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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切,当年你羞涩得像只公兔子,一见我就躲……

作者:月百里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沈青悦与北堂翊并肩进入山门,便已见到老庄主一身赤红色绸衣绸裤,携着夫人李江月,身旁跟着庄内一大批徒子徒孙,等候在山庄门口。


    不过片刻,便有客人络绎不绝地往门口赶来。


    北堂翊和沈青悦下了马,并肩朝着门口走过去。


    “师公,师婆。”


    一见到门口立着的老庄主夫妇,他不由高声大喊,他几个脚尖点地,一晃神便“飘移”到老俩口面前。


    “阿翊,”老庄主见着飞身闪到面前的北堂翊,和蔼地笑着,满意地抚上自己花白胡子。


    “臭小子,都长这么高了!身体比过去更结实了!”


    李江月几年不见北堂翊,今天乍然一见,感觉他像吹气一样又长高又结实了。


    她那兴奋地尖声大叫,好像唯恐天下不知北堂翊已经长得玉树临风似的!


    “阿翊,你居然成亲了,也不让师婆知道?”


    李江月突然指着沈青悦,尖声大叫。


    “阿翊好无辜,悦儿,见过师公师婆。”


    “见过二老,其实小女子我也是你们的徒孙。”


    “家父家母乃大夏将军沈致远、莫若烟伉俪。”


    “原来是那对俊男美女的千金,难怪师婆眼熟,你长得天仙似的,正好与阿翊相配。”


    李江月朝着他们二人挤眉弄眼的,令在场的人看着他们,眼中都有了喜气。


    “不是您说的那样,我与他不熟”。


    沈青悦急着撇清,谁知,众人的眼神就是表明他们不信。


    “当然不是她说的那样,我今日就让所有人知道就是这样。”


    猝不及防,沈青悦的身子叫北堂翊搂住,也不顾她的扭捏,嘴上红唇也叫他含住。


    “哇……”


    众人纷纷睁大双眼,看着这对璧人在秀恩爱。


    “哈哈,阿翊真是豪迈,颇有你师公当年的风范。”


    “身为男儿,就该大方主动些,方能抱得美人归。”


    一时默默看着又瞪大双眼的老庄主万重天爽朗大笑,一边赞叹他对沈青悦的宠爱行为,一边吐露他当年的追妻秘笈。


    “切,当年你羞涩得像只公兔子,一见我就躲,哪有什么男儿风范?大方主动的是我,好不好?”


    旁边李江月不答应了,因为老庄主根本就是在为自己贴金。


    身旁众人又不作声了,眼含期待地看向那对老夫妇,希望他们多多挖掘过去的猛料。


    谁知,李江月却一把挽住北堂翊,双手想要像往常那样搂住他的双肩,可是如今他实在太高,搂不到了。


    一阵失望让李江月不由撅起嘴角,脸色皱成一朵硕大的波斯大丽菊,好不委屈地抱怨:“阿翊,谁让你长那么高的!看我都搂不到你,怎么办啊?”


    “凉拌!”


    老庄主见李江月那老小孩的样子,一直霸着北堂翊就来气,阿翊又不是她一人的好不好!


    “你这女人今年六十四,不是十四,你该矜持!”


    “你管了老娘六十年了,今日偏不让你管”。


    李江月说着,掌风向着老庄主肩头一劈,大有要将他当场“办了”的架式。


    她手上动着,嘴上也不闲着:“老娘学了六十四年,什么都会,就是还学不会矜持,你别逼我,你再逼我,我马上换夫君!”


    李江月手脚并用,嘴巴亦是相当凌厉地发出“冷箭”,让老庄主又好气又好笑地陪她“玩”着。


    “不知羞,都六十四了,当年你的护花使者们,如今恐怕都被黄土埋光了吧,你还想上哪找新夫君换去啊?”


    一旁的北堂翊及沈青悦等人听他这样一说,都纷纷笑得抚着腹部,俱是一副快被笑死的模样。


    这老夫老妻还有个不良癖好,明明前一刻,他们还在认真严肃非常负责任地教着一个新招式。


    可是,两人说着说着就会变成打情骂俏,徒弟徒孙们有时见他们说得太过火,都纷纷转过脸去不忍直观。


    可是老俩口却不肯了,说什么眼神不一直盯着他两个的一言一行,新招式就学不会。


    这老俩口毫无顾忌当着后辈打情骂俏的样子一如当年,许多人笑着笑着,熟悉的场景丝毫未变,有变化的是老俩口鬓发斑白了,许多人的面容也苍桑了。


    想着想着,许多人又突然忍不住地偷偷滚下热泪。


    听到老庄主这样一番“奚落”,李江月不甘示弱,似乎早有准备般,从人群中拉出一个身着佛门僧衣的人。


    原来是慈悲寺的老和尚!


    沈青悦定睛一瞧,真的是那个爱赚银子的老和尚,想到那天他突然的索要钱财,那表情,分明就是视财如命的人。可这会子,这老和尚在一身佛门僧衣的衬托之下,面上却显得无比沉肃庄重。


    他前后的形象对比太过强烈,令沈青悦一时无法及时转换对他的看法。


    李江月的双眼一眯,眼眶处的皱纹如绽开的雏菊,轻轻展舒,满含笑意。


    她虽然蕴怒,可是语气却欢快,朝着老庄主高声叫道:“万重天,瞧我当年护花使者在此,你若是敢轻视我,今夜我立马和沧海一夜成双。反正,又没有谁说僧人不可还俗!是不是啊?曾沧海,当年我的那一堆仰慕者当中,如今你可是硕果仅存哦!”


    李江月哈哈大笑之后,又嫌不够,接着又扑闪着满是皱褶的眼眸,对着大师神秘小心地人探询道:“曾沧海,你真的是因为我才入的佛门吗?自从你皈依之后,我可是对你好生思念好生不舍哦!你那法号叫啥来着?了心?”


    “阿弥佗佛,师妹说笑了!”


    大师听她一番“噼里啪啦”的言论之后,脸现欣慰之色,他的这个小师妹爽朗干脆,几十年过去,如今还是一点未变。


    往事历历在目,旧日的痕迹浮上他的心头,他再也绷不住平静无波的脸色。


    突然,他大笑出声,他的笑声充满着雄厚苍劲的质感,仿如一位年过古稀的习武男子,积累了一生沉厚的底蕴,让人仰望不已。


    他感慨地说道:“小师妹的风采还是一如当年,真是令沧海挂怀至深。哼,万重天你这老小子,若再敢欺负我心心念念的小师妹,我可要和你争到底!反正,我能够出家,自然也做得到还俗!”


    他的话掷地有声,令在场的人无不听得心底一顿。


    沈青悦也是在心下感叹,此人心中有他的李江月,那是他的江中月,却只能一直映在水面,令他见而不得。


    只见万重天向着曾沧海投之鄙视的眼光说道:“你还要惯着她一辈子!小师妹如今花甲之年,却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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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不知天高地厚,这,可都是拜你所赐!”


    李江月听闻满脸不乐意,拉着曾沧海的灰色袖袍,对着万重天挑衅道:“曾沧海,我们找个地方叙旧去!”


    说完,两人并肩而行,抛下众人,向着山庄内走去。


    老庄主摇头笑着,对着众人做个“请”的姿势,他走到北堂翊身前,扶着他的双肩说道:“阿翊,让师公好好看你”。


    北堂翊对着老庄主晃出暖融融的笑颜,回首向沈青悦示意跟上。


    他扶起老庄主的手臂,向他说起这几年的边关见闻。


    在日光下,沈青悦见前面的北堂翊与老庄主一老一少的身影,相得益彰,无比和谐。


    那是一对没有血缘关系却比有血缘关系更亲的祖孙俩。


    看着他们水到渠成般的融洽相处,沈青悦在心中对北堂翊,又有新的认识。


    宴会设在晚间,客人们在庄内弟子的引导下各自回到客房休息。


    北堂翊没有回去客房,而是带着沈青悦直奔后山的方向前去。


    沈青悦的手腕让他的掌心紧扣,她见四周无人,也就安心跟随着他,两人进入一个越来越僻静的小山坡,他带着她在一个充满泥泞的沼泽地停下,她不由疑惑地看着他。


    “悦儿,带你来此,是为了让你见识一下,当年我才五六岁的时候,每日都要站在这木桩上,我每日都使出浑身本领,才不致让师兄们踢下木桩去”。


    他虽然语气淡淡,可是当她听他说起,这个沼泽地未曾变化,一直竖着几十根木桩,小时候练功时,他的身体平衡感很差,经常还没站稳木桩,就被人打落下去的情景,她还是为他心惊和心疼不已。


    那时他才五六岁啊,正是在承欢父母膝下的无知懵懂的年纪,可是,他却已经没了娘亲,他的父亲又是皇帝,后宫自然女人众多,那些女人为了争宠或家族利益,想要暗算他的人大有人在。


    原来,他自小就从未体验过人间的亲情温暖,他仅有的温暖,也只是这九月山庄的老庄主和那个老小孩似的李江月所给予的。


    因此,见他与老庄主和老夫人如同亲祖孙那样亲热,也就不奇怪了。


    听他还在絮絮说着过去苦练功夫的日子,沈青悦的心间绷得紧紧。


    可是当听他说起,他每次要从满是泥泞的沼泽地爬出来,等他“灰溜溜”地出现在众人眼前,他已经成了一只泥熊时,沈青悦又被他逗得笑不合拢嘴,原来他真的有过吃鳖的时候。


    沈青悦还未笑完,便感觉身子一轻,她被他抱着站到木桩上了。


    “陪我练练,让我再回味回味”。


    沈青悦刚稳住身形,北堂翊的掌风便已劈到,沈青悦灵巧躲过,又快速反手一勾,眼看就要拉住他的胳膊,她只要用力一扯,他肯定会掉落沼泥之中,重现当年他所说的,滚成泥熊。


    可是,北堂翊却顺势放低身段,顺手就要将沈青悦推下泥沼。


    瞬间失了平衡,眼看自己就要掉落下去,变成泥熊,沈青悦吓得尖声大叫。虽然这种练功的木桩她并不陌生,小时候,还经常看顾南陵练过,当年她看他站得轻松,可是如今换成自己站在这上面,又叫北堂翊一推,她自己也并无把握能站稳。


    她闭眼,做好了自己跌进泥沼变成泥熊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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