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意拉近的距离让青樾白放松了警惕,郁怀期一边夸他,一边将手里的九天莲用法力揉碎——
对一只孔雀而言,夸他漂亮,是最简单的能够取悦他的方式。
青樾白哼了声,“不用你说,我自己也知道……”
忽然,腰间多出一只手,青樾白头皮一炸,一种与生俱来的直觉让他推开了郁怀期!
却不料郁怀期早有准备,直接将他桎梏在了怀里。
“吃了它。”郁怀期冷着脸:“想和我做兄弟,你不能这么弱,我不可能永远保护你。”
这一刻,他根植于骨子里的掌控欲彻底迸发出来,他圈住青樾白,像圈住一只小兽。
这动作也引起了青樾白的剧烈挣扎。
青樾白挣扎着,他的神色也急躁起来:“你放开我,我不要你帮我……郁怀期!!”
——九天莲被揉碎了,借着郁怀期的妖力,缓缓没入了青樾白的身体里。
刹那间,青樾白心神一震,一种久违的、仿佛浑身都通透了的感觉遍布全身,寒潭中的所有气息在他眼前化为有形之物,丝丝缕缕漫进身体——
那是天地灵气。
灵气源源不断的进入青樾白的身体,却如同泥牛入海,没有半点积累下来——也没有突破的苗头。
郁怀期瞬间皱起眉头,察觉了不对,怎么会这样?
青樾白方才挣扎了片刻,有点累了,见状闭起眼睛,哑着声音:“为什么要强迫我做不喜欢的事?”
郁怀期一怔,低头看着他,发现他的神色已经带上一种惊人的冷漠——那是他从未见过的。
“说到底,你还是觉得我没有用处,十分废物,不配做你的兄弟?”青樾白眼神中出现一点讥笑。
郁怀期脸色一变,没想到他这么不识好歹,顿时也沉下脸,抓住了他的手腕,强行贴着他的面颊,声音冰冷无情:“你以为我对谁都这样吗?”
“那我要感恩戴德吗?”青樾白反问他,语气平静,却带着风雨欲来的味道。
郁怀期一僵,这下可以确定,是真的惹怒青樾白了。
但他想不通是哪里出了错误。
还有,青樾白的丹田是怎么回事?
按理来说,九天莲吃下去,必定会突破一点境界——哪怕是一小点,可青樾白却一点感觉也没有。
为什么会这样?青樾白自己知道这一点吗?郁怀期看了他一会,松开了他。
他已经从青樾白的神色里得到了答案。
很明显,青樾白自己知道是怎么回事,但他不想说。
郁怀期沉默片刻,说:“我只是想让你更好一点。”
青樾白顿了顿,抬头看着他,努力冷着脸色:“多谢你好意,但不必了。今天出去过后,你也不要进入天一派了,别来找我了。”
他不需要一个从心底就看不起他的人在身边。
从开始的拜师大会,郁怀期说符咒是无用之术、再到方才的事——
一次两次还好,可三次四次的,他也不想留郁怀期在身边了。
郁怀期:“为什么?”
“道不同,不为谋。”青樾白心里有些不舍的说。
但再不舍也没用。
如果龙傲天一直在他身边企图改变他本身,让他失去自己,强求他非要跟上他的步伐,那他们的友谊也没有必要延续。
郁怀期脸色难看起来。
寒潭中好像更冷了,青樾白远离了他,抱着双腿坐在地上,将头埋进了腿间。
于是,郁怀期也不说话了,他并不是那种喜欢用热脸贴冷屁股的人。
就在潭中气氛降至冰点之时,头顶传来轰的一声巨响,伴随着高南萧没心没肺的大笑:“兄弟!坚持住啊,我来救你们了!”
萱灵也扒着洞口叫:“师尊!师尊!你在下面吗?”
青樾白抬头一看,上面被轰了个大洞出来。
……
半个时辰后,秘境外围。
青樾白将人鱼珠递给了萱灵,萱灵却只盯着他身上红色的喜服,又朝着不远处同样喜服的郁怀期努努嘴,八卦道:“师尊,你和师弟在秘境里发生了什么呀?”
青樾白回神,摇摇头,“没什么,我们回客栈吧。”
“不等云清师伯他们吗?”萱灵问。
青樾白摇摇头:“以他们的修为不会出事的,反正你已经得到人鱼珠了,回去以后吃掉突破就好。”
萱灵乖乖的答应了一声。
几人这才一起出了秘境,秘境外的人很多,却多数都围在一个地方。
“戏公子不愧是傲雪门的人,这么快就收服了那么多妖物的妖丹!”
“是啊,他还找到了不少的天地灵草分给我们呢!”
戏芍站在人群中心享受着他们的吹捧,哼笑一声,刚想说什么时,眼睛的余光却瞥到了刚出秘境的青樾白。
“这才一天,宫主也这么快就出来了?”戏芍突然问。
这一问话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引向了青樾白。
“宫主怎么空着手出来?”有人笑嘻嘻的问:“是不是灵力不够打妖兽呀,没让门主帮帮你?”
说这话的人穿着傲雪门服饰,一看就知道是在为谁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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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嘛,你看那灵宝排行榜上——青樾白就只得了两件宝物。”
云镜外有一处灵宝排行榜,上面会实时显示修士们在其中得到了多少资源。
排行榜一眼望去全是密密麻麻的字,没有人会在意中间,都盯着倒数第一和正数第一。
毫无疑问,第一是戏芍。
而这倒数第一么,则是青樾白。
青樾白眉心一蹙,扫了一眼戏芍。他不想和这人为敌,可为何他总是先来找自己麻烦?
他对灵宝没有执念,对排行榜也不感兴趣,便没有说话。
那些人见状变本加厉起来,其中一个麻子脸修士更是当众阴阳道:“哎呀,宫主低头干什么呢,想偷偷摸摸哭吗?哭一个也行……反正戏芍得到的灵宝多的是,你掉两滴眼泪,戏芍指不定能赏你两件呢。”
戏芍适时的插了句:“别胡闹,怎么这么对宫主说话呢,你没看他都要哭了吗?”
青樾白抬起头,忽然闪到了他们的面前,法器骤然变换出来,一鞭子甩了过去——!
若是往日里,他们说了也就说了,但青樾白今日心情有些不好,懒得应付他们,便直接动了手。
他也终于明白法落昙为何一直不让他下山了。
修仙界里,弱者的眼泪只会被取笑。
尽管他没有哭,尽管他认为自己并不弱,但世俗标准里,他是‘弱’的那一个。
上至郁怀期,下至这些人,都是看人下菜碟的玩意儿。
青樾白充满怒气的一鞭被戏芍接了下来。
“说几句就恼羞成怒了?”戏芍唇角挂着伪善的笑,他刻意放低声音,“真以为万时慈追着你跑,你就能压我一头了?”
青樾白只觉得这人莫名其妙,心间也烦躁起来,“谁要那个老不死的追了,他那么大,也就只有你才会喜欢!”
戏芍瞬间暴怒:“闭嘴!那是天下第一人,不许你侮辱他!”
青樾白夸张的哈了一声,“原来你也懂什么叫侮辱?”
说罢,他退离了原地,离戏芍远了些,准备再次蓄势待发时,却被不知何时凑到他身后的郁怀期给抓住了手腕——
青樾白嗅到那熟悉的气息,更不想说话了,微微扭头,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抓自己。
可下一刻,他就明白了。
“谁说他是倒数第一?”郁怀期淡淡的扫了一眼那排行榜,紧接着,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排行榜上,青樾白的名字在快速的往上升,看着就要越过戏芍去了!
戏芍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