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端坐在上首,慢条斯理的用银签拨弄着手炉里的香灰,对昭月的嘶吼置若罔闻。
直到昭月哭喊得累了,声音都带上了哭腔,皇后才抬起眼皮,淡淡扫了她一眼。
“闹够了?”
昭月一噎,委屈的看着皇后:“表姐……”
“本宫早就告诉过你,萧执那人,性子偏执,是头顺着捋才能摸的狼。”
皇后放下银签,“男人在兴头上的时候,你不要去碰他的女人,这是规矩。你倒好,直接把火往自己身上引。”
“可我……”
“你呀,就是性子太急。”皇后打断了她的话,语气里听不出是疼爱还是责备,
“等他这股兴头过去了,一个女人,还能翻了天不成?
为了一个苏瓷,就让你乱了方寸,日后还如何掌管宁王府的后院?”
昭月被说得哑口无言,只能恨恨地绞着手中的帕子。
皇后看着她,轻轻叹了口气,像是有点失望。
宫墙之内风声鹤唳,宫墙之外,亦有渔人静待时机。
同一时间,五皇子府。
一名幕僚在萧宸耳边低语了几句,便躬身退下。
萧宸坐在窗边,手中把玩着一柄白玉折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拍着手心。
窗外的几竿翠竹,在风中摇曳,光影落在他俊雅的脸上,显得明暗不定。
“有意思,真有意思。”他轻笑出声,唇角带着几分玩味,“萧执为了个女人,倒是什么都肯做。”
“一个能让他失控的女人……”萧宸喃喃自语,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是软肋,还是另一把更锋利的刀?
小满将一封信笺递到苏瓷面前。
“夫人,方才有人送来的,说是……魏家小姐给您的。”
苏瓷接过信,展开一看,信上确实是魏凌薇约她去城外清风观一叙。
可那字迹,笔锋凌厉,苍劲有力,哪里有半分女儿家的秀气。
苏瓷不动声色地将信纸折好,心中已有了计较。
她按时来到清风观门口,却并未看到魏凌薇的马车。
山门外,青松之下,只站着一个身形挺拔的青衣男子。
是徐修远。看到苏瓷出现,徐修远快步迎了上来,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歉意。
“苏姑娘,在下以此等方式邀约,实非君子所为,还望海涵。”
“徐公子有事直说便是。”苏瓷的语气淡淡,开门见山。
“是‘贵人’有请。”徐修远压低了声音,“贵人身体抱恙,命在下去一趟‘无影阁’购些药材,
并嘱咐,务必请上苏姑娘同行,也好帮忙参详一二。”
“无影阁?”苏瓷从未听过这个地方。
“苏姑娘放心,只是寻常买卖,并无凶险。”
看着徐修远恳切的眼神,苏瓷思忖片刻,点了点头。
她也想看看,这位五皇子殿下,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她转身对跟来的小满和云燕吩咐了几句,让她们回府等候,自己则登上了徐修远的马车。
马车缓缓启动,车厢内一时有些沉默。
“不知贵人是何处再有不适?”苏瓷看似随意问道,“病情可严重?”
她想知道徐修远对五皇子的计划,到底了解多少。
徐修远闻言,脸上露出一丝忧色:“贵人只说是旧疾,调养身子所用,并未细说。
不过,贵人乃天潢贵胄,吉人自有天相,想来不会有事的。”
他语气坦然,对那位“贵人”深信不疑。
苏瓷垂下眼帘,又问:“徐公子此次回京,官任何职?”
“蒙贵人看重,暂任大理寺少卿一职。”
大理寺少卿,掌管刑狱案件审理的要职。
苏瓷心中疑窦更深。
一个能被五皇子安插在如此重要位置上的人,会是这般毫无心机的模样吗?
马车七拐八绕,最终在一个毫不起眼的巷口停下。
巷子尽头是一扇黑漆木门,门上没有牌匾。
徐修远领着苏瓷上前叩门。
门开了一道缝,一个身着素衣的女子从中探出头来,打量了他们一眼,侧身让开。
一进门,那女子便递上一个托盘,盘中放着各式各样的面罩、面纱。
“二位,请。”
苏瓷不解,看向徐修远。
“无影阁规矩如此。”徐修远低声解释,
“此地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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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易奇珍异宝、精贵药材,还卖消息。
为保客人身份隐秘,所有人都需遮掩面容。”
苏瓷恍然,随手拿起一条最简单的白色面纱覆在脸上。
徐修远则挑了个银质的半脸面具戴上。
两人跟着那女子穿过一道回廊,来到一处像是药铺柜台的地方。
徐修远从怀中取出一封信,轻轻放在柜台上。
“要两斤上好的燕窝。”
随即,他又拿出几张银票压在信封上。
苏瓷瞥了一眼,那银票的面额极大,能包圆一个酒肆,绝非区区两斤燕窝可比。
柜台后的另一名女子默不作声地走上前,将信和银票一同收走,然后对着他们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雅间备好了,二位请随我来,稍作等候。”
雅致的包厢内,熏香袅袅。
慕容景半躺在窗边的软榻上,姿态说不出的慵懒。
他手里捏着一把金皮瓜子,磕得“咔嚓”作响,瓜子壳被他随口一吐,便在空中划出一道精准的抛物线,
稳稳落入脚边的白瓷小碟里,堆起了一座小山。
他对面,坐着萧执。
“我说,我给你探回来了。”慕容景终于磕完了最后一把瓜子,拍了拍手上的碎屑,
“前几日,你家那位世子妃,跟着那个叫徐修远的愣头青,去见了位神秘的‘贵人’。”
萧执端着茶杯的手指,微不可察地一顿。一双冷冽的眸子直直看向慕容景。
“谁?”
“这我哪知道。”慕容景夸张地一摊手,一脸爱莫能助,
“人家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排场大得很。我这等凡夫俗子,哪有机会窥其真容。”
他话音刚落,一道刺眼的金光便夹着风声破空而来。
慕容景反应极快地一偏头,那金光却像是长了眼睛,擦着他的耳廓,“咚”地一声,精准地砸在了他的锁骨上。
“嗷!”慕容景被那块分量十足的金元宝砸得倒吸一口凉气,瞬间从软榻上弹了起来,
“萧执你这是**亲友!想让我英年早逝,好继承我那些貌美如花的侍女吗?
再偏一点,小爷这张俊脸可就破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