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妾身不过随口一问她的家世,她的神情就紧张得很。”
萧礼缓缓睁开眼,眸中一片深沉。
“你觉得她有问题?”
“妾身不敢妄言。”赵姨娘垂下眼帘,“只是,”她顿了顿,声音压得低了些,
“王爷您不觉得奇怪吗?世子从小到大,遍寻名医都束手无策的顽疾,怎么偏偏娶了这位苏氏之后,就好了?都说她是福星,可这福气来得也太巧了。妾身听说,有些邪门的法子,看着是治病,实则是用旁人的阳寿去填……妾身怕,怕这位苏氏,会是个不祥之人,于王爷和世子的气运有损啊。”
这番话,句句都说到了萧礼的心坎里。
他本就多疑,对萧执这个儿子,名为父子,实则亲情淡薄,更多的是一种对失控的忌惮。
而“苏”这个姓氏,更是触动了他内心深处一根紧绷的弦。
苏远......那个被他亲手送上断头台的人。会是巧合吗?
“苏氏……苏远……”萧礼喃喃自语,眼中寒光一闪而逝。
他烦躁地挥了挥手:“去,告诉‘影卫’,本王要知道这个女人,从出生到现在的……每一个细节。”
“尤其是,江南,苏家。”
“是!”暗处,一个黑影悄然领命,随即消失无踪。
然而,调查的过程,却出乎意料地不顺利。
派去江南的第一波探子,刚出京城没多久,就在一家客栈歇脚时,集体上吐下泻,闹了整整三天的肚子,别说查案了,连床都下不来。为首的探子回禀说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可同在客栈用饭的其他客人却都安然无恙。
萧礼不信邪,又派了第二波人。
这一次,人是到了江南。可负责打探消息的那个,在茶楼里听人说书,结果茶楼的牌匾不知怎的松动了,直直地砸了下来,不偏不倚,正中他的脑门。人没死,却砸成了个傻子,问什么都只会嘿嘿傻笑。
接二连三的意外,让宁王府里负责此事的管家都觉得邪门。
消息传回萧礼耳中,他气得当场摔碎了一套心爱的茶具。
“废物!通通都是废物!”
赵姨娘适时地端着一碗参汤进来,见他大发雷霆,连忙上前柔声安抚:“王爷息怒,可别气坏了身子。”
她一边收拾着地上的碎片,一边幽幽地叹道:“王爷,您说,这事儿是不是太巧了些?
派出去的人,接二连三地出事。妾身怎么听着,都觉得……像是老天爷在示警,不让人去查那位苏氏呢。”
她的话,像一盆油,浇在了萧礼疑心之火上。他开始相信,苏瓷就是个不祥的女人。
“来人!”萧礼眼中闪过一丝狠戾,“去把世子给本王叫出去,就说军中有要事商议。
然后,再传本王的命令,让世子妃苏氏,立刻到正厅来见我!”
他要单独审问这个女人。
他就不信,一个小小的女子,还能翻了天不成!
……
踏入正厅的那一刻,苏瓷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力扑面而来。
宁王萧礼高坐主位,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身旁,赵姨娘正殷勤地为他奉茶,眼角的余光瞥见苏瓷进来,唇边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
两侧站着八名手持棍棒的健壮家丁,一个个面无表情,眼神凶狠,如同庙里的煞神金刚。
这般阵仗,哪里是传唤问话,分明就是一场预谋已久的审讯。
苏瓷不动声色,走到厅中央,规规矩矩地福身行礼。
“儿媳苏瓷,拜见父王。”
“苏瓷。”宁王连让她起身的客套话都省了,开门见山,“本王问你,你可是江南瓷商苏家、苏远之女?”
这个问题,像一道惊雷,在死寂的大厅里炸响。
他知道了?
或者说,他只是在诈她?
无论如何,都绝不能承认!
“回父王,儿媳不知父王所说的苏尚书是何人。儿媳的父亲,只是一介江南布商,早已亡故多年。”
她的声音不大,却异常平稳,听不出任何心虚的迹象。
“一派胡言!”萧礼猛地一拍桌子,“本王已经查得清清楚楚,苏远祖籍江南,其族人皆在当年那场大火中丧生,
唯有一个年幼的女儿,流放途中下落不明!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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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年纪,正好与你相仿!你还敢在本王面前狡辩!”
“父**鉴。”苏瓷垂下眼帘,声音略带点委屈,“天下之大,同姓之人何其多,籍贯相同也并非奇事。
儿媳不知是何处惹得父王误会,但儿媳的确不是什么尚书之女。若父王不信,儿媳也无话可说。”
她这副油盐不进的态度,让萧礼真真正正的炸毛了。
“好,好一个伶牙俐齿的丫头!”萧礼怒极反笑,
“本王倒要看看,是你的骨头硬,还是本王的板子硬!来人!”
他一声令下,两名手持水火棍的家丁立刻上前,一左一右地将苏瓷架住。
“父王!”苏瓷脸色一白,挣扎起来,“您这是做什么!”
“做什么?”萧礼冷笑,“既然你不肯说实话,本王就只好用点手段,帮你把实话想起来!给本王打!重重地打!”
“王爷,使不得啊!”一旁的赵姨娘假惺惺地站出来劝阻,“世子妃身子娇弱,万一打出个好歹,世子回来,妾身怕您不好交代啊!”
她不劝还好,这一劝,反倒像是火上浇油。
萧礼本就因萧执而心生忌惮,此刻听她提起萧执,更是怒火中烧。
“他敢!本王教训自己的儿媳,还轮得到他来置喙?给本王打!出了事,本王一力承担!”
家丁不再犹豫,将苏瓷死死按在一张长凳上。
冰冷的棍子高高扬起,带着呼啸的风声,重重地落在了她的背上。
“啪!”
一声沉闷的巨响。
苏瓷闷哼一声,死死咬住嘴唇,将即将冲出口的惨叫硬生生咽了回去。
“啪!”
第二下接踵而至,落在同一个地方,痛得她眼前阵阵发黑。
“说!你到底是谁!”宁王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苏瓷的意识已经有些涣散,但脑海中却清晰地浮现出父母倒在血泊中的模样。
恨意支撑着她摇摇欲坠的身体。
她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不是……”
“还敢嘴硬!继续打!”
“啪!”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