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宿主，您已进入第一世界，温雅的世界……”冰到极点的机器看扎进温晚的的。
“温雅…妹妹……？”温晚脸上都是惊讶，她那自杀已久的妹妹，的生活……？
“是的宿主，我会将你的名字带入进你，以及符合内人物的人”世界开始闪退，开始了…
……血从天花板滴落。
温晚眨了眨眼，看着那滴暗红色的液体在眼前分裂、重组，最终在她苍白的脸颊上炸开一朵微型血花。她试图抬手擦拭，却发现自己的手臂被某种半透明的数据锁链固定在金属椅子上。椅子冰冷得异常，寒意透过单薄的白色病号服渗入骨髓。
"欢迎来到忏悔室，罪人。"
声音从四面八方涌来，带着电子设备特有的细微失真。温晚的喉咙发紧。她记得自己明明躺在医院的病床上，静脉注射着镇静剂。自杀未遂后的第三十七天，医生说她的情况"有轻微进步"。
"我...这是哪里？"她的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的。
回答她的是一阵低沉的笑声，像是数百人同时在笑，声波叠加后产生的诡异共鸣。周围的黑暗逐渐褪去，露出一个巨大的圆形空间。墙壁由无数闪烁的屏幕组成，每个屏幕上都显示着一张模糊的人脸，有些在笑，有些在哭，更多的只是冷漠地注视着中央的她。
"根据新纪元网络净化法案第1145条，被告人温晚，罪名成立。"
正前方的屏幕突然亮起刺目的红光，一个身影缓缓浮现。那人穿着黑色长袍，袖口绣着不断流动的二进制代码。最令人不安的是那张脸——一张完美到诡异的面具，瓷白色，没有任何五官，却诡异地能让人感觉到背后有一双眼睛正在凝视。
审判长"零"——温晚的脑海里自动跳出这个称呼。
"什么罪名？我什么都没做！"温晚挣扎起来，数据锁链发出滋滋的电流声，刺痛她的手腕。
审判长举起一只戴着黑色手套的手，周围的屏幕同时切换画面。温晚的胃部猛地抽搐——那是三个月前的直播录像，她穿着可爱的粉色连衣裙，对着镜头比心。那时的她还不知道这段视频会被恶意剪辑，配上耸动的字幕，在各大平台病毒式传播。
"利用虚拟形象诱导未成年人消费，证据确凿。"审判长的声音毫无起伏，"累计造成十七名青少年心理创伤，三名尝试自残，一名...成功。"
"那是造谣！视频被剪辑过！我解释过无数次了！"温晚的声音在巨大的空间中显得如此渺小。她注意到自己的倒影被投射在周围的屏幕上，每个画面中的她都被打上了鲜红的"有罪"水印。
观众席上突然爆发出一阵嘈杂，那些模糊的人脸开始扭曲变形，最终统一成愤怒的表情。无数声音汇聚成浪潮：
"骗子！"
"去死吧网络乞丐！"
"你这种人渣就该下地狱！"
声浪几乎要将温晚淹没。她蜷缩在椅子上，这个姿势让她想起躲在公寓厕所里的那个夜晚，手机不断震动，每一条通知都是一把刀。
审判长抬手示意安静。"被告人有权进行最后陈述。"
温晚抬起头，突然注意到天花板上悬挂着某种机械装置，六根金属臂末端连接着形状可怖的工具——电锯、钻头、激光发射器...它们缓慢旋转着，在血色灯光下闪烁着冷光。
"我...我只是想分享生活..."她的声音颤抖着，"那段视频原本是教粉丝做手工...他们截取了中间几秒，配上虚假字幕..."
她的话被一阵刺耳的电子音打断。右侧的屏幕突然放大，显示出一串不断跳动的数字——那是她的社交账号粉丝数，正以惊人的速度减少，最终归零。
"社会信用评分降至E级，剥夺所有网络权限。"审判长宣布，"处决程序启动。"
金属椅突然向后倾斜，将温晚固定成仰卧姿势。天花板上的机械装置开始下降，发出液压系统运作的嘶嘶声。最近的屏幕上，她的脸被分割成无数像素方块，每个方块都显示着不同时期的她——直播时的笑脸，被网暴后的哭脸，自杀未遂后躺在病床上的惨白面容...
"不，等等！这不合——"
一根细如发丝的激光束突然划过她的左臂。没有疼痛，只有一阵奇怪的麻木感。温晚惊恐地看着自己的小臂从中间整齐分离，断口处没有流血，而是闪烁着蓝色的数据流。
"第一阶段：数据肢解。"审判长的声音突然变得异常兴奋，"让我们看看这个虚拟偶像的源代码里藏着什么肮脏东西！"
机械臂上的电锯开始高速旋转。温晚终于明白这不是普通的处决——他们在直播她的"数据解剖"，就像那些黑客拆解恶意软件一样，将她整个人当作一段可以随意修改删除的代码。
第二根激光束划过她的右腿。这次她感到了疼痛，一种深入灵魂的灼烧感。虚拟血液从伤口喷涌而出，在空中凝结成一个个血红色的弹幕：
[活该！]
[早该整治这些网络骗子了！]
[死得好！]
温晚的视线开始模糊。在意识即将消散的边缘，她注意到审判长面具边缘露出的一缕银白色头发——那发色太过独特，她只在一个地方见过。
记忆碎片突然拼合。三个月前，在她第一次澄清视频的评论区，那个最活跃的账号，头像就是银白色头发...
"白...晚青？"温晚艰难地吐出这个名字。
审判长的动作突然停滞。整个虚拟空间出现了短暂的卡顿，就像系统遇到了无法处理的异常指令。
面具后传来一声轻笑，然后是电子音也掩盖不住的、熟悉的女声："你比我想象的要聪明一点，温晚。"
面具缓缓脱落，露出一张温晚无比熟悉的脸——白晚青，她曾经的大学室友，后来的网络暴力第一个推手。
"为什么..."温晚的虚拟身体正在分崩离析，但她已经感觉不到疼痛。
白晚青的笑容甜美如初："因为这个世界需要秩序，需要有人来清理垃圾。"她俯下身，在温晚耳边轻语，"比如你这样的网络毒瘤。"
机械臂再次启动，这次瞄准的是温晚的头部。就在电锯即将接触她太阳穴的瞬间，整个虚拟空间突然剧烈震动，所有屏幕同时闪烁起警告的红光。
[系统错误]
[数据溢出]
[紧急终止程序启动]
白晚青的表情第一次出现了慌乱。"不可能...这个系统应该..."
温晚感到束缚她的数据锁链开始松动。在系统崩溃的最后一刻，她用仅剩的右手抓住了白晚青的手腕。
"这一次，"温晚的嘴角渗出蓝色的数据血液，却露出被网暴以来的第一个真实笑容，"我不会一个人下地狱。"
空间彻底崩塌，无数数据碎片如雪花般飘落。在意识消失前的最后一秒，温晚听到了白晚青的尖叫——真实、原始、充满恐惧的尖叫。
然后，是无尽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