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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人设大反转

作者:振生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甘筱自小娱乐活动就很少,所以经常研究一些可以自己和自己玩的东西。安静不打扰人也不需要人。


    各种棋类对于她来说都不在话下,尤擅围棋,闲暇时背棋谱对于她来说是很为数不多的乐趣。但她更多时候只和机器人下,机器人难度更高也更快,节省时间可以多玩好几盘。


    世人皆道靖安王最是闲云野鹤,不争不抢,厌弃朝堂纷争,独爱江湖逍遥,常年在外云游。许是这般性子,反倒让圣上格外亲近,特许他长居宫中。


    甘筱实实在在见到这位皇叔才对仙风道骨四个字有了实感。对方一袭白衣,赤脚盘腿坐在棋盘前,一缕墨发散在眼前,棱角分明的面容上嵌着一双阅尽沧桑的眼。"来,"他含笑抬手,"让皇叔瞧瞧你的棋艺。"


    对方的眉毛和胡子都很浓,但精心修剪了形状,干爽有型。甘筱坐在棋盘前,在对方请的动作下先手落子。


    几个回合,对面的男子突然笑了,眼里多了几分意味不明,“最近有跟哪位大家学习了?”


    甘筱自从和机器人打过几次后就自己摸索出了几套自己总结的棋招,大道至简,化有形为无形。


    “请。”甘筱云淡风轻的笑着,摆出一副相邀的姿态。


    一盘结束,靖安王胜。对方品着茶,不动声色地余光打量甘筱,“最近在忙什么?之前让你送本王的那副字写得如何了?”


    “快了,皇叔云游在外,侄儿就偷懒了。”


    “噢,不急不急。本王这次要多住些时日。”靖安王放下茶盏,率先下了一子开启了新的一盘。


    方才那局,甘筱本已占尽先机,却在对方问话时猛然警醒,意识到倪白棋艺平平。于是不动声色地转攻为守,步步退让。但观对方神色,似乎起了疑心。棋风如人,她唯恐被对方按图索骥发现端倪。


    此后数局,她都刻意模仿首局开局,想给对方留下"新学套路"的印象。


    几番较量,对方似乎未觉异常,不再多言。


    待甘筱午膳后离去,靖安王才转向随侍的大太监:"本王离京这些时日,大皇子可有什么变故?"


    *


    倪白在家偷偷用各种山珍海味、珍惜药材调养自己如今的这副身躯。


    世家邀约一概推拒,婚期将至,他容不得半点差错。他本就设计甘露脸部过敏起红疹,好以嫡女身份参选大皇子选妃。


    这次又是借损坏甘露首饰,好让恶毒母亲派混账父亲来宫中找她寻仇,才堪堪躲过再一次的死劫。


    可这些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上次在胡县就失约的大师这次回来干脆销声匿迹了。她接二连三的危险,或许和对方突然的消失脱不开关系。


    要么就是一开始就是对方的人,要么就是中途叛变成了对方的人。而这几次遭遇的毒手,都不难肯定,那个人已经知晓了自己的秘密,并且要再次斩草除根。


    想到这,倪白的脸上便有着化不开的郁色,装疯卖傻这么多年,荒唐事也是数不胜数,对方竟然还是不肯放过他。


    “不论花多少钱,一定要找到他。”倪白嘱咐身边的人去京城里探听天下事的风云楼里买消息。


    一般来说,只需隔日就可以收到消息。但他足足等了三日,等到的还是对方的死讯。


    很干脆的一刀毙命,没有多余的手法,对方甚至没有挣扎的余地,更令人心惊的是,死亡时间推算下来,竟早在胡县之时,人就已经死了。


    倪白又加了钱,得到了具体的死亡日期。正是约他见面小纸条的那天早晨。而对方的尸体却不是在胡县,甚至不是在来胡县的路上。


    说明那个纸条,约着早起商议的纸条,根本就不是对方给的。那自己写的纸条,现如今又在谁手上。


    一层凉意顺着背脊攀升,倪白的唇角一僵,“果然第一次就不是意外.....”他沉声呢喃,语气满是落寞。


    *


    倪白闭门不出多日,甘筱始终寻不到机会再次出手。她偶尔命人送去些滋补之物,对方照单全收,却从不回话。


    甘筱隐隐觉得对方和之前有什么不同了,或许,那副戏精模样才是假象,真正的他,从来都深藏不露。


    大婚当日,宫中红绸铺地,金玉满堂,独苗皇子的婚仪自是华贵非常。倪白顶着沉甸甸的凤冠,繁复的嫁衣层层叠叠,每走一步都像是负重前行,连抬头都艰难。


    而台阶之上,大皇子一身红衣,身姿挺拔如松,衣袂翻飞间,竟有几分江湖侠客的潇洒。


    ——同样是喜服,另一个“自己”穿得从容不迫,而他却狼狈不堪。


    倪白咬牙坚持,一步步走完繁琐的仪式,终于熬到了洞房。


    红色的盖头牢牢的遮住视线,本就昏暗的灯光更是一寸也照不进来,视线受阻,眼前只剩一片暗红,心也略微慌乱起来。他虽顶着女子之身,却无法接受与自己拜堂成亲的荒谬感。


    可他好像只能束手无策地等待对方的到来,时间一点点过去,蜡烛似乎燃烧殆尽了,屋内的灯光更加暗,外面的喧嚣渐渐散去,此时的屋内静的可怕,只剩心跳咚咚声。


    不是喜悦,也不是激动,是担忧和恐惧。


    原来每一个新娘子在等待过程中都如此煎熬,不知道时辰,也没有自由。


    仿佛盘古开天辟地般,门吱嘎一声被推开。


    有人脚步轻轻地进来了。


    倪白只觉心跳的更快了,不自觉握住了袖中匕首。害怕对方是“自己”,也害怕对方不是“自己”。


    扇骨轻轻挑起盖头一角,随后整个掀开,露出一张美艳的脸,平日里素颜或淡妆看起来小家碧玉到稍显寡淡的脸上,现如今眉目如画,烟波含水,美得近乎妖异。


    眼神电光火石间,似有千言万语,可终究二人都低下了头各自沉默。


    最后一截蜡融化,火光渐微,整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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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间又暗了几分,只剩外面月光形单影只。


    “真暗。”倪白猛地起身,拉开一些距离,将没点的几根烛台都点燃。


    屋内瞬间亮如白昼,甘筱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对方惊慌失措又故作镇定地模样。


    “怕黑不提前点上。”她淡淡道。


    “礼不可废。”


    礼不可废。甘筱将话再心里转了一圈,笑了一下,“时候不早了,睡吧。”


    倪白不明白对方意味不明的话是什么意思,没动,抬起眼,委屈又慌张的神色。


    甘筱视而不见,利落的洗漱、更衣、上床,一气呵成眼风都没留给一个,仿佛他只是个无关紧要的摆设。倪白瞠目结舌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前一秒还嫌坐的腰痛僵硬的床铺下一秒就成别人的了。


    并且那人似乎并没有要给他什么说法的样子,也并没有什么出格的举动,躺下不一会就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倪白进去睡也不是,不睡也不是。


    他还愣在原地,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心一横,咬牙刚准备抬脚进去睡,床上的人一个翻身,腿大剌剌地扔在一旁,整个人都横跨在床上,霸占了整个床,根本没有他的位置了。


    脸色一阵青红绿白,最终抱着被褥,憋屈地睡到了一旁的软榻上。


    辗转反侧,一夜无眠。


    翌日清晨,甘筱早已穿戴整齐,站在窗前慢条斯理地品着茶。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她身上,衬得她整个人都镀上了一层金边。


    倪白揉着酸痛的脖颈从榻上爬起来,一抬眼就看见这副岁月静好的画面,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殿下倒是睡得安稳。”他阴阳怪气地开口。


    甘筱回头,唇角微勾:“夫人昨夜睡得不好?”


    这声“夫人”叫得倪白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托殿下的福,睡得''极好''。”他面带微笑咬牙切齿地回道,故意把“极好”二字咬得极重。


    甘筱不以为意,反而走近几步,突然伸手抚上他的脸颊:“眼圈都青了,要不要再歇会儿?”


    这突如其来的亲近让倪白瞬间僵住,连呼吸都滞了一瞬。他猛地后退,差点被自己的裙摆绊倒。


    “不、不必了!”


    甘筱收回手,眼底闪过一丝玩味:“夫人这般拘谨,倒像是......在怕我?”


    倪白忍住奇怪的恶心感,强作镇定:“殿下说笑了。”


    "是吗?"甘筱忽然凑近,在他耳边轻声道,“那为何手在发抖?”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畔,倪白只觉得一股酥麻从脊背窜上来,更多的是背德和诡异感。他慌忙推开甘筱,语无伦次道:“我、我去梳洗!”


    看着落荒而逃的背影,甘筱眸色渐深。


    既然这位皇子殿下,这么千方百计的要留在她身边,就为了换回身份,就别怪她先下手为强了。


    以彼之道还之彼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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