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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一棵野草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段红锦头脑混乱,对于任卷舒的话半信半疑,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却捋不清,说不上来。


    途经一处院落,他停下脚步,转身打量。半个人高的大门紧闭,院子也不似从前鲜活。


    平日里,人还没到门口,远远就能听见那声,“义父。”


    如今结界相隔,这点情谊似乎也被隔断了。


    段红锦静静看着,不自觉地向前踏了一步,手欲搭到门上。


    “师父。”


    两名弟子手拎食盒,弯腰低头一礼,余光快速偷瞄了眼。


    ……好像来的不是时候。


    段红锦缓过神,抬到半空的手,在听闻两声‘师父’后,又放了下去。


    “嗯。”段红锦无奈叹了口气,“她怎么样?”


    “这两日送去的吃食都没动,水也不喝。雀知说,不放她出去她就渴死饿死,绝不吃您一粒粮食,不喝您一滴水。还说……还说要见您。”


    “饭菜照常送,她不会将自己渴死饿死。”段红锦说着,略过两人走开,“别说见过我。”


    “是。”


    段红锦走后,两名弟子才抬头直起身子。其中一人催促道:“快些进去吧。”


    两人进到小院,关上门,才敢小声嘀咕。


    “以前就算雀知捅破天,师父都没囚禁过她。如今关了两天,还不肯见人,怕是真生气了。”


    “生气了也没招。师父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说了也是白说。”


    “哎,这两个人但凡有一个能听劝,也不至如此。更何况,‘大业’筹备数十年,就差临门一脚,不管怎么说,绝不能由着雀知胡闹。师父将她囚禁起来,也是对的。”


    “等事成之后,雀知会理解我们的。”


    两人说着,走到结界前,自动噤了声。


    灵久前腿卯足力气,双眸紧盯他们,见其中一人从怀中掏出块淡黄色的琉璃片,抵到结界上。


    以琉璃片为中心,结界破开一个圆洞,两人接连跨进去,破开的结界逐渐聚拢起来。


    灵久找准时机,趁两人开门之际,一个飞扑,直直朝房间内滚进去。


    一名弟子察觉身后异样,转头看过去,空落落的,什么都没有,目光便落在榻上。


    灵久躲在塌下,见一双大脚往自己的方向走了两步,立即收紧尾巴,躲到角落。


    小弟子没走几步,又见一个黑影从身边飞过,滚到塌下。


    灵久看着滚进来的沙包,急忙往外拨弄。


    沙包滚到塌外,小弟子还没来及拾起,后脑勺正中一击,只听“砰”的一声,香囊掉在地上。


    乱七八糟的东西随之袭来。


    “滚出去!让你们叫段红锦过来,他不来,你们也别来。滚!”


    冷雀知被绑着手脚,妖丹也被段红锦封禁,此时正像个不倒翁一样,在房间内横冲直撞,将一众物件砸向两人。


    两人躲闪间,放好吃食,关门退去,自然将最开始察觉到的黑影,当做冷雀知抛出的物件,没再多想。


    “雀知,师父这几日事务繁忙,实在没办法过来看你。”


    “滚!”


    两名弟子站在门外,欲言又止,最后摇摇头,叹气离开。


    冷雀知听着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远,又沉默片刻,淡淡道:“出来吧。”


    灵久正匍匐在地上,向榻外打量,听闻此话,还以为冷雀知已经认出自己,毫不客气地窜了出去。


    屋内一片狼藉,灵久跳到桌上,摇着尾巴看她。


    冷雀知与这不怕人的狸花猫对视片刻,未察觉到妖气,失落地收回视线。


    “雀知姐姐,你看到我怎么不开心啊?”


    冷雀知疑惑地盯着它,只有灵久会叫她‘雀知姐姐’,眼前这只狸花猫会说话,却没有妖气,属实奇怪。


    “你是谁?谁派你来的?”


    居然没认出她来?灵久先是一惊,又想起自己身上的法术,更为安心了。


    “雀知姐姐,我是灵久。”说罢,她跳下桌子,往人身前走了几步。见冷雀知有退缩之色,便停了下来,认真道,“我真是灵久,卷儿姐害怕我被泠河派的人发现,给我设了法术。我好不容易,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窜进来。”


    冷雀知看她,“你真是灵久?”


    “真是啊,假不了。”灵久说着,鼻子开始乱嗅,不出两秒,便在一片混乱中精准锁定食盒。她前爪拍了拍肚子,“鸡肉的味道,雀知姐姐,我有点饿了。”


    冷雀知最后那点疑虑也被她彻底打消,这种情况下还能惦记吃的,除了灵久,恐怕真找不出第二个。


    “拿过来吃吧。”冷雀知,“卷舒和雪芽怎么样了?”


    灵久将食盒推过来,“同其尘的法术成了,阿姐被收进陶笛中修养,卷儿姐没事了。”


    冷雀知点点头,又道:“燕辞归呢?”


    “燕辞归去找救兵了,”灵久扯下两个鸡腿,一个递到冷雀知嘴边,示意她吃,“你走后,他可着急了,想来救你,又害怕暴露山里的位置,才忍住的。后来,伶舟出去打探,他知道你没有性命危险,就先去找救兵了。”


    冷雀知心里说不清什么滋味,一阵暖流过后尽是担忧。


    灵久道:“雀知姐姐,你快吃点东西,等会儿好有力气跑出去。”


    冷雀知看着眼前的鸡腿,摇了摇头:“你吃吧,帮我拿点水过来就行。”


    灵久施法倒水,将水杯递到她嘴边。


    冷雀知一饮而尽,又问了问这两天发生的事。


    知晓几人的动向后,她最放心不下的就是燕辞归。段红锦已经是开了弓的箭,任谁都拉不回,结界周围定是危险重重,不容丝毫差错。


    况且,燕辞归对他来说,没什么用处,百害而无一利的人,段红锦不会留。


    灵久百般催促下,冷雀知也吃了些东西。


    吃饱喝足,灵久在一片狼藉中捡起几块被冷雀知打翻的糕点,拍拍灰,全都塞到肚子里。又找出把剪刀,带到冷雀知身边。


    “普通剪刀没用,”冷雀知活动手腕,绳子上浮现蓝色亮光,“段红锦施了法术。”


    灵久围着冷雀知转了圈,没看出破解之法,焦急道:“要怎样才能解开?他这法术,我看不明白。”


    “不是泠河派的法术,应该是义……应该是段红锦用妖术所设。静下心来一点点尝试,总能找到破解方法。”冷雀知将灵久安抚下,一起找破解之法。


    翌日,两名弟子照常送早饭,走到小院中,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


    “昨日被砸了出来,眼前还能不能进这个门,真就不好说了。”


    “行了,总能把吃食送下。”


    “我们送了,雀知也不吃,何必呢。”


    “师父吩咐了,我们就照做,别想些有的没的。”


    “行,知道了,谨听师兄教诲。”


    两人破开结界,走到门前互相递了个眼神,一齐推开门,顺势做出防御姿势。


    屋内异常安静。


    两人缓缓放下手,打量着屋内的一片狼藉,处处警惕着,害怕冷雀知突然冒出来,撞飞他们。


    没见人影,两名弟子往内室方向走了几步,他们的任务不只是送饭,还得确认冷雀知是何状态,不能真让她渴死饿死,更不能将人看丢了。


    冷雀知手脚被绑着,斜倒在床边,头正磕在床沿上。


    “坏了!”


    两名弟子放下吃食,急忙上前将她扶起,还没来及给人检查,‘冷雀知’的脸变成一团乱布。


    “中计了!”


    两名弟子刚反应过来,后脑勺突遭袭击,只觉眼前片片羽毛飘落,随之倒地昏迷。


    灵久从床下钻出,跳到其中一人身上,勾出那块淡黄色的琉璃片,“雀知姐姐,它能破开结界,你快拿着它。”


    冷雀知一手接过,干脆地说了一字,“走。”


    灵久一脚踹开食盒,狼吞虎咽几口,叼着两个包子跟在她身后。


    逃到山脚下,灵久停住脚步,“雀知姐姐,你先走吧,我要回去找卷儿姐。我得去告诉她,已经将你救出来了,不然她记挂着,放心不下。”


    冷雀知回头看向灵久,这幅小狸花猫模样,又隐去妖气,就算被人看见,也不会有什么危险。她点点头,还是嘱咐道:“多加小心。”


    “你们也是!”灵久尾巴一晃,转过身,疾驰而去。


    ——


    “昨夜,燕辞归偷袭结界薄弱之处,落败而逃,已派两名弟子追踪。”


    段红锦扎在书阁,看完弟子传回的消息,颇为满意地点了下头。一转身,见满地书籍卷宗,又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有些头疼。


    段红锦翻遍泠河派现有的书籍,并没找到有关‘身魂一体’的线索。没办法从源头下手,只能寻找别的出路。


    事到如今,段红锦后悔自己下手太快,不该杀了雪芽。倘若留她在,加以利用,何愁无法控制任卷舒?


    任卷舒的身世,虽然震撼,却不知如何利用。


    她与长留山之间到底做了什么交易?


    长留山许诺给她的究竟是什么?


    长留山向来规矩,何时也生出这等野心,想要将三界易主。如果不是,他们又在谋划什么?


    段红锦闭目思忖,不管长留山许诺任卷舒什么,他都能给的更多。


    驭人之术,无非就是攻心和手腕,情况不同,用人不同,两者占比自然会有差异。有些时候,只需攻心,便可为己所用。


    任卷舒是块硬骨头,再加上雪芽的死横在两人中间,攻心怕是没那么容易,眼下,更没有什么能威逼利诱她的东西。


    段红锦深深叹了一口气,对付任卷舒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他攥紧手中书卷,实在不行,用此法术封印情丝,将她变成一个只会听从命令的‘木偶’。


    控制住任卷舒,就能运用白厌之力,开启‘血池’阵法,三界有情有念者,都可以被练成邪兵。


    到时候,他凌驾于三界之上,便可以改写世间规则。什么人神妖鬼之分,什么三六九等、高低贵贱,都会烟消云散,万事万物都将同一而论。


    段红锦手指颤抖地端起茶杯,猛地灌下一口水,闭眼平复心神。


    身负此等大任,何畏何惧。


    “师父。”


    段红锦睁开双眼,眼底布满血丝,平淡道:“进。”


    弟子阿南大步走近,一礼道:“师父,找到同其尘了,已派人跟着。”


    段红锦脸色瞬时好转,阔声道:“好!”


    话音未落,何青慌慌张张跑进来,“师父!师父!不好了师父!”


    阿南瞧他一眼,低声道:“慌手慌脚的,像什么样子,还不快行礼,说明何事。”


    何青负责巡视泠河派,没什么重要任务,外加他平日里就毛毛躁躁的,一时间,段红锦也没想到能发生什么大事。


    何青连忙一礼,慌张道:“雀知,雀知她跑出去了!”


    段红锦一懵,急道:“还不快去追,势必将人给我绑回来,她能干什么去,她还能干什么去!定是去找燕辞归了!你还不快带人……”


    他顿了下,瞧何青那不靠谱的模样,话语止住,一甩手朝门外喊道:“快叫阿东过来。”


    何青乱成一团,脑子死死卡住,还不断回想着刚才的画面。两名送饭的弟子倒地不起,屋内更是一片狼藉。


    他担心雀知不吃不喝,又迟迟等不到送饭弟子回来,便自己跑去看了眼,见到此番场景,着实吓了跳。师父严令他们看好冷雀知,现在人跑了,肯定是去找燕辞归那王八蛋了。


    何青晓得冷雀知是个什么样的人。她脾气倔,做事果断,既然跑了出去,恐怕死都不会跟他们回来。


    一瞬间,何青竟生出一丝荒谬的念头——替冷雀知隐瞒过去。


    整个泠河派,看似其乐融融,没什么规矩。实际上,各弟子将段红锦高高举起,敬他如同敬一座高高架起的神明。段红锦的教导,仿佛是他们精神世界中的指引,没有人会忤逆,甚至没有人会想忤逆他。


    除了一人,冷雀知。


    她大胆提出质疑,大胆忤逆,最终被师父驱逐出晨读早练,仅有的那点不一样的声音随之消失不见。


    冷雀知跟师父最亲近,却也真真切切地站到他的对立面,站到了他们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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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立面。


    何青也是‘他们’中的一员,但他稍微有些不一样,或许是入门最晚,又或许受到了冷雀知的影响,偶尔会冒出些其他念头,很快也就消散得无影无踪。


    何青是冷雀知带回来的,他始终觉得与同门师兄弟相比,还是冷雀知更为亲近。


    但他不敢忤逆师父。


    一顿思想斗争下,只能慌慌张张跑来汇报。


    阿东急忙赶来,一脚刚踏进门槛,便听段红锦吩咐道:“你快快带上几名弟子,将冷雀知绑回来,绝对不能让她去帮燕辞归。”


    阿东听闻冷雀知逃走,也是一愣,随后快速应下。


    段红锦急道:“快!快带人去!何青也一起,快!”


    何青起身,结巴道:“雀知不跟不跟我们回来怎么办?”


    段红锦瞬时怒了,眼底的红血丝快要爆出来,脸上两条狰狞的疤痕也要撕裂开,罕见地吼道:“你们这么多人!还拿不下她一个?!你们干什么吃的!”


    何青打了个激灵,还是开口道:“师父,你又不是不知道雀知的脾气。若是她以死相逼,就是不肯跟我们回来,那怎么办啊?”


    话音落下,屋内四人僵住,静默地吓人,就连喘气声都几不可闻。


    段红锦怎会不知道冷雀知的性子?


    他没有亲自前去,不仅是因为同其尘一事等着处理,更是不想面对这般结局,不想自己做出抉择。


    段红锦缓缓闭上双眼,睫毛颤动着,静默片刻后,深深叹了口气,轻声道:“她若执意如此,便随她去吧。”


    其余三人闻声愣住,无一人敢吭声


    段红锦道:“绝对不能让燕辞归跑出去报信,‘大业’将成,决不能毁在此刻,决不能毁在雀知手里。她若执迷不悟,以死相逼,便随她去吧。她总有一天会明白的,总有一天会明白的,可惜啊,可能等不到这一天了。执拗,太执拗啊。”


    “是。”


    ——


    越仙湖附近,同其尘头戴斗笠面纱,易了容貌。一眼看过去,就是只样貌丑陋的小妖。


    若不是接连两日看到他在越仙湖周围转悠,阿南也不会怀疑他。


    同其尘余光往侧身瞄了眼,压低斗笠,快速走进条无人小巷,脚步放缓,好似在等什么。


    “两人不见,长留山的大弟子居然变成妖了,真是让是难以置信。”


    同其尘撩起面纱,眼下无人,自己身份已经暴露,不用浪费法力易容了。


    他转身瞟了眼房檐,段红锦带了三四名弟子,正威严赫赫地站在那,一副胜利者姿态。


    同其尘没搭话,放下面纱,懒地再看。


    段红锦两三步落到地面,饶有兴趣道:“不对,说错了,长留山大弟子不是妖,而是半妖。这世间,身为妖,足以受人唾弃,像我们这种不伦不类的半妖,不知道要遭受怎样的唾弃啊。”


    同其尘依旧没开口,纯粹懒得搭话。况且,他没觉得做只半妖有何不好,他还是他。


    至于那两三句闲话,不足以说明什么,更不足以改变什么。


    听不到回应,段红锦扬了下嘴角,依旧温声道:“在越仙湖转了两日,关于这阵法,可有看出破解办法?”


    终于说了句让人感兴趣的话。同其尘道:“设此阵法,段掌门花了几十年,若是被我两日看出解决办法,泠河派恐怕早就不复存在了。”


    段红锦哈哈大笑几声,又道:“同其尘,你的半妖之身已经瞒不住,回不了长留山,不如我给你指个新去处。”


    同其尘瞧他一眼,轻笑道:“不牢段掌门操心。泠河派人才济济,各个以你马首是瞻,我就不去添乱了。”


    段红锦嘴角抽动了下,依旧挂着笑,“同其尘,你已经不是从前的长留山大弟子了,你以为世人还会向从前一样敬戴你?不会!你一个半妖,他们只会将你拉下高位,踩进泥里,你还想和从前一样光风?别做梦了,除了我,没有门派会收一只妖做弟子!”


    同其尘平淡道:“我又不靠他人敬戴活着,有手有脚,什么样的路走不出来。我一生只拜一次师门,便是长留山。如今自知身份不妥,自请退出师门,也不会再拜。


    还有,我为什么非要再拜师门?我在留山受的教诲,足够支撑日后独自闯荡。


    段掌门的好心,还是留到其他人身上施展吧。”


    任卷舒是个油嘴滑舌、真假混说的硬骨头,同其尘则是个句句噎人的硬骨头。


    不管是哪一个,都不好啃。


    段红锦嘴角落下,不肯放弃道:“任卷舒都已归顺我们,你又何必挣扎,这改天换道的大业,你就不想一起?我们都是为了绝对的公平,为了三界啊!”


    同其尘自知与他多说无意,段红锦也不会听他的,只感觉有句话好笑,“任卷舒都已归顺你们?”


    段红锦打算先劝住一个,借此劝说另一个,没听出他语气中的轻蔑,“自是,任卷舒是个识时务的妖,她伤势过重,正在接受我们的治疗。”


    此话一出,同其尘笑了下,段红锦连任卷舒伤势痊愈都不知道,还敢说什么归顺。


    他异常坚定道:“如果任卷舒真归顺了你们,此刻站在这跟我讲话的,只会是她,而不是你。”


    段红锦争辩不过,开口道:“她伤势太重,没法前来。”


    同其尘动了动耳朵,伶舟过来了。他看向段红锦,“该说的,想必段掌门都已说完,那就先行别过了。”


    话音未落,小巷两侧飞进两个圆球,在半空爆开,炸出两团白烟,同其尘趁机逃走。


    几名弟子想追,被段红锦抬手拦下,“不必了。”


    段红锦也想看看,看同其尘被师门驱逐,被世人唾弃,最好能将他当年遭受的,全都走一遭。等到那时,同其尘才能真心与他为伍,才能明白,他们才是‘同类’。


    “师父,他在研究阵法,真就放任不管?”


    段红锦道:“让他查,他也查不到解决办法,不必担心。你们也去找阿东吧,去……”


    后面的话消散在唇齿间,没人知道他想说什么。就连他自己,恍惚间,也不知自己究竟要说些什么。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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