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余桃儿在观察着江藏化的时候,阿婆已经上手了,“瞧啊,这脸皮嫩的,阿婆最喜欢这样的小鲜肉了!”
余桃儿看了眼阿婆,又看了眼闭着眼睛晕死过去的俊朗男子,发自内心地询问道,“阿婆,你要一口气把他的元阳给榨干吗?”
余桃儿毫不例外地被敲了脑袋,“笨!”
“我自然是要带回去好好享用。”
余桃儿点点头,看向阴阳灵台在心底祈祷道,如果上苍真的存在的话,也请赐我一个如意郎君吧。她双手合十闭着眼虔诚许愿:
我的如意郎君外貌是外在的,最重要的是有一颗善良的心。眼神最好不要太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更好了,嗷嗷最重要的是,心眼要大。
许着愿呢,一个人直接砸在她身上了,“哎哟!”余桃儿摸着脑袋,看着摔在一边的少年,诶的一声愣住了。
长得帅,符合。
眼神不好,是个瞎子,符合。
世界上还真有那么奇怪的事情。
余桃儿不信这种,但是对于突然出现在这里的两个男子,她叉着腰,看向爱不释手,已经被男人迷惑的阿婆,盯着眼前的这个小瞎子,毫不留情地踹了两脚,“喂,醒醒!”
还没来得及多说几句话,察觉到什么的余桃儿朝天际看去,挑眉,“哟,今个儿还真是热闹。”
周玉淋幸亏反应及时,死死拉住了陈暮摇的袖口,不然便会像谷陵和江藏化两人一般在传送阵中遇到乱流,所以纵然眼下陈暮摇盯着她看,她也算不会松开对方半点的。
“松开。”
少年如溪水般清澈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周玉淋态度坚决,“我会掉下去的。”
“掉下去便掉下去,与我何干?”
周玉淋听到这句话,一开始拉着袖口的手,趁对方不备一把攥住了陈暮摇的手,少年骨节分明,指尖还透着冷意,他侧眸望来,如果目光可以杀人的话,周玉淋应该死了不下上千次了。
周玉淋可不管,瞪了回去,别说,陈暮摇这手像冷玉一般,她下意识摩挲了下,陈暮摇浑身一颤,更像是炸毛的猫,狠狠地瞪了眼周玉淋,后者只眨着眼格外无辜地看来,喜怒无常的少年抿唇,将剑落在了阴阳灵台上。
看到了安全的地带,周玉淋没有半点犹豫地松开陈暮摇,从剑上轻轻一跃而下。
“你就是这两个男子的主人吧。”
主人?周玉淋看向一旁的老妇人,“开个价,我买了。”
“另外一个小瞎子,我说实话,你要么买一送一,一齐送我好了。”摇身一变成为主人的周玉淋正在良心博弈的时候,“行,多少钱?”
老妇人满意地看向开口的陈暮摇,欣赏道,“不愧是正房,这样貌,这气度。姑娘,我呀报个数,你也别犹豫了。你说你正房都那么丰神俊朗了,让我个两房又何妨?”
周玉淋瞥了眼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陈暮摇,这人眸子弯弯,不知道肚子里装了多少坏水,“不行。”
她睁眼说瞎说道,“我身边这位看着正常,实则不举,你若是把另外两人带走了,那便无人服侍我了。”
笑容不会消失,只会转移。
本来在陈暮摇脸上的笑容转移到了周玉淋脸上,尤其是察觉到祖孙两人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某处仔细打量,陈暮摇的脸彻底黑了。
“嚯,我说你找了那么一个老公怎么还要纳小房,原来是哥哥不行啊!”乐子人余桃儿拔高声量道,“唉——所以说有些男人就是中看不中用。”
“不举的男人可不兴。”阿婆嫌弃道,“你还是早日休掉好。”
眼见陈暮摇从背后抽出弓来,周玉淋立马后退三步,暗道不好,此刻另外两人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直到两根带着银光的玉琢箭齐发,稳稳地扎进阿婆和余桃儿的脚边。
“会玩箭了不起啊!”余桃儿正想要发火,经验老道的阿婆已经反应过来,一把捂住了孙女的嘴。
“玉琢箭,玄冥凌月弓,阁下是何人?”
“小别山首席弟子,陈暮摇。”
意气风发的一眼击中了周玉淋,恍然回到了第一次的见面,不同的是,如今不再是普通弟子,而是小别山首徒。
周玉淋:呵,真会装。
“陈暮摇?”余桃儿觉得这名字有些耳熟。
“当年剑宗预测错仙骨道心一事我现在还记得,只是没想到这滔天的雷云最后竟劈落在小别山。”见阿婆絮絮叨叨上前,余桃儿刚想说小心点阿婆,却见阿婆出其不意地把手一撒,粉红的花粉扑了陈暮摇和周玉淋满身。
两人没设防备,花粉窜入鼻息后,瞬间软了身体半跪在地上,老妇人一边背起江藏化一边喋喋不休道,“就算你是仙骨道心之人也不能阻拦我找男人啊!”
压根没想到阿婆也只是装装震惊的余桃儿:不愧是我阿婆,这胆量,这手法,余桃儿算是学习到了。
于是,她学着阿婆也将谷陵捞起来,只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在哪里见过眼前人。
正当她打算走的时候,一道灵力劈来,为了躲避,余桃儿想也不想地扔开了谷陵。
谷陵摔在地上,这回总算是醒了,见江藏化就要被带走,大喊道,“江藏化你磕的cp是假的!”
一直睡梦不醒的江藏化猛的睁开眼,扭头回道,“放屁!你磕的才是假的!”
不巧再一扭,对上一张娇羞的脸庞,江藏化傻住了,“阿姨你谁啊?”
“别叫阿姨,叫我亲爱的。”
江藏化一退再退,脸色难看的可以。
“江师兄我来救你!”
这声音,江藏化抬头看去,倒是有些意外,这人不在剑宗待着会出现在这里倒是令人想不到。
打跑了祖孙两人,碰巧路过此地的道友自我介绍道,“我乃剑宗掌门小弟子,许醉月。”周玉淋猝然抬头,周围没人发现她的异常。
唯有角落里少年郎的目光落在这宛若受惊兔子的少女身上,转了好几圈,才悠悠放到许醉月身上,陈暮摇眼眸微眯,带着些许好奇和探究,这人便是众人口中可以与他相提并论的天才?
身为剑宗弟子,许醉月这次是带着师门之命下山,不巧,遇到了江师兄,正是大喜过望,却见这位平日里素来淡雅的江师兄盯着她腰间的佩剑许久,“这是?”
“这把是我师父送我的佩剑,不坠玉。”
“哦?方才未见师妹拔剑,还以为是没有佩剑。”江藏化这话极为巧妙,“久闻不坠玉美名,不知师兄今日是否有幸可以看这剑出鞘?”
不知是哪句话惹得许醉月不快,她黑沉着脸反问道,“既然是本命之剑岂可随意出鞘?江师兄难道会把自己的剑当作街上的骡子一般随意展示?”
银发清瞳的青年一把拔出自己腰间的佩剑抛给许醉月,笑眯眯道,“既是上好的剑,又有何惧?”
笑话,江藏化巴不得天下人都认得自己的剑,毕竟有一句话说得不错,剑修最高境界便是见剑如见人,一见到这把佩剑便知道是何人而来。
许醉月单手接过剑,这剑不似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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坠玉有了灵识,眼下乖乖地被自己拿在手中没有半点挣扎,不由得让她舒了几口气,也是,毕竟这天下的剑难分不坠玉的一半。
只是,哪里是她不愿意拔剑,而是这不坠玉从未认她为主过,倘若不是见过那位已经仙逝的小师姐拔出过这柄剑,许醉月都要怀疑是不是这剑有问题。说到底,不出鞘剑便是和破铜烂铁无甚区别。
所以,这次下山对于许醉月来说,不只是完成师父的师命,其次便是寻法子让这把剑出鞘,向剑宗所有人证明,她不比那位小师姐差。
江藏化自然知晓这不坠玉是周玉淋生前的佩剑,此剑乃是兵家九境大师铸造,早早产生灵识,唯有不坠玉认可之人才可拔剑出鞘。
所以,短短几句话,江藏化便知道,这位深得掌门器重的小师妹压根就没获得这剑的传承,只是佩戴着这剑在外招摇撞骗罢了。
“今日不太方便,改日,改日一定。”许醉月打了个马虎眼,正想应付过关,而一旁刚刚醒来、听得迷迷糊糊的谷陵极为纳闷道,“看个剑跟见家长似的,改日是哪天?要不我在日历上记下,到了日子来找你。”
许醉月身侧的拳头紧了,难以想象都这个年代了,还有听不懂人话的道友,所幸一道清丽的声音出来解围,“感谢许姑娘相助之恩。”许醉月抬头对上一张极其熟悉的面容,方才没细瞧,眼下看清后小姑娘直接傻在了原地。
“我知道她长得好看,也不至于看呆了吧?”好歹是剑宗掌门的弟子,这样盯着人怪不礼貌的,还有半句话谷陵没说出来,而是直接挡在了两人中间,阻拦了许醉月的目光。
“你叫什么名字!”
这人的脸和已经仙逝而去的小师姐长得太像了。倘若不是亲眼见证,光天化日之下,许醉月可能会直接跳起来大喊鬼啊,可眼下,她按捺住心底的紧张和焦虑,佯装随意地问道。
“江宁周家,女子名为周玉淋。”
“哪个玉?哪个淋?”
许醉月喉咙一干,看着眼前这个柔弱无力的女子,不知为何心底产生了深深的恐惧感,这种恐惧感在于她费尽千辛万苦偷来的命运可能会被眼前这人和已经仙逝小师姐长相相似之人抢走的恐慌感。
“真是一个极好的名字,和我已经仙逝的小师姐一模一样。”一字一句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极为勉强,许醉月这时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最重要的一点,“不过姑娘好像没有灵力。”
“我是废灵根。”周玉淋坦荡地承认了,听到这一消息的许醉月悬着的心这才放下,无法修炼意味着这一辈子都是个废物,剑宗定然不会让这样的人进入的。
剑宗进不了,更别谈七宗十二门弟子争破头皮想要进入的昆仑学院。许醉月从一开始的戒备转为轻松,笑着上前挽住对方的手,“我见周姑娘很有眼缘,不知为何,一见到周姑娘便想唤姐姐。”
许醉月这头客气着,谷陵这边可不乐意了,“你看着比她老,还叫她姐姐,你这不占便宜嘛!”
要不是许醉月见谷陵这人长得有几分姿色,他现在大抵已经要被她给扔出去了,她维持着最后一份礼貌,“还没问过公子名讳,想来定然是达官显贵之后代。”说到最后几个字时,许醉月刻意咬重了字音。
这话听得谷陵不太自在,随心所欲回道:“我是市井之子,并非出生名门,姓谷,单字一个陵。”倘若有名有位的,许醉月就忍忍了,谁料这人是个粗鲁的平民不说,还如此没有礼貌。听到谷陵介绍完后,许醉月脸上本来客气的笑容淡了许多。
“对了,你们此行是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