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主虽然没有得到被剪成麻将桌的剧本,但和他的队友得到了D的评级。
等所有练习生的评级舞台过完,时间也来到晚上。
节目组先让导师离开,再组织剩下的人去外面集合坐车,直接拉到宿舍和训练的地方,开始百号人的集训生活。
从场地到上车这段距离,竟然还有许多人拿着相机长枪大炮得蹲守,从第一个练习生的脸出现在室外,噼里啪啦的快门声都没停下过!
节目组也早有预料,设立了照明灯警戒线和保安,许多人还喊着练习生的名字让他们看镜头,再加上保安维持秩序的声音,乱成一麻。
岑雪没见过这种场面,被众多黑黢黢的镜头对上,比录制时还要过分,顿时有些僵硬。
傅揉云见状,打算把他拉到靠内的位置,自己在外面挡住镜头。
刚有动作,旁边就靠上一人把他拦下了。
“这些大多是职业站姐,有一定粉丝量,被拍了发出去能吸粉,”那人用只有岑雪傅揉云能听到的声音解释,“你们错开,别互相挡住脸。”
冷静沉着的嗓音,不夹杂任何感情色彩,就为了单纯地教他们多露脸。
朴实无华的干货。
“李慕!”
正右方的站姐大叫一声,“李慕看这边!我从你进公司就在关注你了,选秀要加油啊!C位出道!”
被叫李慕的少年顺势侧过身感谢。
原来是他。将近一百个练习生,岑雪记得名字的不过那几个,李慕就是其中之一——因为太逆天。
年龄全场最小,只有十六岁,练习时长却长达六年。
座位竞争时第一名的座位是他,评级舞台第一个获得A等且无差评的也是他,连颜沛都无可指摘,练习生的王中王,当之无愧。
岑雪还记得他说:“我来到这里,是想要成为真正的偶像。”
嗯,当然岑雪不会承认听到这句话时,自己的脊梁骨被戳到隐隐作痛。
这就是咸鱼和卷王的区别吗?
不过刚才那出,倒能明白李慕这人看起来冷冷的,心地应该不坏。
目送李慕离开的背影,傅揉云默默感叹:“……年纪轻轻,好可靠啊。”
“?”岑雪去戳他的肩膀,“你们差得了几年?真把自己当大哥?”
傅揉云哼哼,“那不一样,我成年了,是大人了。”
岑雪一愣。
他是在傅揉云十五岁时进入傅家的,算下来一起生活了三年多。
不过他们见的第一面起,傅揉云就很喜欢他了。
其他佣人感叹,自从岑雪来到傅家,傅揉云就结束了鸡飞狗跳的叛逆期。大家都默认,要是有在少爷身上搞不定的事找岑雪准没错,就连傅家主人也这么想。
每天朝夕相处,连视觉都有欺骗性。
以至于傅揉云说出这话的一瞬,岑雪才发现他脸上的青涩已经快要几近褪去,取而代之的成熟成为陌生的质感。
不对,他早该察觉到的,评级舞台不就是傅揉云站出来替自己解围的么?
岑雪忽然有种不真实感,他伸手出去——
傅揉云熟练地朝他微微前倾上半身,角度压低。
可距离他还有几公分时,岑雪蓦地停下来。
“嗯嗯?”
傅揉云眨眼不解,歪歪头,不管岑雪的犹豫,把自己的脸送到他的手里。
“……没事。”
岑雪低声笑了几下,挠挠他的下巴,又掩饰般上滑过去把他落下的发丝别到耳后,“你发型乱了。”
……
不一会儿就有工作人员把他们全都安排上车。
果然之前是故意留时间场地给站姐们拍的。
岑雪两人上车后,那个支持李慕的女生正检查照片,愣住了。
同行人见她发呆,凑过去要看屏幕:“拍到神图了?李慕的吧……卧槽!这俩谁啊?”
原来是她给和李慕挨得近的岑雪和傅揉云也拍了几张。
屏幕上预览的这张,刚好捕捉到岑雪别下傅揉云发丝的那一幕。
金发的十八岁少年主动低下腰,把自己主动送进年上黑发小哥的手心,甚至不愿意后者多费一点力气太高手臂,黑发的手指擦过皮肤到他的发丝,亲昵不带一丝刻意,纯到极致。
“不好意思,”同行人把他们五官放大品味好一会儿,“先捡一口纯爱姐狗——长得都挺好看,就是评级才D,希望到时候别重复剪失误镜头走谐星路线了。”
李慕站姐:“……不是,我是觉得,这个黑发好眼熟的样子。”
“眼熟吗?你这么一说我也有点。”
“嗯,总觉得在哪里看过,一时间又想不起来。”
……到底是哪里见过来着?
*
岑雪还不知道有人正琢磨他的脸。
宿舍不远,半小时车程就到了。工作人员给分发房间号和钥匙,练习生们就三三两两各自成堆前往房间,岑雪和傅揉云的房间在最边上,也是隐蔽性最好的位置,进去一看,四张床,只住他们两个人。
这大概是给金主的福利吧。
对外肯定就说是其他房间都住满了,就剩他俩“凑合”一下。
傅揉云没住过校,看到双层架子床像狗第一次照镜子,岑雪把行李简单收拾了下,就借口去了洗手间。
把门反锁,他神情有些莫名地从外衣兜里翻出——两张纸条来。
被工作人员组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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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时,有人突然往他口袋里塞了东西。
还没来得及找是谁,又有人迅速在另一边也塞了什么。
后来一摸,是两张纸条。
岑雪把纸条展开,看清上下内容后沉默了。
他想他应该知道是谁搞的小动作了,除去两位死人,还能有谁?
怪说不得一个二个脸上淡定得很,说离场就离场,敢情是都防着对方——好么,一下节目都忙着约他出来呢。
纸条的诉求都一样,今晚熄灯后,同一时间不同地点求见面,附带最新联系电话,各种门禁密码。
陆雁昔约在宿舍顶楼天台,颜沛约在一楼设备室。
宿舍虽然有很多定点摄像机,但为了保全隐私到点就会关机,他们钻了这个空子。
岑雪从碰撞的两个时间地点品出些被逼迫的意味,似乎是命运要他只能选择其中一个。
这……算是求私联吗?曝光给刚才那些站姐行不行?
岑雪被自己逗笑——嗯,冷笑。
没过几秒傅揉云来敲门:“哥,你上个厕所怎么还笑了?是不是背着我玩手机呢?”
哪怕是金主,明面上也要遵守下规定,比如自觉上交手机什么的。
装模作样按下冲水键,岑雪出来越过他洗手,傅揉云还想在他身上摸有没有手机,他甩手,把水珠弹去傅揉云。
此乃驱散小狗第一式,好用。
到这已经很晚了,走廊外热闹没多久也都安静下来,纷纷关上门睡觉。
岑雪拒绝傅揉云——两个人各睡两个上铺头对头的提议,自己在另一张双层床的下铺睡了。
不一会儿,两人的呼吸在黑暗中变得平缓,直到岑雪的手表发出震动。
他迅速睁开眼按掉,披上外套小心翼翼地走出门。
……
几个小时过去,仍在深夜。
岑雪的身影终于又出现在宿舍门前,走时他避免门锁发出声音,特地虚掩住了门。
握住门把缓缓拉开,里面仍然一片漆黑,泛着从窗帘下偷跑进来的月亮的光。
然后看见月光下被压暗的、不属于自己的影子。
他动作一顿,随后若无其事地:
“揉云,你没睡?”
岑雪站在门口没进去,轻轻向里面问。
奶金色的头发在夜里也要亮一些,宽大的手掌突然扣住门边,傅揉云出现在门拉开的空间,完全挡住身后。
他这次依旧压低腰,可赌气似的不准岑雪进来。
“……哥。”
傅揉云抿起嘴角,动作有几分霸道,语气却能听出点连撒气都不太敢的委屈。
“你是不是去见陆雁昔和颜沛了?”
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