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恶狠狠地瞪着他,上前一步,伸手用力推了王铁军的肩膀一下。
“干什么?”
“你他妈敢告老子的状!害老子挨打!老子今天让你知道厉害!”
棒梗又推了一下,王铁军踉跄着差点摔倒,旁边的同学吓得哇一声哭了。
棒梗看着王铁军害怕的样子,心里涌起一阵快意。
棒梗从口袋里掏出那两毛钱,揉成一团,狠狠地砸在王铁军脸上,大声吼着。
“赔你的钱!拿着滚!再敢多嘴,老子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纸币团砸在脸上并不疼,但这突如其来的羞辱和威胁,让王铁军彻底懵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惊恐地看着面目狰狞的棒梗。
棒梗发泄完,看着对方惊恐的样子,觉得自己的“威风”立住了。
哼了一声,棒梗又恶狠狠地瞪了王铁军一眼,这才转身,像只斗胜的小公鸡,昂着头快步离开。
直到走出很远,棒梗才感觉到自己的手心和后背都是汗,心脏还在砰砰狂跳。但一种扭曲的、病态的“胜利”感充斥着他的胸膛。
棒梗觉得自己终于报仇了!用那“偷来”的钱,狠狠地羞辱了对方!他棒梗,不是好惹的!
而秦淮如下班回到家,看到棒梗脸上带着一种奇怪的、混合着兴奋和心虚的表情,她麻木的心没有任何波澜。
秦淮如太累了,累到连质问儿子为什么回来这么晚的力气都没有。她机械地接过棒梗的书包,又机械地开始准备那清汤寡水的晚饭。
棒梗偷看秦淮如的眼神,她似乎也没注意到。
这个家,对秦淮如而言,已经只剩下一个空壳,里面装满了绝望和冰冷的死寂。
棒梗看着母亲麻木的背影,心里那点报复后的快意,不知为何,又悄悄蒙上了一层他自己也说不清的阴影。
棒梗拿出那张偷来的肉票,犹豫了一下,终究没敢拿出来。
棒梗知道,如果现在拿出来,秦淮如一定会追问来源,那他的秘密就暴露了,只能咽着口水,想象着肉的香味,将那肉票重新藏好,心里盘算着下次找个机会,偷偷去副食店买点肉解馋。
四合院的傍晚,炊烟袅袅,各家各户传来锅碗瓢盆的声音。
贾家却一片死寂,只有窝头在锅里蒸腾出的微弱热气。秦淮如坐在灶台前的小板凳上,火光映着她憔悴麻木的脸,眼神空洞地望着跳跃的火焰,仿佛那里面能烧尽她所有的苦难。
而棒梗,则躲在昏暗的角落里,像一只藏匿赃物的小兽,舔舐着扭曲的“胜利”果实,浑然不觉自己正一步步滑向更深的泥沼。
......
王铁军背着书包,一路小跑着回到家,眼眶红红的,小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和残留的惊恐。
王铁军一进门,就扑到正在灶台前忙碌的母亲张桂兰怀里,小肩膀一抽一抽的。
“军军?咋了这是?谁欺负你了?”
张桂兰吓了一跳,连忙放下锅铲,蹲下身搂住儿子,粗糙的手掌心疼地擦着他脸上的泪痕。
“跟妈说!”
“妈...”
王铁军抽噎着,断断续续地把放学路上被棒梗拦住、推搡、辱骂,最后用钱砸脸的事情说了一遍。
王铁军委屈极了,说话都有点哽咽,给母亲张桂兰说着来龙去脉。
“...他骂我是小兔崽子,还推我,差点把我推倒!呜呜...最后他就...他就掏出钱,揉成一团砸我脸上了...说赔我的...,让我滚...”
张桂兰听着,眉头越皱越紧,火气蹭蹭往上冒!
“又是贾家那个棒梗!上次抢零食还没长记性?这次居然敢动手打人、用钱羞辱人了?这贾家是怎么教孩子的?”
“反了他了!这个小土匪!”
张桂兰气得一拍大腿。
“无法无天了!走!妈带你找他们家长去!这次非得让他们给个说法不可!”她拉着儿子就要往外走。
“妈!等等!”
王铁军却拽住了母亲的衣角,小脸上带着一丝犹豫和困惑,
王铁军从口袋里掏出那个被揉得皱巴巴的纸团,小心翼翼地展开——正是那两毛钱。
“钱?他真赔你钱了?”
张桂兰看着儿子手里的钱,愣了一下。
两毛钱,在这个一分钱都要掰成两半花的年代,对孩子来说可不是小数目。
能买二十块水果糖,或者几支铅笔,或者...改善一下家里的伙食。
张桂兰心里的怒火被这“意外之财”稍微冲淡了一点,下意识地伸手想去接过来看看。
“嗯...”
王铁军点点头,但小眉头却皱着,没有把钱递给母亲,反而捏得更紧了点,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孩子特有的敏锐观察。
“可是...妈,我觉得...这钱不对劲。”
“不对劲?”
张桂兰的手停在半空,疑惑地看着儿子。
“棒梗...他掏钱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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