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好像磕了碰了一下,都觉得快要疼死了。
仔细想想,不过是因为喊疼了之后,有人关心有人爱护。
以前将疼都咽了下去,因为就算喊了疼,也不会有人关心。
片刻后,住院部的主任医师们都被贺山南给叫了进来,说她觉得疼,能不想办法减轻她的疼痛。
医生说可以吃个止痛药,但刚刚做完手术,有点疼痛是正常的,如果真的痛到无法忍受的话,会安排做一个详细的检查。
沈书砚觉得倒也没有痛到无法忍受的地步。
最后就是,给沈书砚开了止痛药。
贺山南当时大概还想说点什么让沈书砚最好立刻能减轻疼痛的办法,但想想多少是有点为难医生了,到底是没有说出那些降智的话。
跟医生说有问题的话会叫他们的。
随后,一众医生从病房离开。
沈书砚的疼,倒不是装的,是真的还挺疼的。
好在吃了止痛药之后,逐渐起了作用。
贺山南问她要不要喝水,或者想不想吃点东西,反正有什么事情,就要第一时间叫他。
沈书砚想喝水,他就去给沈书砚倒了温水过来,让她就着吸管喝。
事无巨细,比护工还护工。
贺山南将水杯放在床头柜上,给她将被子提高,免得她受凉。
沈书砚想了想,跟贺山南说:“第一次被人这么照顾呢。”
“那最好不要有第二次了。”贺山南声音里还带着点沙,估计是陪护了这么长时间,累的,“等你康复了之后,再做一个详细的身体检查。”
“不是……才做了半年吗?”
每年都会安排体检,这次的体检是半年前做的。
贺山南说:“再做一次。”
“好吧……”沈书砚撇撇嘴,“那你也要跟我一起做。”
“行。”贺山南应下。
“那你别担心了,这不手术都做完了吗?”沈书砚扬了扬小手,示意贺山南过来牵着她。
看出来了,贺山南一直在担心着。
早知道刚才就不喊疼了,但真的有点疼。
贺山南是等到沈书砚醒过来了之后,那悬着的心才算是放了下来。
有很多话想说,但最后只是捏了捏沈书砚的手,说:“休息吧,你刚刚做完手术,需要休息。我在这儿陪你。”
在很久之前,贺山南总觉得有些人,有些东西,丢了就丢了。
没能留在手里的,就不是最合适的。
换言之,他对得到与失去看得很淡。
但在沈书砚这件事上,他似乎又有一股无法言说的执着。
一定要她好好地留在自己身边。
如果一定要有一个期限的话,贺山南想要一辈子。
沈书砚住院这几天,贺山南差不多是将自己的办公地点改成了她的病房。
几乎是寸步不离地守着,她想要什么他立刻放下手头上的事情拿给她。
吃饭喂到嘴里,喝水插上吸管。
要不是医生说术后适当的行走有利于恢复,贺山南大概是连病床都不想让沈书砚下的。
被人照顾的感觉,真的很好。
尤其是都这些年了,贺山南对沈书砚倒是没有过懈怠。
沈书砚靠在床头看着在餐桌上认真办公的男人。
岁月几乎没有在他身上留下什么痕迹,但增添了他身上越发成熟的味道,少了二十出头的那点毛躁,多了几分儒雅的气息在。
是吧,其实很难想象在贺山南身上会有儒雅的气息。
但西装革履,手持文件,目光平淡地落在手中的文件上,的确腾升出优雅气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