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叔刚刚说什么?!
喜欢?妻子?结婚??
一道晴天霹雳霹在了所有人头上,大家都以为自己的耳朵出现了问题。
诚然,你是漂亮的。
金色的头发蓝色像宝石一样透亮的眼睛,
纤细的腰身盈盈一握,或许是天生的基因遗传,该有的地方也非常有亮点。
不过他还是觉得你太瘦了。
每次回家看到你,他都会嘱咐你多吃。
——其实阿克曼家族的其他小姐也都很纤瘦;
你一开始以为他对你的关心只不过是长辈对晚辈的例行关照,可能每个晚辈他都会这样关心一遍吧。
直到后面偶尔间听小姐们谈论起,才知道小叔叔每次对他们还算温和的点头都已经极限,
十几年了,他连二小姐和三小姐的名字有时候还会搞混。
老先生确实是在帮小叔(肯特)物色妻子,
可所有人都知道,只要他自己不点头,没人能真的帮他做这个主。
客厅内鸦雀无声,大家屏息凝神,不敢多言一句,
老先生到底是家里的长者,率先回过神来,打破沉默。
“Kent,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不愧是外人口中的‘绅士’,到这种时候还能强行压下自己的愤怒,‘和蔼可亲’地和肯特笑谈。
“你是A国最年轻的少将,你的婚姻会受万人瞩目。”
“可你的婚姻并不只是你我能够决定。”
“帝国在这块也有安排,他们怕是不会喜欢......这个流......女孩子。”
帝国对肯特*阿克曼的婚姻有否有关注谁也不知道,但自己不好得罪的就说更权威的人或许有安排;
流□□的称呼让你不高兴,但自由在即,都忍了这么多年了,再忍忍倒也无妨。
再者老先生说的话你虽然不赞同,但有一个你是和他站在统一战线的:
肯特*阿克曼的妻子应该另有其人。
就算不是皇亲贵族,至少也不应该是你。
你是喜欢肯特的。你说过,你对他的喜欢是真的。
但就是因为喜欢,你才会在这次的合作中更加清醒,
——你很清楚自己几斤几两,你也更清楚,在这个社会,不属于你的梦就不要做。
“是吗?可在回来之前我去觐见过女王了。”
谁知肯特无所谓地笑笑,不经意间直接扔出了一个更加重磅的炸弹。
“女王特批让我自由做主我自己的婚姻。”
“所以爷爷,我现在只是在通知你而已。”
...........
当然了,由于小叔叔当众拆了老先生的台,老先生有些没面子地只能说这件事稍后再议;
可他的一腔愤怒必须得到发/xie,
毕竟和洛克家族的婚约这件事告吹,阿克曼家族付出一定的?上的代价,
按照家规,只要做错事了,犯错的人就必须受到惩/jie。
“我代她。”
还没等老先生告诉佣人到底要fa你多少,肯特就直接将你护在身后,
宽大的手将你泛冷的指尖包在掌心,感受到你轻微的发颤,还在你指腹上微微磨了磨,坚定地给你力量。
你当然不愿意让他代你。
一人做事一人当。
你虽不如小叔叔那般强大,也不是什么名门贵女,但自己的责任自己背这种事你还是知道的;
更何况,在计划开始之初你就已经想到了会有这么一天,
你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
然而肯特这次说什么都没有让步。
“.......作为你的合作对象,万一你si了,我岂不是很亏。”
好吧,他总是有自己的一套逻辑和各种方法让你觉得他是对的。
“而且,还阿克曼家族还有另一套不成为的规定。”
他将你搂入怀中,在众目睽睽之下,在你的发顶落下一枚轻柔的吻。
“她是我的妻子。”
肯特扬声,看向面色都已经气成‘五彩斑斓的黑’的老先生。
“按照家规。”
“责任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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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叔叔是自己回来的。
刚开门,就在卧室里看到了满脸担忧的你,
两手相握的瞬间,这堵把你护得很好的墙轰然倒下,这时你才发现他黑色jun/装低下被冷汗和xie/水浸透了的衬衫。
你捂住自己的唇,心疼害怕地差点哭出声;
可两人之间总有一个人得坚强,
他是为了保护你才受这么‘重’的伤,你必须及时替他处理好伤口。至少,这是你现在唯一能做的了。
不过肯特也没有全然‘晕’过去,
大概是知道你们俩之间的体型差距太大,要是倒在地上不省人事,怕是你连把他放到沙发上都很困难。
湿透的衬衫被褪下,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痕进入你的眼帘。
他的身材很结实:
强有力的大臂,紧实有韧劲的?肌,腹部的雕刻和书上看过的标准身材有过之无不及,
可是这样完美的身材上伤痕累累,除了今天添的新伤,还有很多之前不是什么时候造成的,旧的痕迹。
说不心疼是不可能的。
30岁当上少将到底要经历多少困难你不知道,
在那些看不见他的日子里,你时不时觉得自己生活的一点也不幸福。
可或许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痛苦,
——就算是肯特*阿克曼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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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把身上的伤口都消毒了一遍,
白花花的棉球放到身上,不一会变成通红红的被扔进垃圾桶里。
垃圾桶不大,很快就被堆成了小山;
你的泪也要流尽了,齿尖紧张得快把下嘴唇磨出血,身上的温度也因为不断地哭泣而全身犯冷。
肯特微微叹口气,在这时睁开眼。
惨卖够了就可以了,
再多一些自己的小妻子怕是就要哭晕过去,
那么小的身板哭起来也是那么的脆弱,本意只是想让她心疼一下,还是见好就收比较好。
果然,看到肯特醒了,你原本无神的眼眸忽然亮起,
有些费力地撑着他让他坐起来,
忙前忙后地,不是问他要不要喝水,就是问还疼不疼、要不要找一个医生来看看。
肯特忽然拉住你的手,墨蓝色的眼睛直直地看着你的眼眸。
他很静,在看你的时候总是这样平平地对视。
不是居高临下地睨,也不像二少爷三少爷那样不好意思地瞥,
只是很正常的对视。
平等。
你忽然想到了这个形容词。
虽然你大多时候都看不透肯特到底在想什么,大概也没人能猜透他在想什么,可在这个偌大的家族里,只有他,是真的让你觉得和是他平等的。
“安安,搬过来和我一起住吧。”
其实若没有这一茬,肯特大概不会这么早就对你发出这种邀请。
打草惊蛇不是让戒备心强的小姑娘喜欢且依赖上自己的方法,
可既然现在的氛围都已经到了这种程度了,再不把握住机会,他就不是那个被外人所知的肯特了。
“现在整个家里都已经知道了你是我的人。”
“再单独一个人住着,不仅不合适,也会被排挤。”
“更何况......”
他微微起身,‘一不小心’拉扯了伤口。
红色的液体再次从绷带内渗出,你惊叫出声,按住他,眼眶又红了起来。
“虽然我替你领了fa。”
“可这些后果,合作的双方都得负责。”
他指了指自己满身的伤。
“有责任心的商人才有机会拿到一次又一次的合作。”
他摸着你的发丝,像是真的在教导你一般,循循善诱。
“你怎么想呢,安?”
这回他没有叫你的小名。
“我的责任我已经负了。”
“你呢?”
“要不要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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