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标不变，仰角微调一度，偏东修正五。”他稍稍调整参数，其他人屏息凝神。
“开炮！”安澜沉声一喝，果断扣下扳机。
轰！轰！
又是两声震耳欲聋的巨响，炮口火光如昼，大地再次震颤。
远处一道烟尘腾起，精准地落在刚才的弹坑中，误差不过一米。
“漂亮！”观测员忍不住喊了出来。
“再打几发试试。”他转身从弹药箱里又拎出三发炮弹，动作娴熟地递给炮组。
炮手们麻利地进行装填，金属碰撞声在空旷的试验场格外清脆。
弗拉基米尔凑过来，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安先生，这门炮可是我们按照苏联原版工艺复刻的，机械瞄准具特别可靠。”
安澜没有接话，全神贯注地盯着瞄准镜。
他微微调整旋钮，指尖在刻度盘上精确滑动。
“目标，一千三百米外的铁皮油桶。”他低声下令。
轰！
第三发炮弹出膛，几秒钟后，远处传来的爆炸声中混合着清晰的金属撞击声。
观测员放下望远镜：“直接命中，油桶被掀翻了！”
伊万兴奋地挥舞着手臂：“太棒了！这比美国佬那些花里胡哨的电子系统靠谱多了！”
安澜摘下耳机，深吸一口气，硝烟味混合着火药的气息让他精神振奋。
“继续，把剩下的炮弹都打完。”他望着远处被炸得坑坑洼洼的靶场，眼中闪过欣赏的光芒。
在炮手的麻利操作下，炮弹一发接一发被推进炮口。
射击场上，硝烟翻腾弥漫，灰白色的烟雾在空气中肆意翻滚、缠绕，将小半个靶场笼罩在一片混沌之中。
安澜放下耳机，朝身旁的炮手竖起大拇指：“精度不错，炮弹威力也还可以。”
他拍了拍发烫的炮管，金属表面烫得他手套边缘微微焦黑。
炽热的火药味混合着刺鼻的硝烟气息，直直地钻进众人的鼻腔。
炮口不断喷吐出耀眼的火光，每一次闪烁都伴随着震耳欲聋的轰鸣，地面在这强大的冲击下剧烈颤抖，尘土四溅。
远处被击中的靶标周围坑洼密布，焦黑的泥土四处飞溅，破碎的弹片和石块散落一地。
偶尔有一团火星从硝烟中窜出，转瞬即逝，似是这场激烈射击的余韵。
二十发炮弹转眼被清空，安澜走向旁边的KORD重机枪架。
这挺机枪口径12.7毫米，黑洞洞的枪口泛着冷光。
他抓过提前上好的弹链，熟练地卡入供弹口，俯身瞄准远处另一个活动靶标。
扳机扣动的瞬间，机枪怒吼起来，子弹如暴雨般倾泻，远处靶标瞬间被打得支离破碎，木屑与铁片四溅。
安澜稳稳地控制着枪身，枪口微微跳动，每一次点射都精准无比。
安澜打完250发的弹链，又试了几把AKM，枪械在出厂时已经过初步校准，精度都还不错。
他连续扣动扳机，子弹呼啸着飞向远处的钢板靶，每一发都精准命中，有的甚至打出了漂亮的穿透效果。
他放下枪，嘴角微微上扬，点了点头。
“这些枪不错，”安澜摘掉耳机，转头对安东尼说道，“出厂校准做得很好，精度比我预想的还要高。”
安东尼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那当然，我们科马洛夫兵工厂的口碑可不是吹出来的。从沙皇时代到现在，我们生产的武器可是经历过无数战火的考验。”
安澜环顾四周，看了看正在忙碌的炮组和枪械调试人员，随后从温怡心手中接过采购清单，递给安东尼。
“我打算先下两亿的订单，”安澜语气平静地说道，“订金五千万，货物送往安哥拉。如果合作顺利，后续还有八亿。”
安东尼接过纸，低头看了一眼，随后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十亿华夏币？哦，上帝，这可是一笔大买卖！”
“不，”安澜摇了摇头：“十亿美元。”
“美元？”安东尼上前一步，伸出双手，紧紧握住了安澜的手，随后用力拥抱了一下，语气中带着掩饰不住的兴奋，“安先生果然豪爽！”
安澜笑了笑，拍了拍安东尼的肩膀：“没错，是美元。我希望你们能保证质量和交货时间，尤其是火炮和重型机枪的部分，安哥拉那边的需求很急。”
“您放心，”安东尼连连点头，语气中带着自信，“我们科马洛夫兵工厂的信誉就是靠这些一点一点积累起来的。您要的武器，我们一定按时交付，质量绝对有保障。”
弗拉基米尔站在一旁，听到订单的数额，脸上也露出了自豪的笑容：“安先生，您的信任是对我们最大的肯定。我们会全力以赴，确保每一件武器都达到战场标准。”
赵建军站在安澜身旁，低声说道：“这笔订单要是做成，咱们在非洲的初期布局就彻底稳了。”
“肯定能成，”安澜点了点头，微微一笑：“这批军火卖给咱们，比卖给俄罗斯军队的利润可是要高得多。”
安东尼已经拿出手机，对着自己的助理说道：“赶紧安排人把合同细节拟好，一定要严谨，这可是十亿美元的生意！”
接下来的事情自然不需要安澜操心，他出了试验场，上了专车，众人回到会所大厅。
车上，伊万从副驾驶回过头，递来一个信封：“安先生，这是克里姆林宫舞会的邀请函，就在后天晚上，到时候您可一定要去体验体验。”
安澜接过邀请函，轻轻打开，里面是一张烫金卡片，上面印着舞会的时间、地点和一些华丽的图案。
他对伊万点了点头：“谢谢，我很期待。”
用过晚餐，安澜坐在回酒店的的专车上，透过车窗看着莫斯科夜晚繁华的街道，灯火辉煌。
回到酒店总统套房，他坐在沙发上，再次拿出那张克里姆林宫舞会的邀请函，心里琢磨着这场舞会又会认识哪些人物。
安澜打开笔记本电脑，连接上酒店的高速网络，随后登录邮箱。
收件箱里跳出几封新邮件，他逐一浏览，大部分内容围绕非洲的通信基站建设、能源设施布局以及重工设备的需求规划。
他摸着下巴，仔细阅读每一封邮件，手指在触控板上快速滑动，偶尔停下来思考片刻。
看完所有邮件后，安澜逐一回复，随后靠在书房的椅子上，望着窗外的莫斯科夜景，揉了揉太阳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