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房子,才称得上大排场啊。”
安澜靠在椅背上,脑海中回想着自己刚刚走冬宫的。
自己在比弗利山庄和迈阿密海滩的房子虽说也是顶级豪宅,但在这种王宫级别的建筑面前还是小巫见大巫了。
和眼前这冬宫比起来,更是不值一提。
安澜的目光在剧院的每一个角落游走,那些精美的壁画、华丽的吊灯,无一不彰显着皇室的奢华与尊贵。
他想象着如果自己的西非洲集团发展起来以后,在非洲也建一个类似冬宫的府邸,那该是多么震撼的场景。
府邸外面安排一个团,分成三个营,荷枪实弹日夜轮值驻守。
府邸里安排再几百上千个东欧模特做保姆,换上清一色的女仆装,有的负责打扫,有的负责烹饪,有的负责洗衣服,还有的照顾花草树木。
“桀桀桀桀!”
想着想着,安澜嘴角微微上扬,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那个奢华府邸的模样,心中满是期待。
“安先生?”
阿列克谢的声音让安澜回过神来。
对方正抬起腕表:“现在是中午了,要不要先到一楼吃些东西,下午再继续游览?”
“也行。”安澜看了眼手表,中午十二点半,肚子确实也有些饿了。
“走吧,去一楼看看有什么吃的。”他站起身,阿列克谢和几名保镖立刻跟上。
一行人沿着旋转楼梯下行,大理石台阶和皮鞋接触,发出阵阵声响。
路过安检口附近的一间展厅时,安澜注意到门口立着一块画着禁止饮食图样的标牌,工作人员正轻声提醒几位拿着咖啡杯的游客,让他们不要将饮品带入展区。
中午的一楼餐饮区明显比楼上热闹许多,这里有一家咖啡厅,周围摆放着几张木质桌椅。
点餐口的菜单上列着简餐和饮品,价格比外面略贵,一份普通三明治标价680卢布,一杯红茶450卢布。
“就要个三明治和红茶吧,再来个芝士蛋糕。”安澜指了指菜单,递过信用卡。
服务员点头应下,不一会儿端出一个托盘,上面放着切成两半的三明治,旁边是一块蛋糕,此外还有一瓷杯冒着热气的开水,杯旁静静躺着一个未拆封的茶包。
“啧啧。”安澜挑了挑眉,心想这简餐还真够糊弄的。
不过类似的做法在欧洲的快餐厅同样常见,他也没有多说什么。
坐回座位,安澜拆开茶包放入杯中,热气腾腾的开水很快变成了淡红色,随后他拿茶勺搅拌几下,一杯450卢布的红茶制作完成。
三明治的火腿和奶酪味道中规中矩,面包有些干硬。
不过芝士蛋糕的味道出乎意料的不错。
第一口下去,奶油绵密的口感在口腔中化开,蛋糕顶部嵌着一颗腰果,表面还裹着一层金箔,让这简单的甜点显得格外高级。
安澜一口气将蛋糕吃完才满意地放下叉子,接着他满足地靠在椅背上,一边咬三明治,一边掏出手机随意刷了刷微信。
看着朋友圈里朋友们晒出的各种日常,他嘴角微微扬起。
半小时后,他站起身,拍了拍裤腿上的面包屑,对阿列克谢说道:“走吧,继续玩冬宫。”
安澜重新踏上冬宫的台阶,这一次他没有跟随大众路线,而是径直走向了三楼的远东艺术博物馆。电梯门打开,迎面而来的便是扑面而来的东方气息。
与楼下欧洲艺术展厅的金碧辉煌不同,这里光线柔和,色调偏沉,仿佛一脚踏入了另一个世界。
走进展厅,迎面是一排藏传佛教铜像,金漆虽因年代久远略有剥落,但依旧难掩其精湛的铸造工艺。
再往里走,是一排精致的舍利塔,有银质的、铜鎏金的,塔身雕刻着梵文与吉祥八宝图案,层层叠叠,精湛无比。
其中一个塔身还镶嵌着绿松石与红珊瑚,在灯光照射下微微闪烁,尽显奢华。
安澜缓步前行,目光又被一侧的唐卡吸引。
一幅幅卷轴画色彩鲜艳,画中菩萨、护法神姿态各异,又隐约带着些诡异感。
除此之外,香炉、法器、经书木函、敦煌壁画……一件件文物安静地陈列在展柜中。
它们跨越千里,从雪域高原、从华夏大地,被沙俄的探险队、文物贩子以各种手段带到了这里。
有些器物上还能依稀看到当年转运时留下的磨损痕迹,仿佛在低声呜咽,诉说着背井离乡的无奈。
安澜并没有宗教信仰,对这些器物的宗教意义也谈不上共鸣,对藏传佛教更是毫无好感。
但作为华夏子孙,看到这些本该属于故土的文物流落异国,他的心情复杂至极。
他站在那里,盯着玻璃后的鎏金佛像许久,拳头不自觉地攥紧,又缓缓松开。
安澜的目光缓缓扫过一件件文物,指尖轻轻摩挲着展柜的玻璃。
那些鎏金佛像低垂的眼眸仿佛穿透时空,凝视着他。
他望着玻璃展柜中那尊明代鎏金佛像,佛像表面的金漆已经斑驳,却依然保持着慈悲的微笑。
安澜的指尖轻轻划过冰冷的玻璃,思绪却飘回了百年前那个风雨飘摇的年代。
如今沙俄早已覆灭,末代沙皇尼古拉二世一家被布尔什维克处决,尸体被浇上硫酸,连骸骨都未能保全。
这个曾将屠刀架在华夏脖颈上的王朝,终究也落得如此下场。
想到这里,安澜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老毛子虽然不是啥好东西,但血海深仇好歹是报了一部分。
可那些至今仍打着“文明”旗号的西方国家呢?他们掠夺了华夏多少珍宝?
圆明园的兽首还在拍卖会上耀武扬威,敦煌经卷被堂而皇之展出,那些政客还时不时在人权问题上大放厥词……
安澜的眼神渐渐锐利,沉默良久,终于轻声开口:“这些文物,我早晚要带回去。”
声音很轻,只有他自己能听见,却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在展厅里泛起细微的涟漪。
站在安澜侧后方三米的阿列克谢似有所感,原本松弛的肩背悄然绷紧。
他微微抬起头,只见安澜已回过身来。
“我累了,先回酒店休息吧。”
“没问题,安先生。”阿列克谢立即点头,“请随我来。”
他侧身让出通道,皮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的节奏骤然加快。几名保镖护在安澜周身,高大的身形引得周围游客频频侧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