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杂/种总算被搞下来了。”
陈木深盯着那团猩红发臭的软肉,连连冷笑。
所有人都不知道这座外表看起来瑰丽奢华的别墅,里面的地下三层竟然锁着一间湿冷空旷的地下室。
没有窗户,只有一盏豆大点的灯。
池渔原本在床上,如今硬生生的滚了下去,水泥地的地面也不嫌疼,脏兮兮黑污污的一片,也不知道滚了多少泥巴和血水。
“在找什么?”
陈木深哼笑,像极了胜利者姿态站在匍匐的池鱼旁边。不过,他的后脑勺被纱布随意的缠了几圈,看伤口渗出的血颜色新鲜极了。
手掌延伸至手臂也带着血,但颜色更深也更粘稠,不知道是从哪来的。鞋面也有星星点点的血迹。
一点点的狼狈,不影响他的情绪。
整体来说,他现在大获全胜,心情好极了。
与躺在地上的人相比,他穿着昂贵的定制西装,甚至是刚刚参加完市长会议,就来到了这间阴暗的地下室,居高临下的瞧着这个人的垂死挣扎。
“你知道吗?我马上就要被调回来了。那些人都祝贺我,说我年纪轻轻摘了两星,前途一片光明。”
“你知道那两颗星怎么来的吗?” 陈木深嗤笑,“不重要,那个时候你在哪,你在M国。”
“………”
池渔躺在地上,下面鲜血淋漓。鼻腔里喷出的气息出气比进气多,根本说不出什么话来,只能抓住陈木深的裤脚。
陈木深凑近池渔,眉眼弯弯,轻声道,“你求我。”
对方骤然缓和的态度,给了池渔一丝希望,他用尽最后的力气喊出,其实只发出了非常微弱的沙哑声,不靠近仔细听根本听不出来。
“还给我吧,我不会对你动手了,我错了,陈木深,放过我吧,求求你了,我会听话的,你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像高中那样,好不好?”
“像高中那样?”
陈木深忽然极缓的咧开嘴,像是终于骗到池渔的话,哈哈大笑,周身气息变得暴虐,从眼角延伸至鼻梁的那道疤看起来更为赫人,语气轻蔑道,
“你/他/妈高中就是个贱/婊/子,学校哪个人没操过你?也配生孩子?不怕又生出来你这种怪物。”
池渔的心脏像被一根针刺了一下,但被刺的多了,也就渐渐麻木了。
“呵呵,贱/种肚子也是够贱,竟然真能怀上孩子,知道你的孩子叫什么不?小/野/种。”
恶毒的咒骂比起当年更盛一筹。泪水渐渐打湿了池渔的脸颊,他哭道:“陈木深,我就算千错万错,也没有对不起你过,我哪里对你不起,你要这么折磨我?”
陈木深蹲下来,掐住池渔的脸,冷冷盯着他的眼睛,“当时不过是图了一时猎奇和你睡了,没想到我看不上的人有人看上了,这滋味真不爽啊。他睡你爽还是我睡你爽?”
过了没几秒,他又低低的道,“他对你好还是我对你好?”
池渔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这个,愣住了。印象中陈木深总是打他、骂他、瞧不上他。
“你/他/妈那是什么表情?” 陈木深静默,忽然阴阳怪气,拖着尾音呵呵道,“以为我在吃醋?以为我很稀罕你?喜欢你?非你不可?”
“他/妈/的,你屁股下的那口烂x,老子早就看吐了,这几年遇到的都是比你年轻,比你好看,比你娇嫩的,你懂不懂?我至于找你这么一个千人骑万人踏的破鞋。”
“我把你抓回来就是为了泄愤,还没有人敢这么羞辱、玩弄我陈木深,你是头一个。”
“我告诉你,我已经结婚了!”
“……..” 池渔木然的摇了摇头,但也不想多解释自己没有认为他喜欢自己。他从认识陈木深起,就知道他是个刚愎自用,阴狠跋扈的权贵弟子,自从亲眼撞见那件事后,他的心已经死了。“那你…..什么时候能够放我走?”
“做梦!” 陈木深斩钉截铁道。随后一脚踩在了那摊子血肉模糊的肉团上,直至把它踩碎,踩的不留一点渣,全是血水以后。
“我结婚了,你要去给我和我老婆端洗脚水!”
池渔已经听不见陈木深在说什么,目光直愣愣的越过对方,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看着地上那团已经看不出形状的红色痕迹,喉咙里发出一阵短促的哀嚎。
恐怖中参杂着绝望的叫喊,连楼上的人都听见了。
“这是什么了?” 低沉磁性的声音宛如大提琴一般迷人。
楼上走下来一个男人,穿着黑色的丝绸睡衣,戴着一副金丝眼镜,那步伐好像走在什么高级宴会厅似的。
带着优雅笑容的脸往池渔那轻轻一瞥,咦了一声。
“会长….会长!救我!” 池渔像是发现了什么救世主,如同高中时期那般称呼庄少序。
陈木深道:“你下来干什么?”
庄少序不咸不淡道:“吵到我夫人睡觉了。”
“操!你这别墅做的什么乱七八糟的隔音,老子还没打他,他自己就在那叫。” 陈木深不耐烦道!
“会长….!你还记得我吗?我是小鱼啊,我是小鱼。”
庄少序轻轻一笑,“我记得,小鱼高中的时候挺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