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承五年八月,慈宁宫里
“太后娘娘,国师来了。”宫女翠翎朝垂帘里汇报道。
“请国师进来。”
宫女应声下去,不一会带上来个一身白袍的女子,那女子带着半面的面具,看不清容貌,只是微露的嘴角足以看出倾国倾城。
“臣昨日夜观天象,掐指一算,大庆最近有难啊。”女子声音清亮,正是大庆的国师——王绒卿。
太后一听,着急了,问:“请国师详说。”
“臣观文曲星锋芒毕露,夺紫薇星光,想必朝中有人势大,功高盖主了。”
这就说的很明显了,显然挤兑的是最近风头正盛的左丞相俞澜。
太后却像是完全不知道这针对性这么强似的,大吃一惊:“你是说,那左相冲撞我儿了?这可怎么使得啊?”
王绒卿四下看了看,太后会意,立马叫几个宫女丫鬟退下了。
“娘娘您莫急,依臣的看法,我们不如……”王绒卿这才凑近了,和太后悄悄说道。
“此举甚好,权当是磨炼他了。”太后听完点头,“那哀家便同皇帝说道说道。”
“那没什么事的话臣告退。”王绒卿又和太后聊了一会琐事,便起身告退。
太后坐了一会,也起身,问翠翎:“皇帝这会可是下早朝了?”
“正是,皇上这会多半在尚书房了。”翠翎低头回道。
“摆驾尚书房,哀家正好也看看皇帝。”太后说着阴着一张脸走了。
她早就听闻皇帝与那左相不清不楚,如今小20的人还不立后,今个她就要探探皇帝是不是真舍不得那左相。
这厢太后去了皇帝那,那厢王绒卿回了钦天监,就见大殿上正端坐一人。
来人长相阴柔,不笑也带三分邪气,王绒卿来的时候正看着一本拟好的奏折,见她来了,就招手示意她过来。
“你来的可巧了,我叫你做的事可都做了?”
“做成了。”
“你怎么说的?”那人好奇。
“说了些星象,你交代的都说了,我估计太后她老人家这么几年听坊间传闻也听的多了,左相和皇帝什么关系,她心里也有数,这下左相怕是要倒霉了。”
“那接下来只要把这奏折送上去,给皇帝一个台阶,这事估计也就这么定下了。”来人勾唇,笑得十分诡异,只听他道,“恐怕周氏这辈子也想不到,她儿子是自愿做了个禁脔。”
“哼,真好笑,狗皇帝可一点都不厚道,一边馋人家身子,一边急着想把人杀死。”王绒卿冷笑。
“可不是?”男人挑眉,眼底闪过一丝悲伤,“他可是连自己亲兄弟都能面不改色废了的,这床上的情分哪有这么厚重啊。”
“丞相大人还是快些走的好,免得人家以为我们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王绒卿意有所指的赶人。
“放心,我对女的可不感兴趣。”右相笑道,说完挥手走了,“哦对了,左相家妹过些日子要进宫了,好像叫什么俞思雨的,真的很不错,我看合你心意的很,有机会可以见见。”
“毕竟,总不能把好姑娘便宜了狗皇帝不是?”凤珩一笑,疯疯癫癫的走了。
凤珩出门叫了自家马车,上来就撸了撸小虎的毛,嘴上道:“猫儿啊,怎么也不见你长大,瑜轩的愿望怕是实现不成喽。”
右相府的小厮福来见自家主子又这副模样,无奈心道:人家逍遥王尸骨都凉了,偏他家主子一直不觉得他死了,三年了,这都快成神经病了。
小虎嗷嗷的叫着,金陵上空阴云密布,谁见了不得说一声,变天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