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齐卿再想化为青竹也难了。齐卿喜欢白天睡觉,但是白天灵力强盛,他根本没有办法使用灵力。
后来齐卿就做了一个很大的让步,他改成晚上睡。
在某天清晨,齐卿醒来发现自己被灵族拿在手里当古玩盘着。
齐卿:“?”
白夜跟随白狐王多年,去过很多地方,也见过不少姿色不错的卖品。
他从未多看过一眼,甚至有些生理厌恶。
自认为与那些俗人不一样,可是在见到这张脸后,高洁的遮羞布就被无情地掀开。
真正拥有这样品质的人,可怕只有白狐王才能称得上。
齐卿明明是一只万人尝过,侮辱过的狗,而白狐王却只是当作一个普通又弱小的人族来照顾。
白夜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药战在门口,他腾出一只手敲响了房门,发出沉闷的声音,见齐卿不为所动,他就站在一旁,静静地等待。
齐卿简直脆弱地像个人类,没有自愈能力,就连身上的灵气也淡得几乎没有。
若不是白狐王的灵力供养,为他治愈身上的伤,他压根就起不来。
更别说想着逃跑。
齐卿只披着一件单薄的纱衣,瘦削的四肢都暴露在空气里,雪白的皮肤在灰蒙蒙的世界里泛着光。
齐卿真的很瘦,还不爱吃东西。对于一个饲养员来说,养这样的宠物很没有成就感。
但是他会是一件完美的艺术品,那骄傲的细骨随时会将薄薄的皮肉刺开,绽放出鲜艳的花朵。
他整个人都陷进柔软的沙发里,细长的脖颈处还遗留着**的痕迹,像是一只颤动的蝴蝶。
白夜的视线下移,细长的手指染上周围的光线,不那么白净,多了几分**。
周围的气温很低很低,实内也没有取暖的工具。白夜不觉得冷是因为他本身就是冰系物种,实际上他还有些燥热。
无法使用灵力的齐卿却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衣服。
他将菜放下,为齐卿拿来一件毛毯,长长的头发遮挡住本就不大的脸。
齐卿的呼吸很轻,以至于白夜认为他睡着了。
白夜小心翼翼地将毛毯盖在齐卿的身上,然后就瞥见墨绿色发丝下那薄薄的春,像是一朵美丽诱人的花。
白夜忍不住咽下一口口水,他轻轻撩开垂落的发丝,露出饱满的额头和一双没有完全闭上的眸子。
白夜心头一颤,“……”
平日他的长发都垂下,整个人都流出阴郁的味道,但是他的脸却冰冷锋利得可怕。
“别……感冒了。”白夜的话在这冷若冰霜的视线下有些结巴。
他就像是做错事被发现,又假模假样地回到原地。
窝在沙发里的齐卿视线一直跟随白夜,白夜再次抬头时,那股视线更加明显。
齐卿毫不留情地将毛毯拎起,在白夜抬头的瞬间,松手。
毛毯掉在地上,齐卿张嘴:“滚。”
白夜倒也不生气,反而觉得好笑,他在齐卿身上感受到一股傲娇又可爱的错觉,更像是一只喂不熟的阿猫阿狗。
白夜当然会对着毫无杀伤力的萌物无限包容。
房间里的温度很低,白夜没有站多久,碗里的东西就冻成块,他又忘记用灵力温着。
虽然他被齐卿骂了一句,但是白夜还是给他重新做了一份来。
**
清晨的时候灵力减弱许多,是逃跑的最佳时机。
周围的空气也异常地寒冷,一只锋利的青竹叶出现在光线昏暗的室内,它朝着白夜迎面刺去。
白夜并没有白狐王口中的蠢,他甚至可以称得上身段利索,连碗里的东西都没有晃出,他就巧妙地躲过这只细小又危险的青竹叶。
另一边齐卿已经趁着功夫走到门口。白夜是不慌不忙地放下碗,威胁道:“门外还有一个,你不能大量使用灵力,还是趁早打消这个念头。”
白夜刚偏头,如银针般细小的青竹叶就从黑暗之中飞出来,划破了他的脸。那伤口没流出多少液体就迅速愈合。
“别过来,你打不过我。”齐卿的手里多了一截青竹杆,竹身长着几片青竹叶,锋利如刀。还带着些许清晨的朝露,在窗外透进的光线下,耀眼又夺目。
白夜冷哼一声:“你不会真以为自己有那个本事可以离开浮生殿吧?”
不知天高地厚的齐卿也笑出声:“你怎么知道我出不去,你试过了么?”
齐卿也确实有这个实力,他曾经空手从危险重重的御寒春后山杀出重围,也曾经带满身的伤和十几个打过。
齐卿伸出纤细的手指,将黑色的门把手握住。
“你打不开这扇门。”
白夜的话音刚落,房间内就响起一声清脆的“咔嚓”。
齐卿回过头,嘴角止不住地上扬,“是这样么?”
白夜顿时乱了阵脚。
与此同时,白夜的身后出现许多发光的圆球,就如空中闪烁的明星一样。只是齐卿很久没有见过,上一次是什么时候来着……
这些都是灵族的灵力所化,具有极强的寒气,可以将周围的一切物体冻结。
当然,也能冻结住像齐卿这样脆弱的灵族。
门开了。
灵族朝着齐卿的方向砸去,过于迅速,齐卿连躲开的动作都来不及。
齐卿的脸色苍白如薄纸。
几颗灵球聚集在一起,焕发出刺眼的白光,门口的位置连着半边墙都被寒气所筑起尖锐的冰锥。
灵族有些骄傲地抬起胸痛,欣赏着自己这副杰出的作品时,冰刺入烟花短暂地绽放后迅速消失。
齐卿依旧好端端地站在门口。
他的面前站着白衣长袍的男人。
灵族迅速低下头,有些认错的态度道:“白狐王。”
“……”
齐卿明明没有来得及用力,门就开了。
他掀起眼皮,就看见一双散发着金色光斑的竖瞳。强大的狩猎者看见势在必得的猎物的眼神。
齐卿周身的汗毛也跟着竖起,房间内安静得可怕,似乎在等待着一场猛烈的抨击。
面前的灵族太过强大,以至于不仔细察觉,根本发现不了。就像是只靠感觉,人无法感知身的存在,三维生物难以察觉到四维生物的存在……
齐卿就像是一只幼小的出门,看见白狐王的瞬间就捕捉到强势的压迫感,却没有一点抵抗的能力。
随之袭来的是背后浓烈的寒气。腹背受敌,齐卿贪心,他两边都想顾住,但都顾及不住。
立体流畅的锁骨随着呼吸一下又一下地起伏,干瘦的骨骼仿佛下一秒就会戳破薄薄的皮肉。
白狐王的嘴角勾了一下,将人拉近。再没有多余的动作,那些足以杀死一个像齐卿这样的灵族的灵球就被一道无形的屏障所挡下。
“……”
真是好计谋,策划出这样一场戏,就是为了告诉齐卿没有他的允许,齐卿是没有办法离开。
白狐王微微颔首,语气耐心又客气:“回去吧。”
齐卿抬头看见那双微眯的眼睛,心头一紧,握了一下手,什么都没有。手里的青竹杆早已在齐卿没有察觉的时候被强大的灵力所震碎。
齐卿朝着门外看去,斟酌跑出去的概率。
百分之零。
“回去。”白狐王又说了一遍。
齐卿:“……”
他不情不愿地回头,看着昏暗的房间,像是执行惩罚的刑场。
门被关上后,房间里只剩下三人,白狐王一个眼神,白夜就消失在房间内,在门口同另一个灵族一起等待。
“我不是告诉你,不要想着出去。”白狐王冷着一张脸,话语间是止不住的怒火。这里就剩他们两个,那张虚伪的人皮就被原始的兽性所撑破。
狭长的眼睛里充满危险的气息,富有攻击性的眼仁几乎要将人刺穿、撕碎。
齐卿几乎要将呼吸遗忘,他太知道这种富有绝对力量,又带着原始兽性的强大灵族发起疯来是什么样。
“你到底要做什么,为什么要无缘无故地囚禁我!”齐卿质问的声音都有些发抖。
“囚禁?”白狐王冷笑道:“物呈馆里一群人倒是享受得很,每每养好伤就自觉地去到那里。”
“到我这里就成囚禁了?你能讨好他们,到我这里就不行了?是不是我也要多找几个才能满足你。”
他的话卑劣又下流,齐卿看着他这副斯文败类的模样,竟然一巴掌扇过去。
白皙的皮肤上立马浮出红色的印记。
白狐王眼里的怒火都快烧到他身上,柔舌抵着那火辣辣的脸颊,尝到一丝甜腥味,“对你真是太放纵了。”
房间里突然亮起灯,照亮房间里每一个角落。
齐卿几乎是被抓着头发丝从门口一路拖到床边。一个拥有兽身的强大灵族根本不是一个弱小无助的灵族所能抵抗的。
何况眼前的灵族,他的身世神秘到无从追溯。
摔在床上的可怜灵族企图化为原身来逃避这场劫难,但是被另一种更加强大但不是灵力的力量所遏制,他看向已经半兽化的白狐王,害怕到心里直颤。
他身上的衣物早已经碎成布条与床单融为一体,灯光照在齐卿身上那条又粗又长的暗红疤痕,从胸口到脊尾,像是一条龙盘旋着高挺的山岩。
齐卿被着灯照的怕死了,他又想起来从前那段痛不欲生的记忆,他极度恐慌地开始求饶,“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关灯,求您了……把灯关了。”齐卿哽咽道。
白狐王没有要理会他的意思,而是以绝对的力量压制住齐卿的一切动作。
疼痛带来扭曲的“快感”。
齐卿像是一条被捞上岸的鱼,湿答答地挣扎。
白狐王时不时一句羞辱的声音压倒齐卿的呻吟声,仿佛要齐卿就死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