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1
当晚，陆时收到了来自顾淮的微信信息。
【顾淮】：抱歉，说谎了
【顾淮】：早餐就是给你的
【顾淮】：所以不用问我多少钱
【顾淮】：如果你觉得这样不妥的话，那我们可以试着熟一点。
陆时不可置信地刷新了好几遍微信，确定自己没看错，也没备注错人。
陆时斟酌了一会儿，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最后在键盘上敲了两个字。
【陆时】：谢谢
很好，把天聊死了。
陆时其实不是不会聊天，盛源和他的聊天记录就有来有往，长篇大论的。他只是面对顾淮时总不知道该怎么做，该说什么。
明明一开始还能很坦然的面对对放的视线，还可以大大方方对对方露出笑容。
喜欢真是一种奇怪的毒药。
062
好消息：天没死。
【顾淮】：那就从朋友开始
【陆时】：什么？
【顾淮】：开始熟一点
【顾淮】：你可以从和我分享生活里的趣事开始
趣事……最近好像没什么事有趣吧，倒是有件特别糟心的，不能说。
【陆时】：好的
【顾淮】：你平时怎么和你同桌相处，就可以怎么和我相处
【顾淮】：都是朋友，怎么能区别对待呢
陆时没觉得自己有区别对待过任何人……吧。但顾淮都这么说了，那肯定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对。
【陆时】：好的
063
陆时想了半天自己区别对待过谁，无果，又没敢主动问顾淮自己区别对待谁了。于是他大晚上打开微信，把列表里能称得上是朋友的人都问了一遍：你觉得我有区别对待你吗？
节选一：
【盛源】：?
【盛源】：大半夜的，我以为啥急事呢
【盛源】：区别对待?怎么个对待法?
【盛源】：不对！你有！你为了内卷放弃和我双排！
这算哪门子区别对待……
【陆时】：退游了，勿Q
【盛源】：???
【盛源】：什么?！你好没良心，你同桌我的真心被你践踏，这难道还不算是区别对待吗?！！！
【盛源】：我这辈子如履薄冰……
陆时预料到这人可能会自言自语将近半小时，立即给人设置了消息免打扰，并为其改备注为‘盛薄冰’。
064
节选二：
【班长（陈晓橙）】：还没睡啊？
【班长（陈晓橙）】：小心明早起不来
【陆时】：班长大人这不也没睡?
【班长（陈晓橙）】：我说是被你吵醒的你信吗
【陆时】：半信半疑
【班长（陈晓橙）】：什么区不区别对待的，谁和你说的?
【陆时】：哦，我自己想问的。
【班长（陈晓橙）】：嗯……我也不知道，感觉这个范围有点儿广啊，你指哪方面？
陆时怎么知道，这个问题大概只有顾淮本人知道。
【陆时】：你觉得哪方面我有区别对待你?或者别人?
【班长（陈晓橙）】：emmm，我感觉你哪方面对班里人都差不多啊，没有区别对待别人吧
【陆时】：好，谢谢，早点睡
【班长（陈晓橙）】：不对，我想起个人
【陆时】：哪个人?
【班长（陈晓橙）】：你后桌
【班长（陈晓橙）】：你是讨厌他吗？
从哪儿得出的结论？
【陆时】：没有
【班长（陈晓橙）】：那你为什么每次都不正眼看人家，有点肢体接触就像被电到一样，不是讨厌？我看你后桌好像很委屈。这算不算你说的区别对待？
陆时怎么知道算不算顾淮说的区别对待？还有，班长这说的，自己好像那个……小说里的恶毒男配，而顾淮是朵可怜的小白花。
【陆时】：……不是讨厌。可能吧
【班长（陈晓橙）】：这可不行啊，既然你不讨厌他，那你就大大方方和人相处啊，平时和我们怎么相处的，你就怎么和他相处呗
……这句话怎么这么似曾相识?
【陆时】啊哦，好
065
作为一个信守承诺的三好少年，陆时把自己家附近的寺庙都搜了一遍，做好攻略，就等着五一假期去烧香拜佛了。
有三个庙，陆时看了下日期，最终决定一天去一个。周四去东边的，周五去西边的，然后去顾淮家当猫休息两天，周一去南面的。
066
“朋友们安静一下！”陈晓橙看见这节下课同学都在，连忙把昨天班主任交代给自己的事做了，“给你们说个事儿！”
几秒后，教室安静下来，只剩下一些窃窃私语。
“咱学校这周三要搞个五一晚会，每班需要出一到三个节目，咱们一起探讨探讨呗？”陈晓橙从书里抽出一张纸，带上一支笔，面对同学们问道。
“咱班可吝啬了，就出一个您看行不？”有人问。
陈晓橙：“这不是我做决定呀，你去问问班主任呢？”
那人干笑两声：“其实我们班特别大方，至少也得出俩吧。”
“看来你很有参与热情嘛，”陈晓橙笑着，“那你就负责其中一个吧，辛苦啦。请问你出什么节目呢？”
“……啊？”那人一脸茫然，怎么就这样了？
他同桌肘了一下他的肩膀，“老王，其实我觉得你和小程说相声挺好的，要不趁这个机会展示一下？”
老王有点脸热：“啊这，我那个……”
“不要害羞嘛，”陈晓橙道，“其实你上次元旦就蠢蠢欲动了吧王一昕，别害羞啊，你问问程梓序有什么意见没？”
王一昕瞥一眼不远处的程梓序，后者听到对话也看过来，“哦，看他，我没意见。”
陈晓橙：“由你来决定呢，老王。”
王一昕的同桌一直小声劝说，陈晓橙看着他等他的答案。王一昕犹豫半晌，心一横，点了点头。
“好嘞！”陈晓橙提笔记录，然后用商量的语气说，“咱班就搞两个，你们觉得怎么样？”
同学们觉得非常棒，连忙点头，就怕多一个落到自己头上。
“嗯好，那就先这样。”
“班长，第二个节目你想好了？”有人问。
“bingo～”陈晓橙wink一下，“我内心已有人选，而且我有充分理由让他们上台。”
067
陆时以为自己和这些话题无关的，结果下一节下课，陈晓橙就找上自己了。
“陆时我给你报了个节目你不会怪我吧？”陈晓橙语气里满是歉意，神色也写满抱歉。
“……你报了什么？”陆时不记得自己有什么才艺。
“嘿嘿，”陈晓橙立马笑起来，“双人弹唱！高一那年的元旦汇演你让我想对你死心塌地！陆同学你真是让我眼界开了又开！”
陆时不自在地说：“……死心塌地就算了。”他眼皮跳了跳，又问，“你说双人，还有谁？”
“你亲爱的后桌呀。”陈晓橙压低声音道，“我决定帮帮你。”
“……帮什么？”
“给你俩创造机会缓和关系呀，我觉得你得改改不正眼看他的坏毛病。”
陆时：“……”我真谢谢你。
068
顾淮和班主任结束有关数学竞赛的事，离开老师办公室，刚到教室就迎面遇到笑脸吟吟的陈晓橙。
陈晓橙：“顾淮，有空吗？”
“什么事？”
“五一晚会咱班的节目二我打算让你和陆时负责。”陈晓橙说完，想了想，又补充道，“本来是打算让陆时一个人来的，就像高一元旦文艺汇演一样。但是我转念一想，像这样单人唱歌的肯定不止咱班一个，虽然陆时声音好听，但是这样太千篇一律。”
“我听说你会很多乐器，所以灵机一动，给你俩结合一下，你奏他唱，简直是天作之合！”陈晓橙有点儿激动了，反应过来后装模作样咳了两下，严肃地问，“你有意见吗？”
“这样啊，”顾淮若有所思地停顿几秒，“没意见。”
“那就这么说定了，我回头和陆时仔细讨论一下。”陈晓橙开心地回了自己座位。
069
晚上，陆时收到陈晓橙的消息，她把节目的具体内容和陆时讲清楚之后，问陆时准备唱什么歌。
陆时不知道，回忆了一下自己元旦唱的歌，觉得还不错，于是问她能不能和上一次一样，陈晓橙立马拒绝了。
两人讨论到半夜，最终陈晓橙发来三个歌名，让陆时自己选：《纪念》、《起风了》、《稻香》。
陆时正准备点兵点将，陈晓橙突然想起来顾淮那边她还没问选择什么乐器弹奏，让陆时去问问，顺便可以把三首歌发过去，看看顾淮的意见。
陆时很想让陈晓橙自己去问。
070
顾淮看到陆时聊天框上方一直显示的“对方正在输入……”，笑意漫过眼角，嘴角不自觉上扬。
一旁的黑心闭目养神，两只前脚揣进自己胸脯的毛发里。顾淮看了它两秒，伸手想去摸摸，结果黑心跟装了监控似的，立马睁眼拔腿就跑。
唉，想念周末了。
人机?人妻 超绝气味[橙心]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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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part.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