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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第 10 章

作者:弋渺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叶拂青冷眸扫过他拉住自己的手,明白过来他的意思,淡声道,“走吧。”


    三人挤在一辆马车中,心思各异。


    叶拂青心乱如麻,她还有太多问题要问,整个事件扑朔迷离,而她一时间又不知从何理起。


    她下意识偏头看向谢濯,他靠在侧窗上闭眼小憩,但额头却止不住沁出汗珠,嘴唇或乌青或苍白,即使狼狈,也依旧端着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


    “想问回去问。”谢濯对她的视线若有所察,淡淡开口。


    叶拂青长叹一口气,只能暗自祈祷他会是这个事件的突破口。


    “侯爷,到了。”侍从说着,帮他们掀开车帷。三人走下,一齐进了侯府。


    侍从站在一旁,出声禀报,“侯爷,李大夫已在书房等候多时。”


    “嗯。”谢濯点点头。


    叶拂青此时思绪繁杂,听见书房一词便已经下意识朝书房的方向走去,压根没能注意到其他几人惊讶的眼神。


    “公主对侯府很熟悉?”谢濯在身后问道,疑惑中带了几分质问。


    听见声音,叶拂青这才猛地止住脚步。只因前世住在侯府对这太过熟悉,她下意识就做出了动作。但她今生尚未进过侯府,理应不该这么熟悉。


    她后背冷汗直流,转过头去故作自然地说,“你们二人说话时都潜意识朝向这边,那书房自然在这个方向了。侯爷是觉得我连半点判断能力也没有么?”


    谢濯漠然扫她一眼,没说信与不信,只是没再深究。


    叶拂青垂眸跟在他身后,心中暗叫大事不妙。之前做的种种事本身就足够让他怀疑,现下又平添一份“罪状”。她闷头只盯着脚下的路,颇为郁闷,这嫌疑她估计是很难洗脱了。


    一行人行至书房,便见一位鹤发童颜的老翁站在门口向他们行礼。


    叶拂青回忆了一下他的称呼,客客气气开口问,“李大夫稍等能不能给我家丫鬟也瞧瞧?”


    “自是可以。”李大夫和煦笑道。


    几人推门而入,屋内陈设摆放整齐,一想到他的书房之中可能藏着什么机密,叶拂青便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公主放心,就算我这有机密,我也不至于傻到引狼入室。”谢濯说。


    他此时像是从中毒中缓过劲了,明里暗里地嘲讽她。叶拂青见他这幅模样冷笑一声,“侯爷还有力气说风凉话,应当甚是怀念密道的滋味吧?”


    李大夫正抬手按住谢濯的伤口要帮他处理,他开口只闷哼一声,没再言语。李大夫将他翻来覆去细细检查一番,每处伤口都处理细致。


    叶拂青撑头看了一会儿便觉得困乏,同夕照一起,伏案睡着了。


    两个时辰后。


    “侯爷,差不多了。”李大夫开口。


    叶拂青听着声音缓缓睁开眼,随即推了推一旁的夕照,让她清醒些方便待会诊脉。


    “此毒易解,并不危及性命,但短期内无法彻底根除,这段时间,侯爷应该会时常感到浑身乏力。”李大夫仔细说明了一番,话题突转,“草民听闻侯爷要成亲了,不知是哪日?”


    谢濯不知道他问这句是为何,但还是坦然回答,“应当是本月末。”


    叶拂青闻言,瞪大眼睛看着他,她怎么不知道自己这么快就要成亲了?但他丝毫不理会她疑惑的眼神。


    “只余半个月,侯爷的伤恐怕不能完全好。”李大夫斟酌了一会,又说,“需得记住,洞房之夜,切不可太过劳累。”


    谢濯正细细听着他的叮嘱,未曾想到是这样么一句话,不由得喉咙一梗,不知作何反应。


    叶拂青闻言也是一怔,只好低着头假装自己什么也没听见。


    两人都默契地“以不变应万变”,但坐在一旁的夕照惊叫出声,“什么?!”随即又担忧地推了推坐在一旁企图装鸵鸟的叶拂青,因为太过激动半点也没收着声音,“公主你听见了没?侯爷他……”


    叶拂青眼疾手快捂住她的嘴,连忙说,“听见了听见了。”还能没听见吗,这李大夫半点不避人,不就是故意说给她听的么。


    “有话回去说,好吗?”叶拂青眯缝着眼看她,直到夕照点点头表示会安分一点她才松开手。


    夕照安分了不过几分钟,又压低了声音,凑到她耳边说,“但是,侯爷他不行,这怎么办啊?”


    叶拂青扶额,不断用眼神暗示她,想说你以为压低了声音谢濯就听不见了吗?习武之人耳朵都灵得很。


    只是夕照满脸焦急哪顾得上接收她的眼神,压低了声音又开口了,“果然还是得养面首。”语气中满是对叶拂青婚后生活的担忧。


    “哈哈哈哈。”叶拂青狂笑几声,打断她的话,又看向李大夫,一语双关,“李大夫替侯爷看好没有?要不如先看看我家这位的脑子吧,方才在秘道中可能磕坏了脑子。”


    “稍等一刻钟便好。”李大夫笑着说。


    叶拂青不知道他们是听清了还是没听清,但两人的神情未变,她也瞧不出什么,只能想着他们不在意便好。


    未到一刻钟,李大夫便已经整理好药箱。他朝夕照走去,隔着手帕搭在她脉搏处,“不知姑娘可有哪处不舒服?”


    夕照思考了一会儿,摇摇头说:“没有了。”虽然她说没有,但叶拂青担心是暗伤看不出来,又拉着李大夫仔细重新检查了一遍,确认她确实没有别处受伤,才放下心来。


    “草民告退。”李大夫鞠躬行礼,走了出去,房间里便只剩下他们三人。


    “现下可以好好聊聊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谢濯的声音是一贯的冷漠,丝毫没有受到刚才的影响。


    叶拂青也敛了心神,不再想乱七八糟的,沉声说:“我方才细细思考过一番,不知侯爷这黑衣人的身份可有什么猜想?”


    谢濯不知她们经历的事,也搞不懂她在打什么哑谜,“直接说,不必拐弯抹角。”


    “啧。”叶拂青瞥了他一眼,又拍拍夕照,示意她将自己的所有经历再说一遍。


    谢濯听完,一言不发,抬眼朝她看过来,等着她的下文。


    叶拂青缓缓开口,“很显然,这其中的黑衣人至少有两个。一开始迷晕夕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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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大概率是个女子,我觉得叶琼音的嫌疑最大。但也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我们跟踪的并不是真正的叶琼音。”


    “第二个就是我们几个都见到过的那个黑衣人。”叶拂青顿了顿,语气严肃,“侯爷觉得,原先刺杀你的,和后来在密道中对你动手的黑衣人,是同一个人吗?”


    听完她一番话,谢濯才再度回忆起遇刺时的场景和方才和那人对峙的模样,他眉头紧蹙,“是同一个人。”


    听到他的答案,叶拂青面色愈发沉重,“最后碰见的黑衣人,他并不想杀我们,但却对你动手了。原先我一直以为是因为你才是他的最终目标,当现下我觉得还有另一种可能。”


    谢濯一眨不眨地看着她,连坐在她身旁的夕照也不敢大声喘气。


    “那就是,我和夕照遇见的黑衣人,和最后对你动手的黑衣人并不是同一个。这样一来,就意味着今日我们碰见了三个黑衣人。”叶拂青说,“你再回忆一番,这两次动手,他可有哪处不同?”


    谢濯听见她的猜想难掩震惊,但还是再回忆了一遍,仔细想过对方动手的细节和身形,他再度开口,“之后这一次,他似乎要笨拙许多。我以为他是因为被我打伤所以行动不便,这么一想,他似乎是在刻意伪装成一个不擅长杀人的新手。但是从他出手的动作和种种细节,我都能确认他就是先前刺伤我的那个人。”


    闻言,叶拂青皱了皱眉,疑惑出声,“伪装?笨拙?”


    这人既然想要谢濯的命,为何不快刀斩乱麻?他是在模仿谁?叶拂青沉思了一会儿,觉得翻涌而上的猜想有些恐怖,“原先你说,是因为那人的身形像谢誉峤才只身追来,而我和夕照遇见的那人,身形同谢誉峤也十分相似。究竟是这个世界上如此巧合,有两个同谢誉峤如此相像的人,还是说,这其中一个,就是谢誉峤?”


    她话音刚落,便见一只飞镖从谢濯的方向飞来,擦过她耳侧,带走一缕发丝,砰的一声钉在墙壁上。


    “呵,侯爷恼羞成怒了?”叶拂青冷眼看去,只见他面色发沉,像是怒极了。


    “现下只不过是个猜想侯爷便觉得难以接受。遭亲近之人背叛这有何难以置信的?哪怕是日日同进同出的枕边人也有可能背叛甚至对你动手……”她说出来却觉得声音有几分颤抖,将那一丝怨恨忍住,才再度开口,“侯爷经手的案件众多,难道不明白这个道理吗?”


    “抱歉。”谢濯声音沙哑,不知是何情绪,“公主继续说。”


    叶拂青本想拂袖走人,但这件事情尚不明朗,她可不像某人似的只会怒火上头。


    “不知侯爷现在可想清楚没有,对你动手的黑衣人既然想要你的命为何还要伪装?”叶拂青冷呵一声,“他就是想要模仿谢誉峤作案,混淆视听,让我们分不清楚真凶是谁。”


    “而能将谢誉峤写得如此相像的,关系必然十分亲密。所以……”


    叶拂青见他脸色苍白,也不直接点破。现在无论是哪种情况,谢誉峤都可能是刺杀谢濯的推手。


    她难得有几分同谢濯感同身受,谁也没有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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