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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第十三章调查

作者:青黄赤白黑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樊府门前,守卫们查过了樊清越的凭证,便将他放了进去。


    毕竟,这几天回锦西城的樊氏子弟实在太多,有些陌生面孔实在很正常。


    樊清越穿过了略显空旷的前院,想要寻找他爹的位置,于是便随便挑一个人打听。


    却不巧又与一个兄弟打了个照面。


    “大哥,你也回来了?”


    那人也着一身相当繁复瑰丽的服饰,看向樊清越的眼神有些讶然。


    樊清越实在解释累了,他到底因为什么回来,于是便只说了一半,道:“我听说父亲危在旦夕,所以就来了。”


    那人抱着手臂看着他,神色万分认真,低声道:“你还记得你当年为什么离开吧?”


    樊清越简直都要气笑了,他一把抓住对方的衣领,说道:“樊徵羽,你眼里是只有家主之位吗?”


    樊徵羽似乎一点也不意外他的反应,好像他做什么反应都在其意料之中。


    他一把扒开樊清越的手,重新理了理衣袍,混不在意地说道:“不然我为什么要给你娘养老送终?“


    “我哪有那么闲,去分心顾个练气期的人。”


    樊徵羽贴在樊清越的耳畔,低声道:“我可履行了我的承诺,那你呢?”


    樊清越感觉到一股巨力压在他的肩上,他感觉到了,原来樊徵羽也已经是金丹期修士。


    他毫不客气地将这个一直野心勃勃的弟弟推开,并道:“我只是想看看他死没死。”


    “那我和你一起去,顺便送你离开。”樊徵羽紧接着说道。


    他们一起穿过了回廊,来到了一处卧房之中,雕花的木门紧闭,里面听不到一点声音。


    樊清越抬腿便要进去,却被樊徵羽拉住了一下。


    “你不会做什么多余的事,也不会说什么多余的话吧?”


    樊徵羽看上去已经把明晃晃的威胁写在脸上了。


    而樊清越只想冷笑,而后道:“我看一眼就走,此次回扶余不过是因为青云宗的任务。”


    雕花的木门被推开,门内的似有所察觉,抬眸看向门口。


    樊清越看见了一个坐在桌边的少女,她看上去只有十三四岁,眼神却不知为何满是茫然,她的手里端着一个茶盏。


    她的身侧是个朴素至极的床榻,床榻上躺着呼吸微弱的人。


    少女瞧见来人便起身,目光却略过了樊清越,对樊徵羽说道:“二哥。”


    樊清越微怔,他并没有见过这个妹妹。


    而樊徵羽似是才反应过来,向他介绍道:“差点忘了,你没见过她,她是我们的十六妹,今年十三岁。”


    排行十六的少女有些困惑,而后樊徵羽又向她解释道:“他是我们离开家很久的大哥。”


    “大哥。”


    樊十六似乎没有看出他们两人之间的暗流涌动,只是喊了一声,然后安安静静地站在一边。


    “父亲有醒过来吗?”樊徵羽熟稔地问着。


    樊十六摇了摇头,说道:“没有。”


    樊徵羽面上露出了严肃的神情,就像是一个孝顺的儿子在为卧床不起的父亲担心一样。


    “去把今天的药拿过来吧。”


    樊十六点点头,而后便如他真正的意思,离开了这间卧房。


    卧房里重新变得静悄悄的,只剩下樊清越与樊徵羽,以及躺在床榻上的樊观复。


    樊清越看见躺在床上的父亲一点要醒来的意思都没有,面色苍白,甚至隐隐有死气蔓延。


    “他是怎么弄得?”


    大抵是在樊观复跟前,樊徵羽终于念着点了血脉相连的情谊,正常地说道:“一个月前,他被人偷袭了,至今未抓到凶手。”


    樊清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在哪里?锦西城?”


    樊徵羽微微点头,并道:“锦西城乃至整个扶余的安宁都系在他的身上,现在他出了问题,不知多少人在暗地里虎视眈眈。”


    “有人说他是中毒,有人说他是重伤,不过不管是什么原因,只要但凡有点修为的人都能够看出来,”


    “他快死了。”


    “的确,”简安宁认同地说道,“不过我认为这两种原因兼而有之。”


    樊徵羽:???


    “哪里来的人?”


    樊徵羽警惕地后撤,目露凶光,只见这个不算大的房间里,不知什么时候凭空出现了一个青衣女子。


    “你是谁?”


    “青云宗长老简安宁,”简安宁熟练地自我介绍着,丝毫没有把这当成值得大惊小怪的事,“我就是跟着你们一起进来的。”


    听到青云宗,樊徵羽果断转向樊清越,并道:“我就知道,你回来肯定是不安好心!”


    事实上,樊清越也的确没想到简安宁会突然出现,虽然在宗门之中的时候,她总是会搞些让人意外的情形,但是他并没有想到这种意外会延续到宗门之外。


    但是,话又说来,他能说些什么?


    那是他的师尊。


    简安宁完全无视了樊徵羽逐渐歇斯底里的模样,仔细地看起樊观复的情况,琢磨了一会儿,说道:“他的伤势并未好转,毒素已经扩散至全身。”


    “若是个没有修为的人,这情况倒也正常。”


    “但我看他应该是位元婴修士。”


    简安宁抬眸看着樊徵羽,目光中是纯粹的好奇:“肯定是有人一直在下毒,以毒压制他本身修补的灵力,又以毒腐蚀他的生命。”


    “不过,你们这守卫挺森严的,下毒的人会是谁?”


    不知为何,樊徵羽被这目光看出了一身鸡皮疙瘩,他叫嚷着,试图驱散从心底蔓延的寒意。


    “胡说八道什么!父亲是樊家唯一的元婴修士,我们仰仗他还来不及,你这个外人反倒还怀疑我们下毒?”


    他一边说着,一边驱赶着樊清越和简安宁,并指着樊清越说道:“我就不该好心答应你的请求!”


    恰在此时,方才去取药的少女捧着白瓷碗悄无声息地站在门口,对着模样有些癫狂的樊徵羽说道:“现在要喂父亲喝药吗?”


    “当然喂,咱们樊家就只有这么一个元婴修士,如果能把他治好,当然是再好不过。”樊徵羽咬牙切齿地说道。


    另一头,简安宁和樊清越离开了樊府,在锦西城的大街上走着。


    路上有许多行人,车水马龙,共同证明着锦西城的繁华。


    “说来,你爹是一个月之前受伤的?”简安宁突然说道。


    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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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越点了点头,心里却不禁在想,师尊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在他身边听他说话的。


    而下一刻,简安宁又道:“那可巧了,青云宗的分部被袭击也是差不多一个月之前。”


    只消稍稍想一想,就会让人不自觉的怀疑,这两件事之间的关联。


    因为大部分的妖兽并无灵智,都只是凭借着本能吞吐灵气的兽类而已,即使攻击人类也大多是个体的行为,绝无可能集体行动。


    那么这其中必然有人在背后搞鬼。


    “樊家得罪过什么人吗?”简安宁张口就问道。


    “怎么说呢?”樊清越看起来有点为难,但还是说道:“从某些角度来说,樊家在扶余满地皆敌。”


    简安宁微微侧耳,听着樊清越的下文。


    原本在世间的世家其实不在少数,并且其中大多数都宣称自己家拥有上古血脉传承,只是很显然,那些所谓传承有强有弱。


    而且自从《青诀》在人间流行起来,即使没有血脉的人也可以站在巅峰,吊打一群敝帚自珍的世家。


    于是渐渐地大多数世家都退出了历史舞台。


    但显然,樊家是个例外。


    “我至今也不知晓樊家的传承是什么,但是,父亲他因为身具传承,所以即使同为元婴期,他以一敌五也不在话下。”


    樊清越缓缓地说着,“而扶余其他的世家也没那么容易甘心,就这样臣服于樊家。”


    “所以他们组织了一场针对锦西城的进攻。”


    简安宁转过头来,很是不经意地说道:“但是他们失败了。”


    “是,”樊清越点头应下,停顿了许久之后,才继续说道,“但父亲为了防止那些世家再来反扑,于是便将那些世家中的嫡系,杀了个干净。”


    夕阳的余晖洒落在长街上,四周还有小贩的叫卖声,但那话语好像带着血雨腥风,让樊清越自己都感觉到一阵战栗。


    但简安宁却似乎一无所觉,她在光与影的交界处看向樊清越,面上的神情模糊不清,像是随意至极似的,说道:“所以你看见了,对吗?”


    “什么?”樊清越还有一点没有反应过来。


    于是简安宁上前一步,将整个人暴露在光下,面上是无所谓的模样,继续说道:“你爹杀人全家的时候,你都看见了吧?”


    她抬眸看着自己的大徒弟,说道:“你这心里的阴影,还挺严重的。”


    樊清越只觉得像是被雷击中了一般,他不知道简安宁是怎么听出来的,但是他并不想在师尊面前说谎,于是便点点头。


    “安心啦,”简安宁竟是微微地笑了起来,“又不是你杀的,心虚什么?”


    而她心里则给那本偶然捡到的书下了一个新的定义——还胡编乱造,把别人干的事情安在她的弟子身上。


    樊清越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但确实觉得被微妙地安慰到了,于是他也朝着简安宁笑了笑。


    恰在此时,姜檀也发现了在长街上的他们,于是便朝他们走来,说起她打听到的见闻。


    “锦西城的居民说,最近跑来锦西城的妖兽也变多了,只是并不是成群结队的情况。”


    简安宁微微点头,垂眸思索了一阵之后,忽然说道:“陆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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