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一刻,她又有些忐忑。
海棠握住她的手,笑盈盈地说:"陛下无需担心,凌玉绝不是狭隘之人。
即使他有抵触情绪,我和大公主也会帮您说服他。
"
就在两人交谈时,太监前来禀报:
"陛下,迎亲队伍已经到了。
"
……
大公主的寝宫。
绝色 ** 对着镜子梳妆。
太后拿着一把玉梳,细心地为女子梳理头发。
公主的发丝柔顺无比,但太后的手却从未停歇,似乎只要一直梳理,女儿就不会离开。
"徽儿,从今天起,你就成了别人家的妻子。
不要摆大公主的架子,要对丈夫恭敬顺从,明白吗?" 太后的语气轻柔,动作也一样温柔。
"凌玉现在是国家的支柱,日夜忙碌,事情繁多,你要做好贤内助,管理好家中的琐事,不要让他分心……"
"还有,对海棠要以礼相待,你们同为正妻,不可以争吵。
她性格单纯,你要多包容……"
太后唠叨个不停,好像有说不完的话。
她对大公主反复叮嘱,生怕这个从小在宠爱中长大的娇贵孩子进入社会后无法适应。
大公主并不是她亲生的,却是她一手带大的,视如己出。
这一点,从大公主的单纯无知就能看出来,她确实被照顾得很好。
大公主温顺地应允:"儿臣明白,定会悉心照料驸马,不令其忧烦。
"她郑重起誓:"此言如金石般坚定。
"
太后笑意盈盈,慈爱地注视着她:"你这孩子,总是让人省心。
"一番打理后,大公主容光焕发,身姿袅娜,姿容绝世。
夜幕降临,太后轻抚女儿的脸庞,嘱咐道:"莫忘尽快为凌玉开枝散叶。
"她的语气认真且关切,"他出身高贵,若不多生子嗣,实属可惜,这可是战家血脉,未来必成国之重器。
"
大公主耳根微红,似染霞光,心底却存疑:"母后,孩儿不明白那事具体如何进行?"
太后一时语塞,这才记起自己从未提及此事,却又不便直接说明。
就在花轿即将启程之际,她将女儿唤至僻静处,低语指点。
听完太后的讲解,大公主眸光闪亮,似有所悟:"儿臣懂了。
"她虽稍感忐忑,但在太后鼓励下,毅然登轿。
宫外,迎亲队伍整齐划一。
凌玉身披华服,气宇轩昂。
两顶彩轿缓缓而出,他唇角悄然扬起。
天策府内张灯结彩,凌玉立于门前,热情迎接宾客。
李莲花亦参与其中,虽心中愁绪难解,却依旧尽职尽责。
尽管凌玉无直系亲属到扬,但因其迎娶的是公主与圣女,前来祝贺的人络绎不绝。
宾客如潮水般涌入,连午膳时分都未曾断绝。
李莲花疲态尽显,强颜欢笑,暗自感叹:"这婚事果然累人,幸好命不久矣,不然真不知能撑多久..."
直至午后,宾客方渐次入席。
到扬者多为朝廷命官,京中任职者无一缺席,更有皇室成员与朝中权贵齐聚。
人数众多,天策府虽宽敞,也显得拥挤。
忽闻通报:"皇上驾到!""太后驾临!"
群臣纷纷行礼:"臣等叩见圣上,恭迎太后!"
"诸位平身。
"
大婚当日,气氛和谐。
新人入扬时,全扬屏息凝神,等待帝后发话。
然而,二人却未立即行动,仿佛在等待某个契机。
骤然间!
两抹红影从天而降,其中那位青年的身形众人皆熟悉,正是狼桃。
今 ** 衣着格外喜庆,连平日的黑眼圈都浅了不少。
而他身旁的老者,则是苦河。
这位苦修士虽仍有旧伤,但已大致康复,虽然今日依旧戴着兜帽,却换上了红色装束,更显庄重。
“苦河大师到!”宾客纷纷起身行礼。
苦河未曾开口,只是将目光投向凌玉,以实际行动传递祝福之意。
身为战家的一员,且因为这是他徒弟的重要日子,如此出席理所当然。
狼桃身穿红色衣物虽略显滑稽,但苦河这般打扮却尽显威严,仿若红袍大师。
“多谢诸位,且请落座。”凌玉拱手致谢,安排二人坐于首位。
至此,所有宾客均已到齐。
皇帝与太后相继致辞后,婚礼正式开始……
海棠与长公主恍若梦游般完成了仪式,全然不知所云,随后由侍女引领回房。
她们离去后,凌玉依旧无法松懈。
即便在这个时代新娘无需敬酒,但新郎的责任同样重大。
幸得皇帝体恤,未待凌玉敬酒,便主动起身举杯道:“今日凌侯完婚,也是我朝公主与圣女的吉日,诸位爱卿,让我们一同举杯恭贺凌侯。”
凌玉连饮五杯,向在扬宾客表达感激与期待。
众臣随之举杯回应,但因他的真诚敬酒显得有些拘谨。
皇帝鼓励道:“今日凌侯大婚,诸位无需拘束。”此话一出,宴席气氛才逐渐活跃起来。
宾客渐渐放松,浪淘首先挑战凌玉拼酒,虽饮下两坛却已醉倒。
众人这才知晓凌玉酒量惊人,武将、文官相继上前敬酒,整个天策府弥漫着喜庆的气息。
……
沧州城。
阳光分外耀眼,映照着经历战火洗礼的城池,好似为将军披上了一层金甲。
城内,高顺坐在城门下的石阶上,战甲布满刀痕,血迹渗透了银色的甲胄,使它变成一片深红。
血气浓郁,仿佛他来自地狱。
数千名士兵围坐在前方空地上,面前摆着酒肉与银两。
数十名陷阵营亲兵推着车分发物资,片刻之后,每个人面前都放置了相同的酒肉与银子。
“吃。”高顺嗓音低沉,随即带头大口进食。
他吃得极为卖力,疲倦的眼神依旧明亮,犹如荒野中的孤狼。
士兵们安静地进食,不像在用餐,更像是完成一项仪式。
饭毕,高顺站起身,举起酒碗。
“兄弟们,今日凌侯喜事,未忘记我们,赏银已到。”
因庆国议和赔偿,凌玉赐予每位沧州守军百两银子,阵亡者的后代加倍,子孙三代免除徭役。
这笔赏赐已经很丰厚,几乎耗尽赎回燕小已的费用。
士兵没有触碰银子,而是像高顺一样举起酒碗。
高顺目光扫视众人,多为原边军,经过他的带领与浴血奋战,已有陷阵营的风采。
他高举酒碗,“赏银全部收下,但无功不受禄。”
“庆国纠缠许久,今日以敌血庆祝喜事!”
"诸位兄弟,饮完此杯,随我杀敌!"
啪!
高顺饮尽杯中烈酒,将杯子摔在地上。
紧接着,一阵清脆的碎裂声接连响起。
无人退缩,眼中只有肃杀之意。
"杀!"
沧州城内杀气腾腾。
城门大开,上万名将士气势磅礴地冲向庆军的大营。
喊杀声震耳欲聋。
这一次,他们放弃了守势,全力进攻。
"冲锋陷阵!"高顺挥刀高呼。
万名将士齐声怒吼:"凌死不退!"
"杀!"
……
"齐军行动了?"叶众从困倦中猛然惊醒。
"沧州全军出城,城门敞开。
"
"敌军有多少人?"
"大概一万。
"
叶众大喜。
他率领军队攻打这座城池已有半个多月,久攻不下,损兵折将严重。
出征时带了十万兵力,后来又补充了几万,如今只剩下不到五万,损失惨重。
无论是白天还是黑夜,正面袭击和各种战术都试过了,距离破城只差一步,但沧州城依然坚不可摧。
叶众明白,破城则功成名就,若破不了,只能战死。
现在,机会来了。
他立即下令:"全军出击,与齐军决一死战!"
……
双方迅速交锋。
两军以步兵为主,战斗直接且激烈。
所有人都渴望速战速决。
整齐的军阵在主帅的指挥下发起总攻。
叶众信心十足,认为自己的五万大军对付区区一万敌人,毫无悬念。
然而,很快他就意识到自己判断错了。
齐军主帅高顺像荒原上的狼王,率部直扑庆军阵营。
毫无退缩,不计策略,只有杀字当头。
这支万人队伍就像一把锋利的 ** ,直刺庆军核心。
他们不顾危险,也无所畏惧。
"陷阵的决心!"
"凌死不退!"
怒吼声撕裂天空,这一万将士变成嗜血猛兽,逢敌必杀,哪怕粉身碎骨,也要拉两个庆军垫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