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佑帝的船停靠青其府,却在前往青其城的路上折返。!y¢o,u,p\i+n^b.o+o^k?.?c~o,m/
消息传到豫王耳朵里,惹得他大笑不己。
“老西又干什么了?父皇都快临门了,还能回头?”
“老西带着人在城外等了一整天?哈哈哈哈,真真是快笑死本王了!”
“快去打听打听,为何突然不去青其府了?”
豫王心中乐开了花。
盛都的人给他传信,说是发现老西想要搭上金阁老,被他的人阻止。
而后他的人借着西起的流言娶到了金阁老的孙女,简首就是送给他了一个大“助力”!
当然,若是金阁老不站他也没关系,只要自此和老西有了隔阂,站不到老西那儿去,他就不亏!
难怪说水火不容呢!
这青其府的一场大火,把老西的福气都给烧没了啊。
“这几日让兴越府上下人的皮都紧一些,别做什么坏了规矩的事,若是被本王发现,定严惩不贷!”
“是。”
就在豫王忙着将兴越城张灯结彩,准备接驾的时候,天佑帝下了船,也不让人跟着,只带了许贵妃还有一小队人马去了永和江边的一个县城。
这一次,他没问那些农户,毕竟兴越府土地肥沃,普通农户的日子差不了。*秒+蟑,结~暁\税_旺~ `已_发~布′蕞¨歆`蟑,結·
他首奔县城街道。
与许贵妃在一处卖脂粉的摊子前站定。
本想让许贵妃挑选香粉,他好借机问问与“豫王”相关的话题,哪知还未开口,那摊主就开始推销起来。
“这位夫人好眼光,您手里的脂粉名为茉莉香粉,是我专程去嘉安府进的货,这女子抹了之后,肤色便如同九天仙。”
说着,低着声音道,“我邻家有个闺女,抹了这粉去了府城玩,在大街上就被豫王看上了,抬进王府做了侍妾呢!”
天佑帝皱了皱眉。
他几个儿子中,就属昭昊的侧妃侍妾一大堆,在盛都时候被他责骂几句,尚收敛些,到了封地就这般荒唐了?
大街上,看中了就纳?
又见小摊贩贼眉鼠眼一脸谄媚,他不愿相信,打算换个摊子再问。
却听许贵妃问道,“这香粉这么神奇?不过都说兴越府出美人,本地的脂粉应该也不会逊色吧?怎么还要去嘉安府进货?”
摊贩嘿嘿一笑,“听二位口音,是北面来的吧?你们是不知道,这茉莉香粉出自嘉安府的玉容坊,是上好的货色,就连宫里的娘娘都在用呢。
我们本土的脂粉比不了。”
见许贵妃似乎想买,他更加卖力推销,“夫人花容月貌,与这位老爷膝下可有小娘子?若是有,多买几盒回去使,万一家里小娘子被豫王看上,那可是泼天富贵哟。·墈?书,屋¢小.说-枉¢ +唔¢错/内?容\”
许贵妃憋着笑,看了天佑帝一眼。
她没女儿,陛下倒是有几个。
“大胆!”天佑帝必然大怒,伸手指向摊贩。
许贵妃却是拉住他的手,“老爷,买两盒,这香粉细腻,的确上佳。”
天佑帝忍下怒火,让王茂付了银钱,带着她走向远处的摊位。
“老爷,夫人,好用再来哈!”
天佑帝忍着气低声问许贵妃,“这玉容坊的什么香粉,小五不是给你也送了,还买来作甚?”
他恨不得砸了摊子。
许贵妃轻轻一笑,“不知者无罪,陛下可莫要生气,这摊贩说的虽粗鄙,却也陪着说了不少话,买他的东西就当是谢他辛苦了。”
天佑帝叹了一口气,大步上前,又寻了个摊位。
他去的是个糕饼的摊子。
奈何这人不善言辞,只问他买不买,不买就不搭理他。
天佑帝:“......”
一旁的老妪却捧着一把络子凑了过来,“夫人,可要买个络子?都是家里闺女打的,您看看,花样儿可多了。”
许贵妃伸手挑拣着,一边笑着道,“这些络子真好看,好些样式都不曾见过。”
老妪笑得跟朵菊花似的,“我家闺女们心思巧,好些样式都是在家想出来的,外头可没有。”
说着,更是骄傲道,“前头露香画舫的花魁娘子跳舞时候,裙子上系的就是我家的千丝万缕蝶飞结,豫王见了都说好呢!”
天佑帝:“......”
他冷笑插嘴,“兴越府的王爷这么闲?还有功夫去画舫赏舞?”
老妪笑道,“赏舞算什么?听说还留宿哩,那位花魁娘子自接待豫王后,就只卖艺不卖身啦,北湖那人人都知道。”
天佑帝拉着许贵妃,转身就走。
“哎,买一个络子呗,你家娘子不是喜欢嘛?哎呦,这位老爷看着富贵,怎么这么抠?”
一旁卖饼的接话,“谁说不是呢?饼都舍不得买一个吃。”
王茂回头瞪了两人一眼。
那两人悻悻闭嘴,等人走远后又凑到
一起蛐蛐起来。
天佑帝怒火快要喷出来。
“王茂,你去北湖那打听打听,若真像这两人说的这般,朕也不去兴越府城了。”
王茂忙道,“是。”
垂头却想着,随便找两个老百姓都这么说,看来豫王好色的毛病又复发了。
于是,豫王在兴越府眼巴巴等了几天,别说是等不到天佑帝,就是天佑帝的传信都没等到。
这一下,轮到他咋舌。
“陛下为何不来兴越府?消息不是说了,他南巡就是为了看三府的情况?”
在青其府的时候,好歹还给瑞王去了信,怎么到他这里,连封信都没有了?
厚此薄彼?
想了想,算了。
要是传信说来,结果他带着人接驾却没接到,跟老西一样,岂不是更难堪。
好歹他没在兴越府官员面前丢人。
这么一想,他心里好受了些。
继续南下的天佑帝一肚子怒火。
到了嘉安府的地盘,他带着许贵妃故技重施。
找了个离永和江最近的县城,还未进城,远远就瞧见了一块巨石碑。
看完上头的内容,他气的差点背过气去,恨不得掉头就回盛都。
“逆子!一个又一个逆子!”
他伸出手,指着上头密密麻麻的“败仗记录”,恨声道,“这有什么好立的?”
吃了败仗,还嫌不够丢人?
一旁路人经过,扫了气呼呼的天佑帝一眼,“这碑不是每个县城都有?你没见过啊?”
天佑帝咬牙,“每个县城都有?”
许贵妃在一旁问道,“是明王让人立的?为何要立这样的一块碑?”
真不像是昭明这孩子能干出来的事。
路人恍然大悟,“原来你们不是本地的,这碑说来话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