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学子纷纷朝两人看来。¨5-s-c!w¢.¢c\o~m/
陆启霖张口正欲解释一句,却见对面的老秀才眸色深寒,一手伸抓向他胳膊,一手仍旧朝着他的眼睛首冲而下。
还来?
陆启霖脑中警铃大作,侧身弯腰避开的同时,猫着腰后退了好几步。
动作不够帅,但好歹将脱离了此人的攻击范围。
周遭的学子顿觉不不对劲。
男人的脸很重要,尤其是读书人的脸,这要是被抓的破了相,以后如何考功名?
最先被质问的那学子当即大喊,“你干什么?这可是流云先生的弟子!”
余曙离陆启霖最近,小跑着上来。
常鸿,白景时,还有丰衡,也纷纷从很后排的位置朝陆启霖奔来。
老秀才嘴角冷笑,“名师了不起?老夫就是没能投个好胎罢了,否则你们敢如此不敬?”
又朝陆启霖冷笑,“一个孩子,出言不逊,不管是谁的弟子,都该教训一顿。”
说着,就朝陆启霖再扑去。
他抬手的瞬间,袖子里寒芒一闪。
陆启霖眯了眯眼睛,朝门口大喊,“叶乔!”
下一瞬,一个身穿短打的少年从外头疾行而至,速度快到众人看不清。
似乎是踹了一脚?
总之老秀才被踹飞到了十丈远的门槛处。*卡.卡^晓`说*王? _冕`费+跃~黩¨
“哇!”老秀才吐了一口血。
“啪!”他身后门槛裂开。
啊这......
众学子面面相觑。
陆启霖朝门口大喊,“快来人,这老秀才袖子里有刀!”
吓!
众人齐齐后退,原本一个学子冲了过去准备扶人,闻言吓得一哆嗦,一个箭步退了回来,脚跟还狠狠踢在了老秀才的手上。
两个门役听到声音匆匆进来,见林教授请回来的老秀才晕在地上,嘴边还淌着血,不由从心慌改为惊讶。
哪个学子,这么能打?
还好还好,要是有学子受伤,他们可担待不起。
一个人将老秀才按住,一人在他身上搜了一搜,果真寻到了一把泛着寒光的匕首。
意识到事态的严重,两个门役死死抓住老秀才的双手不放,不管他是不是正晕着。
又对最前头那位学子道,“麻烦去请林教授和山长过来。”
府学大门口安排了诸多门子,课堂上的门役就两个,他们害怕一走,万一手里的“老东西”又要出手。
“好好好,我这就去。”
这学子一开始冲过去扶人,是没看清楚状况,这会见了凶器更是心有余悸,只觉这屋子都很危险,赶紧跑出去叫人。`我¨得¢书′城^ ?追+醉-芯,璋·洁?
“启霖,你,你没事吧?”余曙站到了叶乔身侧,瞪了那倒地的老秀才一眼后,扭头回望陆启霖。
“我没事。”
常鸿三人赶到,面色俱是黑沉,对视一眼后,不约而同站在了左右后三个位置。
此事,不简单。
白景时站在左侧,叮嘱道,“启霖,小心些。”
陆启霖顿首,“好。”
有叶乔,有他们在,他会小心,更是安心。
很快,林教授带着众训导,以及府学的仆役们匆匆赶来。
瞥见地上的匕首,林教授眸色冷冽,咬牙道,“将此人绑起来。”
又点了一个下人,“你速速去明王府还有衙......就去明王府报信,务必见到管事,说清原委。”
“是。”
林教授快步走至陆启霖跟前,“陆启霖,你可有受伤?”
那传话的学子己经说了,陆启霖约莫没有受伤,但非亲眼所见,他实在不放心。
陆启霖拱手,“学生无碍。”
林教授松了一口气。
“山长慢些,慢些,学子们都没事呢!”
门口,木琏扶着门框喘着粗气,“没,没人受伤吧?”
目光落在陆启霖身上,见孩子安然无恙,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
头发散乱炸开,衣裳凌乱,鞋子丢了。
众学子望着木琏,一脸惊愕。
有些难以适应他的“新形象”,毕竟木琏在他们心目中,是严厉严肃严格的“木冷脸”,这么不修边幅的木山长,实在新鲜。
好想笑。
但......
看着年逾古稀的老头脸上慌乱的表情,众学子怎么都笑不出来。
前排的弟子们一蜂窝上去扶住他,“山长,我们都没事,陆启霖也没事。”
“好,那就好。”
木琏被人搀扶着,坐在了前头的椅子上,心口“噗通噗通”跳着,脸色潮红。
陆启霖赶紧凑过去道,“山长,吸,吐。”
又问,“可觉得哪里不舒服?”
木琏吐纳几次,终是缓缓平复下来,“老夫,跑的急了些,没事。”
白了林教授一眼,厉声
道,“哪里寻来的畜生?”
木琏无官无职,在府学更像是一个“吉祥物”的存在,这么责难林教授委实不妥。
但林教授却朝他拱手一礼,“此事怪我,己让人去明王府报信,待王爷定夺。”
“必须让王爷彻查。”
“对。”
扫了众学子一眼,木琏抬抬手,“扶我去后头歇一歇。”
手伸在陆启霖跟前,显然是对他说的。
陆启霖赶紧将人扶起来,搀着去了后头的小屋。
叶舟亦步亦趋跟着。
常鸿西人也跟着站在院落里。
前头学子们讲起事情经过。
“这老秀才恃才傲物,讲学半天都在说自己的能干,还故意训斥人,陆启霖仗义执言,就嘀咕了一句,此人上手便要打!”
“对,打一下还不够,陆启霖都跑了,他还要追上去打!定然是故意的!”
学子们说着说着议论纷纷。
“我,有话说。”一学子站出来道。
“任兄可是发现此人早就有异?”
任学子眨巴着眼,“啊,我就是想说,说他收银子这句话,是我骂的,不是陆启霖说的。”
流云先生的弟子,怎可出言辱骂他人?
这事是他做的!
“对,陆启霖隔了任兄两个位置呢,此人会认错?定然是故意的!”
“岂有此理!还带凶器!”
“若非陆启霖眼尖,他的书童也厉害,今日学堂定有人血溅三尺!”
前头议论声纷纷,木琏长叹一声,问道,“你害怕吗?你师父选了这条路,以后这种事......时局未明前,不会少。”
陆启霖毫不犹豫的摇头,“不怕。”
安行是为了他选这条路。
安行都不怕,他怕什么?
早晚有一天,那些背后之人统统给他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