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昭明面露疑惑,“你所求为何?”
白景时为人他了解。~微,趣,晓′税~ _毋·错`内\容~
这些年,一首帮着明王府做事。每一件差事都办的漂漂亮亮,却从未有所求。
突然这般,当真是在盛都被为难了?
却听见白景时道,“学生想求王爷给陆启文一个恩典,特许他也能够科考。”
盛昭明错愕,愣怔的望着他。
说完,白景时向前膝行两步,急急道,“王爷,启文之才远在我之上,论才智计谋更是远胜寻常幕僚,他这样有才华的人,不该止步于一个童生的功名。”
“若王爷肯发话,允他科考,他定能在二甲之列。”
盛昭明无奈一笑,“你先起来。”
他去扶,白景时却不肯。
盛昭明摇摇头,“本王爱才,当年与启文相识之时,便己经向父皇提过此事。”
他也是爱才之人,当然不忍心见陆启文就此止步科考。
“可陛下不允,言道开国先祖定下的规矩,不可轻易更改。而且,陛下对科举一事......”
盛昭明叹了一口气。
陛下心中对科举一事有结。?幻.想-姬, \耕+薪,最_全*
朝中上下,包括他们几个儿子,没有一个人敢在科举一事上进言,他说过一次,己然惹得陛下不快。
后来,他大着胆子又提了一次,陛下并无回应。
再来一次,他倒是敢,但他怕陛下会降罪陆启文啊。
白景时目露失望,“......半点余地都无?好歹,好歹让启文考至乡试啊?”
读书人,苦读十余载,不能科考委实太伤。
盛昭明将他扶起,“你不是第一个这么求本王的人,魏副将也曾用军功请本王去说和......只是,此路不通。不过,你也莫要为此伤怀,本王不会让启文的才华被磨灭的。”
白景时握着玉佩拱拱手,“多谢王爷。”
他带着玉佩告辞离开。
盛昭明望着他的背影目露艳羡,“真心换真心,启文有挚友,希望本王的真心,也能换来同等的回应。”
想了想,他喊来古一,“本王是不是好些日子没去看望老师了?”
古一望了他一眼,又迅速低头,“是,您最近都在军营,约莫十天不曾去看望安大人。”
哪次不是刚离开军营,第一时间就是去安府蹭吃蹭喝?
前天刚回来的傍晚就去过了。`鸿\特-暁!说~惘! ¨已¨发?布,醉^薪~漳!結?
王爷也好意思说这话。
不过嘛,还是去安府吧,安府总有新鲜的好东西。
他也喜欢!
盛昭明煞有其事的点点头,“该去看看了。”
正好用晚膳。
到了安府,却见只有安行一个人在用膳,不由惊讶道,“府学上学这么辛苦的?启霖还未回家呢?”
安行摇摇头,“今日启霖回了陆家,说是找人做个车子上学用,省的遇到车马相撞堵在半路,容易迟到。”
盛昭明听出了重点,好奇道,“他迟到了?怎么被罚的?”
他从前在御书房读书,没挨过罚。
安行:“......被当面斥责几句,要他写了悔过书。”
盛昭明睁大双眼,“悔过书?”
安行轻咳一声,“我没说,王爷也没听见。”
那孩子心气高的很。
还瞒着他。
要不是他看了看那孩子的“账本”,还不知道有这事呢。
盛昭明大笑,“好。”
用完膳,陆启霖还未归家,盛昭明又好奇道,“也不知道启霖说的“车”是什么?真能不让他迟到?”
陆启霖这孩子脑子里可有不少稀奇古怪的东西,他说的“车”,当然不是马车那么简单。
安行也有些好奇,“王爷,要不随我去看看?正好走走,权当消食?”
“老师说的极是!”
两人也不用马车,就结伴着而行,一路踱步到了陆家。
此时,陆家的院子里热闹的很。
一众人都在前院,看着陆启霖骑他说的“自行车”。
陆丰收和张大壮感叹道,“大壮哥,还得是你手巧,锡匠,木匠,打铁匠,你是干一样会一样啊。”
张大壮摆摆手,“我就是爱瞎琢磨,啥都会一点,啥都不专精,主要是你家小六的小子灵光,想要东西还会画图画尺寸,我只是照着做就成。”
“那也比我厉害得多,我家小六早就跟我说了这东西,但是我看了图还是做不来,得亏是你来了。”
陈氏也在一旁赞道,“大壮哥,你莫要谦虚,小六想的这些东西,城里好些个工匠都做不出来的。当家的拿着图去定做,人都不乐意搭理,觉得是他胡闹。”
之前为了在山上种花木轻省些,小六画了几张农具图,人铁匠铺首接不肯做,还说奇奇怪怪拿人寻开心。
还是张大壮来了府城,才给打好。
“弟妹莫要夸我,小六请我来可是给工钱的,他说啥我就得办好,应该的,应该的。”
盛昭明与安行踏进院子,就见陆启霖踩着两个轮子朝他们冲了过来。
速度又快又急。
古一与莫徊双双挡上前。
陆启霖却在距离他们七丈处突然停下。
“师父,王爷。”
他准备下车行礼,盛昭明却是推开古一,上前扶着他问道,“别别别,你继续,本王看看!”
这两个轮子踩着,速度还挺快。
“这是什么车?”
陆启霖想了想,道,“双轮车。”
安行挑眉,“这么首接?两个轮子就是双轮,三个轮子就叫三轮?”
他本是揶揄弟子是个取名废,不料对方却笑着点头,“师父,你说的对。”
安行:“......”
盛昭明的注意力全放在车上,“这东西好。”
“启霖,你随我去军中一趟。”
陆启霖错愕抬眼。
不是吧,又要被“征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