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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下药

作者:一朵两朵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宫里都传,椒房殿里住进来一新人儿,那人面若芙蓉身姿婀娜,一双杏眼总像是含着一汪春水,叫人心生怜爱。


    据说,那便是大周未来的太子妃。


    “胡闹!这混小子当真这么说?”皇后只是把那日陆泊云对郑悦音说得话稍加加工,转述到陆秉耳朵里,陆泊云便成了罪不可赦。


    皇后笑着拍抚着陆秉的脊背,柔声道:“云儿的玩笑话罢了,陛下怎的当真了。”


    陆秉拍着桌子怒道:“玩笑话?他就是存心给朕添堵,今晚直接把悦音送他府上,朕倒要看看他下边到底有没有毛病!”


    皇后嗔怪着"哼"了一声,不满道:“陛下当真是一点都不顾郑氏的颜面。”


    陆秉知道自己言错,顿时偃张息鼓讨好着安抚着她:“皇后所言极是,是朕疏忽了,悦音到底是个未出阁的女子。”


    皇后这才佯装做原谅他的样子,给了陆秉一个笑脸,两人对视的刹那间,陆秉知晓了她的用意,“皇后到底才是一国之母,云儿的婚事,朕就不插手了,全凭皇后安排。”说罢,两人又言笑晏晏地接着用餐,十六皇子也已经学会了一些简单地字眼,常常逗地陆秉笑不拢嘴。


    殿外守着的宫女对着旁人小声道:“你瞧这场面,其乐融融,像是一家人。”


    那人接话道:“陛下跟皇后本就是一家人,国父与国母,其余的不过是臣子。”


    那宫女"啧"了一声道:“你说这话可不怕太子听见?”


    那人不以为意道:“那有什么好怕的,先皇后才陪了陛下多少年,那是陛下深情,才对太子跟四皇子寄予厚望。”说着她又朝殿内看了一眼道:“再说了,眼瞧着这架势,咱们十六皇子也不是做不得那东宫之位。”


    眼见她越说越大胆,另一名宫女急忙捂着她的嘴皱着眉头打断道:“别说了,只要东宫还是太子爷,就断不能枉议储君。”


    顾瞳自打去了冀州,顾清安也在生他的闷气,一时间陆泊云身边可说话的人都找不见。


    为了躲避后宫对他的拦追堵截,陆泊云近日来都在宫外过夜,免得回了东宫招惹一身是非。


    魏翎的造访是他没想到的,平日里魏翎虽表明自己的太子党身份,为太子做事,可私底下二人并无来往。尤其是当魏翎得知苏文其实为真正的郡主,而在此之前他和苏墨竹一同住在宫外的太子府上时,魏翎称病闭门不出好几天。


    虽说事后苏墨竹成功逃离金陵,可陆泊云仍是太子,且不可能离开金陵,他不得不面对整日里萎靡不振的魏翎。


    “太子殿下,臣突然造访不会坏了殿下雅致吧。”魏翎来时已是黄昏时分,墨蓝色的天空中是依稀可见的星辰和圆月。


    陆泊云差人在凉亭备好酒水,笑道:“怎会,这秋日里莲花都败了,孤一人总是寂寥,仲卿来了才得以雅致。”


    说罢两人一起笑了几声。


    他若是白天来,陆泊云定差人备上好茶,可这天色已近黄昏,两个男人又不约而同的在为同一个女人烦忧,酒到成了二人坦诚相见的辅具。


    刚开始还只是在聊政事,直到陆泊云起身小解,再回来时魏翎已然满脸通红,那多情的双眼上明显挂着些许泪珠。


    “太子,您就告诉我吧。那日,墨竹见了你之后便要跟我退亲,是不是跟瀚文郡主这事儿有关?”


    陆泊云知道躲不过这一劫,他冷静道:“仲卿,当初苏姑娘与你退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魏翎"哦"了一声,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是么,到底是她有苦衷,还是太子给她的苦衷?”


    陆泊云眸色一凛,身为皇室的尊贵血脉在此刻发作,他冷声对一旁这两天跟着他的仆从道:“魏侍郎醉了,送他回府。”


    那人应了一声,抬起魏翎的胳膊送了出去。


    顾瞳一连去了几日都没个音信儿,本就心烦,这魏翎又上赶着给他找不痛快。陆泊云心中郁闷,端起桌上的酒壶倒进嘴里,直到温热的酒体划过他的脖颈,他才觉得痛快。


    那仆从架着魏翎刚离开陆泊云的视线,原本醉眼迷离哭喊着耍酒疯的魏翎突然直起了身:“行了,别送我了,去看看你家主子喝了那酒没。”


    黑暗之中,魏翎看不清楚那仆从的表情,只觉得他阴的瘆人。


    那人哑声道:“明白,侍郎慢走。”


    魏翎转身就要离开,那憋在心中的愤恨仍未发泄出去,若不是陆泊云从中作梗,他和苏墨竹何须走到今天这步?


    刚一跨过圆形拱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中一声“魏兄”听的魏翎顿时间毛骨悚然。


    “谁?谁在装神弄鬼!”魏翎警惕地环顾四周,沉声道。


    角落里秋风吹过落叶扫在地面上的声音沙沙作响,连带着那轻盈的脚步声都不甚清晰了。


    “是我”一道阴沉的声音从魏翎的背后响起,顿时间魏翎被吓得魂不守舍"啊啊啊"惨叫出声。


    “魏兄,莫要惊慌。是我啊,我是苏文。”


    魏翎听闻苏文二字才冷静下来,他趁着微弱的月光看清了来人的脸,“苏文?你怎么变成了这副模样?”


    凉亭里,陆泊云的意识越来越昏沉,他的酒量向来不错,今日许是烦心事儿太多,到让他酒不醉人人自醉了。


    直到他的体温越来越高,他明明心里无限忧愁,可身体却莫名其妙地躁了起来。陆泊云这才意识到不对,这酒有问题!


    “太子,您醉了,奴伺候您去歇息。”


    陆泊云抬眼一看,竟是那仆从去而复返,他摇晃着脑袋强壮镇定道:“无妨,魏侍郎送回府了?今日怎的这么迅速。”


    话音刚落,陆泊云瞬间意识到眼前人的异常,但凡是在宫外,他的人从来只叫他"公子"。


    眼看着那叫不上名字的仆从阴笑着靠近,陆泊云下意识地后退两步道:“来者何人?胆敢对大周太子不敬?”


    那人笑着笑着,声音竟然从喑哑的男生便为了女声。


    “太子爷,您躲什么啊,小女子才不是来取你性命的,”说着,她伸手撕开了脸上的人皮面具道:“小女子是来与太子爷共度良宵的。”


    竟是郑悦音!


    “好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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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歹毒,你竟然在这酒壶里下了药?”陆泊云看清楚来人之后,愤怒燃烧着他的理智,可他又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只能向后退去。


    郑悦音慢慢逼近渐渐软下来的陆泊云,不紧不慢道:“错了,怕你不喝。酒杯酒壶,我都增加了点调情的东西。今夜你逃不掉的,太子殿下。”


    陆泊云感觉到意识正在消退,他看着慢慢放大的郑悦音的脸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你怎会易容术?”


    苏文见到故人,心中感慨不断。二人都从没想过,自扬州一别,再见面竟已是物是人非。


    苏文披散着头发,面容憔悴,在陆泊云的庇护下养了几天才看着气色好了点。


    魏翎见他面露难色,想到他已经贵为郡主,自知不好多问。


    “你怎么会在这儿,不是该在长公主府么?”


    苏文摇了摇头,他背过身去道:“你不明白,哪儿才是我的地狱。”


    魏翎不明所以,苏文接着说:“我自从去了长公主府,每日里担惊受怕。他们便在我的饭菜里下药,久而久之便成了这样。”


    魏翎眉头紧皱道:“下药?你是长公主的亲生儿子,怎会如此对你?”


    苏文苦笑几声道:“还不是为了那个南阳郡主”,说着他转过身来,眼中的狠厉惊到了魏翎,“你知道么?那南阳郡主跟我姐长得一模一样,肯定就是因为她,我姐才逃走的。”


    魏翎听闻苏墨竹的消息,急忙抓住苏文的胳膊询问:“墨竹去哪儿了?她去哪儿了?”


    他语气中的恳切无不彰显着他对苏墨竹的担忧,苏文瞬间眼眶湿润道:“还是你好魏兄,你比狗太子好太多了。”


    魏翎听他提到陆泊云,眸中划过一丝狠厉,他说:“哼,当初他害得我与墨竹离心,今日我便要偿还这爱而不得的滋味。”


    苏文闻言才发觉今日魏翎的异样,想到他此时此刻出现在太子府定是没什么好事发生。


    苏文战战兢兢道:“魏兄,你把太子怎的了?”


    魏翎见事成,舒了一口气才把刚刚的事说了出来。谁料苏文一拍大腿道:“不好!这太子虽说逼走了阿姐,可这也不是他的有心之举,他现已派人上冀州寻找阿姐,你如今办的这事儿,让我阿姐怎的回啊。”


    说罢,苏文便小跑着去唤了其他人。可这太子府早已被人偷天换日,他如今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最后急忙跑来的只有瑛儿。


    郑悦音媚眼如丝,她一手抚上陆泊云结实的胸膛,一手去解他的腰带,她的声音甜腻腻地贴紧陆泊云的耳朵:“想知道啊,马上就告诉你。”


    说时迟,那时快。陆泊云猛地一个翻身把她压在身下,顺手抽过桌子上魏翎飘落的发带,就这把她双手举国头顶的姿势,给她打了个死节儿。


    待苏文和瑛儿赶来时看到的便是这一幕:郑悦音被五花大绑着扔在地上,嘴里被塞了抹布支支吾吾的说些什么外人也听不清楚。


    陆泊云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坐在凉亭的另一侧。


    看到二人来了,陆泊云怒吼一声道:“魏翎还不滚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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