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叙收到信息收起书包走打算走,青瓷见他这么着急走拉住他问
“今天什么事啊”
“家里有点事,我先走了”沈青叙拍了拍青瓷的肩。
路上,青瓷骑着自行车,微风吹过他的脸,没有凉爽,只有热。
他在街道上骑着车,周围的风光映入他的眼帘,梧桐树下的光斑照耀着,一闪闪。
沈青叙深吸一口气,他眼神中对路过的风景所吸引,美丽的事物留不住,用手机总拍不出它最原始的美,只能用眼镜,用心去记住。
到家了,他全身都是汗水,他走向房间换了间白衬衫,这时沈叙安走了过。
“哥……” 沈叙安喊了一声沈青叙。
“怎么了安安?妈妈还没回来吗?”沈温柔地问。
“还没回来,她让你一会在楼下等她。”沈叙安说完又紧急接着说:
“哥,我和小弟都还没吃饭……肚子好饿。”
沈青叙顿住了,赶紧扣好扣子,有些自责地摸摸安安的头说:
“抱歉啊安安,哥哥马上给你们做饭好不好?想吃什么?噢对了,你要不要陪哥哥做饭呀?”
安安点点头。
“哥哥!我也要学!”沈青奕听到哥哥的声音从房间里跑了出来。
“好啊。”沈青叙领着两小只到厨房里。
“我们得快点了,一会妈妈就回来了。”沈青叙洗着菜,接着说:
“你们谁愿意帮土豆拖一下衣服呀?”
“我来!”安安接过土豆,拿着刮皮刀削着。
“你们多学一点做饭,哥哥不在家的时候也可以自己做噢。”沈青叙开始切菜。
沈青叙经常做的菜就是西红柿炒鸡蛋、白菜汤、红烧肉、青椒炒肉片。
今天炸点土豆,其实爸爸在的时候这些都是妈妈做,自从爸爸走后,妈妈就四年没下过厨了。
“起锅烧油喽!”沈开始炒菜。
夕阳西下,阳光洒进不大的厨房里,三小只嘻嘻哈哈地笑着。
“咚,咚!”楼下传来喇叭声,妈妈到了。
“饭菜都好了,你们自己盛来吃,我先走喽。”沈青叙叮嘱完弟弟妹妹就飞速换鞋下楼了。
楼下赫然停着一辆宝马,是妈妈的车。
打开副座车门,沈青叙坐了上去。
“不是让你下来等我吗?”文叙问。
“刚刚在给他们做饭。”沈青叙说
“叮”沈青叙手机震动,他打开手机是文叙转的100块钱。
他看向文叙。
“妈妈不在的时候,记得去买菜给弟弟妹妹做饭。”文叙说。
“好的”他看向窗外回答。
“今天带你去我经常去的地方,你不是挺想去的吗?”文叙开着车问
“嗯”沈青叙回应。
沈青叙经常被大人问,你妈是做什么,他不知道怎么说,只能说在厂里工作的,这些大人就会说你妈妈真辛苦。
他有点担心妈妈,所以多次提出要跟文叙出门一趟,不通常都被拒绝。
这次终于有机会去看了。
“到了,下车吧”。文叙开门下车了。
沈青叙晕车,这附近都是山路,他下车后一直处于眩晕状态。
“还好吗?”文叙问
“没事,缓一下就好了……”沈青叙强忍着不适回答。
等沈青叙好了差不多,文叙就在前面走着。沈青叙跟在后头。
此时已经到了晚上,这里罕见得能看见点点繁星,在城市里看不到这么多。周边的树木很多,是森里,黑漆漆的,我们打着灯在树林里走着。
安静得一草一木晃动的声音都能听到,沈青叙不敢回头看,有点害怕。
他镇定住自己,紧紧地跟在文叙的后面,终于到了。
眼前是一个长方形的房屋,可拆卸的那种方便型屋。
仔细一看,里面有20几个人,两台麻将机。
两桌都围满了人。
能听到里面的叫价声。
“给钱给钱……”
“你就借我一点,都是兄弟,没有不还的道理……”
……
文叙先进去了,大家看到文叙,有几个男人和女人在跟她打招呼:
“叙儿~”
“姐,你来了”
文叙笑着跟他们聊天,当然他们也注意到我了。
“这是老大还是老二。”一个女人带着口音问
“老二嘛。”文叙也带着口音回答
“阿姨好。”沈青叙打完招呼就一个人到外面呆着了。
屋子里面全是烟气,让他不好受,屋子旁边还有几把斧头和铁棍,像是打架防身用的。
“诶,新面孔啊。”一个中年男人走了过来还吸着烟。
沈青叙看了一眼这个男人。
挺着大肚子,像是怀胎十月,一看心怀鬼胎,长得也是油腻恶心。
沈青叙没理他。
“小子,抽过烟吗?”男人鼻孔出来烟气,一脸猥琐得问。
“没”沈青叙回答。
“来,给你一根抽抽。”男人从包里掏出一根烟然后点上火递给他。
“不抽”沈青叙很抗拒也很不耐烦。
男人也不生气,只是看看房子里的文叙,又看看他。
“你和文叙长得挺像的的啊,你是他儿子?”男人打量着问。
“你有完没完?”沈青叙转身想走,他呆不下去了。
“看来还真是,你拒绝了我,不怕你妈被……”男人没有说下去。只是意味深长得看着沈青叙。
沈青叙一听到文叙可能会因此被牵连,他回过身恶狠狠地看着这个男人。
“卑鄙无耻”沈青叙骂道。
男人一脸无所谓地把还剩半截的黄鹤楼递给了他。
沈青叙接过烟。
他不知道怎么抽烟,只能按着大人的样子试了一下。
烟尾放在嘴边,他眯着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气。
“咳咳!咳……”沈青叙丢掉了烟头,踩灭,用手拍打着胸口,眼角泛红。他感觉胸口火辣辣的灼烧,很难受。
男人看了一眼沈青叙狼狈的样子,笑着走了。
沈青叙还在咳着。他本想看看星空缓解一下,但这使他的嗓子眼更痒,咳得更厉害了。
几分钟过去了,他才恢复。
他看着黑漆漆的周围,心中泛起不可诉说的苦楚。
os:妈妈过得很辛苦……
他还在发呆的时候,已经被蚊字咬得浑身是包,很痒。
他抓挠着,突然感觉天空中又雨滴落到他的鼻梁上,他不禁抬头看向天空,慢慢张开手,感受着雨水。
雨下大了,他也就进了屋子。
文叙此刻站在对手的后面偷看牌,给对面的队友小心得“打手势”。
打手势也讲技术。
摸脸是要胡了,眨眼睛是不可以拿……
但这些小动作好像被发现了。
屋子里吵了起来。
“什么意思啊?透牌是吗?”一个人突然从旁边钻出来大吼。
文叙被震住了,接着马上变回原态。
“大哥你说什么呢?没有啊。”文叙笑着解释
“没有?那你刚刚的动作不是告诉对方不要拿牌吗?”那个人指着牌又说。
周边人看到动静围了过来。
“我们都是来混口饭吃的,我要是作弊不是在说不要饭碗了?大家动动脑子想想是不是。”文叙故作生气地说。
那个人本想再说什么突然被远处闪烁的红蓝光吸引。
“滴嘟……滴嘟”警车的声音越来越近了。
还没等沈青叙反应过来,文叙就拉着他从后门跑了。
“快跑!警察来啦!”人群中有人喊了一句,所有人一哄而散。
“狗日的,有人偷偷举报。”这棋牌室的老板大骂一句。
沈青叙被拉着跑,外面下着大雨,足迹都被冲刷掉了,
途中走了小道,周边树木还是很多,这次没有打手电筒,只是在黑夜中穿梭,有树枝划过沈青叙的肌肤,
等到了车上,他发现文叙和他自己身上都是被树枝划伤的伤口,伤口处隐隐作痛。
文叙没注意这些,而是马上开车
“有畜牲泄露我们的手势。”边开着车边说。
“妈……”沈青叙缓过神说
“没想过换个路走吗?”
文叙说:
“你妈又没赌博,再说不走这条路怎么养活你们几个?”
是的,爸爸走赌博这条路,赌博欠钱,银行被冻结,房子被拍卖,车子被抵押,赌博害人害己……
沈青叙沉默了,他知道无论他说什么都没有用,现实就是如此……
回到家,沈青叙洗好澡换了睡衣躺在床上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他暗自决定要改变这一切,不能这辈子都只能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