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夷双手撑住他的肩膀,发现他的虽瞧着瘦弱,她根本就无法推动他,只能任由他埋下头。
少年落下的吻如冰雪,带着点黏黏的湿。
他吻着她的颈子,将她当成一颗快熟烂的果子,吮舔得像能吸出丰沛的汁水,舒服得呻喘如潮。
明月夷呼吸不过来,恐再如此下去,不仅是神交这般简单。
她咬着下唇,抖着手想继续抽金莲。
他似有所感,忽然抬起头望向她的目光很深,瞳色漂亮,满脸的迷离情慾将本就绮丽冷艳的面容衬出几分妖冶。
乍然一看不像是修士,反而浑身皆是原始的妖性。
明月夷被他漂亮的皮囊蛊惑得稍有失神,呆呆的与他对视,抽金莲的动作稍滞。
启唇……亲我,亲我……
她似乎听见了他在讲话,可他冷薄的唇自始至终不曾动过。
明月夷在他俯首靠来时,张开了咬出深痕的唇,朝他索求似地伸出一截鲜红的舌尖。
少年见此,眼瞳似一瞬间又变成竖立的蛇瞳,很快又恢复如常,快得仿佛只是错觉。
直到他张开唇,吮住她主动伸进来的小舌,明月夷感觉脚腕被什么缠住了。
蛇……!?
明月夷下意识垂下眼睑往脚踝处看去。
不是蛇。
是少年长至脚踝的黑发缠上了她的脚腕,黑如绸缎的乌发好似某种爬行的黏稠动物,随着他的动作一点点缠上她。
黑发白肌,尤为扎眼。
明月夷猛然将金莲从他的仙府中往外抽,即将要被抽出之际,她隐约感觉少年仙府中的灵力,极为不舍地舔了口金莲。
冰凉的湿黏感顺着脊椎往上浮起,瞬间在她的脑中炸开绚烂的白光。
恍惚间,她看见眼前的少年抬起了头,那双漂亮的眼瞳中涣散着舒服的笑意。
明月夷泄力地倒在冰榻上,身上的雾蓝裙衫上搭着少年长长的乌发,如瀑布般往下坠垂地逶迤于地。
一只白得泛冷的手臂搭在她的腰上,骨节分明的指尖粉嫩。
明月夷眨去眼底散开的水光,抖着嘴唇将那只手往身上拉开,翻身想要下去。
可刚神交过的腿软得没有力气,她的足尖甫一落地,整个人险些从冰榻上滚下去。
幸而那只被拉开的手蓦然勾住她的腰带,再将她往榻上一带,这厢方免遭一难。
明月夷顾不及庆幸,侧首便和慵懒地斜倚在一旁,单手撑着侧脸的少年四目相对。
他一眼不眨地盯着她,眼尾红润,眼神单纯得带着初生的无害,好似不知道刚才发生过何事。
该不会他是第一次和人神交吧?
即便她也是,但明月夷还是有占了便宜的错觉,心中无端有种心虚。
“那个……”她开口想解释,出口的嗓音软得自己都沉默了。
他盯着她,等她讲话,好奇的目光落在她虚敛下的眼睫上,以及她红红的唇上。
明月夷没察觉他的眼神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暗自调动灵力。
待到灵力在周身运转一圈,恢复体力恢复正常,她再次开口道:“方才我只是想用浮生查看你体内,是否有妖邪的气息,刚才发生的只是一场意外。”
前段时间浮屠海中出现了一种能寄生人身的妖邪,它们没有实体,没有意识,但寄宿和成长能力极快,若是修仙之人一旦被寄生上,身体会很快被摧毁。
而这种妖邪最喜欢藏在修士的天灵之中,所以当听见他们说菩越悯莫名吐血,她便想查看,谁知道他竟然无师自通的与她神交,也怪不得她占便宜。
只是待她解释完,少年仍没开口。
明月夷从他身边坐起身走出结界,站在冰床边犹豫道:“没在你体内发现什么,应是无甚大碍,吃点丹药调理几日应该就好了。”
菩越悯还是没讲话,卧在冒寒气的病榻上冰肌透白,宛如连眼都不会眨的美丽废物。
明月夷不禁疑心他是哑巴。
她实在记不得接触最多的第一世,他到底会不会讲话。
大抵是不会,不然为何被她困在洞府下的暗室中,却不知开口叫人救他出去,活生生的困死在里面。
虽然他不开口,明月夷谨慎起见,又祭出金莲在他身体周围勘察了一番,这次没再像第一次那样贸然进入他的仙府。
确定真无事后,她转身出去向师傅禀明。
而随着她毫无留恋地转身,冰榻上的少年眼神发生了变化,不再如之前那样平静冷淡,瞳孔黑得发红,身边逶迤的浓密乌发黑似浓黑密林中的冰凉小蛇,散发出阴湿的妖气。
他像蛇一样从榻上游爬在边沿,骨节修长的双手抓住榻沿,盯着她离开的地方,张着殷红的唇吐出了分岔的信子,像是要竭力从喉咙地发出声音。
可是许久没有和人讲过话,他早就忘记了应该怎么发声,学做刚才明月夷讲话时翕合唇瓣,吐出的却只是‘嘶’。
指甲随着他胸口的幅度开始变长,尖锐如鳞角的指甲深深地刺进冰中。
终于,他从胸口发出了模糊的声音。
师姐,别走,我等你很久了。
-
明月夷出去时,师傅应该见鹤无咎都查不出来有何不对便离开了。
倒是鹤无咎还在。
“大师兄。”
青年目光温和的从她身边转圜一圈,温道:“走罢,我们边走边说,师弟现在需要安静。”
明月夷颔首:“嗯。”
两人走出冰凉的洞府。
明月夷转头看了眼身后,道:“师弟的洞府好冷。”
鹤无咎对这位刚入山门的师弟也不是很了解,摇了摇头:“大概是畏热。”
明月夷想到二师兄喜欢在洞府养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遂没再问,侧首看向身边的青年,弯眼恭喜他:“大师兄,你又破境。”
鹤无咎步履稳健,侧首莞尔:“你也是,此趟归来修为又涨了不少。”
明月夷用法器隐藏了修为,就连师傅刚才都没看出来,没想到他随意的一眼便能看出来。
明月夷无奈道:“我就知道,瞒不过大师兄。”
青年闻言脚步骤然停下,身上的长袍被风卷起温柔的弧度。
“师妹。”
明月夷抬眸看他。
他面容模糊在明媚的春阳下,声如碎玉落湖,讲出来却没那般悦耳动听:“还没问你,你身上的是什么气味,很难闻,熏鼻。”
明月夷低头闻了闻,没什么气味,倒是身上似乎沾染了师弟身上的冷香。
她解释:“我刚从百花谷回来,大概是杀蛇妖时,残留在身上的妖血还没有洗干净。”
鹤无咎平淡地‘嗯’了声,从储物袋中拿出一瓶药递给她,“这是我闲来无事炼制的花露,回洞府后你用此物,能掩盖身上的气味。”
“多谢师兄。”明月夷接过来,又似想起什么,拿出一只精致的木盒递过去。
“师兄,这是给你的,之前我见你法器上的灵石丢了,所以特地去百花谷给你找回来的。”
她今天一回来着急来找他,便是为了给此物。
鹤无咎打开木匣,看见里面的花形灵石。
他认得此物,是由上百年的花精死后化成的,看成色,应不止百年,许是从除蛇妖时从它洞穴里找到的。
“师妹有心了。”鹤无咎没与她客气,收下灵石。
明月夷见他收下,微微一笑。
历经十次,他喜欢什么,她早就一清二楚了。
“对了师兄,你知道清云师妹在哪里吗?前不久她的仙鹤来找过我,但我用仙鹤定她的方位,却没有找到她,她的传信仙鹤至今还在我这里。”明月夷问道。
鹤无咎道:“她犯错,被关进了悔过崖。”
明月夷诧异:“悔过崖?”
师傅虽然待弟子一向严厉,但没有大过错,是不会惩罚弟子进悔过崖。
“嗯。”鹤无咎颔首,望向天边排排飞过的仙鹤,平静道:“因为小师弟刚来不久,她看上了师弟,要与师弟双修,然后就被关了。”
“?”明月夷满目疑惑。
若是说清云师妹想与鹤无咎双手,她倒是能信,前面几世,清云师妹都因为他,而对自己横眉冷对,现在说看上了菩越悯,她第一反应便是不可能。
可她转念又想到方在洞府中看见的少年,又觉得似乎也有可能。
清云师妹想和菩越悯双修被拒,还被关进了悔过崖,大抵不只是邀请这般简单。
鹤无咎解释:“她给小师弟下了迷幻咒,而小师弟刚回来,虽有修仙天赋,但还无法控制体中灵力,导致他灵力暴走,险些出手杀了她,被师傅发现后就关去了悔过崖。”
明月夷温吞抬眸,问道:“只关师妹一个?”
鹤无咎点头:“你也看见了,小师弟因体内灵力失控,现在都还卧在榻上休养生息。”
明月夷咽下口中话,没再继续追问。
因为她也趁师弟虚弱,刚和他来了一场酣畅淋漓的神交。
“师兄,那我去看看师妹。”明月夷道,说不定一会儿她也要住在师妹隔壁的雪牢。
鹤无咎挽留住她:“不必去了,师傅说过,悔过期间不许探视。”
“好吧。”看来仙鹤只能先暂且养在她的洞府了。
鹤无咎见她白净的脸颊晕红,不经意问:“师妹可要去洞府饮一杯茶水?”
明月夷原是要拒绝,但话在嘴边转了一圈,再次出口形成了笑音:“好,师兄洞府的茶水我在外面可想了。”
鹤无咎清冷的俊容缓缓柔下,行在前面引路。
明月夷亦步亦趋地跟在他的身后,目光落在青年挺拔的身影上,脸上的笑落下了尘,隐有几分晦涩的淡漠。
被祭剑九次次,这一世她终于悟出来了,鹤无咎修习的无情道,她亦是修习的无情道。
既然都是祭剑,他怎么不能成为被祭剑的那个人呢?
反正她失败了,死了还能再重生。
现在她要做的便是成为鹤无咎的道侣,拿他祭剑,先成大道,再破境飞升撕破位面,找到回去的方法。
跟着鹤无咎去到琉森洞府。
小竹因犯了错,没敢在院中玩剑,一副乖小孩的姿态垂头丧气地靠在墙上。
鹤无咎淡声责备他几句,让他去将后山的雪莲竹茶煮好送来。
小竹见主人没生气,欢欢喜喜地化身小竹子,渗进土地中去找雪莲竹了。
鹤无咎转身见方还站在身后女子此刻已经蹲在了地上。
她鬓边的碎发被风拂过脸颊,面容柔媚得和雾蓝的纱裙一样绽如冰莲。
他看了几息,拾步朝她走去。
察觉他走来,明月夷抬起脸,明媚的眸中全是好奇:“大师兄,小竹经常钻地吗?”
鹤无咎颔首:“嗯。”
明月夷笑道:“难怪,我瞧这地上好多洞,等再下一场春雨,大概会生出许多竹笋。”
“想吃?”
鹤无咎抬指,化虚为实,用院中大树将要角落的叶子编织了两只藤椅。
明月夷坐在藤椅上,随着下颌轻点,裙摆轻晃:“想。”
“那等到生出竹笋了,我让小竹给你送过来。”鹤无咎坐在她的身边,眉目温柔。
明月夷弯眸笑着:“好,不过我不要大师兄给我挖的,你指定会将老竹笋和坏竹笋一并挖给我,我要自己来选嫩的。”
前几世便是如此,鹤无咎看似脾性温柔,救死扶伤、拯救苍生爱护师门,身上男主该有的品格都一件不落,以至于她在第一世时对他如痴如迷,到了二世都还学不会悔过。
死在他手中第三、第四次后才悔过。
所以头几次栽在鹤无咎的手中并不冤枉。
鹤无咎见她舒服地靠在绿黄的藤椅上,眯着眸儿,春日将脸颊晒得出红晕,不由得失笑问道:“我是这样的人吗?”
“是呢。”明月夷煞有其事地点头。
大概是第一世,那时候她对他极为爱慕,为了想要接近他,成为他的道侣,一至春分时节就会借着喜欢吃竹笋的由头来找他要。
不过那时都是他挖好送来的,等她欢喜打开,一箩筐尽是些老得咬不住,坏得冒出腐烂味的竹笋。
就这样的烂东西,她还欢欢喜喜地变着花样炒着,煮着来吃下去。
现在想来,竹笋根本就不是鹤无咎亲自去挖的,是对她早存有不满的小竹做的。
身边没了声儿,明月夷好奇地睁开眼,侧首看向身边的青年。
鹤无咎脸上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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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了些。
“不过师兄平日既要修习,又要代师傅处理宗门事务,还得出去历练,我不好劳烦师兄倒是真的。”明月夷点到为止。
他摇首:“不是什么大事。”
“好吧。”明月夷见他坚持,猜想他或许不想让她上门来叨扰便同意了。
鹤无咎周身冷淡的疏离散去,温和得如随风拂面的春日,只是下一息目光倏然一厉。
“师妹,小心!”
随着他的声音落下,长剑从明月夷的侧面险擦而过,冰凉的液体飞溅在她白净的颊边。
一条被斩断成两段蛇落在她的脚边。
鹤无咎用手中剑挑起蛇尾,打量几眼转头见她蹙眉头一副厌恶的神情,不免一笑后温声安慰道:“别怕,已经没有了。”
说完后若有所思地屈膝蹲下,指尖拂过地上蛇首的眼睛,忽然道:“它的眼睛能看见我们。”
明月夷指卷着帕子擦着脸上冰凉黏糊的,盯着地上残留的血:“师兄何意?”
鹤无咎重新解释:“应不是它能看见我们,而是有什么东西正在透过它的眼睛,窥视我们的一举一动。”
明月夷指尖一顿,抬眸看向他道:“师兄怎么发现的?”
她近来实在厌烦这种冷血虫子,不知怎么在哪儿都能碰上。
鹤无咎:“方我们一路过来,我总觉有什么游跟了一路,当时只当做是是山中又有什么成了精怪,没多想,但刚你我讲话之际,我察觉有东西呲了尖锐的毒牙,才发觉原是蛇。”
虽然春季的蛇虫多得数不胜数,但洞府都设有结界,没他的允许,成灵的精怪进不来。
明月夷看着地上那些蛇沉思。
鹤无咎见她盯蛇尸不言,问:“师妹可知和缘故?”
明月夷收回视线,缓缓摇头:“不知,大抵是初春的蛇多罢,我洞府也有,回头师兄也洒些雄黄粉在院中。”
鹤无咎静了须臾,颔首没再问。
小竹很快煮好了茶水端来。
雪莲竹只生长在雪山上,而鹤无咎喜欢雪莲竹便在后山开辟了一处雪山,用一缕灵力养着,这才导致她后山的竹林里全是蛇。
明月夷喝了几口,觉得味道极好,可想到身上还有蛇血的味道没有洗干净,便就没了兴趣。
她搁下茶杯,侧眸看向身边享受春闲的青年:“大师兄,天色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鹤无咎目光落在她只尝了一口的茶杯上,“我让小竹送你。”
“好。”明月夷站起身,小竹连忙跟在她的身后。
待到她离去后,院中无了旁人,靠在藤椅上的青年抬起修长的手指,放在石案上只被饮一口的茶杯落在他的手中。
送完人回来的小竹一进院,就看见主人将那只碧绿茶杯置于唇下,舌尖轻点清茶,随后脸上露出沉思。
雪莲竹的茶味没什么不同,她往日都很喜欢,怎会忽然连一杯都喝不完。
不由令他想到她身上的味道。
并非只有蛇血的气味,还有从身体里渗透出的、浓郁的、恶心的交欢甜腥。
他冷漠地敛下眼睑,盯着茶杯中飘起的一抹碧绿雀舌,温润的脸上没了表情。
师妹长大了,不如以前乖,开始学会骗人,也开始学会与人交往了。
站在门口的小竹察觉主人此刻的不悦,吓得浑身竹叶竖立,后背贴在门口将主根渗进地面,化成墙角的一颗瑟瑟发抖的细竹。
-
明月夷回到洞府,召来小竹灵。
“今年竹林中的蛇很多吗?”
刚开智的小竹灵很喜欢修仙者身上浓郁的气味,漂浮在她的周边七嘴八舌地争着开口。
“多,好多呢。”
“就跟快要蛇潮一样。”
“不知道从哪里爬来的蛇,一窝一窝的,现在连老鼠都不敢在这里打洞了,生怕被那些坏蛇抓来吃了。”
“就是,就是,我们小竹子好可怜,根部全是蛇窝。”
“还有好多蛇蛋、蛇蘑菇……”
明月夷一壁听它们吵着说,一壁朝着后山的竹林走去。
果然如它们所言,刚走进竹林,就被从上面掉下来的一条青蛇吓了一跳。
明月夷木着脸拔出剑,直接将面前的蛇斩成两截,随后又指挥几下长剑。
剑如残影划过,随后从竹子上陆陆续续掉下好几截被斩杀的蛇。
明月夷挨个用剑将这些蛇的面部摆正,撩开蛇的眼皮。
无一例外,没有红色眼瞳的蛇,就连最初从竹树上掉下来的那条蛇也没红眼球。
可那条蛇最开始落在她眼前时眼珠是血红色的,现在却变成了寻常的黑绿色。
明月夷蹲在蛇尸身边,抿唇看了许久,不免疑心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自从出了百花谷,她经常有这种错觉。
蛇出现的次数不仅多了,蛇也变多了,甚至经常能看见那些蛇拥有同一双血红的眼睛,还在注视她。
恶心。
明月夷站起身,将带来的雄黄粉逐个递给小竹灵们:“这是我特地炼制用来驱蛇的,你们可以埋在根部,这样就不必担心蛇在里面打窝了。”
“多谢月夷道君。”
小竹灵欢喜地接下,陆陆续续地飞回自己的本体。
明月夷见它们都已经开始埋雄黄粉,没继续在竹林逗留,打算回去将身上的残留的蛇血洗干净。
回到洞府后,明月夷先亲自将洞府打扫一遍,再用师兄给的香精滴在水中将身上残留的蛇血味洗去,已是累得抬不起脚了。
她倒在榻上,抱紧柔软的被褥,沉沉地闭上眼休息。
因在百花谷多日没休息,不久前还不小心与人神交过,她睡得极快。
所以她并未发觉屋外有人。
院中用后院被法器隐藏的地下暗室中,伸出一只好似肉腐后露出腐骨的惨白长手抓住石门,随着门被彻底推开,露出少年姣好的容颜。
他爬上窗,趴在边沿望着不远处躺在榻上的一枕酣甜的女人,黑色的瞳珠渐渐竖立成血红蛇瞳,犹如蛇在蜕皮,一点点顺着爬上微敞的窗。
随着他爬上了女人的床,钻进她的被褥中,亲昵贴在她腹上的脸庞上全是对她的迷恋。
“师姐,我在等你呢,怎么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