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点十三分,威洛的黑檀木魔杖在魔药课教室门前划出一道危险的弧线。
"阿拉霍洞开。"锁舌无声弹开时,她听见身后传来倒吸冷气的声音。
"梅林的胡子啊,"西里斯·布莱克压低的嗓音里带着兴奋,"你真的要——"
"闭嘴,布莱克。"威洛头也不回地推开教室门,"要么帮忙望风,要么滚回你的狮子窝。"
詹姆·波特挤到她身边,眼镜片在月光下反着光:"斯拉格霍恩说过这里面的材料有些是剧毒的!"
"真感动,原来波特家的小少爷还会数到三。"威洛从袖中抽出一张羊皮纸,魔杖轻点,"速速显形。"
纸上浮现出密密麻麻的如尼文公式。她径直走向标着"实验材料"的柜子,指尖划过那些贴着"仅教师使用"标签的瓶子。
"今晚我们要玩个小游戏。"她取出三瓶闪着诡异荧光的液体,"猜猜明天魔药课上,我们亲爱的同学们会有什么惊喜?"
西里斯突然按住她的手腕:"等等,这是不是太——"
"太什么?"威洛甩开他的手,灰蓝色眼睛在月光下像淬了毒的冰,"像你堂姐贝拉上个月对那个麻瓜出身学生做的事?还是像你母亲去年在威森加摩推动的那条''混血巫师登记法案''?"
詹姆不安地动了动:"但那不一样..."
"当然不一样。"威洛将三种液体按特定比例混合,魔杖轻搅七下半,"他们作恶是为了取乐,而我——"溶液突然变成透明的银色,"是为了让某些人明白,知识比血统更危险。"
她将混合液滴入教室角落的蒸馏装置,魔杖轻敲铜管:"永久连接。"
"你做了什么?"西里斯瞪大眼睛。
威洛露出今晚第一个真心的笑容:"明天上午第一节课,所有从这台装置流出的水都会带着点...特别效果。"她收起工具,"比如让饮用者的头发变成对应学院的颜色。"
詹姆突然咧嘴笑了:"斯莱特林们会变成银绿色!"
"不。"威洛拉开门,"只有那些真正心存恶意的人才会变色——根据我改良的摄神取念原理。现在,如果两位蠢狮子还想赶在费尔奇巡逻前回去..."
走廊尽头突然传来洛丽丝夫人的叫声。
"昏昏倒——"
"别用魔咒!"威洛一把打落西里斯举起的魔杖,从口袋里抓出一把亮蓝色粉末撒向空中。粉末化作一群发光的蝴蝶,朝着相反方向飞去。
"跟着我。"她拽着两人钻进墙上的密道,在拐角处突然停下,魔杖抵住西里斯的喉咙:"如果你们敢说出去——"
"谁会相信劫掠者告发拉文克劳优等生?"西里斯挑眉。
密道尽头,月光透过城堡高窗,将威洛的影子拉长投在石墙上。她回头时,嘴角挂着刀锋般的微笑:
"记住,男孩们,今晚你们只是观众。真正的恶作剧...才刚刚开始。"
(第二天早餐时,三个斯莱特林高年级生的头发突然变成了刺眼的猩红色。而在教工餐桌,邓布利多的半月形眼镜后闪过一丝若有所思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