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今我已先一步知晓赵高、李斯等奸人之诡计,并且已经召回扶苏,亲自教育——”
“此次,我大秦定不会重蹈旧辙,止步二世!”
“纵不能万代,也要铸就数百年盛世基业!”
他心中默默立誓。
大秦,是他一手奠基的伟业。
然而,仅因几名奸臣,便亡于二世!
此事成了他心头一根尖刺,痛彻心扉!
如今得天机赐予改变国运的机会,他自然不会错过。
汉延四百年,唐近三百年——
为何大秦不能比肩?
始皇将目光落在扶苏身上。
若成此大业,父子需同心共谋江山。
“扶苏,朕今日立你为太子,准你参政。”
“赵高、李斯、胡亥三人,实乃大祸,应诛以儆效尤。”
始皇言语中杀意毕现。
若非此前专注天幕,他早已将几人诛除。
扶苏闻言趋前一步:
“父皇。”
“赵高野心勃勃,罪当死。”
“但丞相李斯才具出众,只因一时听信谗言,误入歧途。”
“若我大秦欲与汉唐比肩,仍需李斯这类之才。”
“孩儿以为,可赦其死罪,令其戴罪立功。”
“此劫之后,他必不敢再犯,当能全力辅佐整顿朝纲。”
扶苏主张赵高处死,李斯可用,胡亥则废为庶人。
虽与李斯政治理念有别,但其才干不容忽视。
统一六国时,李斯献策无数,后推郡县制,功不可没。
若要治理大秦广袤版图,离不开此等栋梁。
“三人虽有过,但皆属未来之事。”
“如今尚未触律法,还请父皇审慎处置。”
始皇望着扶苏,眼神浮现出几分欣赏与赞许,缓缓颔首。
往昔他只觉扶苏仁厚,难担大任,治天下需有铁腕手段。
但眼下的扶苏,在他心中,已是大秦继帝、盛世开君!
于是他便欣然采纳其议:
“便依你所言。”
“赵高,车裂示众。”
“李斯革职留用。”
“胡亥,削爵为庶。”
始皇正式下旨,处置三人。
消息传出,赵高羞愤交加,自扇耳光:
“你说你,怎会做出这等悖逆之事?!”
如今落得尸骨无存,下扬悲惨!
李斯则激动万分,伏跪狱中,面朝东方连拜:
“臣李斯,叩谢圣恩不杀之赐!”
虽失官职,能保性命已是万幸,恍如梦中。
他心中铭记扶苏仁德,若有来日,誓辅其安邦定国!
至于胡亥,早在狱中吓得魂飞魄散,失禁在地。
……
大殿之上。
始皇手指轻点,发出一道弹幕。
始皇:
【汉武帝称,大秦为汉高祖刘邦所灭。】
【不知其中原委,诸位可否详解一二?】
【……】
他不仅已知大秦止于二世。
更知灭秦者,乃刘邦所起之汉。
但除此之外,他所知甚少。
而此刻他渴望探明来龙去脉。
若能提前洞悉真相,对稳固大秦政权,防范未来内乱必有大益。
然而——
始皇的询问刚一发出,所有帝王便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无论是汉武帝、李世民,亦或朱元璋、朱棣等人,皆未立即作答。
他们自然心知肚明。
哪些能言,哪些不可道,心中自有权衡。
倘若他们将真相尽数告知始皇……
那始皇提前设防,刘邦起事恐难成功!
如此一来,大汉将胎死腹中。
继而影响西汉、东汉,甚至晋、隋、唐一系列王朝的存在。
换句话说——
这些皇帝心中忌惮的,正是秦朝一旦转折,恐将动摇整个后世格局!
因此,无一人敢贸然回应始皇的信息。
一时间,气氛变得凝重尴尬。
……
此时,正剪辑视频的李阳望着弹幕,心中顿时了然。
他已明白诸位帝王的顾虑所在。
果然,一个个都是老狐狸,心思深沉。
为打消疑虑,李阳只得在天幕之上耐心解释:
【诸位帝王毋需忧虑,过往之事已定,无法再被扭转。】
【即便过去有异动,也只会自成宇宙,不牵涉你们的时空。】
李阳尽量用通俗语言,讲解“多重宇宙”概念。
即使大秦出现变革,只作用在另一个平行世界——
也不会影响汉武帝刘彻、李世民、朱元璋所在的时间线。
帝王们看完解释后,皆悄然松了口气。
刘彻这才开口回应:
【确实,秦衰则汉兴。】
【秦二世昏庸,末期叛军四起,正逢乱世,我高祖振臂而起。】
【虽为小吏,却与项羽等六国之后争霸,终成我汉之根基!】
【……】
刘彻向始皇详述秦末动荡,起义风潮汹涌,
特别提及刘邦与项羽两位英杰的崛起。
李世民与朱元璋也适当补充。
待刘彻言尽,却忽觉不对。
虽知始皇帝那方宇宙不会影响到自己,但刚才所讲实在太过详尽。
那始皇所在的时间线上,刘邦又如何走出这条路?
刘彻心头一凛,不禁在心里低语:
不妙啊。
我刘彻把祖宗给卖了!
“传诏,让卫青与霍去病率军返京。”
汉武帝下达命令。
这扬对匈奴的大捷,让刘彻心情大好。
但在戾太子刘据所观画面中,他却得知一个惊人讯息——
卫青与霍去病相继离世。
卫青或为寿终正寝,而霍去病则因饮用被投入疟病异兽尸骸的泉水,染上恶疾。
这极可能是胡人精心布下的陷阱!
霍去病常率轻骑深入敌境,粮食与水源皆取于当地。
正因如此,他极易中计。
此次召他回朝,刘彻也想提醒他多加防范。
他不愿自己亲手栽培的骄子,横死异域!
“父皇是打算停止攻伐匈奴吗?”
刘据问道。
“战事仍要持续。”
刘彻抚着儿子的头,微笑答道。
他从未想终止扩张,边疆开拓,势在必行。
只是,有些脚步可以稍缓。
自看完那段视频后,刘彻已明白,刘据并非懦弱之人。
若需动兵,他也会毫不犹豫拔剑而战。
他体内流着刘氏的血,足以继承帝王之志。
因此,作为父亲,没必要为他扫清一切。
朝中外戚势力,不必急于剿除。
若他有本事驾驭,便可化其为最锋利兵刃——
就如当年自己依仗的卫家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