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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Chapter 2

作者:桃李酒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002.


    观察员的住址在涉谷西,藤丸立香发现自己提前下了一个站,好在一公里左右的距离步行也不算什么,正好给他梳理一下思路。


    他边走边又拿出手机点了点那个迦勒底图标,尝试多种操作,仍旧没有反应。


    虽然不考虑会卸载,但是这个APP也太霸道了,像是流氓软件一样。


    是不是欠缺什么启动的条件……?


    毫无头绪地放下手机,迦勒底御主左右看看,发现这个特异点所处时段还和他离开东京时的时间差不多,街道上没有什么特别跨时代的景物,喧闹又平和。[1]


    可是对他来说,这里简直像是梦境一样的场景。


    但手机上有迦勒底的图标在,意味着迦勒底很可能在努力联系上他,特异点终归是特异点。


    努力撇去心中最后一点徒然,藤丸立香不经意间看到涉谷西街头熟悉的采血车,笑了笑,踩着斑马线进入旁边的住宅区。


    东京市区寸土寸金,能在涉谷附近有一栋独立住宅的人基本都不缺钱。


    藤丸立香站在这栋有日式拼罗马风情花园的住宅前,没有看到门牌,只能鼓起勇气按了按门铃。


    没人。


    “你是来这个宅子做客的吗,真少见有你这个年纪的啊。”


    一位一般路过的老人家和他搭上了话。


    “请问这座住宅的主人去哪里了,我应该是提前约好的……”藤丸立香礼貌地开口。


    老人家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摇摇头。


    “是私生子吗,”他指了指住宅区另一头转角的建筑,“你可以去那个咖啡厅问问,那里的员工应该可以联系到老板吧。”


    “私——”藤丸立香差点咬了一下舌头,见到老人家转头要走,只能匆匆道,“我不,啊,那边吗,谢谢您!”


    私生子?


    为什么看到他会有这样的猜测?


    藤丸立香不得不杀回住宅区的路口,莫名其妙地想,他的观察员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咖啡厅明亮干净的落地窗见证他像个炮弹一样冲过来,一只藏在花架下的猫被吓了一跳。


    “咪!”


    迎客铃摇响。


    “欢迎光临——”


    “你好!请问——”


    藤丸立香像是被掐住脖子的鸭子,声音戛然而止。


    侍应生打扮的白发少年没听到下文,从柜台后探了探身子,对着他微笑。


    “你好,是要来点下午茶吗?”


    闯进咖啡厅的男生整个人僵在了原地,然后听到自己的声音被嗓子硬挤出来。


    “加……拉哈德?”


    “是,你知道我的名字?”


    侍应生走了出来,他是个和藤丸立香同龄的少年人,白发金眼,一侧发梢微微遮住了眼睛,微笑起来温柔又帅气。


    见藤丸立香一脸茫然的模样,他回想起什么似地又扫视了一下他的装扮,恍然大悟。


    “你就是尼禄先生提起的那个从乡下过来读书的远房亲戚吧!”加拉哈德露出友好的笑容。


    藤丸立香:“……”


    藤丸立香:“啊?”


    “尼禄先生因为昨晚喝多了所以没有回来,叮嘱我今天接待你,没想到你提前过来了。”加拉哈德示意地指了指咖啡厅走廊尽头的楼梯,“你的住处安排在这间咖啡厅的二楼,和我来吧。”


    “……”


    藤丸立香跟上他的脚步,感觉自己魂不附体:“这位尼禄,呃,先生……是这间咖啡厅的老板吗?”


    “其实不是,尼禄先生只是股东,老板因为喜欢旅游经常外出,”说到这加拉哈德语气有些无奈,“但是咖啡厅里的豆子都是高级品,尼禄先生如果不忙着去泡……咳,如果不忙着工作,都会来做客。”


    “哦,哦!”


    看见加拉哈德完全把自己当成陌生人的状态,藤丸立香似懂非懂地点头。


    特异点本来就会有不稳定的情况,在藤丸立香进入之后,许多似是而非的存在就会变成他熟悉的“形象”,其本身不是他所认识的从者,而是特异点的原住民。


    但加拉哈德,这位亚瑟王传奇中的圆桌骑士……他只是将力量借给了迦勒底,没有亲自回应召唤成为迦勒底的从者,为什么也会有“形象”出现在这个特异点里?


    对于藤丸立香来说,特异点中的势力划分很简单,分别是:


    【原住民】特异点本身存在的人,会因为藤丸立香的存在使用他记忆中的“从者形象”出现;


    【敌人】特异点不想被修复,于是召唤出来阻止迦勒底进行修复的从者;


    【协助者】人理召唤出来帮助迦勒底进行修复的从者;


    和以藤丸立香为首的迦勒底一方。


    这位尼禄先生……也会是“从者形象”投影吗?


    藤丸立香不太能确定,因为尼禄·克劳狄乌斯,罗马的第五位皇帝,在迦勒底的召唤中是一位金发碧眼的红裙少女,不是男性,她在迦勒底的任何一个侧面都是女性。


    说不定只是同名……


    “加拉哈德先生……”踩着咚咚作响的木质楼梯,藤丸立香开口,“可以请教一个问题吗?”


    走在前面的侍应生半回过头:“叫我加拉哈德就好,不用那么拘谨,以后我们会经常碰面的。”


    “我想了解一下尼禄先生是个什么样的人,今后就要拜托他的关照,所以有些好奇。”


    “……”


    加拉哈德诡异地沉默了一下,两人上到咖啡厅的二层,出现在藤丸立香面前的是一个空间很大的杂物间。


    介于经常到处奔波的经历,迦勒底御主不会太在意自己住的环境好坏,总比睡在会被魔兽偷袭的野外好。


    所以他专注地观察加拉哈德,发现对方的表情属于一言难尽。


    “如果不方便告诉我的话也没关系。”藤丸立香递了个台阶,“之后总会见面的。”


    “啊啊,倒也不是不方便说,”加拉哈德抓了抓后脑勺,露出了点属于他这个年纪的局促,“尼禄先生是个很富有的人,具有很强的人格魅力,因为是欧洲人,所以在各方面都比较开放,行事很容易让人误会。我觉得只是用语言来表达很难有参考性,不过他不是个严格的人,这点你可以放心。”


    的确没有太多的参考性。藤丸立香也不勉强,点头道谢。


    咖啡厅不能空着,加拉哈德歉意地回去楼下,让藤丸立香独自面对一室凌乱。他小小地叹了口气,开始清扫。


    不管怎么说,这个特异点的情况虽然奇怪,但从地铁上惊醒到现在,一直没有什么危险出现,还能有正常的人际社交,这放在往常是完全不可能的情况。


    像是冥冥之中有一个沙漏、一台时钟,或者是一本日历,在进行到下一个时段前,给他留了足够的空余。


    这么一看,这里的确是个适合放松的特异点,甚至比每次夏季出现在海边的特异点都要轻松。


    整个下午的时间在清洁和整理中飞速流逝,加拉哈德抽空上来问藤丸立香要不要下来用晚饭的时候,在楼梯口停下脚步,惊讶地看着焕然一新的空间。


    “你也太厉害了,藤丸……”


    “嗯?还好吧,”藤丸立香拧干抹布,摊在楼梯扶手上,“虽然之前看着凌乱,但是其实很多杂物都是可以用上的,擦干净换个位置就好了!”


    拿走多余的杂物,大空间布置起来非常方便。柜子、床铺、落地镜、书桌,还有沙发和木质的书架,主要的家具一应俱全,其他欠缺的东西可以之后再购买。


    咖啡厅的名字是简单的“花の咖啡厅”,二楼有两面环绕阳台,用来放置往下垂落的藤蔓类植物。整座建筑采光位置很好,打扫干净后整个房间明亮洁净,看得藤丸立香大呼惊喜。


    这跟出门旅行订到总统套房没什么区别了!


    “我还以为我要用塑料箱拼起来做床铺,没想到翻到了一箱没有开封过的拼装床!”[2]


    “应该是尼禄先生提前买好的,虽然是借住,但也不可能让你睡那样的床吧。”


    加拉哈德看到那双蓝眼睛里有喜悦和高昂的情绪,受感染地笑起来,邀请道:“要不要下去吃点东西,下午煮的咖喱还有两份,现在没有客人。”


    “好啊!”


    咖喱非常美味,同时利用这个时间和特异点原住民交流,是个很好地打听情报的环节。


    往往在这个时候,有爆点的信息就会雨后春笋般出现。


    “咖啡厅的老板是梅莉小姐,前几天刚刚出门说要回英国探望自己的哥哥,估计这段时间都不会在日本……”


    藤丸立香:“……”


    “尼禄先生一小时前发来了通讯,说先让你住下,明天一早再带你去学校报道。没想到你会和我就读一个学校,比我大一届,听说二年生的教导主任是Ms.摩根,是位很严格的老师。”


    藤丸立香:“……”


    “学校里的风云人物?远坂同学有在以‘伊斯塔尔’作为艺名活跃于荧幕上,最近转去做时尚模特了。据说以前我们学校的音乐老师——萨列里老师有给她协力作曲……”


    藤丸立香:“……”


    最后他剩下的问题只有:“这个学校是不是有一个名字叫作阿瓦隆或者乌鲁克什么的……”


    “不是,卡利奥斯特罗校长有法国血统,”加拉哈德尽善尽美地为他解释,“前几年任职的时候,他在‘秀尽’和‘伊夫堡’最后这两个提名中选择了伊夫堡。”[3]


    全名是,东京私立伊夫堡学园。


    “……”


    解决完美味的咖喱,藤丸立香慢慢放下餐勺,投向空气的目光变得平静而悠远。


    “怎么了,藤丸?”


    “没什么,就是觉得……人真多啊。”


    “?”


    恐怕,他即将面临的高中生活,会比特异点本身还要危险。


    ……


    [1]:P5发售时间是16年(13年宣布制作),Fgo是15年(国服16年) 奏二背景确定在16年,所以二者背景意外地在时间上是一致的;


    [2]:Joker的床铺就是啤酒箱搭成的;


    [3]:伊夫堡=监狱岛,秀尽=囚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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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章 Chapter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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