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夜寒风,雪花束束,屋外的凌冽风雪呼啸阵阵,屋内的人儿由梦魇中惊醒:“妊卿卿!”
一声惊呼让守在他床沿旁的云飞雪一时变了脸色。
妊卿卿,又是妊卿卿!
你曾说过的,妊卿卿不过是你的踏脚石,为了皇权利用她罢了!你让我为你出谋划策,让我费尽心机夺得妊卿卿的心,顺利迎娶妊卿卿,助你一臂之力,可你转头便娶了姬荏苒。
你口口声声说正妃之位是留给我的,可你屡次三番向妊卿卿上门提亲,你说的爱我一生一世又算什么?觉得我云飞雪好蒙骗好欺辱吗?
待到怀王渐渐苏醒,抬眸的瞬间正好对上云飞雪那已经敛尽所有怨毒情绪的美颜。
“雪儿???”怀王深感意外,没有半点儿惊喜。
“王爷,您的身子好些了吗?我听清和说,您身子不适,已经昏迷了许久不见醒转,我担心王爷,故而过来看看。”云飞雪一改方才无比怨毒的神色,露出一抹温柔的关怀,搀扶着虚弱的怀王坐起身。
“雪儿放心,本王无碍,休息一两日便可。”怀王意志消沉,如泄了气的气球,毫无往日的风采,颓废至极。
“王爷,宫中变故,我已知晓,你不能如此沉沦下去,振作起来,你还有机会,太妃娘娘为了保全你而牺牲了自己,你便更应该振作为太妃娘娘报仇才是,若你一直这般消沉下去,岂不是白白枉费了太妃娘娘的牺牲吗?”云飞雪极力劝解怀王,生怕他有个闪失,坏了自己的计划。
可这些道理他又如何不懂?短短几日接连打击已经让他心力憔悴,毫无生机,如今权、钱、自由通通都没有了,你叫他如何振作。
“没有用了,本王如今什么都没有了,如何能为母妃报仇?如何能重振旗鼓?本王什么都没有了。”略显激动的怀王,早已没有了往日的意气风发。
“王爷,你还有我,还有我,我能给你一切。”云飞雪迅速捧着怀王的双颊,给予支撑的力量,耐心宽慰。
稍微冷静片刻的怀王,怔怔的望着她,他忽然觉得,眼前这个被他利用的女子,有些超乎寻常的城府与心机,竟比男儿还要抗压,有着让人看不穿的能量,给与他支撑,甚至觉得的她身上藏着许多秘密,让他有些恍惚。
“你能给我一切?”怀王望着自信满满的云飞雪,难以置信的再三确认。
“是!我能给王爷一切,只要王爷信我。”云飞雪认真的望着怀王,给予保证道。
怀王半信半疑,不由得苦笑一声,思忖片刻!
如今,他什么都没有了,还有什么可以被利用的,自己已经没有什么可失去的了,大不了以命抵命,只要能为母妃报仇。
“雪儿,本王信你!”怀王信心倍增,抬起云飞雪的下颌,给与一个深切的吻,他以为,云飞雪图的不就是他的爱嘛!给她就是了,又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儿。
在感受到怀王的热烈后,云飞雪再次倾倒在怀王的依赖中无法自拔……。
一夜缠绵过后,眷恋而如胶似漆的温存很快散去,可她望着他那一张无比俊逸的睡颜,温柔的贴在他的胸怀时,沉浸在美梦中的怀王,却一口一句“妊卿卿、妊卿卿”的呼唤着。
一时间,那股温柔的眷恋,瞬间化为嫉妒、怨毒。
妊卿卿!又是妊卿卿!
云飞雪几乎气的快要原地爆炸,紧握双拳的手恨不得将妊卿卿一刀攮死。
“妊卿卿!咱们等着瞧。”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忽的传来花欲的提醒:“大小姐,时辰不早了,若再不回去,被相爷知道了,恐怕不能善了。”
屋内的云飞雪深切的望了一眼熟睡的怀王,带着一抹不舍,迅速穿好衣衫踏出门外,与花欲回了国相府。
只是在回去的一路,她都不曾落下阴郁的脸色,阴沉的吓人,连同花欲都不敢多说一句,以免成为她的出气筒。
那不争气的脑海,频频闪现怀王梦中喊着“妊卿卿”的画面,心中越发的嫉妒、愤怒,她迅速冲进了关押姬荏苒的屋子。
而被五花大绑的姬荏苒,显然有些意外的被惊吓到,当她反应过来,目视到云飞雪那要吃人的模样时,忽然升起一抹惬意的冷嗤。
“怎么?昨儿夜里你不是说要去怀王府与王爷温存么?怎么?这是在怀王府温存了一身怨气回来啊!”哈哈哈哈!姬荏苒无比惬意的泛着一丝嘲讽的笑意。
“你,早就知道是不是。”早已被气的脸红脖子粗的云飞雪,再迎着姬荏苒那肆无忌惮的嘲讽,羞愤交加,愤怒值爆表。
“哈哈哈哈!云飞雪,你也有今天,你不是说,王爷视你如珍宝,爱你入骨嘛?还说将来怀王妃的位置便是留给你的么!怎么?这就受不得打击,嫉妒到发疯了?我告诉你云飞雪,你不配,你哪哪都不如妊卿卿,你什么都比不过妊卿卿,你只是妊卿卿的脚下泥,你以为怀王殿下会爱你,你痴心做梦,王爷不过是利用你罢了……!啊~!”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脸颊的钝痛传来,姬荏苒忍不住呻吟一声!
云飞雪的这一巴掌,带着宣泄与愤怒,力气用的极大,很快,姬荏苒那粉嫩的脸上便红肿热痛,如同猪头。
“你再多说一句,我便撕烂你的嘴。”云飞雪近乎咬牙切齿的指着姬荏苒一声怒喝。
姬荏苒却不以为意的嘲讽一笑。
“哈哈哈哈!你有本事杀了我呀!你杀了我呀!你若杀了我,我看你拿谁去讨好你家的门主。哈哈哈哈!”
云飞雪听罢!又气又急,本就怒火中烧的她,阴沉的脸上立时升起了几分杀气:“好,好的很,我不杀你,绝不杀你,你以为本姑娘不杀你,你便能逃过一劫了吗?呵!姬荏苒,何为世间最痛,便是生不如死。”
姬荏苒望着云飞雪那壕无人性的嗜血模样,忽然慌了心神,染上几分惧意:“你,你想做什么?”
“做什么?”呵呵呵,云飞雪阴邪一笑,取下墙上挂着的牛骨鞭,狠厉的一挥,“啪啪”两声,划破屋中诡异的静谧,如同闪着火花的闪电,恐吓着姬荏苒:“你说呢!皮肉之苦的滋味,让你第一个尝尝鲜。”话落!
在云飞雪不断挥动牛骨鞭的同时,屋内也响起了一阵凄厉的惨叫……。
直到姬荏苒遍体鳞伤,浑身血渍,怀着恨意晕厥过去,云飞雪才冷冷一哼,收了手里血渍宣染的牛骨鞭,虽然,她仍旧不解气。
“来人!”云飞雪厉喝一声!
心惊胆战的花欲这才谨慎的推门而入,只是在看到倒在血泊中的姬荏苒时,心里不由得一惧,缓了好半天,才赶忙向着云飞雪福礼道:“大小姐,有何吩咐?”
云飞雪冷着一双眸子,淡漠的说道:“给她换上嫁衣,好好梳洗打扮一番,送去雁阳郡舞姬坊,那里,自会有人接应,记住,拿了银子便回来,不许逗留。”
“是!”花欲忙应是一声!上前搀扶起昏迷的姬荏苒,开始为她梳妆打扮。
不过还好,云飞雪并没有打伤她那一张漂亮的脸蛋,只不过溅了一些血渍,梳洗梳洗但不影响。
很快,晕厥的姬荏苒从颠簸的马车内苏醒,发现自己已然换了衣衫、发髻,梳洗干净。
只是身上的伤着实有点痛,加之又是被五花大绑,实在难受的紧。
她试图挣扎了片刻,却毫无用处。
随着马车越来越快,越来越颠簸,很快便进入了雁阳郡地界……。
“郡主,昨儿晚上,蘅芜苑的花欲鬼鬼祟祟的架着马车出了府,连着一天一夜都不曾回来,奴婢瞧着,只怕是出了蜀都城。”春儿瞧了瞧妊卿卿,这才继续说道:“奴婢昨儿瞧见花欲鬼鬼祟祟出府时,起初也并未在意,只是许久不见回来,便有所怀疑,故而来禀告郡主。”
妊卿卿听罢!立时泛起了疑惑:“蘅芜苑这几日怎么总是这般神神秘秘?去,叫雁鹰查一查。”
“是!”春儿退避后……。
大约两日的功夫,雁鹰便回来了。
“查的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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