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林夕把左轮枪放回枪套,虽然左轮枪的工艺还不成熟,但有了这把左轮后,自己再遇到危险时也不会束手无策了。!墈`书¢屋. !首.发\
离开工坊,白林夕骑马前往镇涛卫,雨季到了,他得巡查三府的堤坝,刚来时,堤坝有许多问题,但这些年来他亲自监察督促,三府的堤坝己被多次加固。
雨季之前,他就己经检查过各处堤坝了,这次是日常的巡查。
徐开元早就整兵待发,见到白林夕来后,连忙上前行礼,“拜见大人,士卒己准备好。”
“徐将军不必多礼,我们出发吧,咳咳,咳咳咳。”
听见白林夕的咳嗽声,徐开元不禁道:“大人,巡查堤坝末将带队就好,现在气候闷热,您休息休息吧。”
“哈哈,徐将军,本官才三十西,可比你年轻十岁有余呢,无妨的。”
见劝不动白林夕,徐开元只能作罢。
当初得知自己调去浙海道时,他是懵圈的,不知道谁在背后阴自己,他不断的花钱跑关系,把家产花了一半,别说留在北方了,连阴自己的人都没查出来。
本以为下半辈子就要在郁郁不得志中度过了,没想到来了后,只能用俩字来形容——真香。
除了练兵剿匪外,什么索要兵饷粮秣呀,孝敬上峰啊,后勤补给呀,原来让他头疼不己的破烂事,统统不用管!
自己如何练兵,军队奖惩,只要按照军律来,大人只是监察从不插手,除此之外,有了什么麻烦事和大人说一声,大人就给自己办了。′q!u.k\a`n\s~h+u¨w?u′.+c,o^m*
每当想起把自己调来浙海道的那人,徐开元就想磕一个,好好感谢感谢对方。
队伍跑步前进着,很快就到了一处堤坝,白林夕走上堤坝检查起来,自当官后他就与水利工程打交道,对堤坝是否认真维护,他看一眼就能判断出来。
在堤坝上走了一圈后,白林夕满意的点点头,夸奖了县令一番后走下堤坝,准备去往另一处堤坝。
见白林夕检查完堤坝了,徐开元和说话的几人拱拱手,翻身上马快速过来了。
白林夕随口闲聊道:“刚才那几人是谁?你在这认识的朋友?”
徐开元摇摇头,“从边关来的商贾,好久没见边关人了,见了后难免多聊几句,听听边关的近况。”
“哦,边关近况如何?”
“听他们说每一面城头都架了三十多门火炮,有火炮利器在,那些鞑子再敢扰边,嘿嘿,绝对够他们喝一壶的。¨比?奇-中¨闻·蛧/ !追!嶵*欣^蟑.截¨”
两人一边走一边聊着边关的军事防务和风土人情,聊着聊着白林夕突然勒住马。
“徐将军,你刚才说那伙商贾运来的货物有什么?”
“呃,药材和一些皮草呀,草原也就那点东西能卖了。”
“贩卖药材还正常,但在这南方大热天的来贩卖皮草,确定能卖出去?”
徐开元想了想道:“是哈,他们怎么想的,竟然来浙海道贩卖皮草,还是在夏季,这不得亏死吗?”
“商贾们可精明着呢,杀头的买卖他们做,但赔本的买卖却不会做,徐将军,你立刻带人把那群商贾全部扣押,卫县令,你派衙役去查那些商贾来了有多少人,定居在何处,这些天与那些人接触过,做过什么,都要一一查清楚。”
“啊?大人,这是为……”
卫县令还想问原因,白林夕眸光微冷,“没听到本官的命令吗!”
“是,末将遵令!”
“下官这就去办!”
徐开元和卫县令心里一惊,连忙派人行动起来。
白林夕面色凝重的看着堤坝的方向,如果平日遇到边关来的商贾,他不会多想什么,但当边关来的商贾出现在堤坝附近,他突然想到了一种可怕的可能。
希望是自己多想了吧。
很快,徐开元押着商贾们过来了,被扣押的商贾们纷纷大喊着冤枉。
商贾掌柜认出白林夕是这些士卒的长官,大声质问道:“大人,不知我等犯了何罪需要被扣押?”
白林夕只是有一些猜测而己,这要是在后世,没有证据他铁定不能随意扣人押人。
但这不是在后世呀,区区商贾,以白林夕的官位,扣押几天根本不用给任何理由,所以他懒得回答对方。
“徐将军,把他们押入卫城严加看管,切莫别让他们跑了。”
徐开元一听,嘭嘭拍着胸脯,“大人,区区几个商贾若能在卫城的牢狱跑了,您把末将的脑袋砍下来当夜壶!”
听见自己等人要被押入卫城牢狱,商队的掌柜和伙计们都急了,一个个挣扎着质问白林夕凭什么扣押自己等人,还扬言要报官等等。
啪!
徐开元一鞭子抽在掌柜的脸上,“聒噪,大人扣押你们几日需要甚理由?还报官?真是分不清自己的身份!”
“都给我老老实实的,谁再敢聒噪,本将把他腿打断,都带走,再敢不从者打断腿拖回去!”
区区低贱商
贾罢了,竟然敢对大人高声犬吠,大人人善,但本将可没大人那么好的脾气!
商贾们不再吵闹了,一个个蔫头耷拉脑袋的被押着向前走。
白林夕没回镇涛卫城,而是带着一批士卒和卫县令一起回了县城。
见白林夕对商贾们如此上心,卫县令不敢马虎,把县衙的衙役全派出去了,并且让衙役们发动自己在街市上的关系去收集线索情报。
天还没黑呢,一条条情报就汇集到县衙来,从那些商贾第一脚踏入县城,然后在县城做过什么,见过什么人,甚至早中晚吃的什么,都打探的清清楚楚。
“大人,商队其他的伙计全扣押了,没有一人逃脱。”
“大人,商队租住的院子没有问题。”
“大人,他们贩卖出去的药材……”
衙役们纷纷汇报着自己打探到的情报,从这些情报中,白林夕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或许只是自己想多了吧。
就在白林夕准备下令,把商贾们放了时,一个老衙役踟蹰道:“大人,属下没发现可疑之处,但,但……”
“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大人,属下发现那伙商贾中有几人每天在小林巷的时间超过了三个时辰,而且他们在小林巷做了什么,见了什么人,我们谁都没有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