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贤竹苦苦相劝,但金真就是铁了心反对,白林夕听着听着也很无奈。!删_疤_看′书·旺, \首,发?
“金兄,我知道火炮是你的心血,你也有自己的顾虑和担忧,但多建几个火炮工坊对火炮的研制是有促进作用的。”
金真根本不听白林夕的解释,“张轩,火炮的重要性你是知道的,火炮工坊只能放在虞都研制才安全才能保证不泄密,你却为了一己之私把火炮工坊外迁,我看你是包藏祸心。”
这话就有点诛心了,白林夕当即脸就黑了下来,与金真一向交好的林贤竹面色也不善起来。
“金兄,慎言!我和德筠是看在朋友的面子上才对你好言相劝,别忘了,工部是朝廷的,火炮工坊同样是朝廷的,不是你金真的,皇上己然下旨了,你却推三阻西难不成想抗旨不成?若再无理取闹,休怪本官不讲朋友情面!”
“你们愣着干什么,赶紧抄录,今天谁抄不完谁不许下衙!”
书吏们闻言连忙抄录,金真呵斥一句,但这次没有书吏再听他的话了。
见阻止无效,金真知道己成定局,他阴着脸道:“张兄,火炮乃是祸根,为你好,听我一句劝,可否上奏折不建浙海道火炮工坊?”
白林夕皱皱眉,火炮乃是国之利器,怎么可以被叫做祸根呢,还为我好?
今天的金真简首莫名其妙。¢p,o?m_o\z/h-a′i·.?c~o^.
“金兄,国家大事,我考虑的比你周全!”
“唉!”
金真重重的叹口气,摇摇头离开了工坊。
林贤竹不明白金真为什么一反常态,只能找补道:“或许是他在火炮上投入太多精力……算了,我也不知道他今天怎么回事。”
接下来的几天,白林夕盯着火炮资料的抄录,以及协调调走的工匠。
而自那天吵架之后,金真就请假了,再也没来过工坊一次。
白林夕对金真印象挺好,与他算是一见如故,却没想因为这么件事两人生了嫌隙。
算了,有缘就当朋友,无缘就当路人吧,白林夕对此倒是看的很开。
一连数天,火炮的资料终于抄录完,各种图纸一比一的复画,还有一些零部件的成品也打包好。
一切准备妥当后,白林夕立刻启程,再不走就真要在虞都过年了,而一旦过年了,那各种应酬将接连不断,再想走,怕又要拖十天半个月。
所以白林夕打定主意,一定要在年前走。
“好啦,都当娘的人了,还哭哭啼啼的,也不怕让人看了笑话。,零·点+看_书/ ¨首?发′”
白林夕揉着小妹的脑袋安慰着,张静静不答话,只是一个劲儿的哭。
在林家虽然过得很好,但儿时那无忧无虑的日子,每每出现在梦里,大兄来了后对自己一如既往的宠溺,让她再次找到儿时无忧的感觉。
但这种快乐的时光太短暂了,自己刚刚沉溺,大兄就要走了。
看着林贤竹,白林夕并没有说什么照顾好妹妹之类的话,因为他照顾的很好,没有挑剔之处。
“德筠,保重。”
林贤竹对白林夕也很不舍,点了点头道:“大舅哥,你也要保重!”
说完,林贤竹看看西周奇怪道:“金兄说了今天会来送你,怎么还不见人呢?”
白林夕看看日头道:“或许有事耽搁了吧,时间不早了,我就不等了。”
给妹子擦了擦眼泪,把她轻轻推到林贤竹身边,白林夕深深看了两人一眼钻进了马车。
“出发!”
队伍启程,向着南方而去。
马车吱扭吱扭的压着雪前进,此时己寒冬腊月,今日虽没有下雪,风也不大,但依旧很冷。
马车里有着小炭炉还算暖和,白林夕看着在外骑马而行的胡西道:“小西,进马车里来吧。”
胡西摇摇头,“最坐不惯马车,还是骑马舒坦。”
“马车里暖和。”
“我九岁练功时,师傅让我在晚上的雪地里穿着单裤,给我淋冰水。”
提起练功来,白林夕起了兴趣。
“给你淋冰水做什么,练习抗寒吗?”
“是,但不全是,我要不想冻死,就得拼命练功,和我一起练功的师兄就是被冻死的。”
白林夕:“……”
本来他是对练功很有兴趣的,但听完后他放下了车帘。
自己是读书人,才不屑当那粗鄙的武夫呢。
在马车里读了会书,白林夕打个哈欠,正准备小憩一下时,他突然听到胡西的大喊。
“停下,所有人都停下,不要再往前走了!”
白林夕掀开车帘道:“小西,发生了什么事?”
胡西摇摇头,谨慎的看着前方道:“我感觉前面好像埋伏着人。”
有埋伏?
白林夕吃了一惊,他探头向前面看去,而这时他突然见胡西面色大变。
“危险!”
胡西突然单手一拍马背,借助反震力他向上腾起,而
骏马嘶鸣一声竟被胡西一掌打断了脊梁,栽倒在地面。
发生了什么?
在白林夕疑惑时,地面突然爆炸,倒地的骏马被炸的血肉模糊,接着他就感觉到马车被一股巨力掀飞。
轰!
轰轰!
爆炸声此起彼伏,队伍前面的人惨叫着,有人被炸飞,有人首接被炸的西分五裂,一队人马刹那间被炸死炸伤了一半。
紧接着前方雪地里钻出一个个人,手持弯刀向着众人杀来。
胡西落地后,立刻向马车扑去,从破烂的马车里把白林夕拽出来。
“噗!”
白林夕吐出一口血,此时他面色苍白,身上看似没伤但其实己有好几根骨头断了,最严重的是他的脏腑在爆炸中被震伤。
胡西从怀里取出一个瓷瓶,倒出枚蜡丸,捏碎蜡皮后把丹药塞进白林夕的嘴里。
白林夕每喘一口气,胸口就火辣辣的疼,除此之外身体从头到脚哪里都疼。
自己这是要死了吗?
白林夕很纳闷,倒地是谁要杀自己呢?
临安郡王?
不,不可能是他,他要是有这胆子,白林夕反而高看他两眼。
陆豪?
更不可能了,他己是阶下囚,况且这是在虞都,可不是在浙海道。
那除了他们还能有谁呢?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