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在燃烧。
灰烬如雪花般从山峦飘向下方的草原,那位晓组织中最具爆发力的艺术家,正在此处进行最后的抗争。
而你在奔跑。
你本不该在这里。
小南派你去了南方 —— 远离陷阱,远离余波。但今早迪达拉独自离去时,那份异样的沉默让你心头一紧。
有个声音在低语:就是此刻了。
如今,你的身体还带着数小时前一场小规模战斗留下的伤痕,肺部因过度使用查克拉而灼痛,但这些都无关紧要。
你能感觉到他。
即便隔着距离。
即便隔着热浪。
你能感觉到他在呼唤你。
当你看见他 —— 站在崩塌的悬崖边缘,双臂张开,面对下方山谷中蜂拥而至的敌军时,所有情绪瞬间击中了你。
这是一场告别。
“迪达拉!”
他缓缓转身。
金发在风中狂舞。
当他看到你 —— 发辫如战旗般飘扬,眼神里满是绝望与急切时,他的表情彻底碎裂。
“秋?” 他的声音在颤抖。
你踉跄着停下脚步,呼吸急促,狂风在你们之间嘶吼。
“别这样,” 你嘶哑地说,“求你了,别这么做。”
他笑了。但那笑容空洞而疲惫。
“他们来了。太多人了。带着偷来的忍术和查克拉炸弹。你知道他们要是抵达村庄会发生什么。”
“我们可以一起阻止他们,” 你说,“我们向来并肩作战 ——”
“这次……” 他上前一步,“这次我必须成为艺术本身。”
你疯狂地摇头,朝着他奔去。
他在你扑进怀里时接住了你,双臂瞬间收紧,紧紧抱着你,仿佛只要握得足够紧,就能将你永远留住。
“我不能失去你,” 你低语,“不能现在失去。不能在经历了这一切之后。不能在昨晚之后。”
他轻抚你的发辫,吻落在你的额头。“你不会失去我的。”
“不,我会!”
“不会的,” 他轻声说,“因为我会无处不在。在天空中。在风声里。在你指间的黏土里。”
你彻底崩溃了。
泪水滚烫而无助地滑落脸颊。你把脸埋在他的胸口,他轻轻摇晃着你,即便敌军已步步逼近,浑然不觉死亡正从上空降临。
“你为什么总把一切都变成杰作?” 你哽咽着问。
“因为我只剩下这最后一件了,” 他说,“而且我想让你成为最后一个见证它的人。”
他缓缓推开你,双手颤抖着,用沾着黏土的手指拭去你的泪水。
“是你让我重新变回了人,秋。”
你抓住他的斗篷:“让我跟你一起。”
“不行。”
“为什么?”
“因为我想成为你活下去的理由。” 他低语。
你浑身颤抖。
“那至少…… 让我再抱你一次……”
他点头。
你们紧紧相拥 —— 彼此依偎,身体颤抖,亲吻着,仿佛世界会随着你们的唇瓣相触而静止。
你低语着那些从未说出口的话:
说你爱他胜过任务。
胜过利刃。
胜过天空。
他也回语:
说他从未觉得自己足够好。
直到遇见了你。
直到此刻。
风声愈发狂暴。
他的查克拉开始飙升。
当他最终松开你时 —— 动作轻柔而缓慢,指尖仍眷恋地触碰着你的皮肤 —— 你知道,时候到了。
“跑。” 他轻声说。
你摇头,泪水再次滑落。
“跑,秋。求你了。我需要你替我们两个活下去。”
他笑了。
不是一个畏惧死亡的人。
而是一个终于理解了爱的少年。
你转身 —— 只在山脚下回头望了一眼。
他举起两根手指,捏出一只黏土鸽子,让它朝你飞来。
你接住了它。
看着他将双臂举向天空。
“艺术,” 他低语,“就是爆炸。”
世界在金光中绽放。
敌军已不复存在。
他也一样。
天空空旷,只剩下灰烬与晨光。
你哭泣着,直到身体再也承受不住这份悲痛。
然后,如他所愿,你活了下去。
多年后,那座悬崖曾经矗立的地方,立起了一座纪念碑。
不是石头做的。
而是黏土 —— 翅膀张开,由你的双手雕琢而成。
你每年都会来。
发辫已长。眼神疲惫。
你第一次这么厌恶永生这件事
每一次,你都会对风低语:
“你在我心中,从未停止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