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画两只手臂搭在辛渊的肩上,要搂不搂的,不让自己掉下去。
紧紧抱着的那小坛子伏汁酒,在见到辛渊的那刻才松手,辛渊抬脚一接,坛子稳稳落在脚背上。
没工夫管那坛子酒。
她浑身发烫,柔软无骨,典型地中了春药的反应。
这杨柳楼暗地里还在做皮肉生意?
辛渊脸色骤冷,向门口一望,看到个人影缩回了楼梯口跑了,他正要去追,蔡画却箍着他的脖子道:“我不喝了,我不跟你走,我要去找……”
最后那两个字化成浓郁的气息,扑在辛渊的脖颈上。
那气息长腿脚般染遍辛渊,僵硬片刻,才吸了半口气把人从门口捞了进来。
“喝别人给的东西了是不是?”
“那个人说好喝,比我手上的……好喝多了,”眼前的人如天翻地覆般地晃来晃去,先是紧压的眉眼,然后是挺拔的鼻子,接着就是那张时常抿着的唇,现在更是抿成了严严实实的“一”字,全部都在晃。
“你这……臭太监,还,还……还挺好看的。”
她两手呼在那颗头的脸上,抱紧了,才好些了。
解决了一个问题,又来一个问题,她现在好热,热得好像她吞下了天上的太阳,不但热还渴。
这个太监很好,身上总是冰冰凉凉的,光是抱紧还不够,隔着衣服很快把人把衣服捂热了,她往辛渊怀里钻,只想找个凉快的地方。
好像扒到了一条带子,她迟缓得想,是腰带吧,腰带,腰带好像不太好,不好吧,可是好热……
她正要用力一扯,就感觉辛渊握着她的手,过了会儿才拉开,把她的手挂在了脖子上。
他离她好近,近得他一靠近她的心跳就快,这很陌生,她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陌生得让她有点不舒服。
她不要离他那么近,手抵在辛渊的胸口推他。
“做什么?”
“渴……”
挂着的人好像要放她下去,她又不愿意了,抱着不撒手。
那人无奈道:“小花乖,我去给你倒杯水。”
那张唇一张一合的,水不就藏在唇里吗。
她嘟囔一声:“小气……鬼!”
架着他的脖子将人往下一拉,就贴了上去,她舌头仿佛成了灵巧的杏子,越过他的唇,穿过他的牙,到了水源,然后终于可以肆意地攫取水源了。
辛渊彻底僵住,生平第一次不知道作何反应,任蔡画在他的口中搅弄。
雅间开阔,隔了扇屏风后面就是休息的地方,床榻、梳妆台、桌椅一应俱全。
他方才将蔡画打横抱起,想放她在榻上,她不愿意,便以这么个姿势坐下来搂着她。
现在倒变成她搂着他。
辛渊几乎在蔡画贴上了一瞬间,就跟着他她热了起来。
他没吃春药,情况却比蔡画好不了多少。
他阖上眼,轻吸一口气,轻一下重一下的从鼻中缓缓吐出来,终于控制不住般的含住了蔡画的两片嘴唇,舌尖缠住了蔡画的舌尖。
屋外月亮高照,杨柳扶风,屋内一片唇齿相抵的啧嘬声。
辛渊微微让开,道:“呼吸。”
冰凉的空气一进口腔,辛渊缠绵的吻又落下来。
渐渐的,蔡画的身体越来越热,光是这片水源已不满足。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辛渊拉出理智:“小花乖,我去给你找大夫。”
蔡画急得哭出来,已经很难受了,那不能什么也没有,辛渊忙又将唇递上来。
他让蔡画跨坐在自己身上,抱着他起身倒水,放到蔡画的唇边,蔡画不喝,他只好自己喝了半口,蔡画亲上来,小半喝了进去。
完全是杯水车薪。
蔡画大概也知道。
他不能让人看到蔡画的这副模样,哪怕是开门叫个堂倌。
她亲吻着,哭了出来,除了这里找不到出口,她开始不计后果地扒拉辛渊的腰带。
这下辛渊都拦不住了。
她贴着辛渊的唇道:“好难受,好难受……好热……”
辛渊依旧抱蔡画坐回床上,蔡画又贴上了他的唇,呜呜地哭着。
他听不得蔡画的一点儿哭。
他的腰带早被蔡画扯开,衣衫半褪,两只手在身上游走,试图找到一点儿冰凉的地方,整个人往他身上贴,下面不停的蹭他。
辛渊叹了口气,他浑身上下哪里还有凉的地方。
蔡画不懂男女之事,最后也只能做到这样了。大有饮鸩止渴的味道。
蔡画不知道,他就是那个“鸩”。
他时不时的错开嘴里包半口水,让蔡画一直都能喝到。
他双手环到她身后,拎着壶,仔仔细细地洗了几遍手指。
他用帕子擦净了,抚着蔡画的脸,让她微微退开来:“我是谁?”
“……干爹。”
辛渊平时就向下的嘴角现在压得更下去了。
蔡画说完又要亲上去,辛渊不让。
他又问了一遍:“我是谁?”
“你是……”迷蒙的杏眼半睁着,“你是督主……”
“督主是谁?”辛渊发了神经般,偏要问到底。
蔡画又是难受,又是羞赧的,握着拳头敲了下他:“……辛……渊。”
这拳头软绵绵落到身上,像锤在他心上一般。
辛渊抿了点水,凑到她唇边,任她上来。
他并着两指,轻轻探了进去。
蔡画蹙着眉难耐地想要退开,辛渊按着她的尾椎骨,道:“小花乖,一会儿就好了。”
蔡画嗯嗯啊啊的声音全都进了辛渊唇里。
她听见辛渊好像叹了口气:“就是让你出去买了一坛酒。”
蔡画此刻脑中海浪翻滚,一浪一浪地冲上堤岸,言语上回应不了他任何。
“你不是辛渊。”
蔡画在归云寺对小白说的这句话忽然出现在眼前。
那日她围着小白走了两圈,踮起脚尖左右来回的看,仔仔细细的观察那张脸。
她当然不能从脸上看出什么。
他不知她为何会说出这句话,他确定他和小白没有在她面前提起他们一个身体内有两个人。
当时小白整个人都绷起来了了,
辛渊后来知道了,他是在犹豫要不要跟她说实话。
接着蔡画哈哈一笑,道:“我逗你玩呢,督主!”
小白缓缓松了一口气。
辛渊现在也不知道蔡画为什么会这么问,他们是露出来了什么破绽,还是她察觉到了什么。
蔡画喉间溢出一声呻吟,将辛渊拉回来。
一炷香后,蔡画脱力般的趴在了辛渊的肩上,头靠在他的肩窝里,闭着眼睛,呼吸均匀。
蔡画从辛渊身上下来时,后背如浇了一场大雨般湿透。
辛渊让堂倌打了热水,叫了个婢女,给蔡画简单清洗。
他倒是想亲自帮她来,可这“春药”的滋味真不好受。
蔡画觉得这一觉简直可以跻身她最满意的十大睡觉之夜中,吃饱喝足、小酒一杯,还有从未体验到的冲上云霄的感觉。
杨柳上的麻雀叽叽喳喳地叫醒了清晨,过桥江上渔夫撑船而过,滑动着哗哗的流水。
蔡画昨晚闹到半夜才睡,她被辛渊搂在怀里,盖着一床被子,她的被子还在肩上,辛渊的那部分已被她踢到了腰间。
她扬头,辛渊还没醒。
她不知道辛渊在她熟睡后才躺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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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冽的下颌此时很放松,蔡画鼻尖萦绕着辛渊身上淡淡的龙鳞香的味道,倏地,她面色陡然一红,颤抖着嘴唇想说什么,身体已快一步抬腿、发力、前踢——
“咚”地结结实实地一声。
辛渊骤然睁眼,他的身体面对危险以最快的速度启动防御反应,看见塌上那只胖乎乎的脚和五个圆润的脚趾头,辛渊又躺了回去。
他就这么躺在地上,抬手揉了揉额角,爬起来。
“你真是……”
蔡画躲在被子里,只露出两个滴溜转的眼睛。
他为她忙活了大半夜,对感恩戴德他是从不求的,讨好巴结也不必,不过被这么丝滑的踹下床他也是从没想到的。
辛渊道:“也就只有你敢这么对我了。”
蔡画又红又涨。
她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一只小猪。
她真想变成一只小猪,飞到天上去,再也看不见这个太监。
那太监还盯着她,她索性将整个脑袋埋到了被子里。
辛渊怕她呼吸不过来,又怕伤着她,好不容易将她扒拉出来,道:“出来,小心闷着。”
他的小花脸皮竟然薄成这个样子。
“你昨天中了春药,”这一点儿是有必要跟她解释清楚的,否则她心里的形象指不定变成什么色狼太监。
“我去买点楼下买点早点。”
辛渊丢下这一句话走了。
蔡画听见关门的声音从被子里出来。
她不敢说,其实她昨日干的那些事情,她干的时候都算清楚,她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贴着她,她真的控制不住。
而且,辛渊那两根手指好像打通了男女之事般,她昨晚竟然梦到了与他□□。
她才不是银徒,也不是色鬼!
蔡画不停地安慰自己,她是条蛇,她又中毒了,这情有可原,虞七还说蛇是动物,会那什么,会发情的,所以不能怪她。
不能怪她。
不能怪她。
不能怪她……
辛渊回来时,蔡画已默念了上千遍,即使这样,她还是下了十足的定力没从他身边跑开。
吃饭时辛渊像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般,道:“小花不必害羞,以后还会有的。”
蔡画包了口肉包子,猛咳起来,辛渊拍在她身上的手掌仿佛带着火。
啊!
他在说什么?
他在梦呓吗?
蔡画自己心里发虚,愣是一句话也不敢说。
辛渊临走前,联系官府,大手一挥,将杨柳楼查封了一个月。
这还是看在杨柳楼旱灾中布施米粥有功的情况下。
“福义天地开张,日吉时良。
立柱动土黄道日,上梁正逢紫薇星。
我问此梁生在何处?长在何方?
生在昆仑山上,长在卧龙山岗。
……
福诗已毕,上梁大吉。”
山中环绕着这段似唱似念的声音,气势磅礴,经久不散,仿佛在祝祷感谢这山间的树木。
蔡画能听懂大半,据辛渊说是砍树前的仪式。
辛渊和蔡画又是赶了十多天的路,终于到了月腰城。
这地方地势连绵起伏,山路又多,天黑前定能赶到地方,便放慢了速度。
马儿在慢慢悠悠往前走着,蔡画终于在山里看到了一批人,也看到发出声音的人。
男子中年模样,上身穿着灰色短打系腰带,下身着束腿长裤,头上盘了圈粗布帽子,拿着把斧子立在树上。
他与蔡画遥遥对视了一眼,转过身一斧子劈在了参天的树上,震得树抖了三抖。
忽的从树上落下一条黑不溜秋的三尺长蛇,张着杏子就要落在男子身上,那男子反手一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