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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找到你了

作者:巴da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老板好奇道:“公子竟也与萧将军相识?”


    陈允司眯了眯眼睛,这人当时还说自己是什么县令。


    见陈允司的反应,老板一脸高深莫测继续道:“他可是女帝新任命的将军,年轻时屡次随萧老将军前往北境抵御突厥,还立下战功,那时他身披软甲,骑在战马之上随父回京,当真是少年意气。如今更是重获圣眷,想上去巴结他的人数不胜数,一旦得他帮助,必定也能青云直上啊。”


    陈允司未将此话放在心上,随意的点点头,礼貌谢过老板后,便朝着会馆内走去。


    会馆两侧的女子还在兴奋讨论着萧维钧,陈允司又被迫听了一耳朵这位萧将军的传奇生涯。


    萧家她是知道的,只是萧维钧她却是从未见过。


    直到进入会馆后,耳边总算安静了下来,只见一个前厅左右两侧连接回廊,左侧还有来往的人,右侧却是不见一人。


    此时一个身着侍从服饰的人迎了上来,道,“您是前来报名考核的吧?”然后伸出一只手指向左侧的回廊,“顺着这条回廊一直走,便可看见排队之处,在那等候登记即可。登记完成之后,明日辰时之前到达馆内进行考核。”


    陈允司看向右侧空无一人的回廊:“敢问右侧这条回廊是通往何处?”


    这人继续笑着开口:“这条回廊通往考核的庭院,明日考生到达此处后,便会有专人带领前往。”


    陈允司道了声多谢,便顺着侍从的指引走去。


    不多时便看到一个院落之中排了一个长队,长队的尽头则是三名主簿坐在桌前询问来人信息,并进行登记。


    排到陈允司时,主考官看着自己写下的性别女,又抬抬头看着陈允司的脸,心里一时不知该作何感想,自求贤令发布以来,自己楞是看到了各色各样前来登记之人。“怎么一个求贤令,把各方的牛鬼蛇神都炸了出来?”


    陈允司语气并无波澜,淡淡道:“我听到了。”


    那人尴尬道:“啊,哈哈……”随即装作无事发生,继续登记其他信息。


    登记在册后,陈允司便找了家距离求贤馆相对较近的客栈住下。


    入住以后便吩咐小二打一些热水到自己的房间,随后坐到的铜镜前,将脸上的面皮揭了下来,准备好好洗洗这闷了许久的脸。


    不多时,小二便将热水端了进来:“客官,这是您要的热水。”


    店小二推门而入,抬眼正对上镜中陈允司的脸,那双眼睛异常冷淡,整个人都透露出一股清冷之气。


    小二不由眨了眨眼,随后端着盆退回门外看了眼,确定自己没走错后,才又重新将水端了回来。


    陈允司让他将手中的热水放下后,小二便自觉关上门退下去了,同时嘴里嘟囔道:“乖乖,糙汉变美人了?”


    第二天一早,陈允司稍微提前了些来到了求贤馆,看到馆外有考生早早便在外等候,直至时辰将近,才有专人将在外等候的考生领进考区。


    此次共四位主考官,见各个考生都到了自己的位置之后,其中一位年纪较轻的主考官道:“此次考核共分两轮,一轮笔试,另有一轮则是面答形式。初次考核结束后,需在偏殿继续等候主考官公布进入二次考核的人员,期间不可擅自离开偏殿区域,否则考核结果作废。”


    主考官说完见时辰差不多,便将考题分发下来,陈允司通看了一遍今日考核的内容,分为税制、民生、行军、律法之治四个方面。心想倒也没什么新意,迅速答完试题后,便提前上交,并在专人的带领下前往偏殿等候。


    走到偏殿之时,陈允司看到一名青衣男子正襟危坐,只一眼,便知是位规行矩步的读书人。


    见陈允司进来,那人便微笑点头致意,陈允司也礼貌点头回应。此后二人无话,各自坐在位置上等待考核结束。


    临近考核结束,偏殿的人才逐渐多了起来。


    此中有男有女,皆来自大崇各处。


    因还需等待主考官批阅,周遭人便攀谈起来打发时间,一开始都交谈甚欢,但后来不知为何,一尖嘴猴腮的男子和一女子却吵了起来,男子一时吵不过,激动之下说道:“女子天生能力不足,不应当登朝堂议论朝政,你此番实属是痴心妄想!”


    说罢,陈允司便听到有人说了声:“蠢货。”因为声音不大,随即便淹没在了嘈杂声中。


    与之争吵的女子翻了个白眼:“你这人说不过,便用世俗偏见前来攻击,照你说女子不应在朝堂论政,此番岂不是在讽刺当今陛下不应执掌朝政?”


    周遭人听到此更是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那男子急得跳脚,指着那名女子:“你这是诽谤!诽谤!”


    两人吵得不可开交之时,青衣男子缓缓开口:“世间之事,不分男女,均可为之。朝堂官职,更应有能者居之,今日公子单问男女而不问能力,见识恐不如七岁咏絮之女童,可笑可叹。”


    见这人云淡风轻便说这成年男子的智商、见识不如七岁孩童。陈允司的唇角微微勾起,那名尖嘴猴腮的男子一早便留意到了陈允司,此时见她的反应,破防怒道:“你笑什么!”


    陈允司只淡淡地看着这人,声音满是冷意:“我笑你时政不明,头脑不清。偏还喜欢到处现世。”


    周边人听到此处,不由发出了嘲笑声。


    那名男子被气得脸色发青:“你,你们……”嘴张了又开,好几下后终于缓过来,还准备再说些什么。


    陈允司却是不想与此人多费口舌,只道:“我若是你,便轻易不会开口,显得脖子上那颗脑袋像个摆设。”


    这名男子觉得自己堂堂七尺男儿,如今却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一而再,再而三的侮辱,被气得直接失去理智,作势挥拳就要砸向陈允司。


    陈允司只微一伸手,便将此人原地转了个圈,扣在地上:“若是好言相劝你听不进去,我也略懂一些拳脚。倘若还想试试,我不介意在地上给你开个洞进去冷静冷静。”说罢便松手将他推了出去。


    这人在地上表演了个□□铺地,转而迅速从地上爬起来,脸色由青转红,一边指着陈允司和青衣男子,一边退至院子愤愤道:“你们给我等着!”


    不多时,结果出来了,可进行下一轮考核一共五人,除此五人以外,其他人员均可自行离去。


    此时留下之人除却青衣男子,另外三人陈允司未曾注意过,很是低调。直到考官清点姓名和人员,陈允司这才知刚才那名青衣男子名叫贺承启。


    考官清点完后:“现下进行二轮考核,考核轮流进行,念到名字之人方可进入正殿,考核完成后,通过考核之人需详细记录自己的住所地,以便进行最终的考核通知。”


    前三人很快便考核结束,然后垂头丧气地离开。


    轮到贺承启时,等待的时间倒是长了些。


    陈允司正百无聊赖地在正殿外等待着,就见贺承启开门出来了,在与陈允司打过招呼后,便先行离开。


    随即一位主考官出来喊到了陈允司的名字。


    进入正殿后,主考官看向萧维钧开口道:“萧将军,此人便是陈允司。”


    萧维钧手里拿着一份已经批阅过的朱卷,抬眼看向陈允司:“我见你上面提到兵法应遵仁道,何为仁道?”


    昨日见过萧维钧后,陈允司便猜到此人颇受尊敬,应是考官之一,因而现下看见他,也并无惊讶,只面色从容道:“所谓仁道——即人心。应珍视军民上下的性命,以安国全军为出发点,视卒如爱子,可与之共生死,凝聚人心。但这并不意味着毫无原则的纵容,需辅以严明的纪律,二者相辅相成。战争之时,讲求不战而屈人之兵,以最小代价取得胜利,此为上策,战后优待俘虏,以作条件交换,若成,则减少伤亡,获得最大胜利,若不成,退,亦可以兵力取胜,此为下策……”


    四位考官听着,不觉摸着胡子连连点头,眼神中不觉透出赞许。


    萧维钧则是定定看着陈允司,一言不发,不知在想什么。


    四位考官一时有些不太明白萧维钧为何这般反常,开口道:“萧将军?”


    萧维钧敛下眼中翻涌的情绪,神色自若道:“虽为女子,却句句正中治军的靶心,不错。”


    紧接着,其余四位主考官们未给出休息时间,继续提问。


    陈允司也一一应对,直至将所有考官的问题全部回答完毕后。


    不出所料地,陈允司在那通往最终考核的册子上,写下了自己现下的居住之所,以便宫中传唤。


    出了大殿,陈允司询问殿外值守的人员,才知道已至亥时。


    此时萧维钧从殿内走出,值守人员看到他的身影,赶忙将身体站得更为笔直。


    萧维钧只看了一眼,便朝着出馆的回廊径直走去。两人不过前后脚,隔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走至回廊一半之时,看到萧维钧掉了件东西在地上,而他却像是没感觉一般,继续向前走去。


    陈允司她本不想理会,但鬼使神差地,还是将玉佩捡了起来。


    见此玉色泽温润,成色尚好,却不像一般情况下男子会佩戴的样式,开口道:“萧将军请留步。”


    萧维钧回头,循着声源看向陈允司:“陈姑娘有何事?”


    陈允司面色如常地将玉佩递了过去:“将军的玉佩掉了。”


    萧维钧却是没有立马伸手接住,只是愣愣地看着陈允司。


    陈允司不太明白萧维钧为何会用这种眼神看她,却未言语,只是无声看着他。


    萧维钧见陈允司面色如常,眼中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情绪,又立马压了下去,道:“多谢陈姑娘。”


    然后还未等陈允司反应,便拿上玉佩,头也不回的离开。


    陈允司心道,真是个怪人。


    出了求贤馆,她便看见一个小孩在门口的树上倚靠着,眼神不住地看向会馆的出口。


    陈允司见此,眉头微微皱起,这不是那只团子还能是谁。


    看到陈允司出来,团子暗自松了口气,立马扬起笑意朝陈允司走了过来。


    陈允司无视团子讨好的笑脸:“你不是应该跟着师傅吗?”


    团子吞吞吐吐道:“那什么……师傅继续云游去了,让我们不用找他。”


    陈允司却是不吃这一套:“你为何没跟着一起?”


    团子无奈,垂头丧气道:“阿姐,你就让我跟着你吧,我绝对不会拖你后腿的。”


    而后悄悄抬眼观察着陈允司的表情。


    看着团子这副模样,陈允司几不可查的叹了口气,现下人已经到了京城,总不能真让他自己在外流浪:“吃东西了吗?”


    团子立马眨眨眼道:“我想吃冰雪冷元子。”


    二人走后,萧维钧不自觉将手中的玉佩紧了紧,看着的陈允司的背影若有所思。


    陈允司和团子走出没多远,便有一群人从巷子拐角处涌出,堂而皇之地跟在陈允司和团子身后,周遭人见此都退避三舍,直到走到另一条街道,他们见周围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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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便将陈允司和团子围了起来。


    陈允司看着这群人,他和团子早就察觉身后有人跟着,才刻意挑了这个没人的地方。


    见这群人手中拿着棍棒,又看了他们身上的穿着,应是哪家的侍从打手。


    果不其然,几名侍从让出了一条道,今日在求贤馆内那名尖嘴猴腮的男子梗着脖子便走了过来,给人感觉,像只成精的黄鼠狼:“今日你在众目睽睽之下让我难堪,那个姓贺的没逮住,但是你,我绝不放过!”


    陈允司并未搭理这个蠢货,但是团子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不屑:“是吗?”


    那男子从鼻孔中哼出一声,当即挥手让侍从动手。


    不多时,惨叫之声响起,黄鼠男带来的侍从全部躺在地上吱哇乱叫。


    实在是有碍观瞻。


    团子听得烦了,一脸嫌弃,就这群货色,也想偷袭他们?


    黄鼠男见状不妙,便想逃跑,团子则是眼疾手快了一脚踹过去,将他踹倒在地。


    想到自己一天之内被人打趴在地上两次,第一次是个女的,这次换成了个小孩儿,他长这么大,哪受过这种侮辱,随即辱骂道:“贱人!竖子!你们可知道小爷我是谁?居然敢打我?让我要要了你们的命!”


    团子可不跟他客气,两个巴掌下去,脸立马就肿了起来:“嘴巴给我放干净点。”


    这人拿了两巴掌,嘴里依旧在乱骂,团子忍无可忍,给他一顿暴揍,陈允司示意团子停下,缓缓开口道:“现在会好好说话了吗?”


    这人鼻青脸肿,依旧嘴犟:“我爹是朝廷命官,深受赵王信任,你们敢打我?!”


    赵王为皇帝胞兄,天家嫡脉,先帝在位时,在朝堂之上备受礼遇。女帝即位后,随鲜少上朝,地位也大不如前,但仍稳据宗室高位,于朝堂诸事、皇室仪典中权重犹存。


    陈允司眸中透出冷意,重复了一遍:“赵王?”


    这人立马得意道:“怕了吧,怕了的话就把我放了,再给我磕三个响头,我便不与你们计较。”


    陈允司蹲下看着这人的眼睛:“你爹是谁?跟赵王是什么关系?”


    这人看着陈允司的眼神,才后知后觉陈允司刚才的语气并非害怕,而且……嗜杀……不由往后瑟缩了一下,但依旧强装镇定道:“我爹是礼…礼部郎中,石敬!”


    团子嗤笑一声,装作害怕道:“原是五品大员啊,我好害怕啊~”


    这人饶是再蠢,也知道眼前二人对自己的背景并无畏惧,此时没了底牌,心中不由犯怵,眼神不住地在陈允司和团子身上游移。


    陈允司却是没了耐心,右手揪住这人的衣领:“你还没回答完我的问题。”


    这人本就害怕,此时陈允司突然扯住他的衣领,他感觉都快喘不过气了,声音不住发颤,带上了哭腔,道,“我…我胡乱说的,我爹就是去过一次赵王的宴席……女侠饶命,女侠饶命,我再也不敢了!”说完竟真的哭了起来。


    陈允司见这人如此烂泥扶不上墙,几不可察地叹了口气,皱眉将手松开。她也是心急了,竟然会觉得能在这个蠢货身上打听到赵王的消息,


    团子则不耐烦地踹了他一脚:“哭哭哭,大男人有什么好哭的。”


    这名男子嗷了一声,瘫坐在地上,并将自己的嘴捂住,尽量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陈允司眉头皱得更深,声音冷道:“滚吧。”


    这男子连忙答应,迅速从地上爬起来,带上侍从便跑了。


    事情解决之后,陈允司看着赵王住所所在位置,不知在思考什么,片刻便与团子直接离开。


    萧维钧则从始至终都未现身,只在暗中默默观察着陈允司的一举一动,他知道这些脓包并不是陈允司的对手,同时也很好奇——陈允司会是何反应。


    谁知却看见陈允司如此强烈的反应,早知道,即使在苹果林中,他与她纠缠了那么久,她都没有露出过那样嗜杀的神情。在见到陈允司走后,萧维钧鬼使神差地加快了步伐,他认得这人,于是在黄鼠男回家的必经之路在成功拦住这人。


    黄鼠男此时还惊魂未定,见不知从哪冒出来一个人,以为是今晚那两位煞神,吓得嗷了一声,瘫软在地。


    一应侍从本能地拿起手中的棍子,呈防御姿态。


    萧维钧敛下眼中的嫌弃,看向黄鼠男:“你和陈允司刚刚都说了什么?”


    抬眼看到是萧维钧,黄鼠男结结巴巴道:“箫……萧将军……”


    侍从们才互相环视,犹豫之中缓缓将棍棒放下。


    黄鼠男眼睛滴溜转,他在想,萧维钧会不会把今天发生的事告诉他爹。他爹本来就看不上他,要是再知道今日之事,自己肯定会被打死。于是那不太聪明的脑袋瓜一转,便想将萧维钧糊弄过去,刚准备开口。


    就见萧维钧笑得温润如玉,眼中却无半分温和之态:“你最好如实回答我。”


    萧维钧的大名,京城谁人不知,平时看着温润如玉,但实际动起手来却是毫不手软。


    黄鼠男不由哭丧着脸,刚刚还剩的半分胆子,现下已经被彻底抽出来拌黄瓜了,心道不禁呐喊:我今天怎么这么倒霉啊,刚送走两个煞神,现下又来一个……


    只能一五一十地复述了一遍,见萧维钧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不知在思考什么,黄鼠男见此,抓住时机便带上侍从脚底抹油地跑了。


    萧维钧目的已经达到,便没再管他,只是捏紧手中的玉佩,缓缓勾起唇角:“找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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