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年身上沾满了鲜血,再加上清早雾气浓重,隐隐约约看不清他现在的表情。
“你们怎么不过来?”
何以年将自己手里的剑收回了剑鞘,要将三具尸体同时转移到柴房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
他一个人能成功的原因在于他随身携带了一根绳子,可以用绳子将三具尸体绑在一起带到柴房。
“这三个人都是你杀的吗?”
贺言远问出了邹青和边歇语想要问出口的问题。
何以年撇了撇嘴,有点儿鄙夷地看了一眼站在他周围的众人:“怎么可能,我还是很爱惜自己羽毛的。”
他看向众人的眼神看着的地方:“他们都不是我杀的,这几个人都是不符合异化条件的人,因为吃了太多药,药物中毒死的。”
“不符合异化条件的人是什么意思?”,边歇语联系到之前的事,“这些人知道他们一直在吃药吗?”
“贺家怎么可能让他们知道。他们要是知道的话,早就去把贺家揭发了。”
边歇语仔细打量了一下地上的三具尸体,最后还是选了一个和她身形差不了多少的丫鬟打扮的姑娘,将脸易容和她差不多的样子。
贺言远和邹青也有样学样地将自己的面容易容成和地上两个人一模一样的样子。
“那这三具尸体该怎么处理?”
边歇语考虑了一下现在将三具尸体挖坑填埋的方案,但是看着正在缓缓升起的朝阳和逐渐消失的雾气,她感觉时间不太够。
难不成要他们三个人将这三具尸体一人一具放进储存空间里吗?
“虽然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我应该还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变态。”
何以年踹了一脚高高摞起来的柴火堆,看着柴火从高处“骨碌骨碌”地滚下来,将三具尸体遮挡得严严实实,然后用灵力在柴火堆上点了一把火。
今天明明是雾气深重的一天,潮湿的柴火应该不太容易被点燃才对,可何以年用灵力召出的一把火却很轻松地将那一捆柴点燃了。
火势并不小,大概只需要一炷香的时间就能将处于贺家后院的柴房烧得干干净净,边歇语看了一眼站在他身后的贺言远。
这两个人不愧是贺家的亲兄弟,就连处理贺家的手段都没什么差别。
“在你用这一把火暴露我们的位置之前,你能不能告诉我们之前都是在哪儿负责什么任务吗?”
“邹青易容成的人先前是负责看守柴房的,贺言远易容成的人应该是贺家不起眼的跑腿小厮”,他看了一眼边歇语,“你易容成的人的身份我记不太清了,你就跟在我身边作我的贴身丫鬟吧。”
在分别之前,贺言远给边歇语一串手链,手链还是用他之前给边歇语的那一种灰色的珠子串成的,只不过,和之前不一样的是,这次珠子的数量多了很多,还有一颗最吸引人目光的蓝色珠子。
“戴上吧。”
边歇语接过贺言远递给她的那一串手链,贺言远大概是记住了她手腕的尺寸,串手链的绳子虽然是没有多大弹性的红绳,但是边歇语戴着感觉正合适。
“这颗蓝色的珠子为什么和其他的珠子不太一样?”
边歇语将那颗珠子转到手腕的正面,略微黯淡的蓝色看起来在一众灰色的珠子并不明显。
“看颜色比较适合,我随手搭的。”
“哥哥,你做这手链的时候心思还停多的,用红绳做手链,是想把谁绑住吗?”
贺言远警告地扫了一眼何以年,转身离开了柴房,大概率是借着这个方便走动的身份去找与他异化相关的那个“钥匙”去了。
邹青则眉头紧锁,愁得可以用眉头夹死一只苍蝇:“我明明是负责看守柴房的,你这小子一来就把柴房点着了,是不是想害我啊!”
何以年用手指了一个方向:“你只需要去那里找一处地方躺着就可以,到时候如果有人来问你问题,你就说你身体不舒服,躺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就可以了。”
“我明白了。”
邹青按着何以年所说的去做了,边歇语就站在贺言远身后,等着他的下一步动作。
“我们就放任火这么烧着吗?”
边歇语隔着火看到那三具尸体逐渐化为灰烬,思考着何以年这么做究竟想要达到什么目的。
“如果你没有什么事可以干的话,可以处理一下你们刚刚从柴房翻进来的痕迹。”
边歇语用灵力将他们留下的痕迹处理干净后,又将自己鞋面与鞋底上沾染的污泥处理干净,看着越来越大的火势,等着何以年的下一步动作。
邹青朝着何以年给他指向的地方走去后,看到了柴房旁边的一个小屋子,看起来应该是给看守柴房的人生活住宿的。
何以年让他在床上躺着,他便按照何以年所说的那样照做了,毕竟何以年和他也算是老熟人,还有什么把柄在边歇语手上。
边歇语眼睁睁看着那火的方向逐渐朝着邹青躺着的地方转移,再烧一会儿怕是就要将邹青淌着的那间小屋子整个包围起来了。
这时候,柴房附近响起了一阵匆忙的脚步声,应该是一些早起的贺家家仆发现了柴房着火这件事了。
“来人,柴房走水了!”
边歇语趁乱喊了一嗓子,然后拎起角落的一个空木桶,对着木桶掐了一个召水诀,满意地看到倒满了水的水桶,然后将满满一桶水对着邹青躺着的那间小屋子的方向扑了过去。
比起边歇语这边的紧迫,何以年则老神在在地站在一旁看热闹,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想什么坏点子。
越来越多的人提着水桶来柴房灭火,边歇语甚至还能趁乱和贺言远打个招呼。
也不知道是因为昨夜刚刚下过雨的原因,还是何以年有意控制了火势的大小,众人还没有忙碌多长时间,这一场火便被扑灭了。
“看你还蛮机灵的,正好我这里现在还缺一个人,你就来我的府上当贴身丫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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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边歇语站在众多侍女小厮之中,忍受着众人各种各样的眼神,忍辱负重地点了点头。
何以年这么刷仇恨值难不成是有什么深意吗?
边歇语能感受到她周围的人不仅仅对她羡慕嫉妒,甚至还能感受到他们目光中的畏惧。
她能明白这些人眼中羡慕与嫉妒的情绪,但是不知道他们眼中的畏惧情绪究竟是从何而来。
“那屋子里还有一个人活着,你们去看看他怎么样了,然后找个人来我府里汇报一下。”
边歇语看着一个丫鬟和一个小厮走进了邹青躺着的那间屋子,然后将邹青搀扶到外面的桌子旁坐下。
“你是负责看守柴房的,柴房着火了,你怎么还在这里睡觉?”
不得不说邹青的演技很好,边歇语看着他健步如飞地走进屋子,又看着他以一副病怏怏的样子被别人搀扶出来。
“我吃完饭后觉得浑身上下难受得像快死了一样……”
边歇语看着邹青应付那一堆人的盘问,然后状若不经意间放出了一点儿异化的气息。
何以年大概也注意到了那一丝异化的气息,看到邹青明白他的意思后,就打算离开了。
他看似有些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昨天晚上我也没怎么休息好,剩下的事儿我懒得继续处理了,你们处理好就去做自己的事儿吧。”
边歇语作为何以年的贴身丫鬟,就跟着他离开了。
贺言远和邹青身上都有异化气息,而贺家的人都害怕他们身上的异化气息,让他们两个人待在贺家底层,反而能压制住周围的人,保护好自己的身份。
就连那一场火,都不是他随手放的。
这一场火不仅仅将那三具尸体毁尸灭迹,还将邹青拉到了众人的视线之中,让她与贺言远隐藏在人群之中,不至于暴露出破绽。
而邹青身上的异化气息势必会被贺家当作有可能成功的“实验品”重点关注,说不定能借此机会知道更多贺家的秘密。
而她与贺言远也能凭借自己现在的身份了解更多贺家的事情,如果何以年能和他们一起调查的话。
“你关于贺言远的‘钥匙’的事儿知道多少?”
边歇语仔细看了一下周围,甚至用灵力将周围检查了一遍,确定四下无人后,才敢和走在前面的何以年搭话。
“我见过贺言远的‘钥匙’一次”,何以年有一点儿痛苦地回忆道,“异化后的每个人的‘钥匙’应该都是不一样的,贺言远‘钥匙’是由一块青色玛瑙制成的,当时,那块玛瑙已经纠缠了不少异化的气息。”
边歇语抓到了关键词:“那‘钥匙’上异化的气息是贺家的人搞得鬼吗?”
“那些我就不太清楚了,因为我之前从贺府将溱洧带出去,贺家的人都不太信任我,就连我自己的‘钥匙’也是我花了不少力气才带出来的。”
“贺言远的‘钥匙’那么重要,他们怎么可能让我一个对他们有二心的人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