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都死了?”,边歇语皱着眉,“贺家人数应该不少,一大批人突然失踪,官府难道不会插手管管吗?”
“当时世道很乱,青囊门派也才刚刚建立,每个势力都还忙着站稳脚跟,再加上贺家家大业大,没人想管,也没人敢管。”
“那你是怎么来到青囊门派的?当时青囊门派的人都没办法踏进贺家的大门,你认青霭当师傅,不就是公然忤逆贺家掌门的意思吗?”
“因为贺家当时已经消失了。”
自从贺言远发现“父亲”对贺翊念的态度之后,贺翊念便有意无意地拉开与自己的距离,因为一个巧合,贺翊念带回来了一个女孩儿。
因为有了新的玩伴,贺言远自然而然就“退居幕后”了,借着曾经当过贺翊念的伴读的的名号,每天狐假虎威,也不用天天做之前一直在做的重苦力活,挤出来了一点学习自己想要学习的知识的时间。
这时候,青囊门派因为祛除异化的事情已经很出名了,贺言远也知道了贺家正在研究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如果要摆脱贺家,最好不过的选择就是青囊门派。
自从他在贺家待的时间越长,发现的贺家的秘密也越来越多,在贺翊念加冠礼那天,他有预感,如果这次他还不走,以后大概率再也走不掉了。
但是,看着贺家人贪婪冷漠的嘴脸和他们在不为人知的地方做着的那些恶心的勾当,贺言远在离开时,还是在贺府里点了一把火。
贺言远在贺家待了不长时间,比起需要接受家主教育的贺翊念,他对贺家的了解更多一些,尤其知道贺家什么地方着火最不容易扑灭。
于是,他便去那几个地方逛了一圈,还练习了一下自己的召火咒。
只不过,让他意外的是,火烧起来后,贺府内却很安静,就像是里面没有人住着一样。
大火烧了三天三夜,几乎将贺府烧了个干干净净,只不过里面都是一些废墟与灰烬,没有一个人被火困在里面。
在他考虑到自己身上没有一点银子傍身后,贺言远终究还是向五斗米折了腰,进去拿了不少金银财宝。
然后,在废墟里他见到了与自己一样灰头土脸的青霭。
虽然贺言远在贺府能见到的人并不少,但他还是认出来青霭是来这里的生面孔。
“你是谁?来这里做什么?”
贺言远皱着眉看向青霭,自从贺家被他一把火烧了个干净之后,大多数人都很少路过这里,觉得晦气。
贺家家大业大,看似有不少拥护、附庸势力,自从因为这一场火倒了之后也没有哪一个家族来探看过。
还是说,这个人是其他家族派来打探消息的?
“我是青囊门派的”,对方从纯村空间里抽出来一把略微有些破旧的扫把,接连上面的木头把儿都因为经常被使用而打磨得光滑透亮,“也不知道贺家有搞出来了什么幺蛾子,居然把自己的府邸烧了,我来瞧瞧这废墟里有没有什么值钱东西。”
贺言远有点儿怀疑地看着对方,青囊门派不是宣扬着悬壶济世的旗号发家的吗,难不成这几年转行成丐帮了?
但考虑到现在的情况,就算是青囊门派是虎穴狼窝,为了逃开贺家的控制,他也不得不去闯一下了。
“你们青囊门派还需要弟子吗?”
青霭在扫地上成堆的灰烬的动作顿了一下,眼神从地上的灰堆里抬起来看贺言远:“怎么,你想来青囊门派扫垃圾啊?”
“不是”,贺言远深知自己的真实目的是绝对不能告诉任何人的,只能绞尽脑汁地现编一个理由,支支吾吾道,“我……我想要像你们一样祛除异化。”
青霭也不知道从哪儿案头出来了一块儿青鲤佩,随手丢给他:“那还挺巧,我正好缺一个弟子,你就跟着我吧。”
贺言远仔细看着那一块儿青鲤佩,之前在贺府时候,他什么活儿都干过一些,也接触过不少来修缮房屋的木工,对雕刻技术多多少少也了解过一些内容。
背后的“青囊”二字看起来就像是刚刚学会雕刻不长时间的新人雕刻出来的,就连玉佩的表面也不怎么光滑,摸上去有一种粗粝的磨砂感,看起来就像是刚刚被制作出来,都没有好好打磨过就丢给他了。
不过,这块锦鲤佩的玉料却很好,不像是普通的玉,玉色温润,玉质清透,握在手里还会给人带来一种清凉之感。
虽然这块玉的雕刻技术并没有多高的水平,但这块儿玉石的品质多多少少打消了贺言远对对方的疑惑,说不定有钱有势的世家大族都有一些怪癖呢?
他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请问师傅您怎么称呼?”
他跟在对方身后,看着对方用那把破得快要散架的破扫把几乎扫遍了整个贺家的院落,开始清醒自己扫劫贺家的时候够早,不然大概率会被这位“师傅”逮个先行儿。
“客气什么?我叫青霭,对弟子怎么称呼我没有什么要求。”
当时恰好还是个夏天,再加上贺家刚刚烧过一场火,周围的树木几乎都被烧没了,连个阴凉处都没有。
贺言远就这样跟着自己这位“师傅”身后将贺家整整“收拾”了三天,没有袖子遮蔽的手几乎都晒黑了一个度。
第三天傍晚,天气凉快了一些,夜晚时候还隐隐约约有一些要下雨的趋势。
贺言远盯着窗外,祈祷着明天能够下一场雨。
青霭几乎就像是贺家不请自来的扫洒工一样,带着他在贺家、在烈日下整整打扫了三天贺家废墟里的灰尘,虽然没扫出来什么东西,但是还能每天早出晚归、兴致勃勃地将贺家的废墟打扫得干干净净。
贺言远也终于明白了,当时异化横行,为什么青囊门派能从万千帮派组织之中脱颖而出。
如果青囊门派都是自己便宜师傅青霭这样,青霭门派一统人界、仙界与魔界三界的日子大概已经不远了。
遇到青霭的第四天,屋外开始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
前几天的大太阳的时候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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霭都没有一点儿歇息的意思,今天也不过是下了一点宛若江南烟雨的细雨,贺言远判断青霭今天大概两百也会继续去打扫贺家。
考虑到下雨后,泥土会与灰烬混合在一起,他甚至还给两个人的工具与衣服上施了一个避水咒。
看着青霭收拾东西的背影,贺言远偷偷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跟着这个师傅什么都没学到,这几天光顾着在贺家扫地了,也不知道他是去青囊门派当医修的,还是去少林寺当扫地僧的。
“你所有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在两个人即将踏出两个人在贺家废墟哦昂便临时搭建的茅草小屋时候,青霭突然问他了这么一句。
“我的东西都收拾好了。”
贺言远搞不清楚青霭突然这么一句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但是他也没打算追问,毕竟有时候对任何事儿都太清楚也不是什么好事情。
“那我们今天就要离开这里了。”
青霭打了个响指,用灵力召唤出来两头白虎,自己坐上去后,让贺言远坐上了另一头趴伏着的白虎的身上。
贺言远看着青霭在前面的背影,觉得自己看不清楚这个人。
你如果评价他是一个靠谱的人,他能来人家被烧了干干净净的府邸里来挖宝寻金,随随便便还收了一个徒弟,还随随便便拿一个初学者雕刻出来的玉佩当作青囊门派的信物;你如果说他不靠谱,这几天他也确实对贺言远很好,教会了他一些医修应该学会的最基本的咒术,自身实力也十分过硬。
在他还在思考对方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的时候,青霭说话了。
“我知道你是谁。”
贺言远放松的心情在此刻紧绷起来,对方说话含糊其辞,知道的究竟是自己的哪一个身份?
是他在贺家当扫洒下人、贺翊念陪读书童的身份?还是说是他那个根本不为大众承认的、贺家灾星的身份?
也许是那种用灵力幻化出来的坐骑白虎与对方有着什么联系,对方也感受到了他的紧张:“你不用忧心,我不过是随口提一嘴。只不过你还打算用自己过去的名字,不打算改个名字吗?”
“我不知道该改成什么名字……”
他当时想着,毕竟贺家已经被他一把火烧光了,如果是放火当天,说心里没有一点儿感慨,他自己也不会信的,但是冷静下来,想起贺家私下正在做的谋财害命的事,想起贺家上上下下每一个人都算不上干净的手,再加上青霭带着他连续三天在贺家废墟上打扫灰烬。
提起贺家,贺言远现在只能想起来那场大火之后毒辣的日光。
青霭听完后很满意地点了点头:“修道啊,最重要的还是一片冰心,最怕的是还记挂着前尘往事。”
贺言远感受到对方没什么恶意,也略微放松了心情,没想到这才是自己走上贼船的开始。
在白虎降落、消失之后,贺言远看着一群人围住了自己和自己的师傅,并且都对着自己那位看起来不太像正常人的师傅喊了一声“掌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