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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第三十四章

作者:西今木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这一连快一月了,莫要说早朝了,陛下连个面都没露!”


    京城接连几日雨水不断,天整日灰蒙蒙的,压着人喘不过气来。文远看着屋檐连珠似往下倒的雨水,哀叹道。


    “早朝之上,王太师所言你没听见吗?”林道之手持书卷,不紧不慢的翻看着。


    林道之话音落地,文远拍案而起,“哼!那个老狐狸说的话焉能信?怕是狐狸尾巴就快要藏不住,欲对陛下不利!”


    林道之放下书卷,抬眸看他一眼,“若是如此,你待如何?”


    “我自然是与之拼搏,绝不与小人为伍!”


    “唉......”林道之叹息一声,“若你真如此般,无异于以卵击石!”


    “既选了这仕途,自然应该忠君爱国!此乃臣等本分!”


    “忠君爱国的前提是有命在身,你连命都没了,还谈什么忠君爱国?”


    “你!”文远怒目望他,气愤拂袖,“林道之,竟想不到你是这等贪生怕死之徒!”


    “呵呵!”林道之冷笑一声,“你是怎么坐上这户部侍郎这位子的,说话做事之前能不能动动脑子!”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林道之长舒一口气,堪堪将心头的火气压了下去,“食君之禄,忠君之忧。如今朝堂局势明显,你就算想帮陛下,也得先知道陛下在哪儿吧?”


    “在此与我辩论有何用?”


    “且不说现下朝中泰半势力都向着王自明,就凭你我二人,如何能与他对抗?”


    “倒不如保存实力,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陛下的才是。”


    林道之揉揉眉心,“你这耿直的脾性何时能够改一改,亏得你不是御史台,否则项上人头都不知掉了几回了!”


    文远梗着脖子,“我若是御史台的,定要参他个僭越大不敬之罪!”


    林道之顿觉心累,“你觉得那折子能呈的上去?怕是没到刚递出去就被下了!”他扶额,不停的在额前摩挲,“我上辈子定是欠你的,这辈子与你同朝为官。唉...罢了,你就是这性子,我同你计较什么。”


    大雨如丝,顺着屋檐滴进廊下甬道。


    文远难得低下头,声音委顿,“近几日听了一些不好的传闻,你说陛下他......”


    林道之见他如此,猜到定是坊间传闻,陛下被御前侍卫刺杀一事。此事事有蹊跷,是个明眼人都明白怎么回事,林道之宽慰道,“传闻终究只是传闻,陛下吉人自有天相,倒不如做好你我分内之事,待陛下回来,我等才好帮他。”


    寅时三刻,晏照的马终于到了柳州,城门卯时才开。晏照下马伸手将江挽缨抱下马车,牵马去一旁吃草。


    江挽缨不顾形象一屁股跌坐在地,呈大字型躺在地上。


    她觉得自己全身酸痛,骨头都像是被人拆了又重新装回去的一样,那滋味实在是酸爽。她不停的捏捏左肩又捶捶后腰,试图让酸痛快点过去。


    试了半天还是徒劳,觉得更累了。


    晏照见状笑道,“怎么感觉你比我这个骑马的还累,好歹你也睡了一觉了啊。”


    江挽缨捶腰的手顿住尴尬的偏过头,一脸懊悔,又被晏照抓到把柄嘲笑她。自己怎么就睡着了,马上那么殿她怎么就睡着了!


    睡着就睡着吧,偏偏还靠在晏照怀里,晏照不会以为自己不怀好意,故意为之的吧?


    啧!


    江挽缨咂嘴,她有点佩服自己,真是在哪都能睡着。


    她干笑两声,“那什么,城门过一时才能开呢,要不你靠着我也睡一会?”


    晏照眉眼上挑,趣味十足,“我...”他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江挽缨,“靠你怀里?”


    江挽缨:“???”


    她什么时候说过靠她怀里了?


    果真人不要脸天下无敌,但人家实实在在地带了她一路,总不好过河就拆桥。


    “瞧你哪儿的话,我怀里怎么能睡人呢。”江挽缨假笑,拍拍自己的腿,“或者你且先枕着我的腿,这位置好,不高不低的,可以当枕头使用,保准你睡得舒服!”


    晏照双臂环胸,嘴角含笑的望着她。


    江挽缨自以为会意,连忙往里面挪了挪,再次拍拍自己的腿,作邀请状。


    “呵呵...”


    晏照被江挽缨逗笑,没忍住笑出声,“我觉得我们这样躺在人家城门口,似乎不太妥当?”


    身后‘吱呀’一声。


    城门顶悬挂的灯亮了,听闻动静江挽缨迅速爬起,晏照回身看到守城守卫正从里面往外推门,厚重的大门需要两人合力才能推开。


    守城的两名小将开了城门,见到有人先是一怔,往常都是逢大集才会有人天不亮就在城门口蹲守,平日里很少有人这么早就在城门外守着的。


    晏照去解马绳,其中一个守卫已经拿了登记簿过来了。


    晏照和江挽缨对视一眼,江挽缨从包里取出路引交给守卫,守卫看过后刚要放行。


    “慢着!”


    另一人手持画像走了过来,“忘了上面交代了?进出的人都需要核验身份!”


    他拿着画像凑近二人,天黑油灯看的并不明晰,他拿着画像对着晏照仔细核对了好一会儿,又跑去和江挽缨核对了好一会。


    晏照瞥了眼画像,心下了然,看来林州的事情还未传到各地,不然也不会拿着张旧画像在这探看。


    守卫核对完毕并未发现什么端倪,随口问了些情况,遂将二人放行了。


    晏照牵着马在前,走了几步松了马绳,回身牵起江挽缨的手这才又牵了缰绳继续。


    江挽缨被晏照此举惊到,可守卫在旁,她都不敢乱动恐引起守卫怀疑,只得任由晏照牵着,走了好一段路,直到回头看不见守卫的影子,才试着将手从晏照掌心抽出来。


    晏照握的很紧,江挽缨试了几次忍不住道,“都走这么远看不到了,可以松开了吧?”


    自从知道晏照是男子后,江挽缨就没办法像从前那般待他。一想到晏照装作女儿身时,自己舔着脸做小伏低,虽说是为了奖励,自己有私心,但也是看在同为女子,多帮互助是应该的。


    结果晏照居然是个男子,受了他那么多刁难不说,居然还能心安理得的享受她江挽缨的照顾!诚然晏照是天子,可天子又如何,在她眼睛里就是狗屁


    关键跟着他还受了这么多罪,如今王瑾年虽然不知她真实身份,但看到她和晏照在一起,往后的追杀名单中一定有她一份,为了给原主一家翻案,她暂时只能和晏照呆在一起,是以面子上又不能表现的太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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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挽缨一想到这些就觉得憋屈,对晏照自然也没能有什么好语气,好在她通透,能屈能伸。


    不过在怎么能屈能伸,这男女有别,更别说他现在还是男装,清早大街上,两个大男人手牵手,被人看到不定被怎么蛐蛐!


    晏照一手牵她,一手牵马,理直气壮,“我这是为你着想,方才画像之事你这么快就忘了?万一这城中有他们的人,我牵着你逃跑时也能快点不是?不然像方才那样,敌人出来,你离马还有一截,一刀下来就能结果了你!”


    江挽缨想说,这天没亮哪来的敌人,可理智上又觉得晏照这话十分在理,可她母胎单身至今,还从未和男子牵过手,很是别扭。


    “诚然,你说的在理,不若你将我手先松开,我同你距离这般近,倘使真的有刺客,你再牵着我也不耽误,你觉得呢?”


    晏照微微侧头,“我觉得不妥。”


    江挽缨觉得自己就要笑出声,气笑的!


    先前她以为晏照是女子时,只觉得他难相处了些,现下知晓他是男子,结合从前种种,只觉晏照此人委实是过于无耻了些!


    她顿时拉下脸,自以为戳中晏照痛楚道,“再过不久就要天亮了,陛下准备牵我到几时,若是被人看到,怕是又要编排你是断袖一事了!”


    谁知晏照浑不在意,“编排便编排吧,有没有我牵你一事,都不妨碍他们编排,再者在他们眼中横竖我都是断袖,无妨。”


    这人怕是听不懂好赖话,江挽缨忍无可忍,“可你不觉得这么热的天,牵着很热么?”


    “不觉得!”


    江挽缨微笑,“我觉得!松开!”


    当真是老虎不发威,还以为她好欺负!


    突然提高的声调吓了晏照一跳,晏照当即松开了江挽缨的手,垂下眉眼可怜兮兮道,“抱歉,我是怕万一有危险,我可以保护你。”


    他声音放低,小心翼翼地看向江挽缨。


    江挽缨眉心直抽,她不过是不喜欢被人牵着,有必要做这副样子吗?


    搞得她像个狗咬吕洞宾的恶人。


    这要是被人看到了,不得被骂一句,不知好歹啊!


    啧啧啧!


    不愧是当天子的人!


    真是好一朵大绿茶啊!


    自己当初怎么就鬼迷了心窍想着攻略他呢?这人、这心计、这表演能力,要是古代能拍戏准能混个影帝。


    见她不语,晏照停下步子,“阿勉!”他正视道,“虽不知先前你用何法救了我,这救命之恩我记下了,等一切妥当,我定然会报答你的!”晏照说着又一把牵江挽缨的手,语气诚恳,目光炽热,“多谢你替我考虑良多,断袖一事我并不在乎,我只在乎我在乎之人!你可懂得?”


    阿勉?


    他叫谁阿勉?不会是自己吧?


    江挽缨浑身一个激灵,身后汗毛倒起!晏照这话怎么听着不对味呢?


    什么叫我只在乎在乎的人?在乎的人是谁?


    还能懂什么?


    江挽缨嘴角抽搐,看晏照这眼睛,这握紧的手,不会吧?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


    江挽缨心中警铃大作!


    晏照这意思......


    他不会...看上老子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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