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想法刚一冒出来就被晏照否决,他不敢赌,怕说出口了,连坐下来谈天说地的资格都没有了。
再等等吧,等到他夺回大权,时机在稳定一些,或许他也就能更大胆些,到那时就算江挽缨不同意,他也有的是办法让她同意。
晏照下定决心,看向江挽缨的眸中多了一份势在必得的坚定。
江挽缨被他看的不自在,起身道,“既然要走就快些,多耽误一分就多一份危险。”
“嗯。”
晏照收回目光,转身去牵马,“还好有马,不然就我们现在这样,怕是会被当成乞丐。”
江挽缨:“......”
被雨淋了又干的衣衫,结块的呕吐物,乱糟糟的头发以及夏日里一番折腾下发酸的身体,乍一看却是很像乞丐。
“噗嗤!”江挽缨没忍住笑出声。
晏照正解绳闻声回眸看她,江挽缨笑道,“这下不担心没银子花了,捡个破碗往大街上一躺,多符合咱们的形象啊!”
晏照:“......”
晏照翻身利落上马,伸手看向江挽缨,“来,上来!”
“啪、啪、啪、”江挽缨拍手咋舌,“你可以啊,这动作还挺帅!”
晏照猝不及防被夸,常年不开的花,唰一下,居然脸红了。
“等事情了了,我教你骑马啊。”
“我谢谢你啊,我可没兴趣,昨天那一路颠的,骨头都要散架了。”江挽缨苦着脸看马身,昨日一路颠来,今日又得一路颠去,她的屁股怎么就这么苦命呢?
马背上晏照伸来一双手。
江挽缨幽怨的、哀怨的又认命般的把手递了过去。手刚碰到晏照的掌心,就被晏照反手握住,一用力就把江挽缨带到了马上。
视线一瞬拉长又一瞬缩短,再回神时,晏照双臂前环,双手拉着缰绳,两腿在马腹轻拍,马儿吃痛缓缓向前踱步。
江挽缨僵直着身子一动不敢动,她现在这个样子,活脱脱像是被晏照抱在怀里,关键马背就这么大,她的背几乎贴着晏照的胸膛。
原先不知道晏照是男人还好,如今知道了,这个距离,这个姿势委实有些不妥。不光不妥还有些尴尬。
也不知道晏照是不是故意的,握缰绳的手越来越往中间靠,双臂距离缩短,她整个人不得不靠着晏照,江挽缨试图让自己坐得直一点,端正一点。奈何这是在马上,马儿奔跑如何能保持端正?
晏照原本就是存着坏心思的,既然以后无论如何都是要将江挽缨绑在身边的,那不如趁机拉近两人指尖的关系,如此好的机会,他岂能放过?
昨日疲于奔命,心悦之人在怀是何滋味他全然不知,好在老天爷待他不薄,又重新给了他一次机会。
只是江挽缨在他怀中坐如针毡,只要一贴到他就立刻绷直了背,让晏照颇为受打击。
晏照无奈,松了臂膀上了劲,好让江挽缨自在些。
“说起来,我倒有一事好奇?”晏照问,“昨日我们究竟是如何在林州一瞬到这儿的?”
江挽缨心道,这都过了一夜了才想起来问?
可一时间又不知该如何解释。实话实说,就说自己是未来穿越之人,得了系统奖励,用奖励兑换狗命?
江挽缨摇摇头,这话一出来,晏照大抵会觉得她烧还没退,说胡话呢。
她思来想去转头对晏照露出一个甜甜的笑,“我说我会变戏法你信不信?”
这个说辞一听就是玩笑话,是个人都不会信。
岂料晏照温和着眉眼,垂眸凝视她,“信,我信,只要是你说的我都信。”
语气坚定,神情温柔。
江挽缨在那墨色般的眸子中看见自己发懵的一张脸,她迅速回神,心脏狂跳。
怎么回事?
为何自己的心会突然跳的这么快?
为何自己看到晏照那样的眸色会觉得心慌?
血色不受控的往脸上涌,江挽缨摸摸有些发烫的脸,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不就是开了一个玩笑,气氛怎么变得这么古怪,甚至有点...暧昧?
“恭喜宿主,心动值已经70%了,剩余30%,完成后就能解锁高额奖励,宿主继续加油哦。”
许久未曾听到的声音突然在脑中响起,江挽缨的脑子更懵了。她的心动值之前不是还停留在30%吗?何时涨得这样快,一下子涨了40这么高。
系统似是听到她的心声,给她解释,“宿主不知道是正常的呢,因为前两次心动值上涨都是在宿主睡着的时候呢。”
原来如此。
难怪心动值上涨她不知道呢,先前江挽缨还在疑惑,以她和晏照的相处,心动值不该不涨才是,原来是自己错过了吗?
她有些好奇,“我做啥了,心动值涨那么快?”
系统像是没听见,来无影去无踪。
江挽缨撇撇嘴,总觉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头顶炽热的视线时不时地落在她的身上。江挽缨如芒在背,佯装瞌睡地打了个哈欠。
晏照一见果然道,“昨晚一夜没睡,此番定是困倦了。”他收紧臂膀道,“你且枕着我的手臂睡一会。”
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江挽缨有种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感觉,她呵呵一笑,“呵呵,那怎么行,你昨夜不是也没睡?”
“我不困,你困了就睡,到了我叫你。”
“呵呵。”江挽缨连连摆手,“不不不,我能挺住,没事的。再说了,这么颠怎么可能睡得着嘛。”
晏照没反驳,只是放缓的速度。去柳州需要途经一条芦苇林子,这个时节芦苇抽枝,正是长的茂盛时候,翠绿的芦苇叶铺在两侧,长长的叶片遮住了日光,又不至于太闷。
马蹄发出哒哒声,像声声催眠曲,让人不自觉的想昏睡。
晏照嘴角含着笑,将双手往缰绳中间移了移,这样双臂之间的位置缩小,可以更好的托举。江挽缨闭着眼,呼吸匀畅,靠在晏照的臂膀上睡得正香。
斑驳的光影落在她的脸上,长睫下若隐若现的倒影,小巧的唇微张着,发丝凌乱的贴在脸上,江挽缨的脸上还沾着已经干透了的泥浆。
马儿驮着两人缓缓前行,绿荫之下,江挽缨的脸忽明忽暗。晏照的眸子陡然深邃,视线定格在江挽缨微张的唇上,许是睡得不舒服,江挽缨在他怀中蹭了蹭,随后换了个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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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的姿势半靠在胸膛,如此近的距离,低头可吻。
晏照脑中似乎有根弦,来回拉扯他的理智。
江挽缨温热的呼吸橡根羽毛不停撩拨着这根弦。江挽缨睡觉一直有抱东西的习惯,晏照想起在客栈时,他放在两人中间用来隔绝的被子,时常在半夜被江挽缨抱住,扯都扯不开。
而此刻,江挽缨似乎将他当成了被子或是枕头,一双手摸上他的臂膀,双手交叉将他的臂膀抱紧了。
啪——
脑中的弦应声断了——
晏照的眼神逐渐变得晦涩,他的眼定定的盯着江挽缨的脸。
曲径无人路,芦苇调歌头。
晏照低下头,投下的暗影盖住了江挽缨的唇,晏照望着着那唇很久,而后缓缓地在唇侧的脸庞上落下一吻。
尾羽扫面般,极轻也极柔。
江挽缨依旧睡的香甜,对发生的一切浑然不觉。
晏照面颊赤红,心下慌张又心虚。没想到他晏照,当朝天子,一国之君竟也有趁人之危的时候。
还是对一个男人。
好在江挽缨并没有要醒的迹象。慌张过后,心底忽然溢出一丝甜蜜,他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喜欢过别人,也没有想过会喜欢上什么人,可江挽缨出现了,她出现在意料之外,如今又意料之中的闯进了他的心房。
晏照抿了抿唇,方才的吻似还历历在目,江挽缨的脸很软,虽然只是轻轻一碰,但他已经很满足了。
其实他本意是想亲她的唇的,可晏照不敢,他怕江挽缨突然醒来,自己不好解释,把人吓跑了。
晏照心底的那丝甜蜜转瞬即逝,没由来的又升起一丝惆怅,他的手抚上江挽缨的脸,江挽缨不舒服地挠了挠,晏照慌张的收回手,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江挽缨呼吸匀长,睡得沉沉。
晏照不禁后怕,若是江挽缨方才恰好醒了,自己该如何是好?
她一看就不喜欢男人,否则不会再他怀中坐如针毡,倘若被江挽缨看到自己如此轻薄于她……
晏照不敢想,只是觉得自己其实也是不喜欢男人的,只是喜欢上的江挽缨,而江挽缨恰巧是个男人而已。
思及此,晏照心中陡然升起一股妄念。
若是...若是他能令江挽缨也喜欢上他呢?
可怎么样才能让江挽缨喜欢上他呢?
晏照目光又落向江挽缨,骏马嘶鸣惊了芦苇林的鸟,晏照本能的捂住江挽缨一侧耳朵,随即又被自己的举动逗笑,前方就要出芦苇林,日光热烈的像是能把一切烤化。
晏照想了想,勒紧缰绳迫使马儿停下来。那么强的日光,饶是晏照遮挡也挡不住什么,不若就在芦苇林子中小憩片刻,等江挽缨醒来再上路也不迟。
左右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眼下就算王自明想追,也不知他们方向。他凝眸看向前方日光,又看看江挽缨,想着等一切尘埃落定,定要将自己的心意告知,届时若是江挽缨不能接受男人,大不了他再穿回女装。
不是都说,女追男隔层纱,他就不信他追不到江挽缨!
日光稀稀落落的落了些在江挽缨的脸上,她眼皮颤了颤,似是要抖落细碎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