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落雪和谢行两人往竹林南面走,他们打算去找许生藏起来的那枚扳指。
起初云落雪还是很有力气的,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脚步开始显得有些沉重,全身乏力和饥肠辘辘的。
“谢行,”云落雪追上前一把拉住谢行的袖袍,有气无力地问道:“有没有吃的?”
再这样下去,她不是要被渴死就是被饿死。
看着谢行为难的样子,云落雪退而求其次,“水也行!”
谢行没应话,还是那副事不关己的表情。
云落雪泄气,抱怨道:“连水也没有啊!再这样下去,我不是渴死就是饿……”
她话还没说完,就看见谢行从袖口处掏出了一个装着水的囊袋,云落雪一下子喜出望外,“原来你带有水啊!我就说你怎么可能没置有。”
谢行将囊袋拧开递给了她,接着又将自己身上带着的一块糕点拿了出来,“先垫垫肚子。”
看到这糕点,云落雪有些愣住了。这糕点是糯米糕,是隔壁南水镇出了名的糕点。
云落雪接过水和糯米糕,向谢行道了一声:“多谢!”
她尝了一口这糯米糕,甜而不腻,很好吃,正是正宗的南水糯米糕。
这糕点莫非是他特地从南水镇带回的?
“你不是不喜甜食吗?”云落雪看着谢行,好奇道:“这糕点是南水镇出了名的糯米糕,你不喜欢吃还买啊?”
谢行顿了下,“明离爱吃,他买的。”
“他买的为什么让你拿着?”
哪有下属让主子帮拿东西的?
谢行被问得有些心虚,他想了下,继续替自己辩解,“他怕自己路上忍不住吃了,所以让我保管着。”
怕云落雪不相信,谢行又补充了一句,“这是他买给明和的。”
“哦哦,”云落雪半信半疑地点点头,“那这糕点我吃了,明离会不会怪你保管不力?”
谢行无奈,直言道:“公主想说什么?”
“嗯,”云落雪想了想,决定转话题,“你去南水镇干嘛?”
“调查赵一余?”她明知故问。
“嗯,”谢行不太想回答她这些无聊的问题,于是应了一声之后加快了脚步。
云落雪在后面看着笑得不行,她不过才逗了一下他,怎么就不耐烦成这样?算了,看在今日他同自己坦白的份上,就先不与他计较了,毕竟,还得靠他走出这竹林镇呢!
云落雪将囊袋收好,快步跟上了谢行的步伐,脸上带着几分难得的放松,“谢行,听说南水镇靠海,是不是真的?”
谢行放慢脚步,“嗯,公主想去看?”
云落雪频频点头,“当然想啊!听说大海波澜壮阔,一望无际,很是壮观!”
她叹气道:“我还没见过大海呢!”
谢行沉默了下,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片刻后,他打量着云落雪道:“公主是想去南水镇看海?”
“可以吗?”云落雪道。
“可以,”谢行试探道:“公主想什么时候去?”
云落雪笑了笑,看着谢行一脸看破了的表情,直接道:“回京前。”
谢行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没说话,反倒是云落雪开口道:“谢大人难道不好奇我为什么想去南水镇?”
谢行转身去看她,反问道:“公主与我不过是盟友关系,好奇这么多作甚?”
云落雪认同地点点头,“这倒也是。”
两人话刚说完,就听见远处有水流的声音,云落雪立马跑上前,竖起耳朵仔细听,确认道:“是水流的声音。”
“而且这水声离我们很近,想必这河就在这附近,”云落雪有些激动。
谢行也听到了这水声,于是对云落雪轻嗯了声往前走。
两人循着这水声而去,走了一会之后,就看见一条河流横贯在竹林镇两侧,云落雪和谢行此刻在的是靠近南面的一侧,所以这扳指就在这附近。
谢行观察了一下河流的方向,发现他们此刻就站于河流中心的岸边。
“这里的竹子多以三根画地为生,”云落雪看着这附近的竹子,有些头疼。
扳指究竟会藏在哪根竹子下呢?
“我若是许生,会把扳指藏在哪?”云落雪边找边思考着。
“河中心对上来最中间的三根竹子,”云落雪将视线定格在自己面前的一片竹子下,眼中闪过一丝笃定,“谢行,扳指应该就是在这一片竹子下。”
谢行闻言走了过来,看着这一片竹林陷入了思考,“看看有没有什么标记。”
两人仰头去观察每一根竹子,发现这些竹子大小都差不多,并未有什么痕迹或者是故意留下的标记。找了一会之后,两人在一根又高大又粗的竹子前停了下来,这根竹子中间有很几道细小的划痕,但是很深,像是有人故意为之。
两人对视颔首,猜测道:“应该就是这了。”
谢行掏出匕首,蹲了下来,然后细细将地上盖着的竹叶翻开,接着匕首朝土中刺去,企图能从这泥土下找到那扳指。随着谢行匕首的不断深入,泥土也被一点点翻开,接着,就瞥见泥土下有一块黑色布,两人顿时眸光一亮。
谢行用匕首将这黑色挖了出来,接着伸手去拿,发现黑色布包着的是一个匣子,一个黑色的匣子。
云落雪见状,心中一喜,连忙将匣子拿了起来,接着打开匣子来看,发现里面果真装着一枚玉质的扳指。她拿近一看,只见那枚扳指内圈真的刻有一些奇怪的纹路,外圈镶着金,此刻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光。
“是它吗?”谢行问。
云落雪点头,“嗯,玉质,翠绿色,内圈刻有纹路,外圈镶金,就是许生口中所说的那枚扳指。”
“这枚扳指似乎在哪见过,”云落雪越看这扳指越觉得有些熟悉,但就是怎么想也想不出来到底是在哪见过了。
“这扳指玉质,京中大多数官宦人家都戴得起,镶金了的,内圈有纹路的,估计是世家子弟或者是皇家贵族子弟,”谢行分析道。
“不对,”云落雪一下子想起来了,“这扳指是太子的。”
“太子?”谢行有些疑惑。
云落雪解释道:“十岁那年,父皇命人给皇子们各自打了一枚扳指,我皇兄的那枚虽也是玉质的,但并没有镶上金,而顺南王和太子的扳指都各自镶上了金,但这两枚扳指中只有一枚内圈是刻满了纹路的,剩下的一枚内圈虽也有纹路,但只是刻了一半。”
“那你怎么就确定这枚扳指是太子那枚,而不是顺南王那枚?”谢行道。
云落雪靠近谢行,举起扳指让他仔细瞧,“你看这扳指上的纹路,既复杂又不失大雅,太子当初还嫌弃这纹路不好看,想要换一枚呢!”
她确定这枚扳指就是云帝给太子定制的那枚。
谢行没说话,而是仔细盯着这枚扳指思考了一下才道:“不早了,该回去了。”
云落雪看了眼周围,点点头,将扳指小心收好,随后和谢行一起离开了竹林镇。
……
顾家老宅。
云瑄悠闲地坐着品茶,神情自得,似乎对公主一夜未回之事了如指掌。
这时,范年快步走了进来,恭敬道:“殿下,公主回来了。”
云瑄将茶饮完,才不紧不慢道:“那东西可还在?”
范年摇头。
云瑄皱眉,却道:“无妨,她拿到了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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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接下来该怎么做?”范年有些不理解自己的主子了,明明都派出刺客了,却在紧要关头收了手,还让公主顺利拿到了扳指。
“继续盯着,”话说完,云瑄便起身出了屋子。
云落雪昨夜一夜未回,现在回府了他自然是要去关心一下的,所以他出了屋子就径直往云落雪居住的那间小院走去了。
此时,正是太阳西下,天被染成橘黄色,还不忘与大地分享自己的新衣裳。
云瑄刚走进小院,就听见云落雪和谢行两人的争论声。
“谢行,你还好意思说,若不是你,我昨晚能在山里迷路吗?”
“公主昨晚迷路,又非我所愿,”谢行无辜道:“再说,我这不是将你寻回来了吗?”
“你寻我?”云落雪冷笑一声,“呵,别以为我不清楚你在打着什么主意,你不就是想……”
谢行看到云瑄,立马朝云落雪咳了几声,“咳咳咳。”
“谢行,你又在装什么?”云落雪叉着腰就这么站着看向对面站得比自己高的谢行,她一个劲地只想着怎么骂谢行,完全没注意到自己的后面此刻站着个太子殿下。
谢行突然间拱手,朝着云瑄唤了声:“太子殿下。”
闻言,云落雪转头回去看,发现云瑄笑着站在自己身后,她一时间做出个心虚的表情来。
“公主和驸马在说些什么?”云瑄看破不说破,绕过两人来到茶几处坐了下来。
云落雪见状,赶忙上前坐在了云瑄的对面,然后一副恶人先告状的模样道:“太子哥哥,你可得为我做主啊!”
听到这话,云瑄皱眉,“初霁妹妹此话何意?”
云落雪不说话,只是仰头去看谢行,不过一会又将视线收了回来,可怜兮兮道:“太子哥哥,我昨日不过是去看了一下外祖父,回来途中竟然遇到歹徒,那些歹徒不劫财不劫色,就是想要初霁这条小命啊!”
她说着还不忘拿出帕子轻轻在眼角擦了起来,“太子哥哥,初霁不过是想去再祭拜一下外祖父,同外祖父说点悄悄话,可谁知会遇上歹徒。”
谢行有些看不下去了,“够了。”
“没够,”云落雪瞪了谢行一眼,不给对方辩解的机会。
“道貌岸然的虚伪小人,”云落雪激动得直接站了起来,“这些歹徒肯定与你脱不了干系。”
她指着谢行道:“我皇兄的死也一定与你脱不了干系。”
云落雪这些话说出来的时候,云瑄皱眉,一副看戏的模样。
片刻后,他才叫住云落雪,提醒道:“初霁,不可这么诬陷谢大人。”
“谢大人毕竟是你的驸马,你眼下相安无事便好……”
“什么驸马?”云落雪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哽咽道:“不过都是利用罢了。”
话说完,不等云瑄说话,就将自己擦伤了的手伸出去给云瑄看,不等云瑄看清楚,她就把手收了回来,接着将脚崴了一事道出,“除了手上的伤,还有脚也伤了,又红又肿,像个大猪蹄一样,我现在是走路都走不了了,太子哥哥!”
云瑄笑而不语就这么盯着云落雪。
“太子哥哥不信初霁?”
为了打消云瑄的怀疑,云落雪一下子掩面哭了起来,“呜!疼!可太疼了!”
谢行瞧着这场面,有些被云落雪这动不动就演的样子惊呆住了,整个人愣在原地,但嘴角却按捺不住地微微上扬。
云瑄看着,无奈摇摇头,“好了,孤这就派人去调查你这遇歹徒一事。”
目的达到,云落雪不演了,笑着道:“多谢太子哥哥!”
“行了,你无碍孤便回去了”,话落,云瑄拂袖出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