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晴安瞪大眼睛,看着那张蓦然靠近的俊脸,就连呼吸都停滞了。
荀野的手臂环住她的腰,将她往怀里带。当察觉到对方试图更进一步时,武晴安终于反应过来,开始拼命挣扎。
荀野虽强势不容拒绝,可毕竟是初次亲吻,他没什么经验,又察觉到武晴安憋得满脸通红,只能先放开对方。
“呼——”武晴安终于得以呼吸,她深吸了口气,满眼惊慌地看着荀野。
“消气了?”
消气?
她现在怒气更高涨了好吗?
你是男主啊,你不去亲女主,亲我这个N号女配算怎么回事?!
你这样会被读者骂死的啊!
等等,消什么气?
荀野该不会觉得他这种举动是在取悦自己,就能让她消气吧?
“还没消气?”荀野询问了句,说着又要凑近。
武晴安忙捂住嘴,一只手推拒着荀野,含糊不清的答道:“消气了消气了!”
见荀野退开,她立刻往旁边挪了挪,红着脸不敢看他。
荀野盯着她红透的耳尖,心情十分愉悦。他道:“回去抄十遍《女诫》。”
“哦。”武晴安脑子一团浆糊,下意识应了声,随即反应过来,“什么?抄《女诫》?”
“抄完直接送去静园。”
“……知道了。”
她就知道,什么哄人消气,这根本就是变相惩罚!
男主居然用亲吻来威胁人,到底是这个世界疯了还是她疯了?
这里虽然是书中世界,周围也全都是纸片人,可每个人都是鲜活的,也都有自己的喜怒哀乐。
武晴安暗中思忖,即便有些细节与原著描写不尽相同,想必故事的大方向总不会改变。
回府之后,武晴安愈发笃定了心中的想法——荀野分明就是在故意刁难、惩罚自己。
她本以为《女诫》不过寥寥数语的训诫之言,谁能知道竟然是一本书啊!
全文两三千字,这让自己抄十遍,怕是手腕断了也未必能完成!
翠雀见她愁眉不展的模样,道:“夫人,让奴婢帮您一起抄吧。”
“不用,我的字你模仿不出精髓与神韵。”
武晴安毛笔字写的特别差,幸而原主出身草莽,才识浅薄,不通文墨,字迹与她一般无二地难看。
“你将烫伤膏找出来,给徐尧送去吧。”
“是。”翠雀应声退下。
月影西斜,夜色已深,屋外漆黑一片。
武晴安连晚饭都顾不上吃,只胡乱用了些点心,堪堪抄完两遍。她揉着发酸的手腕,困意阵阵袭来。
“翠雀,去睡吧,这里凉。”武晴安轻推趴在案几上睡着的丫鬟,让她回房去睡。
翠雀惊醒过来,连忙道歉,揉了揉眼睛说要继续陪着。
“你去睡吧,我再抄一会便也歇了。”
打发走翠雀,武晴安强撑着眼皮继续伏案书写,只觉得视线越来越模糊,字都有了重影。
烛火摇曳间,一道身影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房内。
荀野立在案前,目光落在武晴安染了墨迹的脸颊上,唇角不自觉微扬。
待视线转移到旁边一沓抄写的《女诫》上,笑意又僵在嘴角。
都说字如其人,他这个夫人容貌昳丽,美艳无双,这笔字却……实在不敢恭维。
——还不如狗爬。
他在武晴安身侧坐下,轻轻抽走她手中的狼毫。本想代笔,可对着那歪歪扭扭的字迹,终究无从下手,只得搁笔作罢。
他低头,目光落在她微蹙的眉间,指尖轻抚过她脸上的墨痕。视线不经意掠过那嫣红的唇瓣,忆起白日里那个蜻蜓点水的吻,喉间不由发紧。
荀野自诩并非君子,却也绝非趁机占人便宜的小人。
他收回心中旖念,压下心头躁动,将人打横抱起。正准备将人送往床榻,便见怀中之人被惊醒了。
武晴安身子悬空,慌忙环住他的脖颈,脑袋还有些发懵,待看清来人,睡意顿消,挣扎着要下来。
她摆动着小腿:“荀野,你……你干嘛?”
荀野故意将人往上掂了掂,惊得她低呼一声,将他搂得更紧。
他肩宽腿长,不过两步便入了内室,将人放在了床榻上。
“夫人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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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为夫要做什么?”他眸中含笑,语气戏谑。
武晴安尴尬地笑笑,都怪白日里那个突如其来的吻,害得她一直心绪不宁,这才会乱想。
“侯爷,您叫醒我就行了,倒也不必……亲自抱上床。”
荀野眉头微挑,压下心底的不悦,道:“我看夫人毫无困意,要不继续回去抄《女诫》?”
话音刚落,武晴安已利落地褪了绣鞋,飞快钻进锦被中。
荀野见武晴安立即闭上了眼,嘴角忍不住上扬,视线滑落在她脸颊上的抓痕时,眼底闪过一抹暗色。
他放下帘帐,走到书案旁,将那一沓歪七扭八的《女诫》拿走了。
秋日的晨风裹挟着凉意,天色尚未大亮,翠雀已挑开绣帐轻唤:“夫人,该起身了。”
武晴安拥着锦被翻身,昨夜睡得晚,此刻眼皮沉得似有千斤重,根本起不来。
翠雀见状,只得俯身低语:“侯爷方才遣林崇传话,说若半个时辰见不到夫人……”
话音未落,床榻上的人儿已拧着身子将锦被卷成蚕茧。
“侯爷说若是见不到夫人……”翠雀忍着笑补充,“他亲自来请夫人下床。”
武晴安听闻,怨气更盛。被窝里传来闷闷的哼声,她不情不愿地坐起身来,青丝散乱地垂在雪白的里衣上,眼下泛着淡淡的青影。
梳妆时,翠雀握着檀木梳为她梳发,说道:“侯爷嘱咐,今日着装需素净些,待会儿要去静园给老夫人奉茶。”
武晴安听到后面这句,惺忪的睡眼倏然清明。
莫不是因为昨日之事,荀老夫人要找自己兴师问罪?
武晴安心中暗自思忖,旋即又觉不可能。
原著中,荀老夫人虽深居简出,两耳不闻窗外事,却是将侯府诸事都看在眼里的明白人。
朝堂之上的秘辛,街巷之间的传言,她皆了如指掌。
而且在原著中,起初荀老夫人并不同意男女主交往。
若男主只是纳一房妾室,她自是不会过问,可女主身份特殊,且男主休妻再娶,荀老夫人担心男主因此陷入朝堂纷争,被人利用此事大做文章,故而极力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