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珠瞪了清玄一眼,吓什么人。
清玄轻笑:“行了,事情已解决,接下来我几个问题,先说说,你从哪学的阵法?”
空桑木一双红肿眼眨了眨,随后毫不犹豫低地从怀中掏出一本手札,双手递给清玄。
“这本书有一个阵法可以压制坏井里面的东西,所以我就偷偷跟着你们混了进去,给妹妹报仇。”
清玄点头:“什么东西?”
空桑木想了想:“那群人利用地牢那口井里面的坏东西,将一个人体内的一团白光挖了出来,嫁接到另一个人身上,我妹妹的白光便在我的……被生生痛死的,
根据他们的试验,被迫接受白光的人因为排斥也会发疯而亡,而我的身体并没有任何异常,也能操控那口井里面的东西,
有一天我在外面,这本手札便从天上掉在了我的脚边,刚好一阵风过后,翻到了那页阵法,我的脑海中仿佛有什么东西指引我,于是我画阵后往里面加了一缕井里面的东西,瞬间被灭了!
再然后我就想将这个阵法画在地牢,完全除去那口井里面的东西,替我妹妹报仇!”
宴珠像是发现了什么:“你可以操控枯井里面的东西?”
空桑木不是很确定道:“只能操控一小部分,如果数量太多,我控制不住它们。”
“原来如此。”
无法操控大量浊气是因为修为不够,融合灵泉尚未得到淬炼,正如她先前同样因为修为不够,每次净化浊气的反噬一样。
空桑木的融合灵泉能够净化浊气,若非修炼,有些浪费。
宴珠看向清玄,后者会意:“你做主即可。”
宴珠:“那你日后可愿同我一起修炼?”
“真的吗?”空桑木激动道,“我愿意!”
清玄轻笑:“还有个问题,那枯井你知道多少?”
空桑木想了想道:“那次我被他们丢下井,发现里面空间很大,当时过于慌乱,只看到井壁上刻画了很多东西,似是很多记录的什么场面。”
清玄看向宴珠:“我们得再去一趟地牢。”
“我可以去吗?”空桑木有点急。
宴珠:“你不怕?”
“不怕。”空桑木神色坚定,“我要好好活着,不过我可以在去完枯井后,回一趟家里吗?母亲还在等着灵药……”
但是他还没有抓到。
“看病要紧,我们先去你家里吧,”
宴珠又看向清玄,“一来一回花不了多长时间。”
清玄神色淡淡:“走。”
男人推门后,门外的轩辕琅踌躇开口:“三位这是要去轩辕城?”
宴珠点头:“帮小木解决一点私事,很快回来,灵泉镇的事情还得有劳殿下费心。”
轩辕琅连忙摆手:“不费心不费心。”
——
一炷香后,高空之上,无咎在前方带路。
宴珠看着神情紧张空桑木,以及被少年紧紧攥着胳膊,洁癖到薄唇紧抿的清玄……
一个害怕,一个克制。
她忍俊不禁,道:“神族首阳城到了。”
——
人界,神族,首阳城。
一绿衣丫鬟小声哭泣:“夫人,二夫人那边不给药草……”
妇人面色苍白,好半天才止住咳,颤颤开口:“我这身体早年伤了根基,已无药可救,罢了……只是阿月、阿木回来了吗?他们这一走就是月余,我很担心。”
绿衣丫鬟摇了摇头:“世子和少爷吉人自有天相,夫人您先养好身体。”
“世子?”
门外传来一道刻薄的声音,穿着衣鲜亮丽的紫衣妇人走了进来,“诏书马上就下了,空桑氏的世子只有我的儿子。”
床上的妇人虚弱地开口:“二夫人慎言,只要诏书一天没有下来,阿木便是空桑氏的世子。”
“那我倒要看你这身体能不能等到那一天。”二夫人哼了一声,撂下话就走了。
床上的妇人气急攻心,咳嗽不止,瞬间呕出一口血,晕了过去。
“夫人!”丫鬟朝门外连忙大喊,“快来人啊!我家夫人晕倒了!”
在这一瞬,所有的慌乱仿佛按了暂停,小丫鬟焦急的神色定格,风中树叶与光影不再斑驳,万物静止。
光芒过后,清玄等三人出现在屋内,空桑木焦急担忧地跑到床前:“娘?”
宴珠暗自拿胳膊肘顶了一下身侧的男人,清玄眉梢微动,床上的妇人才有了反应。
“阿木?是你,你们回来了,太好了,阿月呢?”妇人喜极而泣。
空桑木顿住,哽咽:“妹妹她……还在外面,放心,等娘病好了,就可以见到妹妹了。”
“对了,这两位是神仙,娘你不用担心。”
“什么神仙?傻小子说什么胡话?”
妇人这才注意到两人,目露惊色,刚要起身下床,被清玄抬手制止,随后输入些许灵力。
“夫阴虚两亏,还得多加调养,忌操劳竭虑,忧思过重。”
空桑木还未从清玄弹出的灵光回神,他眨了眨眼,这就可以了?
宴珠扶额,男人说话玄乎,做事也不解释,于是她又拿胳膊肘顶了一下清玄。
清玄顿了顿,补充道:“夫人秉性纯良,本就是长寿之人,这道灵力稳固根基,减少一些不必要的痛苦而已。”
“多谢神仙。”
清玄点头:“时候不早了,走吧。”
空桑木:“娘,我还要跟神仙办点事,晚点回来,你好好休息。”
妇人含泪点头,眼神依依不舍,直至三人原地消失,一切恢复如常。
若非感觉到自己精神头大好,仿佛适才发生的一切都是错觉。
——
人界,灵泉镇。
清玄等人刚落地祠堂,便看到蹲在钟离夜脚边瑟瑟发抖的轩辕琅,而钟离夜则神态悠闲地玩弄手中的红绳。
宴珠蹙眉:“轩辕殿下。”
“哎!”轩辕琅听到声音后连忙起身,刚走一步被莫名的力量定住身形,他有苦说不出,只能“挤眉弄眼”,示意宴珠:是身后的那祖宗在搞鬼。
宴珠:“你在干什么?”
“我要跟你们一起,不然我杀了他。”
钟离夜随意地指了指轩辕琅。
宴珠压了压狠狠跳动的额角,顿时觉得头痛:“行,把人放了,让你跟着便是。”
又朝轩辕琅道,“回去吧。”
话落,宴珠不在管钟离夜,朝清玄点了点头,后者收回看向钟离夜漫不经心的视线,轻轻甩袖,顿时之前因塌陷的废墟皆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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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出一个巨大黝黑的坑,坑底是那口枯井。
钟离夜被吸引了注意:“你们找这口井做什么?”
宴珠越过钟离夜,径直跃下,钟离夜刚要抬脚跟上,身后传来清玄阴阳怪气的声音:“妖界事务繁琐,妖王不去处理吗?”
钟离夜拂袖:“要你管。”
清玄神色晦暗地看着钟离夜的背影,随后微微收敛,同空桑木出现在枯井旁边。
钟离夜:“一口井能有什么?”
宴珠正摸着下巴思索,闻言翻了个白眼,抬起一只脚便要往下跳井,不过被眼疾手快的钟离夜拦住:“有什么想不开要跳井?还是说井里面有什么东西?”
“?”宴珠无语,“我有事,你让开。”
钟离夜讪讪道:“不早说。”
清玄笑:“妖王莫不是与幕后还有勾结,想要拦我们查探一番吧?”
在钟离夜看来,清玄阴魂不散,于是他松开宴珠的手腕,冰冷的眼神刺向清玄,后者坦然相应。
“昊天身边的近侍而已,敢如此跟本座说话?”
宴珠脚一顿,心中不免觉得红乐神君有点可怜。
无咎传音:这个清玄顶着别人的脸,还如此明目张胆的结仇……
管他呢。
宴珠直接一跃而下,起初黝黑一片,慢慢地初见微弱的点点光芒,落到实地后才发现井中别有洞天,正如空桑木所言,是一个很大的空间,四周都是壁画,上边的纹路发着淡淡的光,成为井里的光源。
恢宏如星河,又似被掩埋的遗珠,暗自芳华。
“似乎是数百年前的画面,看着是……妖界?”
那是妖界的暗渊……
宴珠扫了一圈,得出结论后猛然看向钟离夜。
果然,钟离夜神色难看,大步地走到跟前,双手颤抖地覆上壁画,点点光芒在围绕指尖飞舞,似是某种感应。
宴珠看向清玄,后者会意后,传音解释:这幅壁画,讲的是妖界上任统治者钟离氏被下属蓄意篡权的真相。
真相?
宴珠抬眼看去,细细一看,心中震惊,原来钟离氏的那场权势更迭竟然也与一把诡异的红伞有关!
就是不知道壁画上的红伞是否是白袍人手中那把伞?
另外壁画上手握红伞的人又是谁?
与白袍人是何关系?
壁画中,妖界大兴繁荣,与神界、魔界齐名,直至出现一手握红伞的神秘人,教唆钟离氏的下属谋权篡位,画面抖转血腥屠杀,沉重无比,在权力熏心下,反叛者直接斩草除根,钟离氏的幼童一个也没有逃过,以血溅妖界大泽城,此地成了钟离氏的全族埋骨之地。
宴珠看向钟离夜,只见后者缓缓摸着大泽城的大肆盛放的万妖花,只一个背影,似乎万千悲恸。
宴珠敛眸,那钟离夜又是如何逃脱的?
“当时我尚在襁褓,是我父王的好友,他将我与他家小孩调换,所以那些贼子以为杀光了钟离氏幼童,做的干净,斩草又除根。”
钟离夜仿佛没有痛觉,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十指不知何时被尖锐的石壁划伤而鲜血淋漓,只是自顾自地抚摸着壁画……
原来如此。
宴珠突然眸光一凝,看向壁画中间的场景演变:“原来暗渊就是数百年前的大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