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腹那温热濡湿的触感让晏姝顿时红了脸,她想抽回手却被萧彧一把握住了腕子。
黑压压的眸子就这么一寸不移地看着她,眼底似有暗流涌动。
屋内的空气莫名就燥热起来,晏姝只觉得被他含‘着的指尖开始灼热发烫,让她的身子都有些发软了。
就在晏姝呼吸急促,身子微微发颤时。
萧彧终于咽下了那颗葡萄,她的手这才得以解脱。
“太甜。”萧彧嗓音清沉,似乎真的只是在品尝葡萄的味道而已。
而说罢他掀眸又似是惊讶地看了晏姝一眼,“晏晏为何脸这般红。”
听到萧彧的问话,晏姝的脸更热了。只心中腹诽,也不知方才吮了她指尖的人是谁。
不过恼归恼,晏姝可不敢说出口。抬手贴了贴自己发烫的脸颊,只随意胡诌了句,“许是屋里太热了,妾身向来体热,脸发红也是常事。”
萧彧似是会意,却伸手扣住了她的腕子,还未等晏姝反应过来,她便被人拽到了怀里。
不知怎么就又躺到了他怀里的晏姝正怔愣,就看着萧彧将一颗冰镇葡萄倏地贴到了她的脸颊上。
霎时冰冰凉凉的触感从那处肌肤袭来,引得晏姝的眼睫立刻颤了颤。
而后那颗冰凉的葡萄从脸颊滑向了下巴,又从下巴滑落到颈窝,再往下滑去时……
晏姝便立刻抬手扶住了萧彧作乱的手臂,双眸水意潺潺,语调有些发软,“王上这是在做什么?”
“还热吗?”萧彧用指背贴了贴少女被葡萄冰过的绯红小脸,漆黑的眸子半敛着,“怎么冰过了还是这般红,嗯?竟还有些烫了?”
听着萧彧低沉不明的语调,晏姝便知他又是故意在捉弄自己。
“王上可不要取笑妾身了。”女郎鼓着脸颊撒娇,“哪有这样降温的呀。”
晏姝说完见萧彧面上并未有恼怒迹象,便大胆地将葡萄从他手上取了下来,正准备要往别处丢掉时,却被他突然按住了手。
“丢了岂不是可惜。”
晏姝正要和他解释这葡萄方才在她脸上脖子上滚过了,已经脏了不能吃。谁知下一瞬萧彧竟是握着她的腕子就着她的手直接将她指尖的那颗葡萄衔入了口中。
晏姝瞬时愣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萧彧将那颗带着她体温的葡萄慢慢嚼碎咽下。
他漆黑的眸子一瞬不移地盯着她,仿佛方才吃下的不止是葡萄而是别的什么。
晏姝的脸无端又红了,总觉得这人无时无刻不在勾引她似的。
垂下眸,脸颊一阵发烫,回过神来似乎想到了什么,立刻有些兴味地抬头看向面前人,轻轻问道:“王上,葡萄皮甜吗?”
看着小女郎眼底藏不住的戏谑,萧彧挑眉,屈指抬起了她的下巴。
“这般好奇,晏晏自己尝尝不就知道了。”
还未等晏姝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唇瓣便便微微一凉。接着冷冽的气息中又夹杂着葡萄的酸甜瞬间将她笼罩其中。
于是晏姝就被迫尝了好久的所谓的葡萄皮,那滋味当真是又甜又酸,连嘴唇都尝肿了。
从小榻尝到了盥室,又从盥室尝到了那张架子床。
直至后半夜,绯色罗帐后的春潮才渐渐平息。
晏姝早已被折‘腾的疲倦昏睡过去,白润的小脸埋在锦被里格外娇憨。
萧彧侧躺在身边,曲臂半撑着面向她,一只手懒散地绕玩着女郎一缕乌软的青丝。
即使是在漆黑的夜里,他的视力也和白天无误。
目光幽幽,轻轻扫过熟睡少女露出来的那截纤细白嫩的颈项。
看着是如此的脆弱可怜,轻轻一掐便能毙命。
可心思却能如鸩毒一般。
这世间本就只有他能护她周全,不是么?
可她为何偏要狠心弃他而去,又为何要那般背信负义?
男子的眼底划过一丝阴霾。
骨节分明的大掌缓慢拢上少女颈间,指腹渐渐朝里收紧。
只要轻轻用力,她即可顿无声息。
狭长的眸子愈发黑沉,眼底似是痴缠又似怨怼,那只扼住少女脖子的手愈发收紧起来。
而正在酣睡中的女郎似乎有些喘不过气来,颤着眼睫,细弱蚊蝇似的呜咽了一声。
而这声低‘吟让萧彧睫尖一晃,霎时松了手。
晏姝的呼吸遂又平稳起来,而后又似是嫌热,身子往里侧挪了挪,浑然不知方才所发生的一切。
看着离自己远了一些的人,萧彧眉峰微蹙,有些不悦。
遂探手握住那把细腰将人重新拽入怀中,指尖拂过女郎那蒲扇似的眼睫,最后落在了那张莹白的小脸上,眼底尽是化不开的暗色浓稠。
不许拒绝他。
永远都不许。
……
晏姝醒来已是晌午了。
身上搭着薄毯,浑身上下都酸疼的要命,此时就连抬胳膊的的力气都快没了。
昨夜当真是疯了,萧彧竟是比中蛊的那晚还要疯狂。
她记得前世的昨夜虽也侍寝了,但也未曾这般放纵过。难道就因昨日她有所改变,所以导致萧彧也变得不同了吗。
晏姝揉了揉发酸的腰,轻轻叹了一口气。
虽折腾了些,不过目前看起来也算是好事。按照这样下去,若是她的身子无恙,或许很快就会有孕了。
就是不知方医官何时能找到他表姑,她还是想快些解蛊的。
身子实在发软,晏姝便又躺回被子里赖了好一会儿,才慢悠悠地唤了青桃进来。
洗漱的东西早已备好,晏姝梳妆完,便懒洋洋地用了个午膳。
吃完正翻着话本发呆时,便听院外守着的寺人对内传唤。
“公主,是婉姬过来了。”青桃去屋外看了一眼后,立刻进来和晏姝悄言。
晏姝闻言面色微愣,继而眼底划过一丝复杂轻嘲,“叫她进来吧。”
重生几余日,她倒是差点忘了还有这么一号人物了。
如今贵族之间联姻都实行一陪嫁制度,女方出嫁时,女方家族要以姐妹或宗室女子作为媵妾陪嫁。
晏姝的姊妹虽多,但其他姊妹各自母亲的身份皆要比她高一些,自然不可能作为她的媵妾陪嫁。所以晏姝嫁入萧宫时,陪嫁媵妾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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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王后从宗室里挑的一个庶出女郎,名唤晏清婉。
晏姝还记得第一次见到晏清婉时,她虽相貌清丽,姿态却有些怯懦,只敢低眉顺眼地唤她公主。
晏姝当时沉浸在嫁给萧威王的恐惧之中,见有同龄女郎和她一样遭遇,只觉惺惺相惜,因而她对晏清婉总是比较亲近的。
如今萧威王薨逝,后妃里那些承过宠的媵妾与后妃一样,皆要殉葬。未承宠的则是各自遣送回了母族继续做待嫁贵女。
而晏清婉作为晏姝的媵妾,身份就要比其他媵妾特殊些了。
一来,她未承宠过,本也要送回晏国。可因晏姝却成了新主的美人后,那她作为晏姝的媵妾,自然也不能独自一人回了晏国。
虽按理来说,晏姝成了美人,她作为晏姝陪嫁媵妾,自然也应成为萧彧的的妾室。
可萧彧如今只是册封了晏姝一人,晏清婉的身份自然就尴尬起来了。
所以晏清婉今日来找晏姝,就是为的这一事。毕竟她是走是留,皆是晏姝一句话的事。
此刻看着晏清婉哭哭啼啼的模样,晏姝再不像前世那般动容劝慰,而是坐在窗边那张贵妃榻上静静思索着。
前世她觉得晏清婉柔弱可怜,所以在听到她哭诉不想回到晏国后,便心软将人留在了宝华殿做了侍奉女官。
当时的晏姝自然也有自己的小心思,萧彧年轻俊美,对她更是温柔宠爱,初承宠的她理所当然地不想将这份宠爱分给旁人。
所以晏姝当时也同晏清婉明说了,若是晏清婉真心想留下,那她也只能给她一个侍奉女官的位置,做妾是断然不能的。
而晏清婉也是欣然接受了。
可后来晏姝才知晓,晏清婉的心从不止于此。
在晏姝失宠被囚的那一年,晏姝竟从其他宫人口中听闻晏清婉已经成为萧王的新宠。
而她死前的那杯鸩酒也是晏清婉亲自送到她跟前的。
晏姝还记得,晏清婉当时得意笑着对她说,明日王上就要封她为美人了,所以特意送了喜酒过来让晏姝也沾沾喜气。
晏姝不可置信,而晏清婉则是笑意柔柔地说这喜酒可是王上所赐,晏姝不喝不合规矩。
晏姝当然知晓那是毒酒,也明白萧彧终是要了结了自己了。
萧彧要杀她,晏姝早有准备。
她唯一没想到的是,来送这杯毒酒的竟然是她待如亲姐妹的晏清婉!
听到晏姝的指责,晏清婉却轻声嗤笑。
她作为媵妾,若能侍奉萧王,得了封号,地位自然要比一个侍奉女官高的多。可晏姝却只想要她做一个屈居人下的女官,她当然不甘心,因而她从一开始便恨极了晏姝。
萧王那般年轻俊美,她怎可能不心生爱慕。
更何况在晏清婉的认知里,她既然是晏姝的陪嫁媵妾,那她自然也是萧王的人。谁知晏姝那般自私,竟只想让她当女使,她为了能留在萧宫,当初也只能忍辱负重,假意答应。
晏姝听罢只觉荒唐,她自认未曾亏待过晏清婉,当初也曾明说过晏清婉若想留下,就不可为妾室,可谁知晏清婉竟是阴奉阳违,对她百般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