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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第34章 中宫之位

作者:墨染尘衣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噼啪!”


    鞭起鞭落,皮开肉绽,周文益跪在地上,咬牙吸气,他艰难抬起拇指,按压淌血的伤口:“赵婉竹,你这个疯子!”


    “对!我是疯了!都是你逼的!你竟敢背着我给她送信,竟敢想要与她私会!”赵婉竹落下执鞭的右手,左手扶捂胸口嘶声裂肺道,“那我呢?我算什么?这么多年,你心里依旧是她!”


    “对,你说的没错,我只爱她一人,此生不变。”


    周文益忍痛后爬,背靠石柱倚靠,他深深吸了口气,阖眸慢条斯理道:“只是周卿无辜,他虽长得与她有半分相似,可他是个男人,我们成不了什么,刚开始不过是想与新任大理寺卿打交道。”


    原来周文益不知其真身!


    赵婉竹闻言倏然丢下手中长鞭,踌躇不前半晌,一个箭步冲到他面前猛抱住他。


    她的手掌粗鲁压在他肩上的鞭痕,周文益顿觉头皮一紧,猛地屏息凝神,他嫌恶推了推,却早已精疲力尽,两人的距离纹丝不动,他放弃了挣扎,任凭她作践他。


    “你说得对,他是个男人,他是个男人。”赵婉竹嚎啕大哭,骤然直起身子跪在地上,轻抚他背部血肉模糊的伤口哭道,“是我错了,文益,原谅我好不好,你一定很痛,我这就给你寻药。”


    周文益摔碎她递来药瓶,药粉撒了一地。


    “娘娘,时候不早。”


    门外传来松风的催促,赵婉竹咬牙抿唇,只好恨恨提裙踏出小屋,赶脚踏上回行宫的马车。


    “娘娘。”


    思绪被人打断,赵婉竹睁开双眼,掀开身上狐皮大氅,抬脚踏下马车。


    她急匆匆赶回行宫,四周却一片寂静,空无一人,再继续往前走,唯独瞧见院里洒水修剪的花娘。


    “陛下呢?”


    “还在浴池。”迎上前来的茗雪恭敬答道。


    “两个时辰了,还不见出来?”


    “是。”


    “柔嫔也去了?”


    茗雪出乎意料摇头:“柔嫔安分待在行宫。”


    “这倒有意思了,莫非那浴池冒出个化为人形的狐狸精,将陛下的魂勾去了罢?”赵婉竹按揉松软肩膀,命人备好热汤沐浴。


    罢了,方才与周文益纠缠激烈,身子乏软无比,此刻无力再应对一个李修然。


    这样的狐狸精,便交由宋时薇罢,她冷哼一声,褪去狐皮大氅转身去了厢房。


    翌日清晨,圣旨宣召,赵家二姑娘赵婉笙聪慧贤淑,甚得圣心,特封慧嫔,赐居寒香殿。


    “混账!”


    椒房殿瓷片碎落一地。


    “赵婉笙何时混进行宫,竟还能面见陛下?!”


    松风焦灼挥手,示意殿内跪着的侍女离去,她重新沏了一壶新茶:“娘娘息怒,此计恐怕为太师授意,也难免他们看管不住。”


    “哼!好,好啊!到头来,竟被赵家人算计一把!”


    赵婉竹甩掉松风递来的茶杯,瓷杯碎落一地,发出刺耳的碰撞声。


    “娘娘,欲现危机,欲要沉住气才是,此时慧嫔正得圣宠,如若此时冲动惹陛下不快,岂不与陛下离心。”松风再重新端上新茶,安抚道,“换而言之,柔嫔失宠了。”


    赵婉竹仰天大笑,接过白瓷杯抿了一口,乐道:“说的也是,正好借此机会除掉宋时薇,倒是不全为坏事。”


    “娘娘英明。”松风点头跪在她脚边,按揉她小腿笑道,“晨间回宫舟车劳顿,娘娘该好生歇息,来日再为陛下诞下皇子,还怕旁人动摇娘娘根基不成?”


    赵婉竹扶额点头,洋洋得意道:“中宫之位,必然是本宫的。”


    晴天霹雳,雷声轰顶,闪电疾速划破天际,照亮藏在西郊松树林中的木屋,雨水“哗啦”一声倾斜而下,肆意击打木屋房梁。


    “赵婉笙是你送入宫的?为什么?”


    许云冉端详眼前暴跳如雷的宋时薇,良久没有回答。


    “你回答我!”


    宋时薇一个箭步冲到长案前,夺过她手中举起的茶杯,“砰”的一声放在案上,她颤抖着发出一声低吼:“为什么?!”


    “你急于出宫见我,就是为的这事?”


    许云冉掩藏眸底的落寞,见她不语,苦笑道:“我们所做一切,不都是为了击败赵婉竹么?”


    许云冉叹了口气,提裙起身绕到宋时薇跟前,抬手欲要轻抚她的肩膀,她却将身一躲,后退两步保持距离。


    “所以,你便助赵婉笙入宫,夺得圣宠?你想做什么,告诉我便是了,我定会为你去做。”宋时薇咽下口中苦涩,眼泪源源不断溢出眼眶,“可,可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让人夺走他,夺了我心爱之人。”


    “你明不明白?”她冷笑一声,回眸透过窗棂望着打落在地上的雨滴,“身在皇家,便注定与寻常女子不同,皇帝再爱你,此生也不可能只有你一个女人,即便没有赵婉笙,亦是会有旁人。”


    见她渐渐平复呼吸,许云冉哀叹安抚道:“既然如此,何不借此机会送赵婉笙入宫,引得她们姊妹二人争锋相对,两败俱伤,将来皇帝岂不更加中意你。”


    “倘若你想坐上中宫之位,我亦可以帮你……”


    “不!不是这样的!”


    宋时薇摇头后退,整个人重重撞到门框之上,门上悬挂的风铃“叮当”作响。


    “他说过,此生一生一世一双人,他答应过我的。”宋时薇深吸口气,压抑胸口隐痛,哽咽道,“都怪你,是你毁了这誓言……”


    “不过哄骗话术,他若真能做到,赵婉笙怎会轻易入宫?”


    “不要再说了!”猩红的眼睛闪烁怒意,宋时薇阖眸深吸气,“这么些年我也为你做了不少事,早已两不相欠,从此你我恩断义绝,就此别过。”


    说罢,她便猛然推开屋门,径直穿过雨幕冲入等候在外的马车,扬长而去。


    雨水顺着狂风飞溅入屋,扫在她呆愣的脸颊。


    “大人。”


    再抬眸,屋门再次合上,曹观玉提剑踏入。


    他停在她跟前,惊诧望着她苍白的脸色,缓缓抬手拂去她眼角划过的一滴泪,心疼柔声道:“此等无礼蛮横之人,实在不值得大人操心。”


    许云冉背过身去,深深喘息,正色低声道:“赵婉笙如何?”


    曹观玉落寞收回右手,低声应道:“封为慧嫔,赐居寒香殿。”


    “信交给阿芝了吗?”


    阿芝打了个喷嚏,莫非是有人在念叨她罢?她抽了抽鼻子,将密信藏于袖中,三两步穿过宫门踏入寒香殿。


    “娘娘呢?”


    “阿芝姐姐回来了,娘娘今日回府省亲了。”洒水侍女瞧见阿芝,放下手中的活笑嘻嘻道,“话说,陛下可是宠爱娘娘呢,我们交了银子分配到这寒香殿,还真是来对地方了!”


    “娘娘今夜回来么?”


    阿芝蹙眉,抓住那侍女耳语,顺便塞给她一包桂花糕:“这是今早娘娘赏的,我知你爱吃,便留给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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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谢阿芝姐姐!”侍女喜出望外,悄摸打开油纸,抓了一块含入口中,“自然,如今恩宠上头,怎能离宫太久,娘娘今早临行前还吩咐备好玫瑰热汤,日落她便回宫沐浴。”


    “话说,我瞧如今人不多,不如我们一块去后边那小花园逛逛罢?”侍女说着,又摸了一块桂花糕含入口中。


    “净偷懒说话,小心被管事姑姑瞧见把你赶走罢。”阿芝打趣刮那侍女鼻子,推搡她道,“快去干活,我去瞧瞧寒香殿各处打点。”


    侍女被她的话吓到,赶忙重新将剩余的桂花糕包好收入囊中,认真轻点点头,办了个鬼脸嬉笑,转身拾起水壶洒水去了。


    果然日落之时,赵婉笙便回宫了。


    秋冬的夜总是来得匆匆,沐浴前抬头望日,晚霞柔美,不过泡了半个时辰热汤,抬脚出来一瞧,明月跳出,星星点缀夜空。


    赵婉笙轻抚发丝,静坐妆台前梳妆。


    “可去请陛下了?”


    “是。”她身旁那侍女答道,随即接过另一侍女递来的浸过沉水香的木梳,“娘娘今夜想梳个什么样式?”


    “凌云髻,陛下喜欢本宫这样……”赵婉笙轻轻说着,脸颊顿时白里透红。


    众侍女捂嘴痴笑,纷纷恭维夸赞,倏然被一厉声叫唤打断。


    “娘娘!”


    众人齐齐望去,只见阿芝迈小碎步赶来。


    阿芝是这寒香殿中的管事宫女,亦是赵婉笙的贴身宫女。


    李修然虽准许她入宫伺候,却是没答应她将府邸里贴身伺候的侍女带入宫中,她只得听从尚仪局的安排,于是便有了阿芝。


    阿芝看着伶俐聪慧,可赵婉笙偏偏最不喜她,尤其是她那张未经粉饰而清水芙蓉的脸,倘若陛下亲临寒香殿,不慎发觉这美人儿胚子,临时起意……赵婉笙实在不能容忍,她一定将阿芝送走,不,得出宫才行。


    “都下去吧。”


    赵婉笙挥手示意众人退下,只留了阿芝一人,不管怎么说,她身边目前仅有阿芝这么个可信任之人。


    说起信任缘由,昨夜她偷了宫女衣物佯装溜进浴池,那时皇帝还在骑马狩猎,她好不容易躲在木桶中待洒扫的侍从退下,哪料爬出木桶换上准备好的纱衣之时,竟被折返回来取花篮的阿芝瞧见。


    阿芝虽面色惊慌,却还是帮她隐瞒下来,她还记得当时阿芝跪在地上朝她磕头。


    “只求您入宫之后,能让奴婢伺候身旁,奴婢愿誓死效忠娘娘!”


    后来她果然入了宫,一则当做交换见阿芝机灵,二则她并与尚仪局招呼,也未与皇帝讨人,阿芝竟能进了她这承香殿做管事姑姑,想来有点本事,她便暂时将其留在身边。


    “何事如此慌张?本宫初次入这寒香殿,若是被陛下瞧见宫中人咋咋呼呼,岂不丢了颜面?!”赵婉笙厉声削她一顿,见她还算乖巧跪下认错,便原谅了她,“起来吧。”


    阿芝乖乖起身,鬼鬼祟祟观望四周。


    “怎么了?”


    赵婉笙觉察异常,不禁跟随她目光扫视。


    “奴婢奉娘娘之命紧盯椒房殿,方才见一公公鬼祟往椒房殿走,便拦住他打探,哪料那公公禁不住吓,自个儿把怀中信封落出来。”


    阿芝说罢,抽出藏于袖间的密信呈给赵婉笙:“奴婢见这信封上盖着印章,顿感不妙,便立即来回禀娘娘。”


    赵婉笙狐疑接过密信,待她认出印章上的字时,霎时呆若木鸡。


    “鸿胪寺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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