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乐的时光总是如此短暂,又到了和小朋友们说再见的时间了......”
没等主持人说完,乔耳“啪”地一下就按掉了电视遥控器上的电源键,屏幕瞬间熄灭,映出乔耳写满哀愁的脸。
端午节假期过得极快,一转眼明天就又得上班了。
没有人能在上班前一晚不焦虑,更何况下周还要补班,乔耳迅速拨通了四喜的视频电话,忍不住对着屏幕哀嚎:“到底是谁发明的调休补班啊,周一不上周六上,那和没放假有什么区别!!!”
电话那头的四喜更是悲惨,她带的实习生不小心将端午节龙舟比赛的采访材料搞丢了,随后居然直接宣布撂挑子不干了,再后来无论谁给他打电话,都显示无法接通,无可奈何花落去,现在只能由四喜来替他收拾这个烂摊子了。
眼下她正加班加点坐在屏幕前疯狂搜集素材,试图在明天上班汇报之前完成这项几乎不可能完成的工作。
“我更惨,我到底做了什么,值得老天爷这样惩罚我,他不是实习生,他是行刑官。”
四喜一听乔耳哀嚎,自己也忍不住哀嚎,“要不我也干脆辞职算了,这破班谁爱上谁上吧,你们二酉书局还缺不缺人,我明天就去投递简历。”
乔耳苦笑,“最近短剧爆火,二酉开年以来就在招短剧剧本收稿方向的编辑呢。早十晚七,周日休息不保证,周六保证不休息,要求是两年以上编辑经验或新媒体运营经验,有过百万字爆款文字作品最好,如果手里头有头部短剧编剧资源的话就更是锦上添花了。哎,你猜猜这么多要求,工资给多少钱?”
四喜斟酌了一下,猜测道:“一周上六天,一个月就是上24到26天呗,还这么高要求,不给个一万到一万二说不过去吧?”
“No,大No特No。”乔耳摆了摆食指,“是每个月6000,并且实习期只能给80%。”
四喜一脸惊愕,“实习期80%岂不是才4800!这么少?6000是税前还是税后啊?这薪资待遇能招到人吗?”
乔耳一耸肩,“这就是为什么从今年开年以来一直在招,却一直没招够的根源所在。又要百万字创作经验又要爆款,人家有这条件的干嘛不自己直接在家写网文或者剧本,非要到二酉来坐牢。”
四喜一听网文,想起了陈砚水,迅速切换了话题,“哎,闺闺,忘了问你,继前天之后,你和网文大作家陈砚水的进展如何啦?”
谈起此事,乔耳本人其实也是一头雾水。那天江边烧烤的时候,陈砚水接了一个电话之后匆匆忙忙就走了,乔耳本来打算次日请他单独吃一顿饭,表达一下感谢,没想到第二天陈砚水又陷入了失联状态,微信没回,电话没接。
乔耳想起来陈砚水那天在江边草地上和她说过,他有棘手的事情没有处理完,可能未来半个月到一个月并不能正常联系,但乔耳忘了问具体是什么事了。
眼下事后再问,恐怕又显得不太礼貌,所以这件事就卡在这里戛然而止了。
乔耳向她的军师如实汇报道:“没有进展,我本来想请他吃顿饭,但他又联系不上了。”
“啊?”四喜也颇为惊讶,“她怎么又失踪了,这是什么操作?欲擒故纵?诱敌深入?请君入瓮?瓮中捉鳖?”
乔耳被这四个突如其来的成语逗得前仰后合,“那天他和我说了他近期有事,可能会继续失联一段时间,不过好在他这次把存稿箱里的存稿都打包发我了,总算是不用天天盼星星盼月亮盼着他交稿了。”
四喜也乐了,多少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思,“你脑子里怎么全是那点工作上的事,就不能想点别的?话说你还没告诉他你就是‘卷耳兔’的事吗?”
乔耳像被触发了什么关键词一样,“哎呦”一声,抱着兔子抱枕往沙发里一靠,“快别说工作这俩字,听着就上火。‘卷耳兔’的事我没找到合适的机会说,总觉得时机不对,再等等吧。”
听到陈砚水三个字,红烧肉连着打了个好几个喷嚏。
乔耳一脸担忧,并迅速关闭了空调,“我家红烧肉好像吹空调吹感冒了,早知道端午节这两天就不同意它自己在家了。”
四喜疑惑,“说得好像你和它商量了似的。”
乔耳张了张嘴,半天没说出话来。
她的确是和红烧肉商量了,一人一猫还因为这件事蹭曾展开过一番激烈的讨论,并以红烧肉胜出而告终。
但她不知道怎么和四喜解释,而且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和红烧肉的聊天记录以及她在毛绒绒根据地的群聊天记录都无法截屏,乔耳甚至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加班多了所以解锁了超能力。
上次她和四喜说自己收到红烧肉的微信后,四喜一度怀疑自己精神不正常了。如果这次再说,只怕四喜会立刻抓她去看精神科医生。
她正琢磨着怎么接上四喜这句,还能不引起怀疑,手机突然震动了。
她一打开微信,眼睛登时亮了。
消息是苏麦发来的,总共三条。
[卖不卖麦旋风]:小乔,我出差回来了,明天正常上班,给你和菜菜带了咖啡豆,回头拿给你们。
[卖不卖麦旋风]:上周咱们部门的工作情况和我简要汇报一下,我了解一下进度。
[卖不卖麦旋风]:这两天辛苦你俩了,我跟上面申请给你俩带薪休假三天,刚刚领导批复同意了。汇报完工作你就可以休了,你准备哪天休?
收到消息的乔耳简直快乐到飞起,刚刚还在抱怨调休补班的事,一转头居然喜从天降了,看来真是好事多磨,还是得多念叨念叨。
像这种好事,乔耳飞快回复了。
[一块猫耳酥]:收到,谢谢麦麦姐的咖啡豆,我想明天休,工作报告我上周五就敲完了,就在我的公司电脑桌面上。
苏麦言简意赅地给她回了个OK。
乔耳欢呼一声,登登跑上二楼,重新回到床的怀抱当中,将头埋在玩偶里,闷闷地笑:“丸子,领导突然给我的假期续费了。”
屏幕另一端正苦大仇深敲击键盘的四喜沉默了一秒,随即反应过来之后连声惊叫,“啊啊啊啊啊——你休假了?休几天?我也想休,这破班真是一天也上不下去了,有的人活着,但她已经死了。”
一抬头乔耳就看见,屏幕那边的四喜将椅子放平成180度,整个人笔直笔直地后仰下去,旋即连人带椅子像抽屉一般丝滑地滑进了桌子底下。
乔耳提议,“丸子,你请假吧,我们去鹿溪玩一圈怎么样,我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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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姐说那边有草地音乐节。”
两秒后。
四喜从桌子底下重新探出头来,“这周可能不行哎......那个实习生莫名其妙跑路了,我要是再请假了,百分百要挨领导批。”
乔耳哀叹一声,“这人怎么这么不靠谱啊,电视台难道不应该是挤破脑袋才能进去实习的地方吗?”
四喜:“嗐,只是听着名头好听罢了,实际上也是来当牛做马的,上班哪有不遭罪的,我要是也能像陈砚水一样,靠写小说就能衣食无忧就好了。”
怎么又聊回了陈砚水。
乔耳摇摇头,努力将陈砚水三个字从脑海中甩出去。
“那我约谁去好啊。”
乔耳将列表联系人反反复复翻了好几遍,也没找到一个合适的人选。
朋友们毕业之后分散在国内各地,现在这个时间,不是在上班就是在读博读研,想在这个时间段抓一个旅行搭子,简直比登天还难。
四喜提议:“要不你问问陈砚水?”
乔耳将iPad放在床上,平躺着一脸安详地望向天花板,“我俩倒是还没熟到可以一起结伴出行的程度,况且我俩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我请他吃饭那条,这人都失踪了,更别说一起出去旅行了。”
楼下猫爬架上,正在扒拉毛线团的红烧肉闻言一个趔趄,旋即纵身一跃,恨恨地胡乱抓了几下猫抓板。
乔耳翻了个身,继续道:“我带红烧肉去好了,反正鹿溪也不远,明天上午去,后天下午回,还能在家躺一天。”
红烧肉不挠了,它走到柜子前,开始默默清点自己的余粮够不够带去路上吃。
四喜思索,“带红烧肉去方便吗?高铁和动车都是不让带宠物的吧?”
乔耳上网查了一下:“带倒是让带,但要托运,感觉有点麻烦,而且红烧肉好像感冒了。”
下一秒她就收到了红烧肉发来的消息。
[红烧肉大人]:人,我没感冒,只是闻多了猫草,我可以、我能行。
乔耳探出头从上面张望了一下下面。
红烧肉把自己塞在蘑菇形状的猫窝里,只留一个尾巴在外面,看起来像蘑菇成精了。
乔耳切屏回复。
[一块猫耳酥]:知道了知道了,我带你坐大巴去可以吧?
回复她的是一个大大的OK猫猫表情包。
乔耳继续和四喜说道:“我带红烧肉坐大巴去吧,也就比动车多两个半小时的时间,票还便宜一百五十块钱。”
四喜还在对着电脑忙忙碌碌敲稿子、P素材,“行,到时候记得给我带冰箱贴回来。我先不和你说了,工作做不完了,你要是有端午的素材记得我发我看一下。”
视频挂断后,乔耳先是点开朋友圈给四喜找了一些别人发的端午相关的照片,并在征得同意后和对方说了一下照片用途。
洗漱之后则关灯躺在被窝里,打开小红薯简单翻了翻鹿溪市的旅游攻略和美食攻略,p人向来没有什么具体而详细的规划,所以看着看着她就成功进入梦乡了。
不加班的日子就是没有睡眠障碍。
——这是乔耳被困意彻底包裹前,脑海中闪过的最后一个念头,她决定明天起床就把这句话记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