姮妜的目光缓缓移向门外,眉头微微皱起,月光照在她绝美的容颜上,映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
谢明湛见状急忙解释:"他们没事,我只是...只是让他们暂时睡着了。"
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慌乱,眼睛却无法从眼前这个少女身上移开。
他从未想过,阮伯远的女儿竟会是这样...这样美得不似凡间之人。
月光如水般倾泻而下,为少女的轮廓镀上一层柔和的银辉。她的每一根发丝都在月光中泛着淡淡的光泽,整个人仿佛笼罩在一层朦胧的光晕里。
谢明湛看得有些出神,连呼吸都不自觉地放轻了。
"姑娘..."他小心翼翼地开口,声音轻柔得像是怕惊扰了一只蝴蝶,"今晚冒昧打扰,实在是..."
姮妜微微侧身,窗外的月光正好映照在她半边脸上,勾勒出完美的侧颜。她纤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声音冷若寒潭:"公子深夜持剑闯入女子闺房,恐怕不只是为了''一睹芳容''这么简单吧?"
谢明湛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目光不受控制地停留在姮妜脸上。
那张美得惊人的脸庞在月光下仿佛会发光一般。想到自己原本的打算,他的心猛地一紧,暗自决定就算死也不会说出今晚真正的来意。
"我..."他艰难地开口,却发现嗓子干得厉害,"我不会伤害你的。"
少女转身直视谢明湛的眼睛。那双灿若星辰的美眸清澈见底,却深邃得仿佛能看透人心。
谢明湛呆立在原地,心跳突然漏了一拍。
"哦?是因为我的容貌?"她问得直白,"若我相貌平平,此刻是不是已经血溅当场了?"
谢明湛像是被人当胸打了一拳,呼吸都为之一滞。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因为心底有个声音在说:她说得对。
从未有过的慌乱感涌上心头。平日里在朝堂上能言善辩的他,此刻却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姮妜姑娘..."他上前一步,步伐略有些凌乱,"今日之事,是我唐突了。但请你相信,我绝无伤害你的意思。"
少女没有说话,目光转向落在床边的长剑。月光下,那把宝剑闪着冷冽的寒光,一看便知不是凡品。
谢明湛突然觉得这把平日里珍爱的宝剑此刻格外刺眼。他弯腰捡起长剑,手足无措的样子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声音——已经四更天了。
这声音让谢明湛找回了些许理智。他把剑收回剑鞘,郑重地向少女行了一礼:“姑娘,今日天色已晚,改日谢某必定登门谢罪。”
说是告辞,倒不如说是落荒而逃。谢明湛几乎是逃也似地离开了院子。
走出院落时,夜风拂面,谢明湛才惊觉自己的后背竟然已被冷汗浸透。
他抬头望向姮妜闺房的方向,内心挣扎得几乎要裂成两半。
这一刻,他清楚地知道——有些东西,已经永远改变了。
第二日清晨,阮府内院。
阮芊芊端坐在梳妆台前,铜镜中映出一张娇艳如花的脸庞。丫鬟春桃正小心翼翼地替她梳理那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动作轻柔得仿佛在对待什么稀世珍宝。
"小姐今日气色真好。"春桃一边为她簪上一支金丝蝴蝶步摇,一边讨好地说道。
阮芊芊轻抚着鬓角,唇角不自觉地上扬。她那双杏眼中闪过一丝阴冷的光芒,与表面的甜美形象形成鲜明对比。
想到湛哥哥一贯的手段,光是想象那贱人狼狈不堪的样子,就让她心情大好。
虽然为了维持自己在谢明湛面前天真无邪的形象,她不能直接去询问结果,但这丝毫不影响她的好心情。
"小姐,该去夫人院里用早膳了。"春桃轻声提醒道。
阮芊芊这才回过神来,对着铜镜最后整理了一下衣襟,特意选了一件淡粉色的罗裙,衬得她愈发娇俏可人。
文盈盈的院子里,早膳已经摆好。阮芊芊刚踏入院门,就听见母亲温柔的声音:"芊芊来了?快过来用膳。"
文盈盈抬头看见女儿眼角眉梢掩饰不住的喜色,心头突然一紧。
作为母亲,她太了解自己女儿了。
"芊芊,"文盈盈放下手中的银匙,"你跟娘说实话,你是不是...对你姐姐做了什么?"
阮芊芊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嫌恶的表情。
"娘!"她尖声叫道,"她才不是我姐姐!您到底怎么了?我们之前不是说好的——"
"芊芊!"文盈盈急忙打断女儿的话,脸色微微发白。她下意识地环顾四周,生怕隔墙有耳。"你们都下去吧。"她对周围的丫鬟婆子挥了挥手。
待下人们都退出房间,文盈盈才压低声音道:"从前是娘误会了她,不管怎么说,她都是你同父异母的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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