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比深知,面对送命题,绝对不能直接回答。
见山姆和阿比呵呵干笑,她颇为庆幸地想,看来这两人也深谙此道。
好在塞巴斯也并未追问。凉凉地看两人一眼,他没再多说什么。
两人明显松了一口气。
阿比又活跃起来,讲着最近终于通关的游戏。山姆说起他新写了几首曲子,正在制作编曲。露比则讲了自动洒水器的神奇之处。
还是老样子,又到了三人交换完新鲜事,一同看向塞巴斯的环节。
他淡漠地耸耸肩。“我的近况么……你们已经知道了。不得不说,你们的反应,也相当有趣……”
山姆和阿比听了这话,都像鹌鹑一样缩了起来,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露比:……
聊得尽兴,几人在门口分别。
塞巴斯牵着露比的手,穿过柳巷,走向农场南侧的入口。
无人的下午,耳边蝉鸣阵阵。不远处是流淌着的清澈溪流,和广袤的森林。露比手心潮热,悄悄抬头看他。
她偷偷摸摸的目光,被塞巴斯捉了个正着。
他眼中映着环境里明亮的光线,金色的阳光,翠绿的树叶,仿佛都融化在了他的瞳孔里。
露比心中忽然悸动。
这是她生命中最美丽的一个夏日。
踮脚偷亲了一下塞巴斯的脸颊,她拉着他的手,一起飞快地向农场奔跑。
长长的草叶扫过小腿,湿热的手心紧紧交握着,不愿分开。
原本要走上十分钟的路程,霎时间缩短为一瞬。
心脏剧烈地跳动着。
沁出汗水的额头,被一双更加炽热的手抚过。
他们在小小的沙发上缠绵接吻,窗外吹来清凉的微风,却吹不散耳鬓厮磨间攀升的热度。
如同缠绕而生的藤蔓,两人紧紧相依,连气息都亲密地共享。
瞳孔放大,嘴唇靡靡的红。露比失神地看着塞巴斯,而对方也在极近的距离,那样注视着她。
炽热的目光刺入心脏,她只觉得心尖都在颤抖。她从没想过,仅仅是双眼被凝视着,也会有如此亲密的感觉。
她甚至觉得塞巴斯在直视着她的内心。
无法移开目光,她就这么承受着对方赤裸裸的眼神。那眼神像要将她燃烧,又像要温柔地包裹住她。
她连眼睛都无法眨动,直到眼珠干涩,泛起一点泪光。
一双手轻柔地覆上了她的双眼。
黑暗中,发红充血的唇变得敏感极了,微微的气流就能让它感到酥麻。
温热的气息靠近,极尽温柔的吻如同夏日的大雨倾泻,淋湿了她的心。
……
面对面坐在塞巴斯腿上,露比靠在他肩头,有一搭没一搭地蹭着他脖颈上薄薄的皮肤。
张嘴轻轻咬一口,用嘴唇磨蹭两下,再将鼻尖凑上跳动的脉搏,嗅他的气味。
塞巴斯温存地摩挲着她的背,手指缓缓梳理她的长发。
仿佛是随口问出,耳边传来一句低低的声音。
“有没有想过选择他?”
露比原本正懒洋洋地窝在他胸口,这句子就这么轻飘飘地飘进她耳朵里。等反应过来话里的意思,她顿时就精神了。
身体一下子坐直了,她稀奇地对着塞巴斯左看右看。
他脸上神情略有些不自然,垂下目光。露比捧着他的脸,笑眯眯地继续看来看去。
眼睛被一双手遮住,露比马上握住他的手拿了下来,继续盯着他,嘴角压都压不下来。
“原来有的人这么在意啊——”她笑嘻嘻地拉长了声音。
塞巴斯白皙的面容泛起薄红。
尽管吃力地掩饰着窘迫,他仍缓缓问道:“那……你的答案呢?”
好不容易能欺负塞巴斯一回,他的反应太有趣了。
不过,他执着地想要一个答案的样子,又有点让人心软。
露比响亮地亲了他一口。
“没想过!”她笑眯眯道。
扶着他的肩膀,露比让自己坐得更舒服了一点。
腰被一双手托着,她抱着他磨磨蹭蹭。
“最喜欢你……只喜欢你……”
“……还气不气了?唔……”
天色暗了下来。
两人都是一脸潮红,相拥着喘息。
情感太过汹涌,无法排解。两人皆是渴望,几乎要收不了场。
唇轻轻啄着,喁喁私语几不可闻。
露比讲起艾利欧特的邀约。
“说起来,明天我打算找他去划船呢。”她眼睛亮闪闪地看向他,期待能再看一次塞巴斯别扭的样子。
塞巴斯却只是看向她,目光柔和。
抚摸着她的头发,他颔首道:“知道了。”
对他的反应不太满意,露比眼珠转了转,激道:“两个人单独去哦!有人不会不高兴嘛?”
塞巴斯哼笑一声。
“我自然不高兴。”轻轻吻了吻那双唯恐天下不乱的眼睛,他接着说道:“所以,我会拿走应得的补偿。”
露比不知想到什么,垂着脑袋,脸悄悄地有些发烫。
脸颊被一双手轻轻捏了一下。
“嘴巴这么会说,怎么不说话了?”他淡淡嘲道。
低下头,鼻尖交错,情难自禁。他抱紧了她。
晚饭依然是由塞巴斯操刀,露比吃得有些撑,在屋里转悠着,抱着灰月玩举高高,权作消食。
塞巴斯一来,往往连灰月都被喂得饱饱的。而灰月也从一开始的抵触,甚至猫猫拳招呼,转变为谄媚地绕着他脚下转圈。
露比也从以前的饥一顿饱一顿,变成了三餐规律的健康农夫。
也不能怪灰月,连她都想蹭着塞巴斯喵喵叫。有人投喂的生活,真是幸福得冒泡啊。
说起来——
她忽然想起一件没来得及用上的东西。
放下已经很沉了的灰月,她打开柜子,然后鬼鬼祟祟地靠近壁炉边坐着的塞巴斯。
他似乎一无所觉,但当露比在侧后方弯下腰时,却被一双手拉得倒下,扑在了他身上。
双手被禁锢住,塞巴斯拿起她手中的猫耳发夹,指尖蹭了蹭。
“每天就是干坏事。”
下了这个定论后,他伸手给她戴上了发夹。
露比甩甩头,柔软的猫耳也跟着摆动。
塞巴斯在灯光下细细地看她。
她的发丝不像初见时那样毛炸炸的,变得柔顺了许多,在灯火下折射着微光。他看着这健康的光泽,独自微笑了一下。
以后还要继续盯着她按时吃饭。
温热而干燥的手抚在额头,不轻不重地按压着,像一小片温煦的阳光。
露比迷迷糊糊地闭着眼睛享受,就差像灰月一样呼噜呼噜了。
意识渐渐向下沉,似乎身体一轻,睡在了柔软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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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然而她心中隐隐焦急,似乎有重要的事情,让她不能就这样睡去……
意识挣扎间,她终于睁开眼睛,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人。
他坐在床边,正垂眸看着她。见她醒来,他安慰一般抚摸着她的侧脸,轻声问道:“怎么了?”
露比抱住他的腰,闷闷道:“我以为你要走了。”
侧头蹭着她的头,嗅着她发间的香气,塞巴斯叹了口气。
“今晚的确不能留下,但可以再待上一阵。”
他修长的手指留恋地抚弄着她后颈和手臂上的肌肤,将她紧贴在胸口。
“露比……”
低下头,柔软的唇舌便完美地嵌合在了一起。唇不知餍足地挤压,舌缠绵狎昵地流连,两颗心融化在了一处,再也分不开了。
塞巴斯待到很晚才离开。
露比本就昏昏欲睡,在他离开后,立即跌入了梦境。
梦里依旧是跟塞巴斯一起,做什么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梦中轻快的心情。
神清气爽地醒来,露比抱着被子偷笑。
这个梦倒是不错,完全是赚了嘛!
很快做完了农活,露比一边熔炼昨天采来的铜矿石,一边低头思量。
如今,她只是镇上最普通的一员,几乎等同于任人宰割。她需要一些东西,来与镇长的权力抗衡。
刘易斯在镇上多年,一直未婚,对外始终是全心全意献身于鹈鹕镇的姿态。而他也乐于强调这一点,并且非常愿意帮忙调停镇上的矛盾。总的说来,人望很高。
明面上,她无从反对这笔忽然征收的高额税金。
那么……或许,自己需要一些暗处的把柄。
大致有了思路,她忍不住撇撇嘴。
真是有人的地方就有麻烦。
星露谷虽好,却也有接连不断需要处理的事情。
不过,她倒是并不讨厌这样的生活。
心中的种子吹着大自然的风,淋着大自然的雨。它已生根发芽,因此,她的内心不再是一片荒原。而她也不再是那个麻木而无谓的人,毫无反抗地承受着一切。
无论遇到什么问题,去解决就是了。
不知何时,她已拥有了自己的力量。这力量无关钱财或武力,而是面对变动着的世界,她已经不再恐惧。
写了两封信投递出去,露比收拾好熔炼出的铜锭,来到铁匠铺增加了一亩的自动浇水器。克林特甚至一脸惊讶地问她,什么时候这么富有了。
露比摊手。“攒了这么久的钱,终于能覆盖两亩地而已。”
克林特点头叹息。
“我……每月、一、一算,有时还、会亏。”
唔……
露比摸摸下巴,问道:“那你要交多少税?”
克林特蔫蔫道:“日用……百分之、七,武、武器百分之、八。”
辛苦一个月,还会亏损,也是够惨的了。
露比颇为同情地拍拍柜台桌面。
克林特接了单,便出发去了她的农场。露比则来到海边,敲开艾利欧特小屋的门。
艾利欧特难得地发丝有些凌乱,开门时压着眉头,似乎心情不佳。
不过看到她后,还是露出了微笑。
……这就有些难得一见了。
露比进了门,很快找到了原因。
眼前的书桌上堆着纸团,连地上都是一堆一堆的废稿纸。看来,对方的写作遇到了瓶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