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阳光从窗外透进来,晒得人昏昏欲睡,以往的这个时候,月见里清也手上没有活的话,会选择找个地方窝着睡一觉,但现在他没有这份闲心。
他看着博士留下的东西,两张大概和通行证一个作用的证件,声称可以在须弥找到他的东西。
本以为谈话都到了这样的地步,他们不答应博士就会出手抢雷神之心,他都做好了大打出手的准备,但最后却什么都没发生。
博士说完那句话后就留下东西扬长而去,仿佛认定了他们会去须弥参加那场造神计划。
月见里清也看向散兵,见他正皱着眉头看那份证件,问道:“你相信他说的那些话吗?”
“哪些?”
“全部。”
“我一个字都不信,”散兵不假思索的说,“他不可能只带草神之心回至冬,至冬女皇要收集七神之心,不会放任我将雷神之心占为己有。”
“也就是说,目前我们没有被愚人众通缉的原因是因为女皇知道博士的计划,相信他能将两枚神之心都带回去。”月见里清也摊了摊手,“可我们不配合的话,就会迅速被通缉。”
散兵点点头,“有一点他说的对,‘意外比明天先到来’。”
如果他们选择不合作,就会面临被愚人众通缉的局面,到那时可能三天两头都没有一个安生日子,在这种环境下,散兵确实没有把握能比深渊更快。
与之相反,如果他们答应博士的合作,不光能减少麻烦,还能获得博士本人与全体教令院的技术支持。
至于须弥和世界树的联系,修改命运这些事不能偏听博士的一面之词,这也有可能是他拉拢人心的噱头,暂且不考虑。
散兵沉思片刻,看向月见里清也问道:“你认为呢?”
月见里清也知道散兵在纠结什么,在证件上点了两下,“我要是你的话,那就去。”
“以你对博士的看法,这个结果确实让人有些意外了,”散兵挑眉问,“为什么?”
“我对他的偏见是我个人的私事,公私分明,这点我还是分得清的。”月见里清也解释着,“博士与教令院的学者因造神达成合作,所以肯定会以完成计划为第一要务。”
“虽然不知须弥那位神明是怎么回事,但仔细想想也知道,她肯定不会将自己的神之心拱手让人。”月见里清也说,“那么,哥哥。现在想来,造神计划的进程可能并不是那么乐观。”
散兵明白他的意思了,饶有兴趣地说:“计划不可能停止,但多托雷手里没有神之心。”
神之心不是神明的必须物,可在世人眼中,神之心就是神明的象征。
神怎么可能会没有神之心呢?
这也是博士目前面临的难题了,倘若女士成功带回了雷神之心,这也就罢了,向女皇请示借用一枚神之心即可。可偏偏雷神之心让散兵半道截胡,在一枚神之心遗落在外尚未收回的情况下,女皇还会将其他的神之心交给博士吗?
女皇怎么想的散兵不清楚,但他知道博士没有表面看上去云淡风轻。
月见里清也摊了一下手,笑着说:“既如此,留给我们的可操作性就很高了。”
他们带着神之心参加合作,让造神计划能够顺利进行下去。等到计划完成的那一天,以那时他们的实力来说,未尝不可与排名第二的博士一战。
散兵说:“你的意思是,不如我们主动出击,获得主动权。”
“嗯哼,没错。”月见里清也打了个响指,“关于须弥的事我们知道的不多,但好在这一计划刚开始不久,我们越早加入,越能早些掌握相关情报。至于教令院那边,他们若是安分守己,也就罢了,如若不然,那也别怪我们卸磨杀驴了。”
教令院的最终目的是造神,但博士的目的从头到尾只有神之心而已。何况博士曾经还是被教令院驱逐出去的学者,教令院的学者对他的态度褒贬不一,二者的合作看似牢不可催,实则不然。
除此之外,月见里清也不信草之神完全不知道教令院的打算,她肯定会在暗中做些什么,只是神明的一举一动凡人无法察觉到罢了。既然有支持创造新神明的学者,那自然也会有拥护草之神的子民。
照这样发展下去,须弥的政局早晚会像稻妻一般,变成两个政局之间彼此博弈。
去须弥参与合作已经成必然之事,眼下最优解就是要抢在局势变得更加混乱之前,先一步立住自己的脚跟,才能随机应变应对后续之事。
“不过你要决定不去须弥,我也有不少理由,”月见里清也眉眼一弯,“要听听看吗?”
一听他这不着调的语气,散兵有些无奈,“你正经点。”
“活跃一下气氛嘛。”月见里清也笑着起身,像是突然察觉到了什么,笑容一僵,皱着眉看向门外。
“怎么?”散兵问道。
“不,没事。”月见里清也摇了摇头,仍皱着眉。
方才察觉到门外有种很熟悉的感觉,很快就消失了,仿佛是他的错觉一般。要是平常记不起来也就罢了,只是他总觉得这种熟悉感在最近也出现过,就在今日内。
回想起今天干过的事,月见里清也一愣,他今日没见别人,唯一见过的外人就是博士,他在博士的身上感觉到了一股很微弱的能量,那股熟悉感正是由此而来。
只是当时月见里清也顾着听博士的长篇大论,反倒忽略了这件事。
他将房门推开,意料之中的走廊上空无一人。月见里清也将房门重新关好,转头正好与散兵四目相对。
迎着散兵探究的目光,月见里清也若无其事道:“真没事,可能是我接下来要说些不好的话,怕被人听墙角吧。”
不给散兵回话的时间,月见里清也接着问:“哥哥,当初导致我昏迷的那次任务里,跟我们一起执行任务的是博士本人还是他的切片?”
“怎么可能是他本人。”散兵说。
“是今天见到的这个切片?”
“这个疯子把自己切成多少片恐怕只有他自己才清楚吧。”散兵没忍住刻薄了一句,疑惑地看向月见里清也,“你问这个干什么?”
“眼熟,可能见过。”
……什么叫胡说八道,这就是。
关于那场意外月见里清也什么都不记得,竟然还会想起博士的切片长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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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神在上,真是医学奇迹。
“想要糊弄我的话,麻烦你先走走脑子。”散兵端起茶杯喝了口,冷飕飕地说。
月见里清也清了清嗓子,“不知道为什么,我平日里也见过博士的其他切片,没有什么异样。这一次他身上好像有种微弱的能量,我感觉有点熟悉,但不知道是什么。”
散兵神色一凌,想起了自己曾经寻找多次未果的东西,月见里清也的核心碎片。
此话一出,不光散兵想到了,走廊里靠着门板偷听二人讲话的少年也想到了。
少年穿着斗篷,巨大的兜帽遮挡住了面部,这有些奇怪的打扮没有引起来往路人的侧目,仿佛看不见他一般。而少年也仗着旁人看不到他,光明正大的在这偷听。
要是月见里清也能看见他,就能认出来他就是自己获得神之眼那日出现的神秘少年。但他不准备在众人面前现身,紧了紧兜帽,准备离开。
璃月有不少建筑是户外楼梯,也算一种风格特色,少年刚刚离开室内,就有一阵清风吹来,不偏不倚吹掉了兜帽,露出一头绀色长发,也不知少年曾受了什么伤,半张脸和脖子用绷带缠着,只剩下右半张脸露在外面。
少年一愣,慌忙间想把兜帽重新戴好,余光一撇,见周围植物、周围行人的发丝都没丝毫异样,就知道这阵风是冲着自己来的。
四下打量片刻,果不其然在某个不起眼的位置上找到了“始作俑者”。
少年放下想重新戴好兜帽的手,就这么不紧不慢地走到那位蒙德打扮的吟游诗人面前。
“比起璃月的茶,我还是更喜欢蒙德的苹果酒,但那位老爷子更喜欢喝茶。”吟游诗人说,“要来一杯吗?”
少年仰起一抹笑,接过了那一盏茶,“风神特地相邀,我却之不恭。”
二人说话声音都不大,只有彼此能听清楚。本就是旧相识,温迪不在乎身份挑明笑着说:“你好像并不意外我会来见你。”
“总不能每次都给我觐见时……咳,‘千风之神’的机会吧,”少年磕绊了一下,及时的将脱口而出的词汇咽了回去,换了个说法,“感谢你们还记得我是个不存在于世间的人,只能依靠‘碎片’来维持人形。”
“但你也知道,这点手段不能维持太久吧?”温迪问道。
少年点点头,回道:“不出意外的话,应该足够坚持到不需要我的时候。”
“你看到了,这次与之前的不同,故事已经步入正轨了。”少年自顾自说着,“到时候就该是你接手的时候了。”
“哎呀,看起来我在你故事里是一个责任重大的角色呢,”温迪笑盈盈地说,“这似乎与世人眼中的风神影响有些不符。”
“你是说‘你把冰之女皇的权杖换成丘丘人的木棍’这种光荣事迹?不都是你自己编的吗。”少年本来是想揶揄他几句,却不想笑着一口气没喘匀,偏头咳了半天。
好不容易止住后,又没了那份笑意,只是盯着自己面前的杯子,那双缠满绷带的手从杯中穿过去时,他愣了片刻才说:“总之,故事已经发生了偏转,应该也算取得了阶段性成果,诸位也该相信我的诚意才是。”